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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一下损失吧!”随着右舷海面上那一大滩油污和残骸的浮起,马前卒收起望远镜向一旁的作战参谋南海吩咐道。作为舰长,即便他再怎么不合格也能从本舰右舷处不断冒出的滚滚黑烟以及明显能感觉到倾斜的舰体判断出形势不乐观,所以,他的脸色很阴沉。
“是!”身材胖胖的参谋南海见舰长情绪不稳,也没敢再说什么,赶紧回答道。
5:36分,距离亲王号击沉日军潜艇3分钟后,冒死前去侦查的海航机组也在超低空绕了好几个圈后,以贴海高度飞行回母舰。
“噢!我就知道那些杂碎会出事。可没想到场面会弄的这么大。看样子我们那番隐藏行踪的动作算是白搭了。早知道就直接从高空飞回来了。犯得着冒险玩低空贴海咩?”看着右侧船舷那因防雷带后滑油舱泄露失火而腾起的滚滚黑烟,机师周比利忍不住报怨道。在他看来,眼前的这档子情况算是糟透了。别的不说,就凭那腾起的高达百米的黑色烟柱,30海里外的中途岛驻守美军,但凡不是瞎子的都能看到。
“放心吧!估计现在美国人没空找我们的麻烦。2分钟前,他们应该已经接到侦查机发回的发现日本舰队主力的情报了吧!”瞟了一眼控制台上的电子钟,沈河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后,悠哉游哉的道。这厮,美国飞行员的技术没学到多少,德性却学了个十足十。
“所以现在还是担心怎么降落吧!就这视线和海况,难度不小啊!现在可是考验你技术的时候了。千万别丢南航飞行员的脸哟!”吐了口烟圈后,沈河拍了拍机师周比利的肩膀,以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
不过其接下来的动作差点让周比利气的吐出血来。原来,这厮已经解开安全带,爬到侧面的舱门前,开始麻利地穿着救生衣了。瞧着架势。丫是打定注意,若情况一不对,就赶紧跳海逃生了。反正他穿着救生衣,最多也就是在海里泡泡。等待船上那些杂碎来打捞他而已。
“我擦!你他妈是有保证了。老子咋办?”看着那被浓烟遮蔽中的倾斜船身,周比利恨不得扔掉操纵舵和沈河一起跳海。天地良心,在此之前他就是一开737客机的,还他娘的是副驾驶。从没做过超过30地侧身翻转。现在让他在能见度低下,还不断起伏的倾侧军舰上降落。这简直是谋杀。
“没关系!那不是有人引导咩!我相信你们南航的技术。”穿好救生衣的沈河,拉开舱门,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着亲王号的舰尾喊道。在他所指的方向。留守机师河马和秦时亲正头戴耳罩,两手拿着红色地荧光棒像傻逼非主流的追星族一般不断挥舞着。
“我擦!就凭那两个半吊子?这是谋杀!”看着那两个手抖的仿佛来观看演唱会的粉丝一般的家伙,周比利这一刻泪流满面。
“拼了!”左右是跑不过,周比利干脆沉下心来,小心的控制住自己那架胖胖的海王并努力缓缓向舰尾靠拢。十米、九米、七米、四米、一米。
“笃笃笃!”伴随着旋翼的巨大轰鸣,重达九吨多的海王终于在前南航驾驶员周比利的不懈努力下平稳地降落在亲王号的舰尾。呃!虽然因风浪和船身的倾斜,飞机的起落架不免和舰体有些磕磕碰碰。但菜鸟来说,这绝对算的上一次完美的降落。周比利机师现在也能安座在驾驶位上长舒一口气了。
姑且不论舰尾的机师们如何将那台大家伙再给折腾进机库。那边,身处昼战舰桥中的马前卒舰长此刻也拿到了经过初步统计地损失报告。
“主炮部门设备无损失,人员轻伤24人。重伤2人;副炮部门设备无损失,人员轻伤17人,重伤无;雷达部门人员设备均无损伤;观通部门同雷达部;作战参谋部轻伤6人,无重伤。司务部门轻伤4人,重伤7人,重伤员均是被物资重创头部;海航部门人员无损失,机库中的另一架海王的尾翼部有轻微擦伤。防空部门无人员损失,只有1门高射机枪的转向装置被震坏。但通过修理应该很快能恢复战斗力。航海部门6名水手身体各部都有不同程度的跌打损伤,但不影响战斗力。火控部和武器部门人员设备均无损失。而损失最大地目前来看是轮机部门,他们共有33人轻伤,8人重伤。轻伤者多为磕碰等跌打损伤,战斗力影响不大。重伤者有5人是因反应堆冷却水系统管道破裂所导致的高温蒸汽所烫伤。而另外3人则是被燃气涡轮机管道破裂泄露的高温工质所灼伤。”
听着参谋南海将一长串损失的名单逐个报出,马前卒等诸领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当最后听到反应堆管道出问题时,副舰长南山贼更是跳了起来,紧张的问道。
停!你说反应堆出问题了?有辐射物质泄露吗?”
