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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海盗帝国 第四十三章 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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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再高一点”关凤厉声喝道,孙奉被她喝得吓了一跳,嘴一撇,不满的横了关凤一眼,撅着嘴继续操练,可是精神头显然大不如前。

    孙绍背着手,站在殿门外,静静的看着委屈的孙奉和显得有些焦躁的关凤,直到他们注意到了他。

    “阿翁……”孙奉没有象往常一样飞扑过来,而是站在原处,举着胳膊,不知道是该继续练下去,还是结束今天的煎熬。关凤却是皱起了眉头,狠狠的剜了孙奉一眼。

    “阿猘,去玩会儿,阿翁找阿母有点事。”孙绍轻笑一声,摸了摸孙奉的脑袋:“阿母教得好,阿猘学得好,今天就到这儿吧,好不好?”

    “好。”孙奉露出了纯真的笑容,扯着孙绍的袖子笑道:“我去找大母玩好不好?”

    “去吧,大母也想你呢。”孙绍挥挥手,孙奉乐得一蹦三尺高,把刚才的不快全抛之脑后,一溜烟的跑了,关凤摆摆手,两个侍卫连忙跟了上去。孙绍进了殿,关凤跟了进来,一眼看到他背在后面的手上捏了一片纸,不由得有些好奇。

    “银屏,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孙绍偏过头看了一眼关凤,眉头皱着。关凤犹豫了一下,舔舔嘴唇没有吭声,过了片刻才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话是不错,可是也不能拔苗助长,阿猘才五岁,还是个孩子,这个时候引导比压迫更重要。”孙绍走到殿中,关凤帮他脱了外衣,两人并肩坐下,孙绍继续说道:“你没注意到吗,阿猘最近对习武的兴趣大减,再也没有以前那样主动了。”

    关凤伸了一根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苦恼的叹道:“我也正为这事头疼呢,闲下来的时候,也知道是自己可能逼得太紧了,可是一看到他,又恨不得一天就能让他变得和你一样文武双全。”

    “可能吗?”孙绍忍不住瞪了关凤一眼,想了想,忽然说道:“银屏,你注意过没有,坦之(关平)对练武的兴趣明显不如你。”

    关凤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的看着孙绍,迟疑了片刻才说道:“你是说,当初是父亲逼他太紧了,让他不喜欢练武?”

    “可能吧。”孙绍点点头:“坦之的资质虽然只是中等,但是有岳丈这样的高手指点,他的武技应该比普通人高出不少,可是现在他只是中等而已,为什么?我猜想岳丈总是拿你做标准,让他感到压力太大。”

    关凤有些得意的一撇嘴。她在武学上的天资确实比几个兄弟强一些,关羽经常说关平他们不用功,怎么也赶不上她。她想了想,道:“阿猘的天资比我还好一些。”

    “再好,他也是个孩子。”孙绍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还是让他跟着韩龙去练功吧,你和岳丈一样,是个高手,却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关凤为难的咂了咂嘴,随即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说实在的,她也不希望儿子一看到她就是一副苦脸,更何况韩龙的武功也远在她之上。

    “小姨他们到钱唐来了。”孙绍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纸推到关凤面前,关凤接过来看了一眼,有些不快的说道:“他们也太冒险了,把周玉藏在公主的侍卫中就能瞒得过人?公主又是个粗枝大叶的人,这个消息随时都有可能泄漏出去,更何况孙登又是个精细的人,只怕没出建邺就被他看出来了。”

    孙绍看着关凤不吭声。关凤这时才想起这件事是自己推动的,不免有些讪讪,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孙绍:“大王,你……我……这件事,是我做得……鲁莽了。”

    “哼,你也知道你做得鲁莽啊?”孙绍无可奈何抽回那张纸条,用力的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废纸篓,想了片刻才说道:“银屏,你知道吗,孙登一直没有取消婚约,你说他在想什么?”

