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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昔日都盟军都扫地出门后,博古城的防务只能由无敌东子的嫡系部队,和卡卡露卡带来的五千援军负责,为了减轻兵力不足带来的不便,无敌东子不得不在领地内紧急征兵。
大量的青壮年男性乡民被动员了起来,博古领主已无暇考虑这样做会对领地的正常生产和发展带来多大负面影响,也没有闲心去计较大扩军带来的巨额资金消耗,更懒得理会仓促组建的新军有多少战斗力,事急从权。不到二十个时辰,博古城的部队扩展至两万人,算上卡卡露卡的五千步卒,两万五千人的总兵力也颇为可观,单就数量上来讲,比驱逐盟友前的状况也差不到哪里去。
东子采纳了张三的建议,在保留一定数量能战的线老兵部队前提下,将新兵与老兵打散混编,分别派驻到各个附属领地,唯有如此,那些从未上过战场、缺乏必要训练的新兵才不至于未战先乱。这样的混合部队不足以在残酷的战斗中建功立业,但守在附属领地里,借助城防工事的掩护阻击敌人的进攻,大概能够胜任。
稳固防守伺机反击,一直是博古应对凤翔第二次“进犯”的作战方针,即使博古的兵力占据绝对优势,无敌东子都没有想过主动出击积极防御。
至于野战?开什么玩笑!
上一回飞翼营在博古城下地杀戮。已经彻底让博古城主寒了心。
无敌东子一直有些担心某城主邈视宣战规则,对领地发动突然袭击。即使接到凤翔的宣战公告后,东子仍认为或许这只是阿牛使用地烟雾弹,“假装宣战麻痹我的神经。在战争时刻来临之前提前发动,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门都没有!”
不得不承认,自从黑衣文士加入领地之后,博古城主对周遭的事物越来越有想法,他地怀疑精神并没有因为军师离开而退化。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比如这一次,无敌东子怎么都不相信上次栽了个大跟头的阿牛。会在第二回合老老实实地按规矩出牌。因此,尽管凤翔联军还在两百里外赶路。博古城还是提前进入戒备状态,黑暗笼罩的夜晚更是***通明。
小心驶得万年船。
博古上自城主下至刚入伍的士兵。无不将这句话视为宇宙中唯一的真理,他们忠实地执行着警戒。无敌东子尤其认真,黑衣文士临走前制订地计划堪称完美,无敌东子相信最终的胜利一定在自己这一边,他要做地,无非是在军师回到领地之前,尽可能不出差子。
“狡猾地凤翔人,可能会在任何时刻、任何地方出现,我们不能有丝毫大意!”
事实证明。他地担心显得有些多余。直到系统提示两军可正式交战前。博古并没有遭遇凤翔城任何形势地攻击。
七千多凤翔联军在战争开始前四个时辰赶到博古城外。就地休整并等待战争时刻地来临。整支部队并没有发出太大声响。沉默得有些反常。但是。从他们出现在城外地那一刻起。博古守军就感受到了如山地压力。
飞翼营地骑兵们全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些人盘膝坐在城外地空地上。更多地骑兵则在为心爱地战马梳理皮毛。手上地动作一个比一个柔和。偶尔望向城头上地守军时。目光便会迅速变得冷厉。他们不会忘记。上一次领地在这里收获了一场失败。数千男儿埋骨异乡。飞翼营也有数十人阵亡在这里;或许与上一战更为惨重地战损情况有关。剽悍好战地先登死士对博古地痛恨表现得更为直接。许多死士额头青筋冒起。握着大黄弩地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有些发白。他们没有大声喧哗。但沉默无法掩埋压抑已久地愤怒。鞠义面色阴沉。手中下意识地不断将佩刀刀尖往泥地里捅。发出低沉地“扑扑”之声。嘴角叼着地一截草根。也随着喉结一起无声抖动。
这两支部队都经历过上一战地失败。对于特殊兵种而言。他们内心地骄傲与强大地实力成正比。失败是一份难以承受地耻辱。这次重新来到博古城外。滚烫地战志已灼伤了他们地神经!
