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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世民说宗。便转身离开,连回话的机会都没给胡戈昏”叨戈只好对着李世民的背影行礼恭送,只是在心中纳闷,这李世民对别人也不这样啊,且不说对元老重臣的态度了,就是对和自己一样资历较浅的马周也是温慰有加的,怎么每次对自己都是这般直来直去呢?上次在吏部也是这样,说了一句气话便走了,把自己晾在那里,今番又是如此。全然没有客套可言。
且不说胡戈在那里暗自猜疑。眼前这一幕却早把两个老臣看得是目瞪口呆,站在那里感叹不已,他们在李世民身边多年,知道他少时任侠好义,喜与江湖上豪杰来往,骨子里深藏着一股“侠”气,说话也从不遮掩,只是地位渐渐显赫之后,接触面广了,打交道的人的类型也有所不同了,不再单纯是严时意气相投的江湖豪客,身边的文人志士也渐渐多了起来,于是便把身上这股子任侠之气稍稍收敛,和文臣打交道时,多是以有匕相待,言辞殷勤,让人如沐春风,甘效死力。只是没想到今天竟会在一个小小六品文官身上,看到李世民真性情流露,怎叫这二人不惊讶!
想到这一节,门下坊的两位正副官长心中对胡戈的认识又进了一步,此人虽出身文官,身上却有一股子豪气,更难得的是对了李世民的脾气,且不说别的,单是今天这番因人设官就可以看出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要知道这东宫的官,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当的!
也许,将来此人的成就还在自己之上啊!
“归唐,昨日我与段大人在都堂议事,听说了你的土窑之法,越听越是心惊啊,这其中的妙处,让老夫昨夜思考了半宿,越想越觉得是精妙无穷,果然是少年英才、后芒可畏啊!”只听戴胄感叹道。
“戴大人实在是过誉了小子是末学后辈,当不得尚书大人一赞!”胡戈谦道,自己哪是什么少年啊,一眨眼就是奔三的人了。
“你太过谦虚了,我昨天向杜大人要人,请调你到我户部,可段大人不放啊,杜大人也说你另有要务,实在是让老夫不甘心呐!谁曾想,今日我们还是得以在一个衙门里共事,老夫心中好生畅快啊!”戴胄大笑道。
嗯!?难道这孔大人说的太子左庶子戴大人便是戴胄?想到这里胡戈一阵汗颜,连六部尚书这等重臣的兼职都没弄明白,看来自己还有待加强学习啊!
实是没想到这戴胄原和自己一样,竟也是在东宫有个兼差,想到这里,胡戈突然意识到不妥。暗道了声糟糕,戴胄是户部尚书兼太子左庶子,前主后从,再自己的两个实职中,东宫的官职还要紧要些,这么说工部的差事反倒成了兼差了?
这不颠到了吗,自己还有大事没办呢!胡戈忙请示道:“戴大人,下官在工部确实有要务未完,不知日后两个衙门上差的时间怎么安排?”
“你的事情,我大致听陛下和杜大人也说了些,你平日还是以工部为主,太子这边隔三五日便来当值一次,如该你当值了,孔大人会提前一天派人到工部通知你的,也好不打乱你的安排!”戴胄介绍道。
“如此,真是有劳孔大人了!”胡戈一听这安排,才彻底放下心来,便侧身对一旁的孔中允谢道。
“胡大人客气了,你我都是为国家效力,不必如此,你今天新官到任,原本是要带你去见见太子的,可今天太子要去宫中拜见皇后长孙娘娘,所以今天你到是不必过来,待我等禀告了太子,到时候选个时间,再带胡大人巍见吧,戴大人,你看这般安排妥当否?”虽然这类事情往常都是由他打理的,但是上官就在跟前,这孔大人也不自专,转而向戴胄请示道。
“冲远,就按你说的办,我平日里忙,这门下坊的事情,还要靠你多多上心啊!”戴胄点点头,话说得很客气。
“这都是我的分内事,大人放心吧!”孔冲远答道,又对胡戈道:“什么时候现见太子我会派人到工部通知胡大人的,正好这几天派人给你收拾一间官衙出来!”
