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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1月6日,阿拉斯加总统叶枫的国会发表国情咨文,在此次国情咨文当中,主要提出了两个极为受人关注的法案,一是实行三年制短期无限制移民政策即从1925年2月1日起至1928年1月31日止,凡是获得阿拉斯加驻各国使领馆,移民官员认可的外国移民从其踏入阿拉斯加国土时起,即正式成为阿拉斯加公民权,阿拉斯加将在社保,田产,就业、生活、学习、语言培训等各方面为新移民提供公民应享的保障。
第二个法案则是进一步提高进口关税保护,将钢铁,汽车,近百种主要消费品的进口关税提高到30%甚至50%,并视情况保留再进一步提高的可能。
这份国情咨文在第二天即获得通过,同时通过电台,报纸,阿拉商人,阿拉斯加实行三年无限制移民政策法案的事就被有宣扬出去了,不过进一步提高关税的法案却让英法美等国大呼阿拉斯加实行贸易壁垒,称阿拉斯加政府干涉经济自由。
但实际上他们也只能说上两句,因为不止阿拉斯加,实际上美国已经两次提高关税,对国内企业进行保护,而对外实行贸易壁垒,即便英法等国也同样如此。对内保护,对外设障,一方面以较低关税向国外进行倾销,抢占市场,争夺国际贸易份额,一方向实行进口高关税保护国内民族工业,且渐有形成风潮之势,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最后会导致什么结果。
“到目前为止,费城地铁一共开通了三条线路,另有三条在建。总投资已经超过三亿元,起码解决了十万就业人口,当然因此而带动的费城地产,消费,商业拉动也非常可观。”站在号称费城东西关口的切纳河畔,新任费城市长伯纳德.摩尔一边指着切纳河以东摩天大楼林立的新东城,一边指着西岸数十公里外那群绵延数十公里,气势恢复,面积庞大的核心城区道。
费城地铁建设是在前任市长,现任商务部长彼得.韦斯勒的主持下开始的,从最开始的开通一条试行线,到他离任,从老城区经最核心的唐山区到塔纳诺河南岸的南城区一号线,从西城区经唐山区到新东城的二号线,以及利利奇区到老城区再到新东城的三号线都已经开通,在建的还有连接北城(科利奇区)到西城的四号线,西城到南城的五号线及南城到新东城的六号线也都已经在去年相继开工,预计三年内都将全部竣工,到时一个环绕全城的地铁网络就将全部建成。
在这个项目上,摩尔只是摘前任的桃子,并且他上任后,在调研制定新五年规划时,也并没有进行新的地铁项目投资研究。这倒是让很大一部分目前在地铁项目中受益的费城商人,企业,特别是地产和工程建筑公司代表们颇有些看法。
叶枫站在切纳河西岸,顺着摩尔的手指看了看,未发一言。新东城是彼得.韦斯勒任市长期间的另一大成政绩,到目前为止,不过几年时间,新东城已经完全成了费城另一个象征,是一个现代化的象征,如果以前有人说费城的政治,工业气氛重于商业气氛的话,那从新东城开始,这种说法就不存在了。
新东城既是现在费城市的政治经济中心,更是全国的商务金融中心,从这里建成起,这里就云集了阿拉斯加至少10%的银行,保险金融公司总部,全国排名前100的工商企业有21家将新总部设在了这里,全球科研实力最强的前30家实验室更有近半集中到了这里,可以说这里就是阿拉斯加目前全国性的CBD,若不是安克雷奇有一个证券交易所,集中了比费城更多的企业总部,更多金融机构的话,新东城的名气可能还会更响亮一些。
新东城的快速发展,也导致这个最开始规划只有十余公里的新城迅速扩展,到目前他已经完全将切纳河东岸占据,使得切纳河东岸也成了摩天高楼林立的区域,甚至有逐渐向切纳河西岸扩展的势头,只是切纳河西岸属于原来的东城区,而新东城从建设开始就已经从东城区划出来成为了另一个新城区,他要想跨过切纳河西岸发展,就必须与东城区协作。
