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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旨桌麾下几员大将的耸习能力之强只为世人所熟知,曹竹共撇东平国后,学会了阶段撤退交替掩护;夏侯兄弟在撤冉陈留郡后,也懂得了列阵营地,徐徐进退的方略;曹仁亦通过仔细观察,掌握了部分先进练兵之法。由此,曹军虽仅占居豫州一地,其实力却足以独占鳌头,成为三方联盟的主导。
夏侯惇实力强横,绝非彰胜所能硬抗,然而想在短时间内干掉彰胜,也难如登天。能够成为独立师的将领,没有两把刷子,又如何能服众?
“哈哈,夏侯小儿,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是否投降,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军便给你一个机会,投降或是全军覆灭?你选一样吧!”一番激战下来,彭胜呼呼喘着粗气,双眼紧盯面不改色的夏侯惇,手中战枪微微颤抖,虎口麻痒难耐。
“痴心妄想,倒是要小心你的性命,这一次某家一定取你首级!”夏侯惇大喝一声,再度纵马前突。
表面上,夏侯惇占尽威风,可心底却愈发焦急。原因无它,兵力不足的曹军已经显露疲态,而高勇军的优势正在逐步增强。特别是伴随高勇军参战兵马的增加,其两翼加速推进,俨然成为月牙型!倘若再加把力,己军崩溃不远矣!
兵刃交击,火星四溅,撞击声震耳欲聋。眼见一轮猛攻未见效果,夏侯惇深知无法继续拖延,遂振臂高呼:“交替掩护,撤退!”
号声急促,曹军闻讯纷纷向中军靠拢,防线随之收缩稳固。同时。后队改前队,弓矢开路,加速撤退。
勉强抵挡住夏侯惇攻势的彰胜见敌高呼撤退,当即露出得逞笑容,同样高举战枪下令全线进攻!霎时,弯弯的月牙突然化成四根厉刺,狠狠刺入曹军防线。弓弩、短枪齐发威,生生撕裂出宽大十丈的缺口,随后重甲步兵蜂拥而入,砍杀、冲撞,将缺口扩大。
夏侯惇震怒,大声喝斥督战,才让浮动的军心稳定下来。而此刻,两翼曹军已被割裂出近千人,并迅速要灭在潮水般围攻的高勇军阵之中。
“各部靠拢互相掩护!”夏侯惇心在滴血,怎奈碰到高勇麾下战力第三的精锐部队,即使原来是老虎,也得变成病猫。虽然中国有力挽,狂澜一说,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个人再强大,也改变不了整体的颍势。
眼下,夏侯惇使出了吃奶的劲,也难阻彰胜进逼的脚步。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正当其收拢部曲之际,背后突然响起喊杀声,心中一颤,夏侯惇大叫不好,旋即调转马头带领亲兵直扑过去。后路被断乃兵家大忌,更何况是在大军撤退途中。复侯慎暗骂自己粗心,竟然忘记了高勇军中各师一般都配备有少量骑兵,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往往成为战斗的关键,扭转乾坤的妙手!
“杀过去,怯阵者斩!”面对一千骑兵的包夹封堵,夏侯惇一马当先冲杀过去,他知道利用树林阻隔,还有一线生机,一旦敌军完成合围,那等待自己这几千兵马的只能是崩溃一途!于是,曹军两名校尉突然率部发动逆袭,决死拼杀,竟生生阻挡了高勇军的推进,为友军创造了一接生机,而他们则在激烈的对战中迅速消亡
“他娘的,弃卒保帅,夏侯惇还真够狠!”彭胜大骂一句,也随即带领亲兵冲了出去。他不敢确定骑兵一定能够封堵道路,何况此地密林遍布,一个不慎,反而容易招致骑兵大量伤亡。
“冲!”夏侯惇一声爆喝,手中长枪舞出一片雪花,最先靠近的四名骑兵只是勉强抵挡一下,便被强力推开!
