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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军和第6机步军经过战争的洗礼已经具备了相当的战力,继续坚守城池的同时,各营、连展开作战总结,将战争中遇到的不足与问题一一探讨研明。边境各城池如往常一样生机勃勃,之前近一个月的战争丝毫没有影响到百姓的生活。
当张辽、管视察部队巡警边境之时,北方草原上另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李政长枪前指,扫视对面一万余乌桓族兵,这是苏仆延的手中最后的精锐力量,本打算趁此机会重夺辽西草原。在他看来,高勇于幽州布置的兵力根本无法阻挡丘力居等人的进攻,乌桓人杀入幽州必然引起连锁反应,而他正好趁此良机截断辽西,不但可以扩充实力,还能捞到许多额外的好处。
对于龙骑兵,苏仆延比另外三人还要熟悉许多,这种熟悉是发自内心的、深入骨髓的,里面充满了仇恨与恐惧,纵然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乌桓骑兵与汉军的龙骑兵有着相当的差距,且这种差距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大。一两年前与汉军骑兵对战,至少兵力相当时乌桓骑兵尚能占据优势。然而如今形势逆转,处于劣势的换作乌桓人了!虽然几经周折,苏仆延探查清楚高勇手中仅有十余万骑兵且分散各地,但有一支骑兵却格外引人注意:强悍的战力、不败的战绩、浓厚的战意……当第一眼看到前方迅速布阵的汉军骑兵时,苏仆延已经知道自己遇上了最不愿遇到的敌人——汉军骑兵中最精锐的第1龙骑师!而更让他忧心的是第1龙骑师还混杂着全身被黑色铁甲包裹的黑骑兵。这些年,草原上时常出现黑骑兵的身影,他们与龙骑兵配合数次击溃乌桓骑兵,打得乌桓人不敢轻易靠近幽州边境。
“大王,是不是暂且撤退,这支汉军骑兵来者不善啊!”索伦低声建议道。随着赫塔古及其手下地覆灭,索伦在苏仆延的有意栽培下已经成为部落内最有实力的人物。此时的他早已偃去年轻人的狂傲,变得更加老练圆滑。
苏仆延盯了一会犹豫道:“眼前汉军至多六七千之数,虽说战力强悍。但是与一万多精锐族兵对战未必能像往常那样占据优势,若是能够吃掉汉军的这支骑兵,不但能给高勇打击,还能夺下那精钢铠甲,到时候别说是丘力居、乌延之辈,便是高勇也要惧怕乌桓族兵几分啊!”
索伦点点头,他也明白汉军骑兵铠甲的诸多好处,只不过汉军骑兵太过厉害。多次作战均未讨到好处,“也好,就依大王的意思打上一下!”号声响过,乌桓骑兵也用干练高效地列阵回敬老对手。刀弓齐备只等作战令下!
李政耐心的等待乌桓骑兵列阵,待其即将完毕之际一声暴喝震彻四周:“黑骑兵主攻,龙骑兵辅助,开始进攻!”
分列左右的21、22黑骑团闻令后各级军官齐声喊出跑——加速——枪放平——天下无敌——杀!”四排笔直的黑线横着割向乌桓骑兵。凛冽地杀气,奔腾的马蹄,漆黑的铠甲,长长的刺枪。一切仿佛为乌桓骑兵量身定做一般。负责掩护地龙骑兵亦随之奔驰而出,手中强弩同时射出劲矢,用最擅长的战术压制乌桓骑兵的骑射。其后明晃晃的马刀舞动起来。配合着战马腾空画出无数条刺眼地光线。
尽管有着丰富的对汉军骑兵作战经验。但乌桓人至今未能找到克制龙骑兵强弩的办法,。苏仆延紧咬牙关。为了夺下近在咫尺地几千套铠甲,再大地牺牲都是值得地!“全军进攻!”仅有片刻犹豫,苏仆延还是下定决心赌上一睹,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输的了。
辽西草原上顿时劲风飞扬,绿油油地草地上,马蹄踏地的声音传出数里,大地颤抖中,两支骑兵展开了最猛烈的对撞!