东城区是费城仅次于南城,北城(科利奇区)的第三大工业区,这里有包括威龙汽车和西北电灯在内的十余家特大型企业,上千家中小型企业,这个工业区定位导致他与新城区无法形成一致的发展规划,虽然这几年切纳河已经建成了三座大桥联系两岸,但两岸的发展却是完全不同,东岸是摩天高楼林立,西岸却是烟囱林立,特别是河岸边,就像是两个极端,东岸繁华无比,西岸河边一带则是杂草从生,污水横流,间接也影响到了东岸的整体环境,而这也是东岸的新城区希望东城区能够有所改变的原因这一,但要改变,就要迁出大量工厂,而工厂是东城区目前的经济支柱。
此事犹疑不决,也让东城区经济发展速度放缓,这两年,东城区已经渐渐成了横在东城区和最核心繁华的唐山区中间的一块短板。一个洼地,虽然因为大量实力强劲的工厂存在,他们经济数据仍然非常喜人,但其生活环境,商业环境,现代化程度与唐山区和新城区就像成了两个世界。
此时叶枫等人所站在地方就是连接新东城和东城区的第一大桥,往上游还有第二大桥和第三大桥。第二大桥联系的是东城区唯一的商业区和新东城的金融区,那一段要稍好一些,两岸勉强还可以匹配,而第三大桥则是联系老城区和新东城的,虽然老城区受保护限制,无法在建筑现代化上与新东城相比,但其底蕴和商业化成就却比东城区要好得多,与新东城也足以匹配。
而这个第一大桥是最早修的,就是地铁一号线经过的地方,而大桥东是新东城的商贸中心,极为繁荣,倒是大桥西真正是杂草从生,河面污水横流,大桥西往前再一公里就是东城区的大工业区,也是阿拉斯加较早的一个工业区,集中了东城区近一半的大型工厂。
叶枫捂了捂鼻子,虽然现在还不到夏季,河面上甚至还有浮冰,但仍然有阵阵臭气扑鼻,看到叶枫捂鼻的动作,一旁站着相候的几个东城区官员也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你正做新五年规划的准备,听说这次规划,你没有打算再新建地铁线路?”
叶枫却没有马上就这个环境说什么,而是与伯纳德.摩尔说起了地铁交通的建设问题。
摩尔点了点头道:“这个还是调研阶段,具体情况还不能确认,但以我这段时间的调研来看,没有必要,等在建的三条地铁线完成,费城的地铁交通已经足够满足能够现阶段费城的发展需要了,甚至二十年内都够了,费城现在也不过两百多万人口,拥有发达的地面交通系统,再加上到时建成的环城地铁网络,我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将过多的资金投入这个项目。”
叶枫微微点头,想了一下,回头看向身后的交通部长施泰因斯道:“于尔根,除了费城,其他城市的地铁建设情况如何?”
施泰因斯显然做过一番功作,闻方马上答道:“截止到去年底,阿拉斯加一共有费城,安克雷奇,蒙特利尔,温尼伯,温哥华,华侨城六座城市已经开通地铁,另有多伦多,朱诺,道森和新西伯利亚已经通过一到两条地铁建设的规划审核。不过已经开通地铁的城市,安克雷奇和费城算是比较多的,费城有三条开通,三条在建,安克雷奇则有两条开通,三条在建,其他开通的城市目前都只有一条,但华侨城,温哥华在建的却都有四条,另外待审核的目前除了费城,每个城市都有三到五条不等。”
“按照我们制定的人口百万以上,经济排名全国前十五的标准来看,他们都符合标准,但像伯纳德所说,我不认为大建地铁就是必然,各城还是要根据其交通现状,其人口容量综合考虑,虽然地铁对城市发展的拉动作用不可估量,但一个缺乏市场容量,成日亏损的地铁,本身就是消耗金钱,对于以后的地铁项目审核,你们要从严把关,不能为了工程而建工程。像新西伯利亚,目前人口都不到百万,本身地面交通状况就很发达了,现在还不到建地铁的地步吧。李尚东是有钱,但这种建设可是政府出钱。就算要建,也应该等新西伯利亚城市进一步发展再定。”叶枫皱了皱眉道。
施泰因斯马上笑道:“新西伯利亚的情况有些不同,那里的地铁系统采用的是私人投资运营,还真是李尚东出的大头。”
叶枫闻言也不由笑道:“看来这个李尚东其志不小,他应该是打算三两年让新西伯利亚成为百万人口大城了。这样倒是没有问题,反正盈亏自负,不过这种大规模工程且成本回收期限较长的项目并非每个城市都会有私人投资,对于政府投资的你们还是要严格审核。这用得可是纳税人的钱,每一个银子用出去,都得对得起纳税人。”