也不能怪南山贼失态,实在是切尔诺贝利给人们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倘若亲王号那两台反应堆真出了啥问题,后果简直是场灾难。致命地核辐射,足够能将这条七万吨地家伙变成鬼船。
“反应堆没有问题。事实上这得感谢电力部门的主管吴东亮。若不是他在接到警报后立刻就按下了化学停堆按钮。后果还真不好说。至于说泄露地冷却水。则得感谢那个把我们送到这的外星杂碎。老实说。他们制造的反应堆质量还真不错。冷却水中的放射含量并不高,处于人体能接受的正常范围。^^这点。已经经过船上配备的盖格计数器验证了。”之前已经和电力部联系过的马前卒显然知道具体情况,所以他站出来替参谋回答了南山贼的问题。然后,他又挥了挥手,不耐道。
“说重点吧!我现在只想知道船体损伤如何。对下一步的作战会有什么影响。”
“好的!”朝舰长点了点头,南海又从上衣的另一侧口袋掏出张清单念道。
“本舰共中四条鱼雷,据观测部门发来的最后影像证实,应为日军装备地氧气鱼雷无疑。型号为潜用九五式。中弹部位为右舷舰首30米处1枚,舰中B炮塔处和舰桥后端各1枚。最后枚则命中C炮塔后端。除了舰首那枚鱼雷仅造成防雷带破裂外。另3枚的爆炸不仅造成了防雷带装甲的破裂还导致了防雷装甲带后的水密舱和重滑油舱地破裂。现在正在侧舷燃烧的黑烟就是由泄露滑油被爆炸引燃而产生的。但考虑到我们完善的消防措施和重油的低挥发性,火势应该会很快被扑灭。唯一的麻烦就是因为上次船台检修时,兄弟们的焊接手艺潮了点,导致某个和水密舱连接地高射机枪弹药库的隔板被爆炸的冲击波所震断。目前已涌入了不少的海水。虽然那里的抽水泵已全功率运转,但情势并不乐观。恐怕我们会失去这部分弹药。”
“当然,以上这些并不是算糟糕的。最糟糕的还是在轮机舱。据肖白浪轮机长反映。他们那的管线已多处出现破裂,其中还包含涡轮机和反应堆的。不少地方甚至是整根断裂,所以,想要完全恢复动力系统,必须得先焊接好它们。不仅如此。变速箱的情况现在也不太妙。不少齿轮都因震荡出现了错位,需要及时进行矫正。而最麻烦地是他们的滑油供给管道,因为其多处出现裂缝,只能勉强满足能主轴承和变速箱的供给。其他地方则得等到管道修理完毕后了。”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基本失去反应堆的动力了?如果想要跑起来怎么办?依靠那四台大屁股底特律柴油机吗?”听着这一条条糟糕透顶的消息,南山贼几乎快被打击的崩溃掉。
“恐怕是这样!”将手头的清单递给默然无语的马前卒后,南海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笑着宣布了最后一个坏消息。“事实上,按肖白浪轮机长的说法,因为变速箱的原因。即便我们使用那4台备用柴油机,也只有2条主推进轴会得到完整功率的输出。再加之进水和受创的船体制约,也就是说,我们最高地航速将不会超过14节。”
“哦!该死!这点速度不是让我们当固定靶吗?”闻听此言,昼战舰桥内的诸人一下就吵开了。以这么点可怜的航速,游荡在飞机战舰横行的中途岛战场。基本和找死没区别。
“安静!先生们!现在还不到最后时刻呢!你们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猛的拍了下身前的控制台,沉默中地马前卒爆发了。“现在是想对策生存地时候,吵闹有什么用?难道吵闹就能让日本人不打我们。美国人不轰炸我们吗?看看你们现在那慌乱的样子,有一点高级管理人员地素质吗?若是被底下的人看见,以后还怎么指挥他们?想想当初他们怎样在绝境里和西班牙人同归于尽,你们这些做领导的难道不感到羞愧吗?我现在把丑话先说在这搁着,你们当中若是谁再敢如此惊慌失态。就自觉打起包袱滚下去当大头兵吧!”
