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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化一线于1月中开始攻防作战时,也正是四纵完成对宁马歼灭、重返哈密的时候。不过,返回哈密之后,四纵及整个北进集团也就进入了反击之前最后的准备阶段。
从35年11月初开始组建,到12月中,北进集团下辖的四纵、八纵已全部抵达预定位置,暂归该集团指挥的特纵黄天成部也开到了安西,整个集团的组建也就最终完成。
虽然北进集团要在36年1月底才会按计划出动,不过,集团刚一组建,杨天明就要求集团所属各部展开冬季练兵,演练严寒条件下部队行军、宿营、物资运输、构筑工事、攻防对抗等科目。
北进集团承担的是挺进北疆、突进蒙古的重任,冬季严寒条件下的作战将是该集团无法回避的课题。为了避免将来在实战中出现不应有的失误,尽可能减少损失,抓紧在哈密到安西之间的地段进行演练就很有必要了。虽然这一带的气候同北疆和蒙古西部有很多不同,但由于该地区位于风口地段,就寒冷程度而言,比北疆、蒙古西部有过之而无不及。
四纵在新疆已是第三个冬季,对新疆冬季的严寒已经适应,可冬季严寒条件下如此规模的行军、作战却也未曾经历,加上后面还要执行挺进北疆的重任,因而该纵对有关演练极为重视。为了演练,四纵加强了对天山东段北部的侦察,这也使该纵能及时得到有关宁马的敌情,并进而将该部敌军予以歼灭。当然,歼灭宁马也算是四纵为即将到来的反击作战进行了一次实战热身。
八纵孙耀明部虽说是刚组建不久,可该纵队有两万多老兵,就是新兵也是经过长达一年严格训练的,除了因新组建各部之间缺乏有效磨合外,在兵员作战素养方面并不存在问题。现在集团命令开展冬季练兵,孙耀明等人正好利用战前一个多月的对八纵进行打磨。
经过一个多月的练兵,到36年1月20日,杨天明命令各部开进到预定的出发位置,进行战前最后的休整,并补充作战所需物资,总结演练得失。
1月25日,杨天明在北进集团安西指挥部举行作战会议,部署反击作战方案。
“现在新疆境内敌军主力几乎全部被牵制在迪化一线,正和七纵打得不可开交。这种情况对我集团随后的反击作战极为有利。我纵挺进北疆时所面对的将会是各县零散部队,顶天也就是营级规模,作战方面难度不大。”
北进集团副总指挥、四纵副纵队长胡至诚在作战会议上介绍有关情况。想想这些天四纵侦察到的情况,胡至诚就感到一丝沉重,便又抬手指点着会议室墙上挂的大比例新疆地图继续说道不过,我纵挺进北疆最大的难题将会是恶劣的严寒天气和后勤物资运输上的困难。严寒天气大家在这一个多月的演练中都有体会我就不多说了,只说一下交通情况……”
新疆境内,通向北疆承化一带有几条通道。
一是经蒙古西部的科布多,穿越阿尔泰山的长达200多公里的道路。这条道路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道路,也是运输条件相对较好的道路,但由于历史原因,这条道路当初是方便与属一辖区的阿尔泰山东麓往来用的。
清朝时期,阿尔泰山西麓的承化、布尔津等地并不属于新疆辖区,而是属于乌里雅苏台将军辖地。光绪32年,设阿尔泰办事大臣,驻承化寺。民国初年,改为阿尔泰长官,直属中央管辖。后因沙俄挑动蒙古军队多次攻击阿尔泰地区,时任新疆督军杨增新与库伦都护使陈毅分别致电北京政府,提请将阿尔泰并入新疆省。1919年6月1日,徐世昌签署大总统令,阿尔泰区域正式改设阿山道,归属新疆。
若是四纵顺利挺进到北疆,这条道路将有利于人民军向蒙古西部的科布多等地突进。但在北进集团反击作战前期却是无法利用的。
二奇台北上,经北塔山西边的大布逊镇后,向北过青河、富蕴,抵达承化的长达600多公里的通道。这条道路原本是牧民往来交易的道路,后被新疆当局重新整修并加以利用。从杨增新到金树仁,为了防备阿尔泰山北麓的哈萨克袭扰奇台等地,都在大布逊驻有军队。
