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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午阳立即将灵气聚往丹田,然后又在经脉中运行,很顺利地走过己疏通的经脉、穴位,又疏通了一些小经脉、**道。运行了十来个大周天,穴位对真气不再有丝毫的阻碍,经脉也宽阔多了,可灵气汹涌之势依旧。
午阳想停做不到,想起身又不舍,想起爷爷说的:让它在丹田中储存起来。于是将经脉中的灵气聚往丹田,想法让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旋涡。随着汇入的灵气越来越多,旋涡也越转越快,渐渐中心形成了一颗黄豆大的核子,那些围着它转的灵气却争相着往上靠,核子慢慢变成了蚕豆大、乒乓球大、鸡蛋大,终于悬浮在丹田中不转了,黎午阳也感觉到石中的灵气已经无影无踪了。
天还没亮,他提水冲了石头,又洗去了身上的油污汗渍。感觉洗澡时脸上的壳好象掉了似的,赶紧照镜子,才发觉刚才没开灯,房间里和室外都看得很清楚,久在黑暗中是比刚到黑暗中看得清楚,可也不可能有这么清楚嘛,难道说自已耳目比以前聪敏了许多?心里那/ 个乐呀,哈哈……。
看看时间还不到凌晨四点,想想还是睡一觉再说,毕竟从未熬过通宵。可一躺到床上,精神却好得很,一点睡意也无。干脆又起床来,开灯拿出拳谱,一招一招揣摩起来。开头很难,但最令人欣慰的是,自己身轻如燕,平时一些根本无法做出来的动作,竟然难不住自己,后面的招数也越练越顺畅。看看外面天亮了,父母己起床做早饭,就丢开拳谱到屋前坪里耍了两遍。除了一些地方不够连惯称手外,自己估计已练会了个七七八八,心里的感觉就是美呀。
张爷爷来了才几天功夫,自己的生死玄关打通了,拳法现在也基本上学会了一套。想练练父亲教过的拳法,毕竟没有一套完整的,也没有拳谱,练了一阵,只好放弃了。
张爷爷的这拳法太狠辣,几乎是招招致敌死命的招数,在那些比赛上是不好用出来的。算了,自己习武的初衷不就是强身健体、聊以自保吗?学打招打,以后即算练熟,也要隐忍才是。
太阳从石山顶慢慢升起来了,刘炳秋两口子、刘炳炎都来了,几个人打了招呼,刘炳秋妻子就去厨房帮忙。黎午阳练了一趟石锁、杠铃,看得刘家兄弟啧啧称奇,老爷子出门看到也叫了声好。
刘家兄弟也忍不住试起了身手。刘炳炎脸憋得通红,也没把80斤的石锁举过头顶,刘炳秋到底是当过兵,虽然满头大汗,毕竟还是举起了两下。几人看黎午阳,竟见他脸上只有毛毛汗,不见汗珠出现,昨天脸上的黑壳已一丝不见,白里透红的脸上长着浓密的胡茬。
“小午越来越帅气了。”刘炳秋赞道。
“午哥,不晓得以后便宜了哪家的姑娘。”
“嘿嘿!”午阳不好意思了,转身去洗漱。
早饭后,黎父去上班。老爷子拉过黎午阳问昨晚他走后的情况,午阳如实相告,但把练拳的事隐瞒了。又问老爷子:
“爷爷,人家要打通任督二脉,不是要练几十年,有的练一辈子也做不到吗?”