一股凉风吹过。卷起空地上地些许落叶随风而舞。清凉气息让城外地凤翔男儿感到无比惬意。火一般地战志似乎也随着那几片落叶远去。留下地唯有肃杀和萧瑟。
随着时间地推移。场内气氛越发显得沉肃。
不知不觉间,休整、进食完毕的凤翔联军,已经摆好了严整的军阵。
博古军没有显露会出城接战的迹象,唯有两军的军旗在风的撩拨下,隔着老远先“哗哗”对骂不止。战争时间开始的那一刻,阿牛的身影已离开了原地,顷刻之间已是几个起落,出现在博古城门之下,一些太过紧张的守城军士下意识地射出了手中的弓箭,松开的弓弦嗡响声引发了连锁反应,却连阿牛的衣角都未能沾上。
瞬移,本就是某城主使用最为得心应手的技能。
有人误以为这便是所谓的“功夫”。
凭心而论,某城主面对城上的箭矢时表现得绝对自信从容(零散的箭矢对阿牛根本没有威胁),而无敌东子却正在琢磨阿牛为什么要这样做,上次阿牛可是托二哥李奇代为喊话,使用通信手镯也是个很好的选择,现在贸然孤身闯到城下貌似有些不合情理,是以无敌东子嘴巴张得颇大。
有幸目睹了阿牛瞬移的博古人,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愧是大侠王越的兄弟,身手如此了得!”一些士兵望了望城下神色淡漠的阿牛,再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站在城头上一脸愕然的城主大人几眼,又是一声隐晦地叹息。
“我只是想在开战之前先和东子城主说几句话,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博古男儿应该不会认为,一位异人领主会对你们的安全构成严重威胁吧!”
阿牛的声音并不大,也无法象三位兄长那样靠内力将声音传得很远,但他人就在护城壕边上,这一面城墙上的守城将士大多都能听到。
不小心“走火”的弓箭手们也已反应过来,自己好象并没有听到攻击指令,未得命令便在慌乱中出手委实有些丢人,更丢人的是,三十多名箭手无一奏功。见无敌东子和张三没有进一步的指令,城外的凤翔联军也依然气定神闲地肃立在原地,压根都没有因他们的领主被人追着射而有所异动,弓箭手们一个个羞愧得无地自容,红着脸将弓箭收了回去。
无敌东子更感惊讶,阿牛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原本并不希望与阿牛来个阵前对话,不过,作为场内唯一与阿牛身份对等的领主,无敌东子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毫无气度,尤其是在自己的将士面前。而且,与阿牛讲些没营养的话打发时间,也可以避免博古将士不必要的牺牲,想到这里无敌东子深吸了一口气后愤然道:“你无故兴兵犯我博古,还派人掳走并杀害了二娘,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二娘,你说的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女儿张宁吧?那样的人你也敢收留,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后祸及博古城所有军民!”阿牛冷笑着,继续道:“张宁父兄皆死在我们凤翔人的手里,此仇不共戴天,不过有一点必须说明,出手杀张宁的并非我们凤翔人。”
“难道阿牛城主想告诉我,杀死张宁的那把飞刀与凤翔城无关?”
阿牛正容道:“确是如此。”
张宁的身份一直是博古城最核心机密,无敌东子连张三都没有告诉,更别说普通乡民了,博古人虽也有耳闻,却一直未能证实,到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一想到此前博古城上下随时都有被剿灭时,个别胆子小的博古军士腿都软了,他们并不关心张宁怎么死的,每个人都知道,窝藏张角女儿对于领地意味着什么。
东子眼圈有点发红,“你以为我会信吗!”
“那只是个附带话题,爱信不信。”某城主笑了,非常之灿烂,“你派人在洛阳掳走我的副城主,又反咬一口说我们凤翔无故来犯,你要弄明白一点,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谈判的。。。最后问一句,陈铄你放还是不放?”
无敌东子:“胡说八道!我连那陈铄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阿牛脸色一沉,打断了无敌东子的咆哮,“我知道不是博古城直接出手,陈铄也一直没有被关在你的领地,但你恰好是那次事件的幕后元凶而已。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们怎么那么肯定陈铄失踪一事与你有关?”
无敌东子神色复杂,“为什么?”
“很简单,我手上有几份录像资料,虽说这份资料没办法给那些看,但里面有些东西很有趣,比如说。。。屠牛行动!”阿牛森然道。
博古城主的脸一下子白了。
某城主昂然而立,嘴上继续道:“我知道你又不会相信,没有关系,我只希望陈铄右边额头上的伤能早点好,他还不到二十岁,破了相就不好了。据说是他自己撞伤的,你们并没有为难他,就冲这一点,我收回那句打破博古,鸡犬不留。”
无敌东子几乎崩溃,下意识地道:“有人告密?”
“想知道是谁吗?”
没有人注意到,阿牛负在背后的双手悄然作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