不过,这条道路的路况比较差,坑坑洼洼的,只能通行马车,尚不具备通行快速汽车的条件。当然,要是人民军配备的载重3吨的卡车能保持和马车差不多的速度,也勉强能用。
三是经乌图布拉克到承化的道路。
乌图布拉克是位于乌伦古湖西南的一个小镇,距离承化约200公里。虽说是个小镇,但这里却是3条通向北疆道路的汇集终点。
一条奇台向西北,经霍尔楚特井、库克申仓到乌图布拉克长约600公里的道路;一条是绥来向北400公里的道路;还有一条塔城向东北300公里的道路。
这三条道路在乌图布拉克汇集后,再向东北200公里左右就是承化。
从奇台经乌图布拉克到承化的道路属于驼商通道,总长近900公里,还要经过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不适宜大军行进和物资运输;
从绥来经乌图布拉克到承化长达600多公里的道路一路上要跨越洛克伦河、达尔达克河、和博克河等多处河流,也不适宜大规模运输兵力和物资;
从乌苏经塔城、乌图布拉克到承化总长900多公里通道,虽说有些漫长,但其中乌苏到塔城之间400公里左右的道路却能畅通载重5吨的卡车,就是塔城到乌图布拉克之间300公里的路程也能通行胶轮大车和载重3吨的卡车。比较起来,这条路虽然远,但运输条件却是最好的。
“新疆境内的情况大致就是至诚介绍的这样,我们此次出兵最大的难题不是同现在的敌人作战,而是出兵后如何面对苏联的压力。靠现有的交通条件,我们要想在顶住苏联的压力和可能的摩擦,困难很大。在这方面,后勤部同仁承担的压力远比我们大。”胡至诚介绍完情况后,杨天明又开口补充了两句,看看在座众人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出席会议的邹德贵,“邹掌柜,具体的物资运输方案你也向大家亮亮吧。”
“现在迪化一线尚处于激战,北进集团发动反击时,经迪化、乌苏、塔城等地到承化的道路是用不上了。剩下的几条道路中,只有从奇台经大布逊向北的道路可经修缮后利用。”瘦了几圈的邹德贵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下各方面条件确实艰苦,后勤部的方案也只是从现在实际情况出发拟订的。”
后勤部的方案很现实,主要内容包括以下几方面:
一、北进集团在反击作战前期,也就是到2月10之前,军需物资靠部队自身携带。考虑到北疆、蒙西的地理环境和交通条件,后勤部专门调集了西北境内上千辆胶轮马车和7千多匹骆驼供部队随军携带物资用。
二、反击作战开始后,到2月下旬之前,后勤部将在四纵配合下,修缮由奇台经大布逊向北到承化的道路,使其具备通行3吨载重卡车的条件。利用冬季严寒气候,加上有机械参与施工,用灰渣和水填平道路上的坑洼,并使其冻结成坚实、平整的通道,困难不大。
三、迪化一线作战结束后,后勤部将与七纵配合,及时打通经迪化、乌苏、塔城的道路。在四纵抵达承化之后,到2月下旬之前,由后勤部经塔城对其提供物资保障。
四、从2月下旬开始,由后勤部经修缮后的奇台、大布逊通道,向北疆承化及蒙西科布多一线提供物资补充。
五、突击蒙西的兵力,战役前中期,将由后勤部沿部队出击方向跟进,提供物资保障。
六、控制蒙西预定区域,并建立起简易机场后,空军运输力量也将加入到为蒙西部队提供物资补充的行列。
七、战役结束后,各部队要配合后勤部加紧修建通往各处的汽车通道,以应对开春后来自苏联及其他方面的压力。
“我个乖乖,我算彻底明白了,为何一直强调‘战争打的就是后勤,打的就是工业基础’。”北进集团副总指挥、八纵纵队长孙耀明听了邹德贵的一番介绍后,感慨道,“在这寒冷天气里外线作战,没有后勤补充根本就站不住脚;而要是没有工业底子,缺乏好装备,就是一时站住了,恐怕也顶不住敌人的反扑啊。”