目前亚洲省市,城区人口过百万的还只有一个华侨城,其他亚洲主要城市都差不多在二十万到七八十万人口左右,离百万还有差距,不过新西伯利亚本身优势得天独厚,关键是有李尚东这个商界巨头在支撑,随着人口涌入越来越快,其发展也逐渐开始超越其他城市,至去年底,已经超过克里斯诺亚尔斯克,伊尔库茨克直追阿瓦琴,城区人口都达到了八十余万,两三年内破百万以现在的发展速度来看,在新西伯利亚不难办到。有了城区百万人口,一两条地铁线路还是不算多的,亏本的可能性更小,只是地铁的成本回收周期并不是那么快。新西伯利亚估计要不是有李尚东这个大财主,怕也不可能吸引私人投资,超前一步开建。
看到施泰因斯点了点头,叶枫便没有再提这个问题了,实际上他与施泰因斯刚才的谈话也就表示了对伯纳德.摩尔在费城停止地铁项目新投入的肯定。
叶枫这时慢慢走前两步,直接站到了切纳河岸边,蹲下身子,掏出身上的白手帕,再次倾下半个身子,放手帕沾入了河水当中,过了数秒钟才拿起手帕,这时提起来的白色手帕沾入河水那一截可以很明显的分辨出来,黄中泛黑,简直像一块擦了数年没洗的抹布。
叶枫鼻子稍微凑近去一闻,眉头马上就紧皱了起来。慢慢走回来,来到一旁紧张无比的那几个东城区官员的面前,将手帕伸过去道:“你们看一看、闻一闻”
那几个官员额头略有些冒汗了,虽然就那样他们已经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但总统发话,他们却还是不得不作个样子,凑近了鼻子。
“呕”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官员当场就跑到一边按着胸口干呕起来,另两个男性官员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把捂住了鼻子。
叶枫却一言不发,又提出那块手帕走到了站在施泰因斯身边的新任环境和资源保护部长,前下魁北克省省长佛瑞德面前。
“把这块手帕带回去化验一下,将结果公布出来,我倒要看看,这河里面到底有哪些东西。是哪些工厂排出来的。”
佛瑞德是新任的部长,此前这个事情不属他该管,倒也不存在由他承担责任,实际上这一次叶枫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佛瑞德听到东城区和新城区关于切纳河两岸发展引起的嘴皮官司而推动的。虽然叶枫常年住在费城,但毕竟不是费城市的官员,不可能对费城每个角落都这么关注。
“总统……总……统,这是我们工作失误,我们马上解决这个事情。”这时来自东城区的那个大腹便便的官员跑过来结巴的道。
叶枫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陆伯明,如果你可以解决,不会等到现在了,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几年前新东城刚刚建设时我来过一次,这切纳河不是这个样子。”
陆伯明就是东城区的区长,当过东城区议员、副区长,五年前当选区长,去年年底他又获得连任,叶枫倒是有些不明白,区长属于市县级官员,完全是民选的,为何他还能在去年底再次高票当选,难道那些东城区民众对这种生活环境还很满意不成。
陆伯明抹了一把额头,好半天才咬了咬牙道:“三年前,安德森工业集团在上游建立了化学工业园,并且建立了一家专门生产化学原料的大型工厂,不过这家工厂并没有多少污染,他们建立了非常完善的防污工程系统,但去年,因为他们内部产业调整,这个工业园和工厂他们都卖给了国家石油公司,并将化学工业园扩大,本来我们也很欢迎,可是这个工业园扩大,里面已经不止国家石油公司一家企业,陆续有相当多的其他企业入驻,包括宝生集团的一家大型化肥厂……当然,还有许多中小型配套企业,这些工厂大部分实力有限,防污工程都不到位,我们已经要求他们整治,但……但”
“但是什么?”叶枫皱着眉头道:“既然整治,那这些污水哪里来的?”