    关凤咬着嘴唇,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在孙绍回到钱唐收回秘兵之前,周鲂一直是向她汇报的,当她听说周玉在得了“怪病”之后,孙登却一直不肯取消婚姻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出了偏差,孙登应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孙绍对拉拢孙登做出的诸多努力也已经付之东流。

    而原因就是她那一点私心。

    关凤后悔莫及,却又对眼前的困境没有什么解决之道。孙登为什么要到钱唐来?她隐隐的能猜出一些,这和最近越国实行的惠农政策有关,因为大量的人口正在不断的向越郡迁移,虽然相临的吴国郡县已经封锁了关禁,严禁百姓出境,甚至出入的商人都要严加盘查,以免夹带人口,孙登来,当然是要和孙绍说这件事的,现在孙登捏着周玉的事,还没谈孙绍已经落了下风。关凤隐隐感觉到,孙绍对周玉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觉,虽然还谈不上厌恶,但是绝对没什么兴趣了,要不是碍着大桥的面子,他可能都不会再见周玉。

    而帮着大桥出这个主意的,就是夏侯徽,可以说,孙绍目前的困境就是她和夏侯徽一手造成的,她们一文一武,没有给孙绍帮上忙,反而惹出了麻烦。

    关凤非常后悔,她垂下了头,下巴抵在了胸口上,懊丧得和刚才被她训斥的孙奉一样。

    “大王,太后有请大王。”一个宫女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机灵如她们当然不会看不出来孙绍和关凤的心情不好。孙绍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伸出双臂,旁边的宫女连忙给他换上一件外衣,孙绍看了一眼还呆坐在那里的关凤,皱皱眉:“走吧,和我一起去见太后。”

    “我……”关凤欲言又止。

    “事以至此,多想无益,下次不要这么冲动就是了。”孙绍摇摇头,上前拉起关凤的手,捏了捏,笑道:“也该给你找点事做了,要不然的话,不是给我惹事,便是拿孩子出气,何苦呢。”

    关凤脸一红,老老实实的换了衣服,跟着孙绍出了殿,直奔长乐宫。

    到了长乐宫门口,还没进门,孙绍就看到喜气洋洋的周胤站在门口,老远的就行礼:“拜见大王、王后。”

    孙绍停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周胤,笑道:“仲英,不是放了你婚假吗,怎么今天还来当值?你可要小心些,你那夫人是我老姑奶奶的掌上明珠,要是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我可是要替她撑腰的,我的表侄女婿!”

    周胤的夫人徐氏按辈份是孙绍的晚辈,要叫孙绍一声表叔的,周胤原本和孙绍是平辈,这一成亲就矮了一截,心里有些不太乐意,可是这也没办法,谁让他看上人家姑娘,非她不娶了呢。要不是孙绍出面,徐家根本看不上他,为了抱得美人归,晚一辈也得认了。可是孙绍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称呼他为表侄女婿,他还是被臊得满脸通红。

    “大王,宫庭重地,还是不要用家里的称呼吧。”周胤陪着笑讨好道:“太后在殿中等着呢,大王、王后还是快些进去吧。”

    孙绍也没有多想,和关凤并肩进了殿,一进门,他就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阿母,什么事这么高兴,急急忙忙的把我们叫来,是不是又有人献了什么宝贝,要与我们共赏不成?”

    大桥喜不自胜,连连招手道:“没有宝贝,就不能请你们来吗?怎么样,有没有耽误你们的公事?”没等孙绍回答,她又拉过关凤的手,心疼的说道:“我知道他是个清闲的,不会有什么事,倒是你,银屏啊,你可要注意调养身子,抓紧时间再多生几个孩子让我抱抱。这去了朱崖几个月,吃得好,玩得好,可是力气却小了,我都抱不动阿猘了,心里没着没落的。”

    关凤连忙笑道:“阿母,岂止是你抱不动他,连我都抱不动呢。你老人家也别急,媛容也十三了,再过两年圆了房,便能生个孙子让你抱。”

    “哈哈哈……”大桥高兴的大笑,瞥了一眼红着脸站在一旁的夏侯徽,笑道:“你们两个倒是与众不同的,我以前听人说,这豪门大院里多的是妻妾争宠,恨不得独霸了丈夫,你们倒好,非要把他往别人那里推,怎么,我们的大王就这么不受女人欢迎?”

    孙绍见大桥高兴得有些失态,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好事,便咳嗽了一声,笑道:“阿母,你把我们叫来,就是让银屏再生几个孩子?这件儿可急不来啊。”

    “你啊。”大桥嗔了他一眼,拿起旁边案上的一封书札塞到孙绍的手里,喜滋滋的道:“你小姨要来了,这是她写给我的家书,伯英和鲁班也来了。”她看了一眼四周,又神秘兮兮的挤了挤眼睛:“阿玉也来了。”

    孙绍一愣,接过书札看了一遍,特别是注意了一下日期,信是两天前发出的,肯定不是通过邮传,应该是快马送过来的,因为他也是刚收到周鲂送来的密信不久。他往外瞟了一眼,正看到站在宫门口却向殿内偷看的周胤,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不动声色的看完书札,然后还给大桥,从容的笑道:“好啊,这次正好让小姨陪你住一段时间。”

    大桥见孙绍并无特别兴奋的神情,不免有些诧异,她打量了孙绍一会,忽然有些明白了。她冲着关凤和夏侯徽等人使了个眼色,关凤和夏侯徽连忙起身退了出去,殿中只剩下孙绍和大桥两人,大桥这才说道:“阿满,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对阿玉有意见?”

