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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0-03夜色深沉,原本是寂静之时,但节义军水军与水匪之中的大战,却显得异常的热闹。同时,也因为这夜色,使得这水战显得非常的混乱。因为看不起详细情况,所以,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敌人,谁也不知道从旁边经过的船只,会不会对自己动攻击。尤其是想要逃命的水匪,他们本就是数路水匪混合在一起,再加上他们突然遭遇袭击,更使得他们此刻心中紧张万分。本着安全至上的原则,必须先下手为强。很多水寇正在甲板上射箭,突然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箭矢射死,鲜血顺着甲板不断的流淌。大船还好一些,但那些小船,甚至一些直接被双方的大型战船给冲撞的四分五裂,死的不明不白,成为水中的冤魂。如果是被节义军所杀,那倒也罢了,但不少却死于己方船只和士卒之手。松陵水匪首领以为拼接己方兵力优势能战胜对方,但是,双方一交战,他就明白,自己和对方不是一个等级。自己只能称之为水匪,但是,对方却能称之为水师。想想看,国家水军和水匪之间的各项差距吧。战船对比、士卒对比以及兵甲器具的优劣,节义军的水师自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唯一处于劣势的就是人数和战船的数量,但是,水匪人数和战船的数量并没有让他们成为优势,反而成为劣势。因为这些水匪来自六家水匪混合而成,没有统一组织,所以,不能齐心抗敌。结果自然不用说,被节义军的水军打的是节节败退。尤其是其中三路投降节义军,让整个水匪联军士气全无,内部散乱。不过,即便如此,数量庞大的水匪也给节义军带来了不小的伤亡。尤其是假借运输货物的船队,现在已经有二十余艘稍小的商船被水匪摧毁,两艘武装商船被水匪击沉。松陵水匪首领曲阳的楼船,此刻也成为节义军水军围攻的主要目标。不过,曲阳楼船附近,也有大量的水匪护卫,一时之间,难以将其拿下。不过,曲阳也看到己方的弱势,其也无意与节义军水军死战,在指挥麾下战船拦截节义军战船之后,立刻向着自己的老巢松陵水寨南方逃离,为了打开通路,它不断的向周围的船只动攻击,如同是在街头上横冲直闯的莽汉。不仅是节义军船只,就是其他水匪的船只,只要阻拦了他逃跑的道路,也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不得不说,这楼船的确强大,尤其经过改装之后的战船,更是厉害。曲阳楼船的防护能力的确足够强,船上的火力也非常猛,在曲阳决意逃离之后,整个船只就爆发其强大的威力来,那些挡在它前面的船只,就全部遭殃了,连续有好几艘双方的走舸和渔船被它撞翻,尸骨无存。同时,其上还不断的抛出巨石,逼迫前面的船只让开,同时弩箭也在尽情的射,迫使别的船只不敢向它靠近。而在他的周围,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松陵水匪的战船护卫在侧,一时之间,就是节义军的水师也无法阻拦。节义军水师自然是不会放过曲阳,武装商船之上的胡乐一见曲阳想要逃离,立刻带着己方的船队与节义军水军汇合,前去拦截对方。因为其的战船没有水师的战船厉害,所以,他就下令,让水军副都尉秦守一带着楼船去追击曲阳,而他则带着其他大大小小的战船去攻击护卫在曲阳座驾周围的其他水匪战船。不过,水匪的战船数量远不是节义军水军战船可比,即便胡乐迅猛拦截,曲阳依旧带着十余艘大型战船向北逃离。而秦守一则带着五艘战船穷追不舍。咚咚咚……双方的战船上的投石机,都在疯的工作,双方地水手们都豁出去了,一个个都光着膀子拼命埋头苦干。那些专门负责装填弩箭的,更是不知疲惫,几乎是麻木的绞开箭槽,将长长的弩箭塞进去,然后等待着射的命令。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只有不断的攻击别人,才能避免被别人攻击。如果船只被敌人击沉,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混乱的战场之中,他们落在水中,生存的几率的确很小。“轰隆隆……”曲阳亲眼看到,护卫在他身边的一艘大型武装商船被节义军水军的投石车击中。但是,让他恐惧的是,这节义军水军投石车抛出的并不是石头,而是其他东西。因为他们在自己身边的战船之上爆炸,将战船之上的己方士卒全部炸的支离破碎。“赵军的震天雷……”此刻,曲阳脑海之中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虽然他对赵军的震天雷不太了解,但是,他也是听说过赵军震天雷带来的效果的。其又想到,这节义军似乎与赵军有关系,他们有震天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一见震天雷出现,曲阳更是担心,当下也顾不得身边战船了,急匆匆加速逃离,至于其他的战船,其则下令拦截节义军水军战船的追击。