陆伯明咬了咬牙道:“是国家石油公司,他们以成本太高为由,放弃了原来的防污工程系统,有他们带头,那些中小企业更不愿听从区政府的命令,投入巨资进行防污治污工程。”
“国家石油?”叶枫一听勃然变色,国家石油可是阿拉斯加规模最大的国有企业之一,也是最大的石油公司,以他们的能量,东城区政府还真的很难让他们就范。
便是新任市长伯纳德.摩尔等人也脸色一变。这样的企业带头污染,可以想像其引起的连锁反应有多大。而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干,当然是抱着国有企业老大的心态了。
叶枫脸色很不好看,没想到不过二十年,阿拉斯加也开始出现后世天朝那样的麻烦了。作为国有资本,这些人可能天生就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思想,最重要的是,对于很多国企,不像地方官员,本着经营需要,其领导层的更换没有太多规律,有些国有企业的管理层可能从成立开始就没有更换的,久而久之,也更让这些管理层骄狂。以后世天朝的国企为鉴,只怕问题还不会只有一种。
叶枫这时回头对着身边的郝玉周道:“通知国家石油公司的武国鸣到自由宫。我要见他”
叶文德离任,他的秘书韦召文调任公共新闻和信息资讯委员会主任,而叶枫也没有换秘书,直接将郝玉周任命为总统办公厅主任并仍兼自己的第一秘书。他原在国防部的秘书王成远是现役军人,倒是没有调动,现在顺理成章的成了现任国防部长图根的秘书。
郝玉周点了点头,叶枫又对着佛瑞德、伯纳德.摩尔及陆伯明道:“不管是谁,最根本的法律必须遵守,环境保护工作我们算是开展的比较早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严重的事情发生,看来这个问题还没有引起根本的重视。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你们三个商量着办吧,三天内我到看到结果,经济发展,不能以牺牲人民的生活环境,不应以牺牲后代的生存环境为代价,这样的发展没有任何好处和意义。”
叶枫说完显然没有心思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他倒不怕那个国家石油公司在这里的负责人还敢调皮,伯纳德.摩尔的身份,就算是国家石油公司的董事武国鸣来了,也不算什么。
这种事情叶枫也并不需要亲自动手处理,以免给人直接插手地方的印象,再说他已经指出了原则,也就等于给这件事情定了调子,经济发展是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叶枫刚刚坐进车上,仅沉思了片刻就对着郝玉周道:“回去以后通知岑仲庭局长到自由宫。”
叶枫回到唐山区的自由宫,岑仲庭还没有来,而国家石油公司总部设在安克雷奇,想要见武国鸣,最快也要几个小时之后,要是武国鸣却了其他省市出差,可能还要更久。
不过他召见的两个正主还没来,勒布雷却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道:“刚刚收到杨国平电报,孙文在北京逝世。”
杨国平是上届国会议员,曾担任过驻俄大使和驻英大使,这一次没有继续参选议员,而是被叶枫任命为新任外交部副部长兼驻中国大使,接替上任运河区总督的何孟祺。
“什么,孙文逝世”叶枫也变了脸色,虽然历史上对于孙文评价不一,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好评居多,其正面意义更值得重视,便是叶枫虽然对于其领导的党派和南方团休对阿拉斯加百般防备,在国内又显得政治能力极为幼稚有些挠头,但对于孙文这些书生常以百十人发起起义,最终将根深蒂固的清王朝埋入历史尘埃的行为却大为佩服,其在中国**中的影响力和地位也是绝对不可忽略的。
虽然辛亥**最终只能算是虎头蛇尾,一个好的开始,因为一些错误的决策最终使得**果实旁落,弄得祖国四分五裂,兵祸连结,战乱横生,但这不能说全是孙文的责任,最起码他一直在努力,其个人对于民主的追求,愿意放弃到手的个人权力的行为叶枫还是很看重的,而这也是孙文以此之后仍然一直被视为祖国**领袖,享有崇高威望声誉的原因,有着无数人追随的原因。
叶枫看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日历,3月11日,北京应该是3月12日了,后世被称为祖国国父,**先行者的孙文逝世,对于祖国以后的政治局势会有着深刻的影响。
“马上替我发一份唁电,并委托杨国平代我出席追悼会,慰问他的家属。”
勒布雷没有迟疑便点了点头,虽然孙文从没有当过正式的大总统,但毕竟也当过几个月的受国民认同的临时大总统,以叶枫的地位发出唁电也算合适。
“孙文的逝世,只怕会产生很大的影响,现在直系实力大损,内部争斗不休,三大势力中,东北军似乎有一家独大的机会。我们是否要做些改变?”
