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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一脸理所当然之态。“当然呀。现在杀NPC都是邪气啦，没有办法提升杀气值到十亿这些杀气丹自己又吃不了，不卖钱放着干嘛呢？就当是过去练的杀气值都换钱了呗，反正邪气值提升的终极属性值跟杀气值一样，大家都没有了杀气值，无所谓。”
另一个女子忍不住提出不同的想法道“卖钱不合适吧？你都不知道现在杀气丹价格跌的多恐怖。以前多贵啊，一颗五十万两呢，就出了系统公告不久，价格就开始掉，好多人都在卖，拍卖行，路边摆摊的，商铺全都是杀气丹，系统公告出了三个时辰后价钱就已经跌倒了三万两一颗了！”
“还三万两呢，刚才一个姐妹在拍卖行卖杀气丹，说价格已经跌到五千两了，全都卖的，根本没什么人买。江湖上开启了杀气特效的人才多少个呀，除了他们谁买？这么便宜还卖了做什么，还不如留着将来说不定有机会转化成邪气值呢。”另一个女子的话让开始说卖钱的女子十分吃惊。“不会吧？你打算叛派？”
“哪有！我又不是新人，当然不会叛派。不过，将来说不定就有战斗，万一运气不好重生了，那肯定会想去邪气圣地吧？邪气特效那么厉害，还没有什么条件要求没有危险，我要是有钱啊，就跟情师姐一样趁现在收购杀气丹，将来万一重生去了邪气圣地，都能变成邪气丹了。”
“听说有一些新人就在做这买卖呢，加入邪气圣地，然后收购杀气丹转化成邪气丹，算上手续费，一颗邪气丹拿出来能转几百两到一两千两。”
“现在也没多少人买邪气丹吧？又不能开启特效，买也没什么意思，打学点一年也就到十亿了，后面再想提升多难，除非钱多的吓人，不然靠吃邪气丹能也提升不到下一阶段。”
“再少听说一天也能赚不少，我们真倒霉，武功高了又不舍得重生去加入邪气圣地，有钱没机会赚。”
“得了吧，那么累人，没完没了的守在拍卖行。我才没兴趣呢，还不如轻松点。”一个女子边自吃喝，边自插话说着。
一旁的情衣都听在耳中，暗暗叹息。邪气的出现，果然犹如是当年的杀气值，如今很多人还没有切身领会邪气特效的厉害，因为正义联盟还没有受到邪气守卫多少攻击，想当初杀气值的推动时，仅仅是未知的特效就已经引得江湖中人疯狂追逐，如今系统等同于关闭了杀气值，以邪气取代。当江湖中人都清楚邪气特效的威力后，根本不必怀疑，那时候的疯狂程度必定比杀气值带来的影响有过之而无不及。曾经的魔欲经在邪气特效面前唯一的优势只是具备控制和操纵性，但以战斗影响的作用而言，甚至连给邪气值提鞋都不配。
未来的江湖中对邪气特效的疯狂追逐，情衣完全能够想像。
雨，还在下。
情衣离开凉亭，走进了练功洞里。
练功洞里，新人少了很多。
峨嵋派的弟子和古墓派弟子一样，都有习惯不在门派以外的练功洞活动打学点，绝大多数都如此，喜欢跟同门一起，就近一起练功，虽然效率比江湖中热门的练功洞低点，但几乎没有被骚扰的事情发生，一般的骚扰队伍也不敢轻易来这里闹事，因为门派练功洞里基本清一色是同门，而且位置在紫霄剑派门派驻地的中心地带，即使杀气值黄金时代的杀人帮派，也很少有敢冒险来的。
如今，峨嵋山的练功洞里，新人却少了很多。
沿途听到练功洞里弟子的议论声音，情衣也就知道为什么了。
“小琴今天怎么没来呢？”
“她叛派了。”
“啊？怎么才来十天就叛派了呀。”
“去邪气圣地了，买杀气丹转化邪气丹赚钱，而且她觉得邪气特效厉害，将来还是得修炼邪气，杀气值都已经被系统废了。不修炼邪气，终极属性值加成就吃亏好多了。”
“也是噢，小琴说的也没错。我有好几个姐妹都在商量干脆叛派的事情呢，她们都加入门派一个多月了，有点不舍得，如果她们决定叛派，我打算跟她们一起走。”
“觉得正义联盟没什么前途了，神作没有，邪气值也没有。要不是咱们门派气氛不错，其实我都已经走了。好多师姐对我都挺好，就是不舍得她们。”
一个峨嵋派新人听了也不禁叹气，愁眉苦脸的接话道“是呀，我也是，觉得好纠结哦。叛派吧好像对不起好多师姐们的照顾，可是不叛派吧，又觉得将来没前途会后悔。我都烦好几天了，我老公天天催，他跟他兄弟都商量着想走。”