胡戈忙谢道:“让孔大人费心了!”看来措手不及的不止自己,这东宫新设司议郎官职一事,事先竟连东宫的人都不知道,保密工作做得好啊。
见戴胄好像还有话说,那孔大人事情已了,便道:“那我就先回东宫了,二位大人慢聊!”
戴胄点首为礼,胡戈则是拱手相送,心想,戴胄平时多在户部,这孔大人看来便是这门下坊的常务副职了。 “归唐,以后不要分什么东宫、户部的,既然我等能在一衙当差,日后户部的事情,还需要你多多提醒老夫啊!”戴胄诚恳道。
“下官不敢推脱,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怕下官才疏学浅,耽误了国家大事啊!”胡戈拱手道。
“归唐还是谦虚啊,走,我们边走边聊,好好说说这土窑之事,昨天段纶说得模糊,听之似有理,但我一细问,他就支支吾吾,唉!”武胄叹道。
因为涉及到段纶,所以这话胡戈不好随意搭腔,只好拱拱手,便随了戴胄前往尚书省,毕竟这土窑前期拨款和后期收益都由户部经手,户部尚书要了解实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俩人去牵了马,慢慢朝尚书省而来,一路上胡戈说得仔细,戴胄也连连发问,这土窑本就是胡戈一手建起,完全不陌生,自比段纶道听途说要强,所以对戴胄的问题也回答得比较详尽,很是让他满意。
到了户部,戴胄意犹未尽,便邀胡戈进去再坐一番,新领导头一回相邀,胡戈不好拒绝,便又随他进去了,那户部进出的官员见尚书大人带了六品官员进来,边走边聊,十分投机,都不由得打量起戴胄身边这人来,有知情者暗道这便是今早新任的太子司议郎,隔壁工部的屯田司检校员外郎,众人方才恍然。
戴胄说是让胡戈进部里坐坐,结果这一坐便坐了一个多时辰,说话间户部司郎中几次进来通报说有外部官员求见,都被戴胄摆手推了,让郎中去请侍郎大人代为接见,胡戈心道这同是六”“部和户部宗今不能比纹才两个多小时就众么多人求旦,哪凶得上工部里一天的来客数了。
胡戈心想自己也说得差不多了,再坐下去要耽误戴胄工作,当下便起身告辞,戴胄一想确实也聊了挺久,便要起身椎送,胡戈忙道不敢当,怎敢劳动尚书大人亲送,戴胄不理会,硬是把他送到户部门口,胡戈承情,拜谢而归。
围着尚书省的外墙绕了一圈,胡戈从左厢绕回右厢,回到工部门口,把马交予了卫卒,心想还是要到段纶那里去一趟,这汇报要早,不能拖太晚了,免得领导心中无端生出什么想法来。
当下也没回屯田司,直接去了段纶官衙,一走近便听到里面笑声连连,胡戈心想有客来访,不便打搅。想改个时间再来,刚一转身,被不料被里面的段纶瞧见了,喊道:“归唐,来来来,见一下几位大人!”
待胡戈走近,段纶跟在座的几位大人介绍道:“这位就是今天新任的太子司议郎胡戈,胡归唐,也是我们屯田司的掌舵人,你们看,这还不到一个月,就为我们工部出了多大的力啊!”
见段纶这般说,那几位坐着身穿深绯官袍红色,朝中四、五品官员服饰的官员自然随声附和,说些年轻有为之类的车轮话,在场的官员官爵都比自己要高,胡戈也不好装清高,自然笑脸相迎,大家花花轿子抬人,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很快便达到了高潮。
感情联络完了,自然有人巧妙的把话题转向土窑之事,胡戈心道,走后门这事本应该晚上无人时到领导家拜访,只是这时代全城实施宵禁,级别没有高到一定程度,也很难在街上来去自由,所以这上衙门谈私事竟也成了一景。
段纶笑着给了他们一个活话,既应允也没有一口拒绝,众官都是人精,便拜谢了,又说了一会闲话,便告辞而出,胡戈替段纶把他们送出了工部,走在路边便想,自己和众大人商议的时候是将所有旧窑势力全部纳入新窑的产品销售中,可经过段纶一番操作,竟变成了众人有求于他,手段不可谓不老辣啊,也许,这就是神奇的官场智慧吧。
胡戈叹了口气,回到段纶屋里,把刚才戴胄对自己说的工作安排给段纶汇报了,段纶笑道:“无妨,我支持你!归唐,不管你将来到了件么衙门,说到底始终是我工部出去的人,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娘家啊!”
