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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9-08杨望清也点头说道:“臣也赞同司徒大人的意见,此外,以臣之见,这咸阳城内的汉军残部只怕不会轻易出战。所以,围困他们,削弱他们的斗志之后,很可能还是要采取一定的猛攻。”赵询点了点头,说道:“本来还打算快速解决,但现在看来,其中的问题不少。不过,如此也好,在我们围困长安、咸阳两地的同时,也可以协助我们的文官在这新占之地快速立足,让我们赵国的政策制度,快速完成改制。地方县兵、府兵体系,也能趁此快速建立起来。地方的大族豪绅等各种关系,也能在我们大军在侧之际,迅速的梳理开来。另外,也能让将士们在成为轮休一段时间,让各部都补充一下损耗。”随后,赵军就将咸阳和长安团团围困,开始配合文官对西雍州各府县进行接管、治理。各地的府兵、县兵也开始在战兵的配合下开始一一组建。赵军是忙于自己的内政去了,但是,咸阳城和长安城内的汉军却一点也无法安生。尤其是咸阳,在赵军势如破竹的拿下西雍州西部诸府县之际,也有不少汉军溃军逃入咸阳城内,让咸阳城守军得知西雍州现在的情况。处在赵军包围之中,四面皆敌,与长安彻底失去联系,这对于咸阳守军来说,绝对是难以接受之事。出战?城内守军没有一人敢轻易与赵军一战。守城,但城中的粮草也难以坚持多久。尤其是咸阳的城防比之长安差之甚远,他们根本不相信自己能抵挡赵军多久。驻守咸阳的是罗定元麾下四偏将之一的周原,原本罗定元将其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让这里与长安互为犄角。可惜,赵军兵威强盛,直接将二者之间的联系给掐断了,而长安城内原本的汉军也不多,抛开守城和安抚城内之后,可调用的机动兵力不多。尤其是在其后其数次想要与咸阳打通联系失败和赵军攻城想要反击失败,且见识了赵军震天雷的厉害之后,城中守军士气大跌,将士们就更不愿出城。而城中的汉军也折损了数千之众,使得长安兵力更是捉襟见肘。至于咸阳,还远不如长安,所以,长安不动之后,这咸阳就彻底成了孤城一座。周原与长安断绝联系,也曾想过要杀出去,与东面的长安会师一处。可惜,随后西部诸府县溃军撤至此地之后,就让城中援兵有意行动的将校彻底失去了胆量,他们也不愿出城与赵军野战了。短短数日,咸阳城内就有些不稳起来。倒不是咸阳内部出现什么问题,而是赵军最近接连不断的向城中射出劝降信,让城中有些不稳起来。在这些劝降信之中,赵军将西雍州现在的情况一一说明,让守军知晓,他们现在所驻守的咸阳,已经是孤城一座了,没有出路,不若早降。对于上层的将校来说,他们既然驻守此地,要是投降,早就降了,何至于等到今日?这些将校都是来自汉中,其家眷也居于汉中境内,要是他们降了,他们的家眷可能就会收到牵连。另外,身为一军将领,不战而降也不是他们应该做的。不过,对于下面普通士卒而言,投降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尤其是在深陷绝境之地,他们都想要活命。上面不愿意出战,他们自然只能放弃死战活命的想法,心中开始思考投降之意。当然,这也与赵军劝降信之上讲述赵军制度、政策和对待他们这些降卒的叙说有关。“将军,我军粮草已经几近耗尽,现在如何是好?”将军府大厅之中,负责后勤的将校一脸愁苦的对周原禀报道。周原同样是愁眉苦脸,别看他是城中主帅,但是,统帅一城军政,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城中原本的县令,也早在其罗定元派他来接管城池之后就仍在一边,城中军政大事,皆有他一人负责。现在,他体会不到权利的好处,反而体会到了权利带来的沉重的麻烦。“粮草耗尽?怎么这么快?原本城中的粮草最起码能支撑半月之用才是?怎么还不到十日就已经耗尽?”负责后勤的将校一脸苦涩的说道:“将军,难道你忘了,当初的统计,只是计算了我们汉中来的士卒,现在,城中又多了四千余各地的溃军。另外,当初统计的数据,也是在我军为了防备赵军围城,致使粮草物资可能出现困境之时,以节省的数据统计。但赵军围城之后,将军你为了安抚城中将士,对将士每日吃食没有约束,反而给于加餐,使得城中粮食开始迅速消耗,现在已经开始稀缺了。”“怎么会这样?”周原顿时眉头紧锁,当初确实是他下的军令,但也是事出有因,不过,其却对粮食问题疏忽了。看了看两侧麾下将校,沉声说道,“你们怎么看?