列席会议的谷海川也连连点头。从11月初带领观察团历经了北进集团的组建、物资和兵力的调运、以及一个多月的冬季练兵,谷海川等人所获颇多。以前在沂蒙,护卫军是以根据地为依托,物资和兵力输送路程短,地理环境都极为熟悉,打的又是防御战,对后勤方面的依赖并不象西北这么重。而在西北,进行的基本上是向外扩张的战役,加上民族关系复杂,人民军作战物资难以就地补充,只能倚重于后勤。虽然现在沂蒙仍只有几个县,但沂蒙将来肯定是要向外扩展的,对西北这边的成功经验,谷海川等人是极愿意消化吸收的。
“耀明说的没。”杨天明也点头赞同,并接着说道,“出击之后,北疆方向敌军兵力薄弱而分散,基本上不会有大的战斗;蒙西方向,蒙古军的兵力也不多,顶天也就是几千敌人同我军对抗,也不会有大的战役。也就是说,在苏联反应并真正出兵之前,我们都没有大的仗打。这样一来,我集团各部基本上是在实战条件下的奔袭演练,考验的固然是集团各部的作战素养,但考验更多的却是后勤部。因此,集团各部一定要尽一切可能配合后勤部的战友,做好物资运输工作”
看看众人,杨天明又道通过刚才邹掌柜所介绍的物资运输方案,想比大家对我军出击方向也有了一定了解。我这里再补充下刚才没提到的……”
杨天明的方案就是北进集团具体的作战行动了,其内容包括几个方面:
一、以四纵骑兵团加1个步兵团及后勤部工兵团,总共7千兵力,由元湖经察罕通古、沙札盖,奔袭科布多。该部兵力要在四纵主力抵达科布多前拿下科布多并在哈拉泊建立起简易机场,方便其后的物资运输。
四纵主力哈密向西北,抵达元湖后,再向北经大布逊、青河、富蕴北上承化。留下部分兵力驻防后,再向东穿越阿尔泰山,转经科布多奔袭乌兰固木,并向北挺进到唐努山一线,向东推进到唐努山与杭爱山交界处建立防线。
同时,工兵团要跟进到乌布萨泊一带,建立第二个简易机场。
二、八纵以骑兵团为先导,自宁夏境内居延海向北穿越戈壁阿尔泰山,经高北店、列克等地,向北挺进到杭爱山一线。其后,再兵分两路,一路向东挺进到塔楚河,建立杭爱山——塔楚河——列克——戈壁阿尔泰山的防线;一路沿杭爱山向西北推进,控制到乌里雅苏台以东的赤老图河、倭帖尔河上游一带。
三、以特纵黄天成部、北进集团指挥部及直属兵力,自哈密向北经三塘湖、混塔木戛、库林盖,奔袭乌里雅苏台。其后,集团指挥部西移至都尔戛。
根据这个作战方案,除北疆外,北进集团在蒙西将控制北起唐努山、东到杭爱山、南到戈壁阿尔泰山的广大区域。其地域范围囊括了后世蒙古巴彦乌列盖省、科布多省、乌布苏省、巴彦洪果尔省、戈壁阿尔泰省的全部,以及扎布汗省大部、南戈壁省西部,总面积大约有55万平方公里,几乎占了蒙古疆域的三分之一但在这一广阔区域内,蒙古民众不过才15万多人
蒙西地广人稀到如此程度却要归咎于蒙古当局。
蒙古在1921年宣布“独立”时,总人口约有70万左右。但这其中包括了近10万左右的中国内地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汉族,以商业或其他经营为谋生。但到30年代,蒙古境内的内地人已很难再见到,基本上都在各种运动中被清理。
后世曾有一个统计,1923年蒙古有商行2332家,其中中国商行就占了1440家,而俄国私营商行仅166家。但1921年建立的蒙古政府却禁止偿还一切蒙古欠中国商人的债务,连私债都不允许还,对华商征收重税,严禁华商贩卖贵重物品。
在苏俄内战之后,苏俄宣布旧卢布作废。这又导致蒙古境内原本以卢布作为结算的中国商家大批破产。中国商人剩余物资,外蒙当局强行以十分之一的价格购买。同一时期,蒙古政府又颁布禁令,禁止华商华工出入境,也不许新人入境。至30年代初,库伦一带的中国商人从两万多人锐减到2100左右
既不允许华人离境,又不允许华人入境,而原本境内的10万华人数量却年年降低,这些人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清除华人之外,蒙古当局还对境内的喇嘛、王公贵族、富人阶层开刀。虽然期间有过不同声音,但在28年乔巴山清除异己后,就开始了完全照搬苏联的行动。苏联国内大的政治运动和决策都能在蒙古找到翻版。从清除党内反对派到镇压反对势力,再到农业集体化,乔巴山是照葫芦画瓢,处处紧跟苏联,甚至蒙古人的生活习惯也仿照苏联。从某种程度上说,蒙古除了还是人种与苏联不同外,其他各方面都是苏联简化版的山寨货