“要不,去后面休息一会吧?”看着满脸通红的胡戈,刘诗薇问道。要不是中途她让风醉幽悄悄把胡戈的酒换了,只怕他现在还要不堪! 原来中午部里其他三司的郎中、员外郎都来到屯田司胡戈的官署,闹着要他请客,这唐朝官员因升迁而摆宴是常事,好多唐诗便是在这种氛围下作出的,胡戈当下也不好推辞,便带着他们一起来了西市,在二楼寻了一个靠墙的雅间,几个人团团坐了。
风醉幽见是姐夫请客,怕落了他的面子,便把厨房后面珍藏的好酒都拿了出来,众官都是久经考验的,识得酒的好坏,连声称赞,又因为今天主题是庆贺胡戈升官,众人自然都拿酒敬他,胡戈在这些人中资历是最浅的,也不好摆架子,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杯接着一杯,从头灌下,后来还是刘诗薇瞧着不对,怕胡戈喝醉了误事,便悄悄吩咐妹妹把胡戈身前酒壶里的酒给偷偷换了。
“我没醉,就是头有点沉,我就在这窗边坐会儿,吹吹风就好了,你陪我坐坐吧!”胡戈道。
“嗯,给,喝一口,这个可以解酒!”刘诗薇递上一杯浓茶,还冒着热气,想是刚才才泡好的。
胡戈接过茶杯,轻吹着,这时刘诗薇又道:“幸亏你今天不用去见太子,不然喝成这样,还不叫人笑话呀!”
“若去见太子自然不喝了,我本来是准备下午交了差再请他们的,晚上又没公事,随便他们怎么喝,后面又有现成的房间,喝醉了就睡在这客栈里!哪知道他们中午便堵上门了,唉!对了,他们也喝得不少,现在怎么样了?”今天工部四司的负责人全到齐了,这些人要是都醉过去了,下午去不了部里,那可要闹大笑话了,是以胡戈心道不妙,忙集言询问。
“让人扶到后面休息去了,这些人酒量大着呢,你别担心啦,还是先给自己醒醒酒吧!”刘诗薇宽慰他道。
胡戈点点头,又对刘诗薇道:“薇薇,你二叔官复原职了,知道吗?”
“知道啦,早上的时候二哥到店子里来坐了一会,说昨晚二叔半夜来到家里,和我爹爹谈了半宿,大概就是说这事,二叔现下官复原职,只怕二哥就要喊苦了!”刘诗薇嘿嘿笑道。
这刘仁景当年就是瞧着右金吾卫没人管,才瞒着刘弘基,到处求叔叔告伯伯请调进去的,这下军爷回来了,定不会因他是自家侄子而放松对他的要求,只怕刘仁景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不过这刘仁景是自己未来的二舅哥,也不好附和刘诗薇的话,便道:“今天下早朝的时候遇到军爷,他说陛下给他赐了府第,在光德坊,让我下了差搬过去,这光德坊在什么地方?”长安一百多个坊,每个坊都有自己的名字,胡戈一时记不来这许多,还好身边有刘诗薇这位活地图。
“光德坊?就在西市边上呢。陛下怎么把二叔的府第赐在长安县呢,真奇怪!”刘诗薇不解道,唐初品级高的大臣一般都住在长安东城的万年县,所以刘诗薇有此一惑。
“别想了,等晚上问军爷不就行了!”见刘诗薇秀眉皱起,伸出大拇指在她眉心一揉,顿时平整如昔,褶皱全消。
饶是胡戈揉平之后马上收手,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刘诗薇还是羞得粉脸通红,心跳加速,为了掩饰尴尬,便无话找话道:“搬家要收拾行李,你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哪知这坏人却借酒装疯道:“我的行李不是就在眼前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心。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