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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使人掳走陈副城主,我知道时大错已铸成,那时T7也不可能,主公不尽清楚天下第一城的实力,乐观地认为博古有一拼之力,为人臣者,我亦唯有尽力出谋对抗凤翔军的进攻。”说到这里时,李儒叹了一口气,面上浮现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自始至终,我并不看好博古在这场冲突的前景,因为,我知道龙飞城的存在,主公并不清楚,博古要对付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凤翔,还有一个非常强大的领地!龙飞与凤翔本是一体,除了凤翔军民,整个中原知道这一秘密的屈指可数,而我恰恰是其中之一。我的整个布置中,自然会提防龙飞城部队的介入,譬如现在这支西凉铁骑,就算李进亲自带着龙飞骑兵赶到,三千最精锐的西凉铁骑也有至少九成赢面。”
李儒知道龙飞城的秘密并不奇怪,那场牵涉到全国玩家和诸侯势力切身利益的凉州保卫战,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龙飞城成了抗击诸侯大军的中流砥柱,“李四”效力于龙飞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别人不清楚“李四”的底细,陈宫显然是知道的。
西凉铁骑在游戏中属于准特殊兵种,层级和战力均明显高于雷霆骑,三千铁骑对上一千雷霆骑自然大占优势,李儒对西凉铁骑和龙飞雷霆骑的战力对比,还是相当靠谱的。虽然还不清楚李儒为何跟自己扯这些,但阿牛还是没有说话,静待对方说出下文。
“不瞒阿牛城主,从一开始,我就作好了两手准备:若博古获胜,自然万事休提,若不幸功亏一篑败于凤翔之手,也希望能用龙飞的秘密换取和平。我一直没有将此事告诉主公,便是担心他性子急躁泄漏出去,使我的一番苦心落空。”
李儒很快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正容道:“阿牛城主刚才也说了,凤翔与博古这两场战争,完全是中了别人设下的圈套,我家主公掳走陈副城主固然不多,但陈副城主已经被平安救回,博古也因此付出了沉重代价,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可以结束了!”
“我希望,此战之后阿牛城主能既往不咎,抛开过去的不愉快,就此揭过此事。作为回报,我将始终对龙飞的秘密守口如瓶,并且尽量说服主公,不再因前事主动向天下第一城报复!若我未能劝止主公做出不智之举,阿牛城主大可挥师报复,纵将博古夷为平地,纵让儒身首异处,亦无需担心儒会将龙飞之秘告之于人!可乎?”
站在李儒面前,某城主半晌说不出话来,望向对方的眼神十分复杂。
最初李儒提出,以保守特别领地龙飞城的秘密为代价,要阿牛答应他一件事时,阿牛心头已有几分明悟,李儒接下来的要求多半极难办到,而且多半是他自己的私事,否则他也无须将龙飞城的秘密对无敌东子隐瞒。可实际上,李儒的要求不仅绝不过份,还是不折不扣的公事!
无敌东子虽颇多小聪明,却少有大智慧,目光短浅,气量狭窄,刚才情急之下就当着阿牛的面,驳了李儒的面子,这样一个人,阿牛打心眼里没把他当一回事。以李儒的智慧,居然对无敌东子如此忠心,不禁让阿牛颇感失望——阿牛之所以肯耐着性子留下来与李儒单独交流,其实心里一直试图借机招揽,现在看来,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他竟主动示弱,只求阿牛放博古一马!
若无敌东子主动寻衅。凤翔自不会让博古好过。而李儒仍将遵守自己地诺言!以李儒表现出来地对无敌东子忠诚地品性。他地承诺可信度极高。综合凤翔未来一段时间需面对地险恶局势。李儒这个请求。实在让人很难拒绝。
但阿牛还是拒绝了。“抱歉。我无法答应你。”
李儒一呆。苍白地面庞上多了几分红润。错愕不已。
“你地要求并不过份。但我还是不能同意。因为。你用来交换地条件。根本没有你想象地那样。能让我动心。”阿牛淡淡地道。能让李儒这样地智者惊讶和失落。让某城主很有成就感:“换作十天之前。第二轮战争还没有爆发地时候。这个提议多少还有点吸引力。但现在。。。呵呵。凤翔在短短几天之内先后与袁绍、袁术和臧洪撕破脸皮。龙飞地秘密。真地有必要继续保守下去?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我就会主动将这个消息公诸于众!”
李儒惊讶之余垂头沉思。再抬起头来时已是神情黯然。他已明白阿牛地意思:此前阿牛隐瞒龙飞城地消息。是想韬光养晦。现在接连多了几个强敌。领地随时都有覆没地危险。韬光养晦已毫无必要。要想使几大诸侯不敢轻举妄动再动干戈。示敌以强、使其出手前多些顾虑。反更为重要。
有什么比突然宣布龙飞城是天下第一城附庸。更能彰显凤翔声威?