叶枫沉默了一阵,对着勒布雷道:“雅克,你认为孙文的逝世会有哪些影响?”
“毫无疑问,国民党内部只怕会面临一场风波,开不好就会是一场大争斗,南方团体的未来很难说,好则迎来一个吏强的领导人,坏则因此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从大的方面来说,孙文的逝世可能让整个南方团体分崩离析,南北双方的实际均衡可能就此打破。”
叶枫点了点头,对于这点其实并不难理解,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孙文逝世,国民党内部就此展开了激烈的领导权争夺,最终就是由掌握了军权的蒋大光头获胜,相对来说,蒋大光头虽然在后世多有诟病,但成王败寇,内情如何,其实穿越前生活在红旗之下的叶枫并不敢完全相信。而且不管怎么说,在叶枫看来,就算再有缺点,蒋光头起码比孙文,宋教仁这些书生要强。而历史上孙文死后,蒋光头主持北伐成功也证明了这一点,至少从名义上统一的祖国。
“不过雅克,有一点你可能漏算了,孙文的逝世,最大的影响还有可能影响到其党派,甚至整个中国未来的政治路线。”
勒布雷愣了一下道:“总统的意思的是未来的新上台的领导人可能推翻孙文制定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政策?应该不大可能吧,现在苏联人与国民党可是展开了极为密切的合作,甚至在日本被我们击败后,他们已经与苏联的合作更加紧密了,已经被认为是苏联在中国的代言人,他们的军校和军队都有不少苏联顾问和教官进行一些小改变有可能,但完全改变这个政治路线不太可能吧,失去苏联的帮助,他们的实力可是要大幅下降的。”
叶枫却微笑着摇头:“那就要看谁上台了,而且你当英法美等国乐意看到这个局面吗,换人就可能换思想,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而且我实在不认为他们这种合作是一种他们党内都接受的合作,以前不出问题,是因为有孙文个人的威信压制,他这一逝世,就难说了。”
“现在英美等国可以看成是直系或皖系的后台,而我们则是被视为奉系的支持者,如果现在南方团体断绝与苏联的合作,谁会支持他们,难道英美愿意支持直系与他们联合,然后统一这个国家?”
叶枫沉吟片刻,突然笑道:“不是没有可能,其实……”叶枫这时看了勒布雷一眼道:“雅克,也许你亲自代表我们阿拉斯加去参加孙文的追悼会更好。”
“我去?难道?”勒布雷闻言颇有些吃惊的道:“要知道他们对我们一直是最为防备的”
叶枫微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此去你不妨高调一点,与奉系,直系,皖系等主要领导人交流一下,探计一下中国的未来局势,当然不能厚此薄彼,南方政府更要进行一下慰问式交流,不过这个交流对像吧,我建议你可与那个光头多加深一下联系。”
虽然叶枫说的不太明白,但勒布雷自然清楚,以勒布雷的身份亲去参加孙文吊唁,规格太高了,这不是看不起孙文,做为阿拉斯加国务卿,这样的追悼,他去个电报就足够了,何况叶枫已经说过要以他的名义发唁电了,现在勒布雷还亲自前去,怕是全球各大国的唯一。
所以以这样的规格,勒布雷此去就不能单以吊唁为目的,大可以担心邻国政局变化为由进行一下正式的交流访问,这样,与中国主要派系领导人一一交流就很正常了,那个一直对阿拉斯加戒备的南方政府当然也不可能拒绝。
不过对于叶枫让他跟那个光头多加深一下联系,却带有不同的意味,很明显,总统先生似乎有一种找到了最合适代理人的意思。
“难道总统先生认为那个人会是最后的胜利者,要知道此人虽然掌握了大部分军权,但其在党内的政治地位只怕都还比不上汪兆铭,陈公博,胡汉民这些人,获胜的可能性并不算高。“