……
走上虎威要塞,素利感慨万千:“汉人确实厉害!一年时间便建成这铜墙铁壁般的城池,换作夫余,别说一年,十年也未必能够建成!”伸手仔细抚摸墙砖及其接缝的特殊物质,素利开始幻想着有朝一日也在草原上建设这么一座巨城……
拓跋附和道:“汉人再厉害也没有鲜卑勇士厉害!有这么坚固的城池又能如何?还不是弃城逃命去了!”说到这,拓跋闳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狂笑。
素利听到他的笑声很不舒服,收回手扭头望向东方,一条笔直的官道延伸向东,一队队鲜卑骑兵飞速疾驰,尾随汉军追击下去,“汉人突然撤退肯定有原因,搞不好又是一个诡计!你带领一万兵马留下,不准有任何闪失!”
拓跋拍着胸脯笑道:“大帅放心,这要塞永远都是鲜卑人的!”
素利虽仍有担忧,不过考虑到拓跋闳以往的战绩,还是将这个重任托付给他。拍拍拓跋以示鼓励后,素利不做停留,立即向东赶去,他想用最快的速度攻下望兴城,将通往三江郡及玄郡的钥匙握在手中。
……
河水连日暴涨不但阻止了魏明南下,也阻止了商人北上。青州东莱港,一行四辆满载货物的马车驶入城内,十余名壮汉护卫左右,由此可见货物的重要。可进城不久即遇到刚刚调防驻扎此地的81步兵师巡逻队的例行抽查。车夫虽然极不情愿,但看到人高马大的巡逻队战士,还是软了下来。
感觉到车队停止了前进,第二辆车内传出一声询问:“李护院,马车怎么停下了?”
骑马随侍的李护院急忙跳下马回答道:“小姐,这是征北军特有的例行检查,只要不犯法啥事都没有。”
车内之人顿感错愕,随即不满道:“想不到征北军也搞这一套,拿出些钱打发了他们,省得滋扰生事!”
李护院愣了一下,干咳两声后低声道:“小姐有所不知,征北军和其他地方的郡兵完全不一样,别说送钱。即使是亲属也没有人情可讲!还是不要送的好,免
更多的麻烦。”
“哦?竟有此事?”
“小的往返冀州数次,对这些了如指掌。不过,也幸亏如此,冀州市场安稳,商家童叟无欺,且因为征北高将军的倡导,所有商户行商均要订立契约。交一份到官府备案,不但保证了交易的正常进行,还利于官府掌控商业,据说冀州今年上半年的税赋已经是徐州地三倍了!”
巡逻郡兵一次检查各车货物确认无误后立即放行。并对造成的麻烦表示歉意。此举更加引起车内人的惊奇,一双美眸不停的打量东莱港内的一切。马车徐徐行驶,很快走出街巷……“天哪!”车内人惊呼出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看到了迄今为止最壮观的景象——长达二三百丈的码头上,货船排列地密密麻麻,青壮男子肩扛货物往返于货船与码头之间,一包包、一箱箱的货物被搬运下来。同时,一袋袋粮食、麻、丝等物品被搬运上去。在码头的两边还停靠着四五艘宽大的客船。李护院兴奋得指着这种客船解释道:“小姐快看!那是幽州刚刚造出来地新客船,上下五层。钢筋铁骨。四桅大帆。在河里是绝对见不到的!”
美眸飘然移去……“咦!”船侧清晰的漆着五个大字——“辽东半岛号”,“李护院。这船是怎么造出来的?这么多木头落在一起不会坍塌吗?”
李护院似懂非懂道:“这个……小地也曾研究过,不过……一直没搞懂!也不清楚辽东人是怎么造出来的。反正这船在海上稳当的很,寻常风浪根本奈何不得,而且坐船去辽东只需三五日,若是经冀州、幽州至少也要半个月!”
“看来关于辽东的传闻并不是虚言了!”