李儒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但他并没有放弃。
“我说过,凤翔与博古再打下去毫无价值,只会让暗中设计了这个局的幕后势力拍手相庆。
还有一点
城主不可不察,若凤翔与博古能够止息干戈,博古势\麟城是否真如刚才分析的那样在幕后搞鬼,主公必不会放过无心!有我们牵制麒麟城,凤翔需要承受的压力,是不是会更轻一些呢?难道阿牛城主还不肯相信我的诚意?”
“我不怀疑你的诚意,可惜你不是无敌东子!我不认为他会把你的话当成金科玉律,至少现在不会!”
李儒无言以对,阿牛讲的都是事实。
某城主继续道:“先生才智高绝慧眼如炬,我也不想瞒你,刚才阿牛确有握手言和的念头,但现在。。。绝无可能善罢甘休!你那位英明神武的主公,在明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的情况下,仍想把这支凤翔军永远留在博古,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他一些深刻教训,他是不会死心的!”
“希望在这场战争之后,贵上能明白一个道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他是博古之主,自己无谓犯错却连累领地军民受罪,不知道贵上是否会感到羞愧。”
李儒终于发现,阿牛似乎真的不担心凤翔远征军的安全!
一股凉意在背部蔓延。
“三天的战争期早已过了,阿牛城主难道就不考虑一下,违背朝廷律例私相攻伐的后果吗?规矩不可破!”
“规矩早已破了,从你们把一个个诸侯势力拉进漩涡的那一刻开始!”
“贵上不是想消灭我的部队吗?让他来就是。此战结束之后,无论胜败,你们就等着迎接凤翔的反击吧。短时间内我可能很难派出部队发动第三次远征,不过,身手高强的武师,凤翔多的是,那该不能算作不宣而战吧。。。知先生才智过人,刀剑无眼恐有什么闪失,先生最好。。。为妙。
这是**裸的威胁了,李儒却很难因此对某城主产生反感。大家处于敌对立场,李儒又是众所周知的多智之士,两个领地若真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凤翔理所当然要先将博古城的智囊干掉。
“多谢阿牛城主好意,不过,我暂时没有出游的打算。”
李儒深吸了一口气,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无论阿牛城主何时将龙飞的秘密公诸于众,儒都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也希望阿牛再考虑一下儒刚才的提议,不是交易,只是儒的一个请求。
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这番话,李儒相当于隐晦地向某城主表示,无论最终结果是战是和,他都不会将关于龙飞的秘密泄露半句,主动示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且慢!”
阿牛唤住了转身欲行的李儒。
望了望天空,阿牛嘴角掠起一抹笑意,“时间差不多了。。。看在先生的面上,临行之前我再附送一句话,请代为转告贵上。”
“请说。”
“前次突袭洛阳的联军部队虽败,却还有约两万大军埋伏在博古至洛阳的要道上,并一直隐忍至今,东子城主应该还对那支部队抱有厚望,或许这也是他敢于开战的底牌之一吧。请告诉他,趁早死了这份心,驻守于洛阳的乌桓骑兵已经出动,两千乌桓轻骑或许不足以一战定乾坤,日夜袭扰分而击之,那支联军部队即便能止住溃败之势,也将无所作为。”
李儒唇角一动,拱手一礼,飘然而去。
“时间差不多了。。。”
当李儒回到博古大军阵中时,脑子里还在回味阿牛刚才这句话,浑然没有注意到,无敌东子的焦躁不安。看着帐下最睿智的谋士,与传说中拥有不少“王八之气”的敌人相谈甚欢,并且,这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两军对垒的沙场之上,无敌东子早已担心得要死要活,短短几分钟时间内,无敌东子已经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行径,检讨了不下十次。
得知那两万一直潜伏着的领主部队也已被凤翔识破,无敌东子的面色难看到极点,李儒随即将阿牛对此事的强硬态度也讲了出来,博古城主更为刚才自己的冲动后悔莫及。
开弓没有回头箭。
凤翔既然摆明架势要给博古点“颜色”,无敌东子也只得咬着牙破罐子破摔——他无法接受主动向阿牛示弱的屈辱。
令旗挥动,歇息了许久的博古大军,再度上前!
李蒙这次率部执行任务,虽说明摆着偏帮博古城,却还是披着合法的外衣——三天战争时间已过,凤翔军仍滞留博古境内不肯退走,朝廷总应该派军队来镇压一下。
“这群混帐东西终于肯动手了,老子早等得不耐烦了。”
见到博古军开始前移,这支西凉铁骑的主将李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可一直盼着早点帮博古打完这场仗好回去交差,要不是看在李儒的面上,恐怕他早就派人去催促了。虽说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赶回长安城后总会有些油水等着自己去捞。
就在李蒙殚精竭虑地琢磨,回到长安去哪里劫掠的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快速向战场靠拢。以李蒙
的熟悉程度,很快便从蹄声中判断出,这应该是一支的骑兵部队,出现的北面方向,正是自己这支骑兵部队的后方!