叶枫呵呵笑道:“乱世当中,只有掌握枪杆子的人才掌握最大的道理,就算他不能当党主席也无妨,只要军权不旁落,他就是未来南方政府的最大实权派,不找他找谁,找那几个书生?你难道还没看出来,找那些书生还不如支持那些军阀更实际一些。”
“奉系怎么办?”勒布雷问道。
“奉系不是最好的选择啊一支没有指导思想的地域性军队成不了大事我们这所以支持奉系,并非是因为他们是最好的选择,而是因为他们的势力范围所在,使得他成为我们最为实际的选择,但最好的,和最实际的这两个概念不能混为一谈。虽然南方政府一直戒备我们,但有一点我们不可否认,他们始终是相对最具有理想的一群人。有理想的人才有更多成功的希望”叶枫叹了一口气道。
目前阿拉斯加与中国接壤,乘坐飞机前往伯力,再从伯力去北京其实很方便,比去华盛顿,伦敦,巴黎都要方便许多,勒布雷也不用太多准备,不过毕竟是出国访问,之前总要与中国政府取得联系才有前去。但相信中国政府是不可能拒绝这次一看就有着特殊目的的访问,
勒布雷退出叶枫的办公室,不过两分钟,急匆匆赶来的廉政总局局长岑仲庭便进来了。
岑仲廷年纪已经六十有五,但出身黑帮的他,练过一些功夫,身体却是非常好,咋一看,也不过五十岁年纪的人。两眼开合有神,走路更是带有一股逼人的气势,看来当这个局长后,他的气质倒是变化相当大,已经难以看到以前担任外交官时那和内敛形象了。
岑仲庭现在可算是阿拉斯加诸多官员闻之色变的人物,甚至有人将他称为藏在暗处的毒蛇了,不知道哪天就会咬上某人。
“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现在这样子,难怪一提起你,那些大小官员都要胆寒了。”
岑仲庭呵呵笑道:“胆寒才好,他们胆寒证明我们廉政总局的作用还是体现出来了。”
叶枫呵呵笑道:“你们是廉政官员,不是警察,那些官员也不是小混混,其实内敛一点更利于你们工作,弄得下面草木皆兵可会对他们的工作有太多好处,他们诸事戒备,其实也不利于你们的预防监督工作。”
虽是叶枫带有一种玩笑的口气,不过岑仲庭还是听出了叶枫的意思,神色立马一变,变戏法似的,神情淡然,坐在那里文质彬彬,除了双眼开合之间不时闪过一丝精光外,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倒是颇有些当外交官时的味道了。
“这样好,连我都舒服了许多可以减少很多人的戒备心嘛”叶枫连忙笑道。
岑仲庭也微微一笑,接着便道:“总统找我何事,是不是要请某人到我们廉政总局喝咖啡了。”
自从密市大案后,廉政总局明查暗访,发现了许多问题,也摸出了几条大鱼,但毕竟大案还是不算多,很多案子也用不着总局这样的级别去查办,这些年,下面省市,市县的廉政分支机构早已经运作,需要总局出动的,除非是跨省跨地区大案,或者部级以上的高官才会有可能,严格来说,总局这段时间的工作主要是完善制度,进行内部培训,梳理权责等工作,查办案件的时候倒是真的不多。
叶枫突然召见,不用想,估计多半是又有哪条大鱼犯事了。总统今天好像去视察费城市了,难道是费城出了大搂子,算一算,费城市内出了什么问题,用得着总局出动的,也就是那么几位,刚离任不久的现任商务部长韦斯勒及现任市长伯纳德.摩尔,几个副市长甚至如果不是特大型案件都应该用不着总局出动。不过不管是韦斯勒还是摩尔,可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犯案的可能性应该非常低才对。这两个可都是老朋友,真要他们犯事,便岑仲庭都会很揪心。
叶枫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才问道:“你们的查访监督目标此前一直都放在政府官员身上吧,有没有对那些国有企业负责人进行访查?”