李护院满眼憧憬道:“那是当然!凡是去过辽东地没有不羡慕的!许多人想都不想立即将全家老小迁去。不过,如今奉天城周围已经分配的差不多了,许多新去地人都要到更北边地地方定居,好在官府给房给地,日子滋润着呢!”
“这么说李护院也想去了?”
“这个……那个……小姐说笑了,少爷、老爷待小地这么好,小的哪敢起二心啊?”
正说着,码头上传来几声“呜呜——”地声响,两艘满载着货物吃水很深的货船扬帆起航,缓缓驶离了码头,蓝天白云下,船帆受到劲风吹动鼓胀起来,牵引着船只逐渐加速驶向大海深处……
暴雨过后,灼热的太阳再次烘烤着辽阔平坦的河东郡大地,这块饱经战乱的土地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和平。陆续返乡的百姓欣喜的望着修建平整的官道,谈论着一路来的所见所闻,打探着督军府以及政务院的种种事情,当然更少不了新的主人——征北将军高勇的传奇事迹。
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全部把高勇当作天底下最大的英雄贡在心中,男人们喊叫着号子整修沟渠田地,无人偷懒、无人拖沓,与以前恰恰相反,这些男人恨不得多生两条胳膊!新官府的核心制度已经深入人心——只要劳动就有饭吃!打桩、夯土、挖渠,这些熬过寒冬、熬过战乱的汉子再次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用自己的双手换取明年的丰收,用自己的劳动换得家人的粮食……
“高勇真的有那么厉害?”一名少女噘着嘴满不在乎的说道,骑乘的马匹亦配合着打了一个响鼻。
“说你多少次了!在外边说话要小心!过了蒲坂可就是高勇的地盘了,征北军东征西讨名震天下,惹恼了高勇就等于惹恼了征北军,到时候别说把父亲加上,就算韩叔一起也未必是其对手!”一位俊朗魁梧的青年满怀关爱的教训着少女。
“哥也是的,父亲在长安还有许多事情没办完,你却急着跑到河东郡来,最客气的是父亲居然也任的你疯!这要让母亲知道……”说着少女坏笑着望向青年,目光充满了挑衅。
“好妹妹!还要怎么样了?不是已经让你跟来了吗?这要让父亲知道哥也有的受了!”
“哼!不管不管!反正听说冀州、幽州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有很多,这次一定要玩个够!”少女说笑着催马前冲,娴熟的马技完美的身躯。
青年无奈的摇摇头,这时身后一人追赶上来低声道:“少将军,是不是多派几个人跟着小姐,这样胡闹不是办法!听说高勇治下律法森严,各地郡兵……哦,应该叫警备队,全都是厉害角色。”
青年沉思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派上几名得力的人。对了,你不是还有个习武的妹子也跟来了吗?让她多盯着云鹭些!”
“少将军放心,小姐与蓉儿妹子很投缘,属下也会多叮嘱他们的。”
青年微微额首,随即扬起头望向码头外的蒲坂城,“好一座雄伟壮观的城池!若是河东郡甚至冀州都是这样的城池,任它是神仙也无可奈何啊!”
“少将军有所不知,听去过辽东的商人说:高勇一手修建的奉天城比这些小城池大出数倍,连洛阳皇城都要逊色几分,就算是鼎盛时期的长安也无法与其相媲美!”
“噢?果真如此?恩,超到要会会这个高勇,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恰于此时,一名征北军骑兵由北方汾阴方向奔来,带起一路飞尘后,拐了一个急弯,迅速奔向蒲坂而去。凝望骑兵的背影,青年沉默许久,感慨道:“一名普通的传令兵都能有如此甲冑战马,这征北军又该是何种模样呢?”
思绪尚自凌乱,对面通向蒲坂城的官道上一阵尘土飞扬,六辆四轮马车快速驶来与青年擦肩而过。马车上,兵士装备精良神情肃穆,红黑色军服在阳光下尤为耀眼,带队军官警惕的留意四周,不放过任何可疑情况。
“少将军,刚刚的是征北军?”
青年凝望许久才猜测道:“大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