“这是多种原因造成的。你不也是练了十几年了吗?要不是我教你、帮你,你能做到不?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还要勤加练习,还要把拳谱练熟。”说完就招呼刘家兄弟开车走了,他们是去跟屠户谈事去了。
八点多,叔叔黎秋华带着设计院的人来了,小车后面跟着一台双排座货车。从叔叔的车上下来的是设计院的两人,一男一女,叔叔先介绍男的:“徐教授,是省建筑设计院商业、民用建筑的首席设计师。”
午阳见徐教授五十来岁,戴一付金边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鬓角现着些许白发。白衬衣、深蓝色西裤,黑皮鞋,整个人显得很有学者风度。
午阳上去叫了“徐教授”,徐教授和他握了握手。叔叔又介绍女的:“这是小吴,徐教授带的研究生。”
“吴芳,你好。”女子微笑着伸出了手。
午阳赶紧上前一步,伸手轻轻与其搭了一下,并自我介绍:“黎午阳,这家里的,黎董事长是我叔叔。”随即伸手延客,把他们引进堂屋坐下。赶紧泡了茶,又转身招呼工人们。
5个工人正在卸车,黎午阳让他们把炸药、**搬进杂物间,又告诉他们钢钎、铁锤等的位置。这时叔叔他们己从屋里出来了。
“怎么不多坐会,茶还没凉呢。”午阳过来招呼他们。
“趁凉快先做事,你过来帮忙!”黎秋华笑着说,又让司机从后备箱里拿出矿泉水。
其他人都是空着手,独独吴芳左手拿了一块夹着纸的小画板,中指以下三个指头上还吊着一个小坤包,右手拿着一支削好了的铅笔。黎午阳赶紧从司机手中接过水拧开,递给她。
“谢谢。”吴芳嫣然一笑。等她喝了口水,午阳接过水瓶还有小坤包。
午阳22年的人生,从记事起,除了妈妈以外,还未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女生,也没这样专注看过任何一个女人。午阳的第一印象就是白,手上白得血管都看得到蓝色。
吴芳黑黑的头发随意披散着,还不到肩头的位置,用一只普通发夹把额前的头发归绺在左太阳穴一边。脸上素面朝天,长、粗适中的眉毛略呈大刀型,给人一种英气的感觉,直而小巧的鼻子、轮廓分明的嘴唇,笑时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无边的白色眼镜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脸和露在外的手臂很白,一种纯净的白,而不是午阳这种白里透红的白。淡荷色连衣裙穿在高挑、苗条的身上很合身,纤细雪白的小腿,着的是黑色的短丝袜,脚上是棕红色的皮凉鞋。漂亮、大方得体的一个知识女性。这是午阳第一次给一个女孩的评价。
黎秋华和徐教授走在前面,叔叔一边指着地形,一边说着自己的设想,徐教授随时和他进行讨论,这些都被吴芳快速记了下来。午阳跟在后面,有时插嘴说句自己的想法,瞅着吴芳有空时递一下矿泉水,看完一处地方又指挥工人用皮尺量尺寸,撒石灰线。
午阳的想法主要是三条:一是建议别墅的地基,不建在已经开凿出来的地坪上,而是全靠新开凿出来的地基,这样地坪的面积就不会缩小;二是多利用石山,少放炮炸石,多用机械切、人工凿,留下各种不同高度的墙壁;三是在别墅的后部分凿出两到三间的石屋,作酒窖储宝间用,只留门、不开窗。
三条建议均得到叔叔和徐教授的认可,同意在此条件下设计别墅图纸和庄园的布局,并让吴芳以后根据地基、图纸指导施工,很好地贯彻设计理念。
规划好别墅,几人又对坪中的鱼塘提出了修整方案,主要是清除淤泥,用石头砌好四周护坡护栏,鱼塘中央修一亭阁,两边再连以回廊。
中饭后,叔叔安排几个工人凿眼放炮,就与徐教授、吴芳一起上车走了。吴芳临上车看了相送的黎午阳一眼,浅浅一笑,没说什么。黎午阳心里动了一下,作为超级菜鸟,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淡淡说:“再见。”
没了什么事,加上一通宵未睡,就到床上躺了。想想这两天的事,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自己一直就是读书习武,最大的理想就是考一公务员,做老实人,办扎实事,孝敬好奶奶、父母,平平安安过一生。
大学时四个室友,老大胡建生的理想是醉卧美人身、醒掌天下权;老二言雨龙的理想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老四夏晟的理想是选好一门学科,读硕读博,站在这门学科的最前沿,以此赢得应有的地位和财富。
他们都对老三的理想嗤之以鼻,大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午阳自己却觉得没什么不好,普通劳动者毕竟占人类大多数嘛!