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一支骑兵部队从长安方向而来?难道是凤翔城的部队,那支在血色洛阳一役中,名满天下的飞翼营?
李蒙心头一凛。
包括李蒙在内的许多凉州武将,对出兵帮助博古击退天下第一城的进攻都有些不以为然,他们认为,凤翔军有“铁军”之名,完全是因为凤翔的对手太弱:不是黄巾军就是领主部队,在一惯自恃骁勇的凉州健儿面前,所谓的“铁军”根本不堪一击!唯一让他们不敢轻视的,便是赵云率领的飞翼营,那可是一支敢向十多万黄巾精锐发起一次次冲锋的钢铁部队!
——由于在消息传递方面的天然劣势,以及兵围长安资讯不通,凉州军团此时还不知道,凤翔刚刚在洛阳击退了袁术的南阳军,接着又在青州主城击退了袁绍的冀州军。如果他们事先知道这一情况,必不会那么轻视别的凤翔军。
一想到来的可能是飞翼营,李蒙马上收起了轻敌之心。
短短五分钟之内,西凉铁骑就完成了阵型转变,由先前单纯的压制凤翔远征军随时准备出击,变成了前后兼顾、进可攻退可守,西凉铁骑的骄人素质彰显无遗。
这个时候,博古军和凤翔军也听到了蹄声。
战场周围突然出现了一支来历不明的骑兵部队,无敌东子面上也是疑惑不已,他心里明白,这不是博古的援军。出于谨慎,已经向凤翔远征军圆阵推进的博古军,再次停下了脚步。
尘土飞扬,铁蹄阵阵,那支骑兵部队缓缓出现在视线之内。
雄壮而神骏的高头大马,衣甲鲜明的重装骑士,他们的战马和甲具,与李蒙率领的西凉铁骑极其相似,乍一看两支骑兵的装束几乎没什么区别。就连李蒙也下意识地认为,这也是一支西凉铁骑,这支没有旌旗(本来有凉州军的军旗,半途扔掉了),一面旗都没有,因此无法从旗帜上作出识别,带队的那员武将铁甲覆面,李蒙一时间也想不出自己认识的同僚中,谁的身裁与其相似。
“难道上面担心我这支部队不够,又派了一千援军?是谁带队?”
跑在前面的骑兵将士,一边挥手致意一边大声呼喊着,似乎想告诉李蒙什么,无奈蹄声隆隆,李蒙根本听不清楚。思量间,千余“西凉铁骑”已近,李蒙终于发现到情况不妙!
这支“西凉铁骑”,应该已经狂奔了很长一段路,队形已不够严整,不仅看不到一支军旗,就边一些骑兵的头盔都已不见了踪影,看到李蒙的部队后,他们也没有减速的意思,从部队奔进方向来看,他们将从李蒙部侧面绕过去。
跑得如此狼狈、急切,不象是来会合,倒象是。。。
败退!
随着距离拉近,奔逃的“西凉铁骑”身后数百步,又出现了一支约七百人的轻骑兵,正衔尾追来。
李蒙一下子就明白了:友军正在被人追杀!
——没有旌旗,大概是情急中将旗子丢掉了。
——衣甲不整,原因同上。
——友军看到自己这队人后没有上前会合,而是选择了从侧翼绕过,是因为他们不想冲撞李蒙部的军阵,不想阻挡李蒙部出击的通道。
——那些将士大声地吆喝,也是想告诉自己,后面有敌人。
明白了,全明白了!
一千西凉铁骑,竟被七百轻骑兵追得连军旗都丢掉了,这个事实,让李蒙深以为耻。他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斥责友军如何如何丢脸,内部的问题,可以等打完这一仗之后关起门来慢慢解决,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给那支正衔尾疾追的敌对骑兵一个教训,为那支败退的友军解围。
三千西凉铁骑,再加上一千友军,对付那支七百余人的轻骑兵显然把握很大。李蒙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任务了,情况紧急,他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振臂高呼,“跟我杀!”
当李蒙与败退的“西凉铁骑”擦身而过时,终于听清了他们喊的什么。
“吕。。。
“后面是吕布!”
原来是背叛了凉州集团、亲手诛杀了董卓的吕布!
难怪能以七百轻骑追杀一千西凉铁骑!
难怪友军那么狼狈!
李蒙顿时有点后悔自己冲那么快。
事已至此,他已别无选择,只好下定决心待会决不与吕布碰头,以兵力优势强冲吕布麾下的骑兵即可。西凉铁骑的整体优势明显,那一千友军在身后重新完成整队后想必也会参与战斗,就算没办法杀死吕布立下奇功,将吕布所部击败却是不难。
想到这里,李蒙又开始激动了——大功一件在向自己招手!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