没有足够的粮食,我们只怕难以坚守啊!”“将军,粮草之事不可大意,其他的都可以暂时先放下,但是,粮食问题不能不解决,一旦粮食出现缺口,那么,城中必定大乱。”一裨将急声说道。其他将校也不是笨蛋,他们自然也能看出这其中的问题,也齐齐认为,粮食问题才是影响守城的最关键因素。“将军,或许赵军放这些溃军入城,就是为了消耗我们的粮草物资,否则,城外的赵军岂会轻易让我们增加兵力?另外,这些溃军入城,也将城外与我军不利的消息带来,让城内人心惶惶,或许,这也是赵军的目的之一。”以郎将振声说道。周原冷吸一口气,诧异道:“你如此一说,本将军倒觉得你所言甚是有理。不过,这些溃军已经入城,我们不能再将他们驱逐。眼下,我们还要齐心协力才能据守咸阳。其他的姑且不谈,这粮食如何解决?”“将军,以末将之间,无非就是从城中大族豪绅身上索取和从城中百姓身上加征。否则,我们别无他法!”“如此,可就要得罪城中的百姓和大族豪绅了!”“怕什么?我们是汉中援兵,也不再西雍州就职,难道还会害怕这城中的大族豪绅?再说了,他们难道不清楚,如果我们战败,他们将面临赵国的制度,失去的将会是更对!至于城中的百姓,他们又能如何?就算有这些遗患,也要先解决我们眼前的问题啊。否则,不用谈及其他,我们就无粮奔溃了。”周原沉吟了少许,冷声道:“向城中大族豪绅索要粮食,告诉他们,想要保全他们现在所有的,就必须为我们提供粮食,否则,等到赵军入城,他们将一无所有。另外,也在城中加征一批粮食。”“此外,立刻在城中散播消息,就言蜀军、洛军、汉军援兵已经从汉中北上,即将抵达西雍州,只要我们能坚持下去,我们定能战败赵军,收复西雍州全境。”城中汉军开始对城中大族豪绅索要粮食,对城中百姓加征钱粮,不用说,定然又是让城中骚乱一片。不过,对于这些汉军而言,此刻他们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城中的情况,自然很快就有城中的暗叹在夜间将情报用箭矢送出。得知城中情况的赵询等人,也开始商议进攻诸事。“围城已经十日之久,就算城中守军再有斗志,再有抵抗之心,在这般情况下,他们也备受煎熬,难以继续到今日吧。”咸阳城外,赵军大营,杨望清看着视野极限的城池,淡声说道。司徒亮沉声道:“另外,城中的粮草只怕也已经成为问题,据城中的探子送出的情报看,城中的汉军已经开始从城中大族索要和百姓家中强征粮食了。另外,城中还开始散播南方援兵即将越过汉中北上,以安定民心。”赵询沉声道:“既然他们谈及援兵,那我们就以长安援兵之事,来引诱咸阳守军出战吧。我们准备的足够久了,也该开始行动了。”赵询让一士卒夜间窜入城下,打着长安信使的旗号进入城中。见到咸阳守将之后,就以罗定元的名义告知,长安准备派出一批人马支援咸阳,要咸阳继续坚守,与长安护卫犄角,遥相呼应。周原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信使所言,不过,赵军自然要行动,自然对长安城内的情况多有了解,对汉军援兵的内部情况,也多做准备。在一番对质之中,周原还是相信来人是自己主帅罗定元所派。接下来自然不用多说,咸阳城下再次效仿散关城下禁军第六镇和赵康所部骑兵的计策,城外以长安军队突袭赵军大营,诱使咸阳守军出战接应。结果自然不用多说,咸阳派出的五千将士,结果一头闯入赵军埋伏之中,无法逃脱。稍微可惜的是,被引诱出来的并不是周原本人,而是其麾下的一裨将。原本想要困住周原,将城中汉军源源不断的吸引出来,但结果咸阳守军对赵军的恐惧要比预料之中的大,见出城接引的人马中伏,自然知晓这是赵军的诡计,当即就封锁城池,将五千人马抛弃在城外。周原的小心让这五千将士彻底无法从东门外脱身,但也让赵军想要将城中汉军主力引诱出来决战的计划失败,同时,也让汉军准备反袭咸阳的行动失败。不过,能将咸阳守军五千将士剿灭,对赵军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胜利。咸阳城内的守军原本就不多,少却五千将士之后,就更加不足了。“可惜……差一点啊!这咸阳守将实在太过胆小了,一见不对,立刻就封锁的城门,连城外还能退会的将士都堵死在城外了。”负责在汉军主力出城之后反击袭取咸阳的赵康忍不住感叹道。“周原才不相信城外中伏的人马还能回城,只怕他更担心的是这些回城的将士是不是我军假扮,其怎么会让他们回城?”司徒亮沉声道:“看来,是要强攻了!此战之后,城中的汉军只怕再也不敢轻易出城,再也不会轻易中计了。”杨望清笑道:“这倒也无妨,此战之后,城中的汉军不过万人,且士气蹦乱,我们有何惧之?