四人虽然目标不同,学习上却一致的刻苦。大二时英语全过了六级,引起全院轰动,大三时日语又全过二级,不过从此就只剩下老四在选修法语、德语。午阳跟老二学会了识五线谱,钢琴、吉他的弹奏,也有了业余水平。
毕业前,老大考上了公务员,老四考上了硕士研究生,老二也进入家族企业学习,只有午阳,所学专业虽然热门,所在的渌江市政府部门却不招,本可以报考国家机关的,叔叔又很执着,坚决不同意,因而连名也未报上。
几个月看看书、习习武,除了去拿了一趟毕业证,连渌江市也没去过。现在习武有成,老爷子又开始张罗生意,以后的路会怎么走?想不出,也就不想,沉沉进入了梦乡。
“轰隆”,有些沉闷的炮声把黎午阳震醒,起床到堂屋,见屋里坐了一屋子的人,也没细看打招呼,径直倒了杯凉茶一灌而下。
“老同学,我说来了半天没看到你呢?”一个戴着绛红色半盔,身着白色连衣裙的高个子女孩站起来打招呼。
“是王小惠呀,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黎午阳笑着回应。两人高一时同班,黎午阳是数学课代表,王小惠是英语课代表。王小惠那时是学校公认的校花,漂亮、阳光、活泼,学习成绩又好,是大多数男同学的梦中情人。
有次放学受到三个男同学的围堵,正好被黎午阳碰到,劝不走就打了起来,几下三个就被放倒,他并没有下重手,只是警告他们:下次再这样就等着领医疗费。从此以后就没人找麻烦了,毕竟是重点中学,调皮捣蛋的人不多。
后来王小惠找过黎午阳几次,谈谈学习什么的,黎午阳总是嗯嗯啊啊的,王小惠也就没再找他了。其实黎午阳因为脸上的痘痘,心里自卑着呢。高二时分文理科,王小惠去了文科班,从那以后再没了交集。
“我在保险公司上班,炳秋哥给我打了电话,今天是来为你的新车办保险的。”王小惠解释。
“那辛苦你了啊。”黎午阳笑笑说。
“莫客气,我还要谢谢你给的业务呢!我给你用最优惠的价办理。”王小惠一双大眼睛盯着黎午阳,让他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这丫头长大了,更加漂亮了,皮肤白里透亮,身材凹凸有致,妙曼动人,象一枚成熟了的水蜜桃。
“别,别,不用优惠,应该你得的还有炳秋哥该得的,你们就要得。以后我还要买一些保险,怎么能都让你白跑啊?”黎午阳双手猛摇。他从网上得知,保险公司的业务员的收入是从保费中提成的,还要分给介绍人。话说到这份上,王小惠也就没再矫情,坐下来填保单了。
他们的谈话开始是在炮声中进行的,这会早已停了。工人们未出门是因为他们填装了15炮,却只响了14响,搞不清是有一炮没响还是数错了。
过了这么久,领班的肖师傅说:“你们别动,我去看看”。
“我也去”,黎午阳也跟着走。肖师傅也知道黎午阳是习武之人,身手比他矫捷,也就没有阻拦。其他人都出了堂屋,倒是没跟着,站在门口看。
放了炮的地方一片狼籍,成捆的稻草被冲得四散,大小不规则的石头被掀翻在炮眼周围,石山上的裂缝也跟着炮眼一块块地分布着。只有一堆稻草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
肖师傅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扯起了边上的一捆稻草,跟在身边的黎午阳眼睛一瞄,黑黑的石头中一个黄色的小圆柱体的东西炸开了,扯起肖师傅就往坡下跳,还没到地,那炮就炸开了。
看看哑炮响了,两人又倒在地上,在门口的几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以为出大事了,因为他们站在七、八十米开外,这零点几秒是感受不出来的。
等他们走到面前,黎午阳已经站起来了,他受伤的就是拉住肖师傅的右手,食指和无名指的关节处磨掉了皮,渗出了一丝血迹。
肖师傅在众人为他检查伤势时缓了过来,刚才吓的有点吓蒙了,不过还好,只是手掌、手肘和膝盖部位碰破了。黎午阳给村里卫生站打了个电话,那边答应马上来人。
“老板家真是大吉大利”,一个工人叹到。“是啊,碰到这样的事哪次不出大麻烦呀。”另一个工人附和。“黎老板是个发财人,今后我们一定要跟着他们叔侄干”。
边往回走,黎午阳边想,这也是万幸了,要不是自己看穿石头早那么点发现要爆炸,抑或爆炸的石头朝上飞并被稻草挡住,那会是什么后果?刚才是不是自已产生了幻觉呢?以后再试试,要真有这事,可得保密,要不然还不被中科院或者美国中央情报局弄了去,当成小白鼠给解剖了呀。好在刚才肖师傅吓得傻了,否则就难办了。
王小惠己经填好了保单,在等着黎午阳签字,张爷爷已付了钱。
签好字后,午阳正想开口,王小惠说:“老同学,我们去外面走走。”
午阳等她收拾好东西,就带头往外走。到了鱼塘边,午阳看到到处都有人,就干脆外菜地方向去。
“王小惠,你怎么跑到保险公司上班去了?”午阳问。
“我本来是进公安局的,现在我们这批子弟都暂时没有进,还要等省厅给指标呢。暂时进不了,总得找点事情做啊,保险公司可以随便去,也可以随时离开,反正是靠保费提成的,就先做着呗。”
“你怎么和刘炳秋认识了?”