即将合围的缺口由此打开,夏侯惇当先通过,其后亲兵迅速扩大优势,眨眼之间,合围失败,骁骑营、旗卫营两位营尉远远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遂不待上级下令,直接命令骑兵后撤,同时改由弓弩射杀。
战术突然改变,倒是令夏侯惇一怔,待其明白过来,身边已经三人受伤坠马。
破!”长枪横举,亲兵心领袖会,疾速扑向两翼,依靠近战,干扰敌军骑射……
追击战持续了整毒两个时辰,彭胜率部追击三十里,才目送曹军的残兵败将离去。此战虽胜,可付出的代价也不
稍作清点休整,彭胜马不停蹄继续西进,此时此刻,决不能留给夏侯渊太多时间。
夏侯惇败退之际,夏侯渊已经有所感应,不待报信的兵丁返回,便即刻下令大军整理,后队变前队,迅速退往东阳。此举救了几万曹军的性命,等到知晓夏侯惇兵败的消息后,夏侯渊方才长出口气,心有余悸。
然则,命运似乎喜欢与他作对,大军刚进入东阳地界,一队骑兵狂奔而来,骑士身上血迹斑斑,显是经历过惨烈拼杀。夏侯渊见状,心中莫名一紧。
“将军,大事不好!盯贻县的敌军突然大举杀出,沿路设置的我军关寨相继失守,如今已与豫州中断了联络!”
“什么?”夏侯渊大惊,“盯贻?那里河道密布,敌军怎么能够大举杀出?三百斥候呢?他们干什么去了?”咆哮,愤怒的咆哮。以为是疑兵,结果却成了正兵。霎时,夏侯渊脑中迅速闪出自己所处的不利局面,,前有封堵,后有追兵,倘若张颌再调来两三个师,那这一仗必败无疑,搞不好连麾下几万兵马都得搭进去!
骤然停下脚步,夏侯渊静静的望向前方 ,“秦琪,命你速带本部兵马增援嵩山县,抵达后四散侦骑,一旦发现敌军出没迅速上报。如若敌军进攻,务必坚守到大军抵达,否则军法从事!”
“末将遵令!”秦琪呼喝一声,护营两千精锐劲卒快速脱离大队,沿岔路奔向嵩山县。其后,夏侯渊再度命令东阳守军坚守一日后撤离,大军随后改变方向,直奔嵩山而去。不久,夏侯惇残部追了上来。至此,夏侯渊才知晓张颌的整全部署,心中暗叫侥幸,倘若多耽搁一天,这几万人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怎么办?本壁、严季还有刚来的彭胜,三路敌军,二丁叫马 ”念及此外,妒嫉、羡慕齐牵,夏侯惇恨…品够指挥这样的大兵团作战,可惜的是,事与愿违,自己成为了作战对象。
夏侯渊微皱眉头,“从嵩山县奔东城县,绕道返回豫州。”
“高邮的刘缺呢?”
“自求多福吧!只可惜了几万兵马,如若能带过来该多好!”夏侯渊叹息道。
“这个, 倒也不难,让我去一趟,趁乱或许还能有些收获!”夏侯惶突然道。眼睛细眯起来。
“嗯?你是要去”夏侯渊比划了一个偷袭的手势。
夏侯惇嘿嘿一笑,“趁乱,算不得偷袭。”
“也好,可以从天长一带绕过去,想必刘缺也猜不到我军会撤得这么快!”
“无可奈何啊。谁让高勇可以随便动用十几万兵马,换了谁也不好受!”
计议已毕。二人各毒兵马分道离去。
两湖弯关寨。奉壁暴跳如雷,千算万算,还是被夏侯渊摆了一道。“金蝉脱壳,好,很好,连老子都糊弄过去了!哈哈哈,来人啊,立即联络第二师。请其直接南下追击,咱们也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三个,时辰的间隔,将成为此战胜负的关键。
天将黑,狂奔了一日的曹洪,终于寻了一块山坡驻扎。回望绵长的队伍,回想一路来的艰辛,顿时苦不堪言。“张颌,孙仲,这笔账老子记下了,等将来定要加倍奉还!”
李乾快步走来。沉声道:“将军,大体伤亡统计出来了。”
“损失多大?”