就是强攻,也不再话下。”赵询笑道:“从明日起,大军攻城,必须要狠狠的压一压守军。这样的情况,不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嘛?两三日之后,我们就该在城中议事了。对了,城中那几家大族已经准备好了?”司徒亮沉声道:“大王放心,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我们先将守军吸引上几日,我们的暗叹就能将这几家大族的私丁临时整训一番,让他们按照计划行动。”不过,自此第二日起,赵军攻城都是配合投石车为先,赵军大军并没有强攻。而是在邀战守军,欲与汉军在城外大战,一决胜负。不过,赵军的投石车已经让守军将士恐惧,再加上连番的失败,他们哪里还敢出城与赵军交战?赵军将士轮番在城外挑战三日,且大肆嘲讽皆不果。第三日,赵军一番冷嘲热讽之后,停止了在城外的行动,并大军回营,是夜,赵王犒赏全军,与全军同欢。军中上下,皆赐予美酒肉食,时至夜晚,咸阳守军还能看到数里之外赵军大营之中的火光和喧闹的庆贺声。有将领建议出城突袭赵军,不过,因为上一次夜晚行动的失败,让这些汉军将士都对攻打赵军有了后遗症,他们皆不愿出战。周原见此,也只能放弃。咸阳南门守军值哨士卒们看着数里之外的火光和淡淡的喧闹之声,都不由有些羡慕和嫉妒。城外赵军夜间畅饮,他们却因为粮食问题,口粮都开始减少。“队长,真羡慕他们,我们在这里守夜,被蚊虫叮咬,赵军却能饮美酒吃美食。据说,城外四门之外,皆是如此,欢呼声都能传到城内了。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也不知道这咸阳还能坚守多久!”守城的士卒一边拍打这脸上的蚊虫,一边忍不住嘀咕道。“好了,你小子少说两句,什么话可以说,什么不能说,难道这些你都不动,小心祸从口出!”坐在女墙后面,靠在女墙之上休息的队率冷声说道。其实,他何尝不是如此想呢,不过,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考虑的。“这里也没有别人,都是我们队里的弟兄,怕什么!以我看呐,还不如降赵,在这里简直是受罪,赵军的投石车连续了三日,就让城墙之上多了两千尸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也会成为其中之一……”不远处另一人冷声道。就在这一小队士卒小声嘀咕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城门处,不知什么时候涌出了不少的黑衣人马。三个一小队,五个一小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的,这时已经从城门前的那些商铺屋舍的掩护下,到了城门处的数十步外。按理说,城门周围是有不少人马驻守的。不过,因为赵军联系骚扰了三日,投石车也连续肆虐了三日,汉军疲惫,赵军回营宴饮去了,所以,城门附近的守卫并不多。当然,在城门周围,各有一座小军营驻扎,随时都能支援千余人的将士。不过,此刻他们都已经去休息了。三日下来,他们同样疲惫不堪。就是城墙之上值哨的士卒,同样有不少都已经坐在了地上,就地休息着。毕竟,在他们看来,赵军此刻正在大营欢宴,哪里会理会这里。再说,三日的攻城,对双方都是一见辛劳之事,此刻双方休息,也只正常的。“呃……”正在城门洞休息,已经迷迷糊糊的守军校尉顿感一道冰冷的寒气突然自颈上传来,睁开刚刚清醒过来的眼睛回转望去,却只看到黑夜中那发亮的眸子和那闪着幽光的匕首。颈上一凉,一股鲜血喷出,校尉在临死之际发现,城门洞下面的三十余将士都已经悄悄的死去了……这群黑衣人行动迅速,动作轻盈,尤其是领头的十余人,更是行动迅速狠辣,三两下就已经将南门下的一小队守卒给放倒了。一名黑衣人轻轻放下手中的尸体,扯着嗓子,突然发出了“喵喵喵”的猫叫之声。这声音刚落,不远处的街道上又传来相响应的犬吠声。下一刻,足有数百的黑衣人纷纷提着横刀迅驰而来。“第一、第二小队上城楼,将吊桥放下,行动要迅速。第三队协助我们将城门推开,并准备向城外发信号。”“吱吱吱!”在几十人小心的推动下,原本紧紧闭着的南城门只发出了轻微的响笑,就开始慢慢打开。“不对,都起来!有情况!”城门之上负责值哨的哨官从城外传来的喧哗声之中,听到了轻微的声响,而且,这声响还是来自与自己身边。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