随着舰长大人的一番怒吼,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马前卒现在心情不好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的。若谁在这时候不识趣,跳出来挑衅他,说不得就真被其拿出来杀刀祭旗了。所以,大家都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背着手,目光狠狠的诸人身上环视了一周后,马前卒深吸了口气。踱步来到控制台前。接通了轮机舱的电话。
“我是舰长马前卒,让你们轮机长说话。”将通讯器开到扬声状态。马前卒满脸肃然的站在控制台前道。
“我是肖白浪,有啥事说。正忙着呢!”不多时,扬声器里传出了轮机长那带着浓浓四川味的声音。
“我想知道你们多久才能恢复动力系统的输出。”马前卒一边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控制台,一边沉声问道。
“至少得8个小时,管线破裂的太多了,我的人得一个个的排查,维修。还有变速箱,我们得先将它开壳,再用起重设备将其中的齿轮轴承一一吊出并重新矫正安装,活儿太多了。”听到马前卒的话后。肖白浪立刻就摆出一大堆理由叫苦不迭。
“不行!现在我们身处战区。多耗费一秒,就多出一份危险。我最多给你4个小时。4个小时后,若是动力得不到完全恢复,一切责任由你负责。”听到肖白浪地答复。马前卒拍了下桌子,沉脸吼道。
“我日你仙人的板板咯!啥子叫责任都是我的。要不是你这龟儿子指挥不当,至于落到现在这局面咩?格老子的,现在出了事就拿老子们出气。出息了啊!你现在要是不给老子说清楚,还别等4个小时,老子我现在就不干了。你他娘地自己再找个合格的轮机长吧!妈的,要不是你们这群水线上的杂碎不干事。老子手下的那8条人会出事吗?嘴巴一张,四个小时。好轻松呢!可你们得知道,当你们在仓房里吹着空调,画画图快活的和畜生似时,老子和老子的人还顶着60度地高温四处补洞呢!妈的,真要那么出息,你自己下到机舱来试试?体验下芬兰浴的滋味。”马前卒决然的话语,立刻将电话另一段的肖白浪给惹毛了。于是轮机长大人立刻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问候,将马前卒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听的一旁的参谋南海是心惊肉跳。
在这个刚混进指挥部的家伙看来,这次轮机长肖白浪算是昏头了。竟然敢在舰长大人心情最不好时主动挑衅,等待他的结果一定是很悲惨吧!
这边,参谋还在为轮机长担心,可舰长接下来地表现差点让他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感情,挨了骂的舰长大人不仅没有如他预料般的怒火冲天,反而紧张的拿起电话
一个劲的朝那头赔着小心,并努力安抚着轮机长的情绪。而指挥部的其他人等则对舰长大人地如此表现见怪不怪,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是吧!这么牛?”看着舰长捧着电话。不停点头的灰孙子德行,南海小心的向一旁的南山贼打听道。“这个肖白浪到底啥人啊?咋舰长都得给他陪小心。”
“哦!肖白浪啊!人家那可是轮机部定海神针般地存在。没了他,轮机部的活其他人根本就玩不转。而且他们轮机部的那些龙空众团结的还不是一般紧。就是舰长有事也得求着他办。否则,我们就准备待在这当固定靶吧!说起来,马前卒今天也是气昏了头。竟然威胁起肖白浪了。”摇了摇头,南山贼无奈的叹息道。
“就是,就是。你是刚来指挥部,不清楚状况。别说现在只是在电话里咋呼一下。当初肖白浪还曾指着马前卒的鼻子骂龟儿子呢!啧啧!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呢!可最后马前卒不也苦笑一番了事了咩!”闻听到他们地讨论,南海身旁地航海长章渝也将自己那胖胖的脑袋伸过来,咕哝道。
听着同僚们地议论。再看看马前卒那灰孙子一般低头受教的德行。南海唯有对那个见面次数不多的轮机长赞一声“牛!”
“好了!我已经和轮机长说好了!他会尽量赶在4个小时内修复好动力系统。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说了半天好话,终于做通轮机长工作的马前卒挂掉通讯器。拍了拍手,向正低声交头接耳的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