一个平时话稍微比较少，性格比较内向的峨嵋派新人弟子不以为然的接话道“这有什么好烦，当然早走早好。我最近是忙着借钱收购杀气丹，能收的差不多了就走。邪气圣地将来肯定很强，就说一亿邪气守卫就够把正义联盟和武当派耗的必定灭派，根本没什么可犹豫。你以为当师姐的她们不想走啊？还不是想，只是她们武功高了，叛派代价太高，没办法走罢了。你说，一般的门派学道跟杀气值在十亿的时候差距有多大？终极属性值全部加成都很多，再以后呢？更多。武当派的神作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被邪气守卫克的服服帖帖。”
情衣在练功洞里走了一圈出来的时候，天早就已经黑了。
如今人心浮动，作为掌门人的她却完全没有办法。
她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中人对门派越来越没有归宿感。
三界开启前的江湖，很多门派的武功都很弱小，但是门派弟子的人数仍然很多，那时候的江湖中人选择门派大多都首先考虑自己喜欢的，即使弱一点，也不太在意，觉得反正将来武功级别高了的时候，一样不会被人欺负。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门派归属感渐渐消失了，是魔神门的出现，还是后来的仙山灵地时代的变迁？又或者是，这么多年来的江湖变化，让大家都已经对所谓的门派没有了归属感，只是单纯的为了门派的强弱而选择改变。
也许，因为门派的灭亡与崛起交替的过于频繁。
情衣在古墓山跟小龙女喝酒，说起这些感慨的时候，小龙女也颇觉唏嘘，尽管她们都很努力，也的确营造出了峨嵋派和古墓派家的归属感，但比起过去，真的差了很远。
“小龙女，你说，当年的丐帮吧，被灭派了，还有多少弟子都不愿意加入别的门派，都积极的设法重建门派，有的是对灭亡丐帮的门派的仇恨。现在呢？门派灭亡，树倒猕猴散，弟子跑的七七八八，甚至很多人都高兴门派灭亡他们能够带着没损失的武功投靠别派。是真的人心不古了，还是因为别的？”情衣想着这些，真的很不明白。所说没有丝毫郁闷之情，那当然不可能，她和小龙女一样，为门派付出的不少，可以说是全心全意。但门派里这么多人单纯的因为强弱随时做好准备离家的决定，这种现实，当然会让人觉得寒心。
“因为那时候没有武功转化系统。加入别的门派等于是重头开始一样，真正的变化应该是武功转化系统出现之后。不能说是人心变了吧，也许人心就那样。再说，我觉得过去是因为还没有多少门派灭亡的事情发生，门派的选择也就那么多，门派里的故事也太多了，很吸引人。魔神门引起的动荡之后，门派建立，灭亡，又建立，又灭亡，多的简直让人记不住许许多多名不见经传就已经灭亡的门派名字。大家当然不会有什么归属感。”小龙女思索着过去的情形，对比着现在，峨嵋派有这样的情况，古墓派也一样，这些日子，叛派的弟子已经不少，练功洞里的新人越来越少。
“我觉得不完全是。学道对战斗力的影响比过去大了，过去大家即使在弱派，觉得武功满了还是自修，到时候还是看自己本事毅力。现在呢，学道提升的终极属性值的比例有点高，武功级别的提升加成的终极属性值比较起来在可消点武功级别满了之后的自修阶段已经没什么优势。所以大家一窝蜂的追求学道属性的高低，杀气值厉害就修炼杀气值，邪气厉害了就修炼邪气。总觉得这么想去，误入歧途的越来越多，都已经成了风气。看神作在武当派造成的影响，基本能够说明问题。如果学道属性的影响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几乎就能替代武功了。可消点武功级别的提升速度跟三界开启前差不多，就是现在调整后的学道修炼速度太快，打学点同时就能提升邪气，肯定让人把注意力都放在邪气值上，反而忽略武功……”
雨，淅淅沥沥。
亭子里，情衣和小龙女对饮闲谈。
雨幕中，指间沙打着一面白色的伞，越行越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