清除华人和对蒙古人挥舞屠刀的结果就是,蒙古21年“独立”时总人口70万左右,到30年代中期仍然是70万左右。而30年代的这70万人中,还包括不少由苏联境内移来的古尔布特人和俄罗斯人。
受人口数量的影响,30年代中期蒙古境内的兵力不过才两三万人。当然,有苏联给蒙古撑腰,蒙古似乎也不担心外来的敌人和境内的反对势力。
在20年代中期,苏联迫于外界压力,宣布从蒙古撤军。但实际上,苏联虽然撤走了原有部队,但又来了新的驻军。当然,为了对外表明撤军的态度,除了在库伦保留一定兵力外,苏联其他兵力都驻在苏蒙边界。
在32年春季,当哈尔蒙多尔济跟库苏古勒省的喇嘛集团联合起来,武装对抗蒙古当局时,苏联政府应乔巴山当局的请求,派兵镇压反对武装的“叛乱”。尽管哈尔蒙多尔济领导的反对武装,势力曾一度发展到库苏古勒、扎布汗、北杭爱及南杭爱省,但在苏军出动后仍被镇压下去。当然,镇压“叛乱”后,苏军又回到了原来的驻地。
但经过这次残酷镇压,蒙古西部区域也对库伦当局充满了仇恨。
赵振中决定占领蒙西大部,除了象谷海川当时提到的“近几年内在蒙古的行动机会只有一次,要把便宜一次占够”的原因外,也是考虑到现在蒙古的具体情况才制定了蒙西战役方案。
蒙西旧有势力被库伦当局给清扫了个遍,这就使人民军在控制当地后不用再做恶人。而这里地广人稀,又有利于人民军今后向蒙西移民,为将来早做打算。况且,选择对蒙古西部动手,还可利用当地民众对库伦当局的不满,尽快稳定当地局势。
至于蒙西一带的蒙古军队,在被宁马阴差阳地干掉一个骑兵师后,当地的建制部队最大不过是团级,又分散各地,根本就不是北进集团的对手。
“我部发起反击后,战略意图至少能隐蔽半个多月。有这半个多月的,我部对北疆、蒙西的行动是能够得手的。而从我军战略意图显露,到苏军、蒙古军做出针对性的反应,考虑到天气影响和对方兵力、物资调运需要的,敌人最早同我部碰上也会是3月初若我部建立防线时有效地阻断敌人进军路线,那这个还会后延”
顿了顿,杨天明又进一步说道而到了3月初,新疆战事将会结束。加上我军交通状况的改善,肯定能抽调更多的兵力和物资同敌人对抗具体方案就是这样,大家有没有不同意见或者有补充的?”
到了2月底,兰新铁路兰州到哈密段将投入使用,加上奇台到承化公路的修通,以及沿旧有道路向蒙西运输物资力度的加大,还有空中力量的投入,北进集团的后勤状况能得到有效改善。即便苏联调集兵力到新疆、蒙西边界,人民军西、北两大集团的15万大军也完全能顶住。何况,凭苏联总共130万兵力却要照看地跨两大洲的国土,又面临日本和德国的压力,也不见得能抽调出多少兵力来。
胡至诚、孙耀明、崔毅、李云海、秦重都摇了摇头,邹德贵则盯着墙上的地图思量着有关运输的事情。
“我有个建议。”谷海川见大家都不,便开口道,“出击蒙西的部队,在我方战略意图暴露之后,不妨采取大面积爆破手段,破坏唐努山通向北部、杭爱山通向东部的通道。甚至开春后,在杭爱山流向敌方的几条主要河道上不妨也通过爆破手段人为截断河道,在山间制造堰塞湖,最终使其向外漫灌或溃决。以进一步阻挡敌军,延长我方准备。当然,要想做到这步,需要工兵提前准备,还要运送大量炸药。”
谷海川的提议让大家眼前一亮的同时,却又各自倒吸凉气。
反正未来几年内人民军不具备再次收复苏占或蒙占领土的能力,炸塌对外通道为赢得更多,这是大家所欢迎的。
不过,让众人吃惊的是制造堰塞湖,使河流漫灌或溃决以阻挡敌人的想法。这个法子肯定有效,但却也容易遭人诟病。毕竟,这个法子一经使出,可是不分敌方军民、善恶好坏,只要是沿河流域就肯定会受影响。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的化工基地,炸药不成问题。后勤部多运送些就是了。”邹德贵开口道,“先选择时机炸塌对北、对东的通道,迟滞敌军。至于河道的事,我看可由工兵先勘测准备,用不用等到时再说。”
