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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血战莫扎伊斯克镇（十四）
“铛、铛、铛”德军的步兵逐渐靠近到小镇街道的边缘地带，虽然波*夫的坦克藏得比较隐蔽，但连续发射了十多发爆破杀伤弹后，还是被德军的士兵发现了其藏身的位置，德军士兵中配备了反坦克枪（前文中波*夫曾使用过的那种）的士兵遂开枪射击，穿甲子弹打在波*夫的坦克前装甲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缓速倒车，重机枪射击敌步兵”眼见德军数量众多的步兵越逼越近，波*夫皱了皱眉头，知道不能再躲藏在马车棚内，命令驾驶员把坦克倒车驶入居民区街道。坦克也怕步兵啊，更何况配备了反坦克武器的德军步兵。
“哒哒哒哒哒哒”黎明前的黑暗里，波*夫的坦克为了避免遭到德国步兵的包围，不得不从马车棚中驶了出来，为了节省炮弹，车载火炮暂停射击，而改为以炮塔上炮管旁的重机枪扫射靠近城镇边缘的德军步兵。不仅波*夫的坦克如此，苏军坦克排的其他坦克装甲车辆也边开火边退入到城镇街道中。大型战术装备是珍贵的，它们是大量杀伤敌人的火力保证，也是巷战中必不可少的主力。
苏军坦克排的主动后撤，无疑令当面的德军压力顿减，不少德军步兵大声叫嚣着，向莫扎伊斯克镇的居民区街道发起了最后几十米的冲锋。在德军步兵这时的经验中，只要他们能攻入到苏联的城市镇子里，一般都能轻松地占领城镇。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但这次将不再轻松，因为这里是具有浓烈抗战传统的莫扎伊斯克镇，小镇边缘上以一系列房屋组成的防线中，苏军步兵的火力异常猛烈。尤其是一所修筑在进入小镇必经之路旁一座山坡上的望河别墅，机枪火力尤为强大。这座别墅的地窖，被波*夫所在排，在战前改建成了暗堡。从桥头堡后撤而来的苏军士兵有二十多人进驻了这栋别墅，三挺重机枪被部署在暗堡中，所有想沿道路进入小镇街道的德军步兵，都会遭到暗堡机枪火力的无情扫射。
“停车清点弹药数量及检查坦克各主要部件的情况”波*夫的坦克，一直后退到街道拐角的岗亭旁才停了下来，为了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发挥更出色，波*夫命令大家立即对坦克车进行一番检修。
“穿甲弹17发，爆破杀伤弹8发，燃烧弹5发，同轴重机枪子弹带三条，车顶重机枪子弹箱满弹药。”奥列格洛夫在坦克车内上下爬了一番迅速清点车载弹药数量并向车长波*夫报告。
“火炮系统正常，发动机及传动系统无故障，无线电台完好。”布尔什维奇一番检查后也向波*夫作了报告。
“仪表板上各种仪表工作正常，驾驶操作系统完好，燃料量剩余70。”阿纳托利也作了报告。
“坦克依然处于最佳状态。”综合了大家的检查报告后，波*夫略为总结了一下后说到：“接下来的战斗我们将要扼守在这条通往城镇内部的街道上，尽可能多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阻挡敌人前进。”
就在波*夫他们忙于检查坦克状况的时候，城镇街道攻防战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在苏军迫击炮、机枪、步枪的凶猛火力下，德军负责进攻的步兵却也表现出了精锐之师的威势，一方面德军的远程炮火继续提供火力支援，对苏军两处火力特别猛的据点实施了较为精确的炮击；另一方面，德军步兵所携带的重火力也陆续架设了起来，也以迫击炮和重机枪靠前提供火力支援，给予步兵突破苏军防线时减轻压力。再一方面，德军的舟桥营也加快了大型浮桥的搭建进度，力争早些坦克装甲车辆开过河。
德军想突破防线，苏联守军可不是容易对付的。除了作为防御据点的民宅房屋及修筑的街头阵地外，部署在街道纵深各处的七门76.2加农炮，此时成了苏军最强的火力。（机械化营本就配备五门，后来团部又紧急调来两门加农炮虽然不能如122mm榴弹炮那样打很远，但在300米的距离内却最能发挥其威力，敌人的步兵数量众多目标明显，七门加农炮持续发炮轰击下，冲锋路上的德军士兵死伤数字直线上升。而苏军的这些加农炮是分散部署与街道中的，没有形成所谓的战术炮阵地，就算德军的远程炮火向实施反压制也难。