“因敌军突袭。阵亡五百余人,伤两千人,失踪近千人。此外,掳掠的青壮也走失近半。”李乾有气无力道,想起下午的遭遇,仍感惊恐。四千骑兵在平原上横冲直撞,试问谁能阻挡?除了拼伤亡,别无他法。
曹洪压下心中悲愤,眺望一眼彭城郡方向,“无一人返回,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倘若能烧杀部分敌人,也算对得起阵亡的将士了。”
一声痛苦的呻吟传来,只见一名全身血污的曹军校尉,正在两名兵士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其旁。彭城相鲍信双眼含泪。喃喃自语。
曹洪见状。瞳孔猛然一缩。“可是炮忠?”
鲍信强忍悲痛。“将军,正是卑职三弟!”
“难道放火失败?”
“将,将军,成了,烧成了!”濒临死亡的鲍忠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抬起头来。激动得望着曹洪挣扎道,“满城,大火,遮天蔽日,十里外 都 可见滚 滚浓烟 ”突然间,鲍忠昂起的头颅颓然垂下。在无一丝气息,
“好好安葬!”刹那间,曹洪兴奋全无,以一员将领为代价,换取敌人的些许伤亡,真不知值不值得。
“将军,舌弟估算,一场大火至少烧死上千敌军。只不过在赶回来的路上,遭遇到敌军骑兵,一番激战落败,最终只能吊着一口气回来报信。”
“我知道,知道!”
恰在此时。远方突然传来悠扬的号声,曹洪猛然抬头,死死盯住北方原野,只见夜幕笼罩下,一个个黑点迅速连成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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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郡城。面对一份有一份捷报,陈登的心情喜忧参半。其父陈佳却是笑容和蔼,喜滋滋的翻阅捷报,并偶尔点评两句,丝毫没有注意到陈登的脸色。
“怎么,不舒服?”放下捷报,陈佳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儿子。
“还好,只是有些不甘。曹操是不是败得快了些?刘备下落不明,也令人琢磨不透,儿有些担心。”
“嗯,还算有些见识,不枉为父教导你这些年。趁着大捷,你立即修书一封,请辞广陵太守之职。”前半句还好,这后一句却让陈登大吃一惊,“父亲。此举何意?”
“舍不得?你啊,还没看透。舍得舍得,肯舍才能得!看看青州孔融,一介北海太守。只因懂得进退,反而步步高升,成为青州别驾。将来高勇晋升。这青州牧迟早是他的。眼下,你若不退,充其量跨上一步,混个徐州治中;倘若肯退一步呢?”
“这 ”陈登不是不懂其中道理,可落在自己身上,总有些不舍。
陈佳微微摇头,再度指点道:“放下兵权,将广陵郡兵归建徐州兵曹,再请辞广陵太守,相信高勇不会让咱们父子失望的!”
“好,听父亲之言。请辞后,儿打算去北方游历一番。”
“呵呵,早该如此。”
随着捷报频传。广陵,乃至徐州的民生迅速稳定下来,得益于稍好的底子,接收工作比较顺利。翼州、青州抽调的警备队相继进驻徐州各地,随之而来的还有救济粮食和补种的种子、农具等物事。逃荒的百姓缓慢回流。荒废的田地再度种上了庄稼。看到这一切,陈登知道,徐州即将迎来新生。
广陵港,一船船的军需辐重仍在不停的运来,或直接卸下,或转运扬州。只把常年生长于此的百姓惊得目瞪口呆。上百艘海船组成的船队往来穿梭,满载着各种物资,见过的,没见过的,目不暇接。
就在这繁忙的港湾内,六艘巨大的战舰突然出现,好似鹤立鸡群般,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高大的桅杆,滚滚的浓烟,轻微的轰鸣,还有蓝白色的军服,无不告诉世人,大海的保护神来了!
甘宁、吕维并肩而立,仔细打量这座迅速崛起的海港。
“主公大才,此港地处南北正中,真乃天赐良港。从今以后,南下船队将有一条安全的航线通行了。
甘宁由衷赞叹,“以后。咱们海军的担子将越来越重,建造新舰,探索海洋。程将军上报,南下船队又有新的发现,这次说不定又能换回两艘战舰的费用呢!”
“巡洋舰多多益善,虽然只靠这六艘就足以横行江上 ”吕维感慨,思绪再度回到刚刚经历的水战中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