杨天明沉吟片刻,也点头道就这么定了”
会议之后,各部就进入了出发前倒计时状态,加紧准备一应事物。但就在反击行动的前一天,1月28日,北塔山一带发生5级地震,致使奇台向东到木垒河之间、奇台向北到大布逊和元湖一带的道路被滑落的积雪、冻土石块阻绝。
消息传到哈密后,杨天明、邹德贵当时就急了。若是情况严重,这可是会影响到北进集团整个战役行动的。
在作战会议之后,杨天明就把北进集团指挥部搬到了哈密,准备届时与特纵黄天成部一起奔袭乌里雅苏台。当得知地震可能影响交通的消息后,他便与邹德贵一道冒着余震的危险,偕同工兵人员驱车赶往受阻路段。
“还好,还好。”察看过后,邹德贵长出一口气,满脸庆幸。
在木垒河到奇台之间,只是几条小河上的桥梁垮塌,修复起来费力不大。而北塔山一带,元湖到大布逊之间,虽然有道路被积雪、冻土、石块壅塞,但好在路段不长,也就百十米长。只要多上两台推土机、挖掘机,清理起来也不算难,到2月底向承化进行物资输送还是有保障的。
邹德贵调集人力、物力为打通运输通道加紧忙碌,杨天明则赶回北进集团指挥部为第二天凌晨开始的行动作最后准备。
新疆天亮得晚,29日7点的时候天空依然是黑漆漆的。但此时北进集团已全面出动,向着各自的目的地开进。
新疆、蒙古冬季的严寒,使得大兵团进军无法完全在夜里进行。避开一天最寒冷的时段后,也就是凌晨到日落前后适宜行军了。不过,为了避免过早暴露己方意图,杨天明还是命令各部派出侦察分队,提前清除大军行进途中的可疑人员。
除了留下几个有用的活口外,敌方武装人员基本上都被*掉。由于是冬季,加上蒙古境内又实行集体农庄,在抵达牧民聚居点前,行军途中几乎没遇到人员。在这遍地积雪,风刮在脸上象刀子一样的鬼天气里,也确实没人愿意跑出来喝西北风。
从哈密向北,经三塘湖、混塔木戛、库林盖,到乌里雅苏台,距离大约有500多公里。杨天明带领特纵黄天成部、北进集团指挥部及集团直属兵力,拔掉沿途敌人的据点,一路突进。当然,他在沿途聚居点也留下少量兵力接应随后的后勤运输人员和物资,并监控聚居点内剩余的民众。
以骑兵为主的杨天明部顶风冒雪,500公里的路程竟然走了近10天直到2月7日中午杨天明才进入被黄天成部占领的乌里雅苏台。
在杨天明抵达乌里雅苏台前两天,八纵孙耀明部已经占据了塔楚河,并分兵沿杭爱山向西北乌里雅苏台方向进发。八纵从居延海到杭爱山的推台一带,距离也有500多公里,不过,该部行进路线上人迹很少,耽搁的也短,加上沿途积雪不多,因而虽是大军行进,却比杨天明部早到目的地。
也就在2月7日,入夜后,四纵骑兵团和步兵团、工兵团和后勤部一个工兵团摸到了科布多附近。在崔毅指挥下,没费多少力气就消灭了一个连的蒙古驻军,并很快将科布多控制住。
科布多原本是西部边陲的重镇,也曾经繁荣过,但眼下的科布多却只是在废墟上的破落小镇,没有多少人烟。
在1912年的时候,沙俄挑动蒙古闹独立,当时站在库伦当局一方的黑喇嘛带兵攻击科布多得手后,杀戮、yin掠之余,又一把火把科布多给烧成了白地。从那以后,科布多就再没恢复昔日的容光。在32年乔巴山镇压蒙西反对武装的时候,科布多又遭受了一次劫难。
2月8日,几经跋涉的胡至诚带领四纵主力赶到了科布多。当日,胡至诚和一个警卫营、一个工兵营留在科布多,崔毅则带领其他部队奔向北面的乌兰固木。从科布多到唐努山有300多公里,崔毅一行直到2月12日才抵达唐努山一线。
至此,北进集团历经半个月的行动基本上达到预期目的。而此时,外界因新疆局势变化和苏联入侵新疆的事实被披露一事正闹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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