面对这样的情况德军冲锋的步兵更是不能停止脚步，不得不冒着极大的风险，在炮火及枪弹的双重火力封锁下强行推进。德军的前线指挥官很清楚，只要德军步兵冲到苏军的防线上，形成敌我犬齿交错的态势，苏军方面的炮火就将有所顾忌，不能随意开火。
为了能打通进入城镇的道路，德军步兵硬着头皮向街道入口处修筑了暗堡的那栋别墅发动攻坚战。要想杀入这栋修建在道路旁小山坡上的别墅，德军除了要面对暗堡中及别墅里的苏军步兵火力外，还要承受来自后面街道里的火力威胁。波*夫他们当初修筑的岗亭及炮阵地就距离这栋别墅不到100米，岗亭处的火力恰好可以为别墅提供交叉火力掩护。
“开炮”从车载潜望镜中眼见德军的步兵已经冲到小山坡脚下，正要仰攻冲上别墅去，波*夫又岂会坐视不理，立即命令布尔什维奇发炮轰击敌人。
“轰，轰”开炮的并不仅仅是波*夫的坦克，岗亭旁炮位中的那门曾经摧毁了多辆坦克的76.2mm加农炮也同时发炮了。两发炮弹轰落在前面道路旁小山坡的山脚处，致使一个德军负责攻坚的步兵班还没来得及发起仰攻，就被轰倒了大半，再给别墅及暗堡中的枪弹一通扫射，能爬起身的就没几个了。
当初苏军机械化步兵一连在修建后备阵地的时候，就充分考虑到巷战时的要求，排长德别克斯夫教官对于暗堡、岗亭及街心堡的选址更是巧妙，在巷战的初期便体现出来了。德军要想沿着道路进入镇子，必须先拔掉暗堡这颗硬钉子，而想敲打暗堡，则必须面对岗亭火力，如果敌人想绕过暗堡从房屋之间穿越，那么将面对可向多个方向射击的街心堡的火力。
如何布局阵地，是战争中的一门高深学问，每一个阵地战大师都精通这门学问。作为全苏联最大的步兵学校，苏联步兵学校的教官中不乏阵地战大师级的人物，在战前长达20天的时间里，早就在莫扎伊斯克镇中布下了铁桶阵，只等德军来撞这个铁桶了。
“敌人还不死心，爆破杀伤弹装填，开炮”德军为了打通入镇的道路，明知暗堡难打，却偏偏两次三番地发起攻击，波*夫可不会在心里怜悯敌人，每次德军步兵仰攻别墅暗堡，都坚决地命令座车坦克发炮火力支援暗堡的己方守军。
天色逐渐发亮，黎明时分于苏德双方激战中悄然到来，入镇道路旁的别墅暗堡所在的小山坡上下，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三十多具德军尸体，而修筑了暗堡的别墅也千疮百孔，却依然屹立在小山坡上，德军的炮弹还没能把它轰倒，别墅下的暗堡更是大体完好。
天亮了却没有阳光照射大地，战场上新的一天是个大阴天，虽然没有继续下雨，但是云层却是比昨天更浓密，呼啸的东北风一阵又一阵的刮过小镇刮过战场，气温因此再次下降，莫扎伊斯克镇的室外温度降至摄氏2度，战场上的所有人都明白到，莫斯科地区的冬天已经悄然到来，只差没有落雪了。
多次强攻暗堡失败后，德军步兵不得不暂时放弃打通道路，转而向道路旁长满灌木乔木和荆棘的山坡地段渗透前进，以达到进入镇子的目的。
“对，放火烧敌人，把敌人都烧成灰”对于敌人会撇开道路，从其它地方攻入镇内，防守的苏联军队显然早有准备。一发现德军新的动向后，苏军方面马上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人为地对敌人进行渗透的地段实施放火烧山，虽然昨晚才下过雨，但火一点燃后凛冽的寒风就助长了火势，一下子形成了一条长达三百多米的过火带，熊熊烈火及滚滚浓烟成为了德军步兵难以逾越的屏障，来不及撤退的德军步兵更是惨死在火海中。
敌人光靠步兵想要在天亮时攻占莫扎伊斯克镇的计划破产了，苏联守军甚至没让敌人进入到城镇的街道之中，这对于苏军来说已经是一个战术性的胜利。但也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战场的形式依然严峻。尤其是负责防守小镇南面的摩托化步兵营，在与德军连续激战一个晚上后，其人员也出现了严重的伤亡情况，天亮后德军有可能在南面取得突破。而为了确保莫斯科河的渡口及莫扎伊斯克镇火车站的绝对安全，以为苏军第32步兵师及学员团保留退路，防守这两处的苏军步兵营也难以抽调兵力支援城镇南面及东南面的战斗。
（晚上还有一章，补昨天的。上一章的标题数错了，这章才是二百六十九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