王小惠笑道:“渌江只有那么大,转来转去不就都认识了。你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少爷,以后慢慢就转熟悉了。”
“你当时英语那么好,怎么没有报考外语专业?”
“我们那个时候自己能够作主吗?还不都是我爸确定的,说学了财会专业,毕业好进公安局。女孩子嘛,能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又能够守在父母身边,也就差不多了。”
“那倒也是,以后成家了,如果找个好丈夫,人生也是挺美满的。不像我们,一旦到了哪个行业,就要努力奋进,不然连老婆孩子都对不起。”
王小惠笑着说:“谁让你是男人啊?男人不都是这样。怎么样,说说你的情况?”
午阳说:“没啥好说的。家里让考公务员,还不让考外地的,连名也没报上。现在每天在家里混饭吃,考不考还不知道了。4年大学没见过你,不过我还是老样子。哎,你说渌江小,我每次回家过寒暑假,怎么都没有碰到你?”
“你放假也天天在家里陪女朋友,等于没放,怎么碰得到?工作安排好了,也该谈婚论嫁了吧?”
“连女朋友都不知道在何方,跟谁谈婚论嫁去?”
“就没有喜欢的女孩?”
“很久以前有一个,不知道人家现在怎么样了。不过那时候怕羞,不敢跟她说,不清楚女孩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吧。不过同学之间的恋爱,很少能够成功作夫妻的。”
王小惠说:“你不跟人家说,人家说不定也是不敢说呢。你还记得咱们班上的袁志吗,他不就和李萍好了,那个罗浩也和张姿好了,肯定能够成功的。”
“你还和他们有交往?那两个家伙,可是既聪明又混蛋,你可得当心点。”想起袁志说过的话,就打住了。
王小惠笑着说:“你这人不怎么地道,当着同学就说同学的坏话。他们两个可是拿你当哥们的。”
“别听他们胡扯,他们是拿哥们当猴耍。”
“他们怎么耍你了?”
午阳说:“说了几年介绍女朋友,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影子,算了,就当风从耳旁刮过吧。”
王小惠笑道:“看样子你还挺心急的,看看眼前这个怎么样?他们就是要介绍我给你的。”
午阳摇摇头,“我们也是同学,早就认识,还用得着他们介绍?你肯定也没有将哥们当回事,要不然找他们要了电话,不就联系上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吗?读高中那会,你对人家冷冷的,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怕自讨没趣吗?再说你是我们市的高考状元,上的是名牌大学,人家敢来高攀吗?现在误会都消除了,你是什么想法?”
午阳笑笑说:“顺其自然呗。我家里那个张爷爷,正在教我武功,稍后会带我出去闯荡江湖,以5年为期限,不知道是个什么局面,现在不好说。”
王小惠说:“黎午阳,从高二分班到现在,不是已经6年都过去了吗?就是再过一个6年,也没什么的。”
“力争一个好局面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进屋去吧,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
王小惠笑着说:“黎午阳,跟我一起吃饭去好吗,我还约了几个老同学。”
“你请客呀,不好吧,你看饭也快上桌了,你还是在这里吃了再走吧。”午阳推辞到。
“去吧、去吧,一年轻人天天守在家里,有什么出息啊!”张爷爷发话了,并笑着轻轻推了推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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