    孙绍沉默不语。

    “我知道,她那么做的确是不该。不瞒你说,我那时也气愤得很,恨不得和她母女从此断绝关系。可是阿满啊,我狠不下这个心啊。”大桥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我桥家没人了,多承你费心,到淮阳一带找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我桥家的人,现在我只剩下这个妹妹相依为命,你让我怎么能狠下心来不认她?她是势利了一些,可是……这也怪不得她,当时的情况不要说她,便是我,也没想到你能脱险啊。”

    “可是阿母没有背弃我。”孙绍忽然怒了起来,他直起腰,直视着大桥泪水纵横的脸:“我不怪周循,他要为周家的前途考虑,他有选择的权力,我也不怪周玉,她和我没有婚约,不管是什么原因而变心,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接受她背弃你,你只有她这个妹妹,她又何尝不是只有你这个姊姊,一母同胞的姊妹就这么抛弃?在你最需要她的支持的时候抛弃你?”

    孙绍说得很快,声音也很大,似乎这些话在心里压了很久,今天才一口气说了出来:“阿母,我们虽然不是生身母子,可是你对我的关爱超过母子。你想她,我可以想办法让她来,可是我不能接受她们这种为了自己的利益割断亲情的作为,是个人都不能这么做。这世上是要有权势,可是,人的眼里不能仅仅有权势。”他气愤的站起身来,一甩袖子:“要富贵,我可以给她们富贵,要权势,我也可以给她们权势,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要我原谅她们,办不到。”

    大桥目瞪口呆,她瞪着泪水朦胧的眼睛看着孙绍,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宛城之后,孙绍一直没有提过那件事,周胤到钱唐来,孙绍也妥善的安排了他的职位,为他安家落户,最近又亲自出去求老姑奶奶帮忙,完成了周胤的心愿。她一直以为孙绍已经忘了那件事,不再记恨周玉,没想到孙绍从头到尾并不是记恨周玉,而是记恨小桥,原因不是周家抛弃了他,而是因为小桥抛弃了她。

    “那……那阿玉……”

    “阿玉现在是吴国的太子妃。”孙绍一摆手,强自压制着自己的不快说道:“据我所知,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正式提出解除婚约,她这次来,也是偷偷来的,我能怎么办?孙登也来了,他要来和我谈那些户口的事,阿玉这个时候出现在钱唐恐怕不太合适,我只能装不知道。”

    “那怎么办?”大桥慌了,不管出多大的事情,只要孙绍承揽下来了,她心里便有了底,现在孙绍不管了,那小桥和周玉到了钱唐怎么办?她一直不知道周玉和孙登的婚约还没有解除,那作为准太子妃的周玉出现在钱唐确实不方便,更何况孙登也来了钱唐,如果两人见了面,该作如何想?

    “让她安生在仲英的府里呆着,尽量不要出门,宫里也少来,作为吴国的太子妃,她在我越国都城抛头露面不太合适。”孙绍摇摇头:“婚礼一完,最好让她回建邺去,要想在钱唐久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不能以这个身份在钱唐住。”

    大桥面色发白,没了主意,孙绍什么时候出去的她都不知道。直到周胤探头探脑的进来询问结果,大桥才回过神来,她很不高兴的看着周胤,责问他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阿母还不解除婚约?她是不是还想着两边周旋?”

    “婚约?”周胤愣了一下,显得十分意外:“不会吧,阿玉都病成那样了,还没解除婚约?”

    “这话得我问你啊。”大桥恼怒不已:“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解除婚约,是不是还想着做吴国太子妃?既然想要吴国太子妃,那又何必费那么多口舌,稳稳当当的嫁进宫去不就是了?”

    周胤十分尴尬,他连忙解释道:“大姨,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过了片刻又道:“大姨,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阿母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阿玉肯定是不想做什么太子妃的,她……她吐血的事情,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差的。如果她……她想做太子妃,怎么可能这样?”