“可恶!”看到曲阳让其麾下的战船拦截自己追击,而他却自己径直逃离,秦守一气的顿时大骂。不过,他可不会放过对方。当即让船上的投石车将数个震天雷抛射出去,在前方砸出一道缺口之后,带着自己的座驾追击曲阳而去。而其余的四艘战船,则被其下令,围剿其余水匪船只,如果可能,就将他们收复。这些战船,对于节义军水军来说,还是及其有用的。对于节义军来说,现在缺少的正是士卒和战船。相比之下,战船比士卒更重要。毕竟,士卒随时都能征召吴县周围水域的渔民训练可成,但这战船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制造出来的。所以,这些水匪的战船,对于节义军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于是乎,秦守一的座驾与水匪曲阳的座驾开始一追一逃,向着北面而去。双方的投石车都在不断的抛射着石头,向对方的战船之上砸去。很难想像,在两艘楼船的里面,居然装载有这么多的石块,好像这些石块是永远都用不完似的。一队队的水手们将石头从船舱下面搬上来,然后堆放在投石机地旁边,直到将那里垒成了一座小石山为止。有时候两台投石机附近地岩石数量相差太多,楼船就会失去平衡,于是水手们又不得不调整着巨石的数量,抬着硕大地石头在甲板上艰难的走动。每一块巨石投出,都要掀起惊天动地的波澜,砸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不要看他们的落点,只要看它们在空中划出的轨迹,就绝对是令人震撼的死亡风景。如果不经意的抬头,刚好看到自己的头顶上,有一个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将自己的眼球全部覆盖,那就是意味着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过了地狱的门槛了。尤其是在黑夜,只能等待这些石头临近了才能看的更清楚。不过,好在这周围十余里都被火光照射的一片通红,否则,只怕双方只能盲打了。如果是单对单还好说,但处于小岛周围的战场之中,那漫天都是石头,漫天都是弩箭、箭矢。当然,投石车在这里,依旧是威力最大的存在。不过,大部分的巨石,都落在了湖水里面,溅起一条条高高的水柱,如同是刺破长天的利剑。这些水柱不但壮观,而且冲击力也很强,哪怕是站在楼船上的甲板,如果一不小心,也会被水柱直接冲到了湖水里面去。至于那些走舸、渔船之类的小船,如果巨石落在了它们的附近,后果绝对是非常糟糕的,有时候水柱会直接将它们掀翻,又或者是将船上的人全部打入水中,就算不将它们掀翻,跟着涌动起来的狂猛水浪,也会把它们整个儿翻转过来。也有少数的巨石,直接砸中了目标,于是它的价值就得到了更充分的体现。一般抛出来的巨石,重量都在三四百斤以上,最小的也有两百斤,从几十米的高空旋转落下,破坏力可想而知。中型战船还好,还能挨上巨石一两下,只要不是砸到非常要害的地方,还能勉强前进,缓慢的脱离这个战斗区域,当然,想要继续战斗是不可能的了。还有那些艨艟,他们的体积虽然很小,但是它们本来就是做为撞击使用的,比较结实,而且两侧还有平衡翼,就算被巨石砸中,也有可能是整体沉入湖水里面,运气好的话,暂时还不会碎裂,但是如果运气不好,那就很难说了,直接会被砸的沉入水中,留下几片碎屑。最倒霉的则就是双方的那些走舸、渔船,脆弱的它们根本不是巨石的对手,在巨石的面前,它们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只有被屠杀的份。然而,这些走舸、小鱼船负责传递消息,救援伤员,输送物资,还负责夺船,哪怕战斗再激烈,它们也必须出动。同时,因为他们制造简单,所以,它们的数量很多,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他们庞大的数量也增加了被巨石命中地机会。如果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刚好砸在一艘走舸或者小鱼船上,这艘走舸或者渔船,多半都会跟着巨石同时消失,只在湖面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漩涡,上面漂浮着几块木屑。当旋涡消失的时候,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双方水手士卒听到最多的还是“啾啾啾”的呼啸之声,这是弩箭在持续不断的发射。因虽然战场之上有火光照明,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分清弩箭的来源,也没有人能够分清所有弩箭射中的目标,它们为什么射出,又到底是射向哪里。因为弩机的体积要小于投石车,所以,所有的楼船和武装商船以及斗舰上都安装有弩机。所以,能射出弩箭的船只非常的多,而在这个混乱的湖面上,这样的战船随处可见。为了攻击对方,为了不被攻击,因此它们非常的活跃,攻击的时候格外的凶狠。对于船上的每个人来说,弩箭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射来,从自己的前面。从自己的背后,从自己的侧翼,甚至是从自己的脑门上。有敌人射出的,也有己方射出的,在混战之中,根本没有人能分辨的清楚,这弩箭是来自哪里。或许,一士卒射出弩箭,但对方敌军士卒稍微躲避了一下,结果这弩箭就射中了不远处己方的士卒。就算是躲藏在甲板的角落中,也有可能被弩箭寻找到。既然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那就只有拼命地射箭,拼命的抛掷巨石,用疯狂地攻击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同时,那摇摆不定的战船,也给射击的准确性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摇晃的战船,带着弩机也上下摇晃,除非弩箭已经命中了目标。否则,最有经验的水手,也无法确定弩箭到底会命中哪里。在这样的情况下,弩箭的命中率大大的减低,于是只有加强弩箭地射,希望用更多地弩箭来覆盖敌人。啾啾啾!因为曲阳的逃离,胡乐俘获了一艘水匪的大型武装战船,其刚刚等上对方战船,就被其他的水匪战船射来一波弩箭,差点将他永远的扫落在船舱里面。“震天雷!给老子反击!”胡乐顿时怒了。如果不是他躲避的快,只怕也已经葬身于此了。恼怒之下的他,当即下令迅速反击。“轰隆隆……”数个震天雷被抛射出去,虽然没能全部命中目标,但是,依旧有两艘水匪战船被数个未曾落入水中的震天雷击中。结果自然不用说,这两艘战船之上的水匪,仿佛遭遇风暴袭击一般,全部都被扫除。这震天雷对战船的破坏或许比不上投石车,但是,他对战船之上士卒的杀伤力,那可就是无以伦比了。投石车投射的巨石或许能将战船砸出一个窟窿,或许能将数个士卒砸成肉泥。但是,一个震天雷爆炸弹射的铁珠子,能将战船之上的士卒全部击杀,让战船之上没有一个士卒存活。这样,即便战船没有被损毁,但是,没有了士卒敢露面,这些战船还能在战场之中发挥作用吗?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这些战船只能成为节义军的战利品。随着最大水匪首领曲阳的逃离,发现这些运输物资的船只是节义军的诱饵之后,其余的水匪首领自然无心作战,曲阳逃了,他们自然更不会留下来与节义军死战。所以,这些水匪首领也顾不得其他,也开始准备逃离。很可惜,他们的座驾可不是能与节义军战船相提并论的楼船,而且,他们也一早就如同曲阳一样,被节义军给盯上了。尤其是三路水匪投降节义军之后,这些投降的三路人马,就将注意力首先集中在这其余五路水匪首领身上。所以,这五路水匪首领的战船,很快就遭到了出其不意的攻击。一番混战之后,这五路水匪首领有两路直接投降,其余三路水匪首领随着他们的战船,一起沉没与这湖水之中,留下的只有其战船的些许碎屑。而节义军也趁此机会打出招降的旗号,在节义军使用震天雷之后,在各路水匪首领都不复存在,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这些普通的水匪也只能选择投降。否则,这广阔的湖泊之中,在这漆黑的夜里,他们下一刻或许会成为水中的一份子。渐渐的有水匪开始投降,他们扔了手中的兵器,按照节义军水军士卒的吩咐,开始将船只行驶向小岛之地,登陆,等待小岛之上的士卒接管。“干的不错!继续攻击,要是不愿投降,那就将他们送入水中!”水军都尉胡乐兴奋的大声下令道。此次能一举击败与自己实力相当的松陵水军,还能收降这么多水匪,他显得格外的兴奋。当然,这并不能让他忘记他现在的身份和职责。对待那些执意抵抗和想要逃跑的水匪,他可是不会放过的。“这就是赵军的震天雷啊,威力果然厉害!这些水匪,只怕大都被这震天雷给镇住了。”胡乐身边的亲卫看着不远处中弹爆炸的一艘水匪战船,不由感叹道。胡乐摇头道:“这震天雷的威力确实厉害,但是,在水战之中,他们的威力并不是超出我们的想想。这震天雷之所以能发挥如此大的作用,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武器,被吓住了而已。”胡乐说的没错,这震天雷在水战之中的威力并不是超乎想想。如果是接舷战,直接将这震天雷仍在对方战船之上,威力确实很大。但是,要是远距离交战,这威力和投石车不相上下。因为,水军士卒习惯投射巨石,对于震天雷,他们因为不熟悉其轻重,反倒没有巨石那般容易射中目标。如果没有射中目标,这震天雷就不能发挥太大的威力。只有集中了对方的战船,这震天雷才算是一样威力奇大的武器。最起码,杀敌和收纳敌军战船,这震天雷确实是头号利器。不过,正是因为这种武器从未出现过,威力又大,才让这些水匪害怕而投降。但说道其带来的实际效果,其实,与投石车投射巨石不相上下。其威力比投石车投射大,但命中难度不小。尤其是现在这些水军还不太熟悉对这震天雷的投射。不过,这震天雷也有一定的优点,那就是其重量轻,使用快捷简单,比之投石车投射巨石更方便。(谢9纵横迷安安的票,chaogang的礼物)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