    大桥见周胤说得认真,看不出一点虚伪之意,倒也有些吃不准了。她有些烦躁的走了片刻:“不管怎么说,她们已经上路了,再过两天就能到钱唐,到时候好好问问她。她要是真心想来钱唐,那就不要三心二意,我再厚着这张老脸去求奉先帮忙,如果她还想着做那个什么太子妃,那就赶紧回建邺去,反正我越国是没有太子妃让她做的。”

    周胤连连点头,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恨恨的跺跺脚,悻悻的走了。在他的记忆里,孙绍从来没有对大桥那么大声音说过话,虽然他没听清他说什么,可是从大桥的态度来看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大桥为了周家三番五次的说好话,可是周家到现在为止还在斟酌,这不仅让大桥难办,也让他无法做人。

    两天后,孙登和周循一行踩着落日的余晖进了钱唐城,钱唐城还没有关门,大道两侧的商铺还做着生意,各色写着店名的灯笼把大街照得清清楚楚。孙登撩起车帘,好奇的打量着两边熙熙攘攘的人流,赞不绝口。奉命前来迎接的孙松带着几分得意的笑道:“太子,我钱唐的还算繁华吧,比建邺如何?”

    孙登扫了他一眼,笑道:“子乔兄,一年不见,你就和这越国一样,变得有些傲气啦,不仅傲气,还有些霸道,我刚到钱唐,才进城几步,你就心急火燎的让我比较建邺和钱唐?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孙松呵呵一笑,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他只是和孙登开个玩笔,孙登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居然说越国霸道,还欺人太甚,这可话里有话了。他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太子,你这个罪名可有些太大了,我越国什么时候霸道了,什么时候欺人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身份贵重,一言一行,不可不谨慎啊。”

    孙登瞟了一眼身后不远的那辆车,眼角掠过一抹凶狠,随即又笑道:“越国大量抢夺我吴国的百姓,附近几个县几乎是十室九空,有的甚至是举县而亡,这难道还不够霸道?这可比欺男霸女的霸道多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向越王殿下讨个公道的。”

    孙松听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抢夺?太子,你这可就说错了,我越国可没有派一兵一卒去你吴国,吴国的百姓到我越国来,那是他们自愿的,是因为我越国的大王对百姓好,施行仁政,所以才近者悦,远者来,这是王道,不是霸道。太子熟经诗书,不会连这点都分不清吧?”

    孙登缩回车厢里,嘿嘿一声冷笑:“倚仗着你们越国的财力,利用百姓想过好日子的简单愿望,吸引他们背井离乡,最后支撑不下去了,再抛弃他们,那叫什么仁政?说是霸道,那是对我吴国而言,对这些百姓,又岂是霸道可以概括,只怕要用诡道来形容了吧。”

    “太子言重了。”孙权也不生气,他很从容的看着孙登:“你怎么知道我越国只是把他们骗来,不能保证他们的长久利益?”

    “这还用问?”孙登嗤的一声冷笑:“你们那些手段骗骗那些愚笨的百姓还可以,还能骗过我吗?子乔兄,我多少也接触过一些政务,这么多百姓涌入越国,需要多少粮食,需要多少房屋,需要多少耕地,我大概还是能估计得出来的,你们越国虽然有钱,可是又能支持到几时?”

    “你不是我越国,又怎么知道我越国支撑不了?”孙松收起了笑容,瞥了孙登一眼,沉默了片刻,这才非常自信的说道:“我越国君臣从来不是自不量力的人,只要我们去做,那就肯定有能力做好。太子如果不信,不妨拭目以待,又何必急着下结论?”

    孙登歪歪嘴,一脸的怀疑:“子乔兄,我们虽然分属两国,可是吴越本是一家,你我更是同样流着烈王的血脉,你又何必大言欺我?你以为我只凭着道听途说的一些消息就敢来钱唐?”

    “我知道胡综经常在钱唐出没,吴国的商人在钱唐的也不少,可是,我越国的事有那么容易了解吗?”孙松不客气的打断了孙登的话:“你难道比我还了解越国的情况?既然你说吴越是一家,还承认我们都是孙家的血脉,那我不妨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是觉得我越国在诓骗百姓,那你就错了,错得很离谱,你不妨先去那些已经安置下来的百姓那里去看看,和你带来的这些智谋之士好好商量一下,也许就不会白来钱唐一趟。”

    他最后语重心长的对孙登说:“子高,你觉得你比大兄高明吗?”

    孙登哑口无言。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