岑钟庭愣了一下马上道:“这还真的没有,毕竟涉及到企业的多半都会是经济犯罪,内里涉及的内容也会很复杂,此前这方面一般都是内政部的商业犯罪调查局和审计总局在管,我们廉政总局未将他们纳入管辖范围,毕竟廉政总局被规定的就是对政府人员的行为进行监督调查,而这些国有企业领导人身份非常特殊。”
叶枫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他们是代表国家在管理企业,实际上同样可算是国家公务人员,一样应该比照政府人员纳入廉政单位的管理,国有大型企业归总局负责,省市县属企业也等同平级的政府部门纳入各地廉政分支机构的监督调查范围。”
岑仲庭闻言也马上点头道:“其实我也有过这方面的考虑,毕竟像这些人,他们若存在职务犯罪的话,可能涉及金额会比普通官员更多,损失也会更大,不过要监督调查这些人的话,只怕要与审计部门和内政部合作才行。我们也没有太过专业的对商业犯罪调查的专业人才。”
“确实有些不好区分这个责权,这样吧,关于相关需要的人才,你大可以去各大学校招收,或者从其他部门借调,而责权,我想只要区分一个根本性的认识,审计总局不算执法部门,他们是查帐,然后通报问题,这些问题也可以通报给你们以便对可能性的职务犯罪进行预防和监督,调查的是职务犯罪,看看此人有没有贪污受贿,挪用公款以权谋私等人,至于中途若发现其他问题,你们也可以找审计总局合作,若发现有商业犯罪行为也可以与内政部通报,这应该不存在什么冲突,毕竟各人针对的调查目地不一样。”
岑仲庭点了点头道:“那需要通过法律明晰一下责任才好动手,因为对于企业领导层来说,他们很大可能将一些职务犯罪所得通过正常的商务行为洗白,而我们在调查时是必须有他们职务犯罪的部分证据才能动手。像这种情况,我们就很难肯定最后能否查出问题来,会查出什么问题来。”
“这个没有问题,你们可与审计总局,内政部就此协商,制定出一个具体的提案出来,我会说服国会予以通过的,不过现在有一个相关的工作需要你马上去办?”
岑仲庭马上坐正身子跃跃欲试的道:“是谁?”
岑仲庭此时已经知道,要调查的对像是某一个胆大包天的企业领导人,而不是他的老朋友韦斯勒和摩尔,那还担心什么。
“国家石油今日我去切纳河视察,触目惊心啊,一条好好的河流搞得是臭气熏天,费城市和东城区称这是国家石油设在那里的工厂和园区带头放弃治污防污工程导致的。”
“这个,总统,这种事情好像跟我们不搭界啊,环保部和地方政府才是正管,嗯,难道总统怀疑这里面有高层官员涉入其中。”
叶枫摇了摇头道:“这个很难说,但这种事情可称胆大包天,我们早十余年就有了环保部门和法律,国家石油做为国有企业龙头,却无视法律,我不相信一点问题没有,该管政府也好,企业也好,至少表明其中出了一些什么问题,而职务犯罪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这个可能性并不足以让我们展开正式的调查,除非总统你授权。”
“这个授权不可能,不能擅自开这种先例,这会让人人自危,影响工作的,不过我已经让环保部长佛瑞德,及费城,东城区政府介入此事,如果真有问题,很可能打草惊蛇,我现在怀疑费城或东城区政府内部甚至国家石油的高层有人牵连,国家石油的领导层许多人从成立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更换过了,廉政总局不是还有一个预防职能吗,这就允许你们参与这个调查当中,虽然你们现在不能主导这个调查,但只要从这个污染事件中撬开了口子,不管涉及当地政府还是国家石油,你们都能光明正大的调查了。”
岑仲庭点了点头,看上去虽然只是一次违法污染事件,但如此胆大包天,本身就体现了不好的苗头,以岑仲庭的直觉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再说国家石油成立二十年了,领导层多数都没更变,且以企业的身份,也便于他们获取非法所得,产生职务犯罪的可能是相当高的,比一般的政府官员的可能性还要高得多。
“那个将企业纳入监督调查的法案也要抓紧,其实这一次我就是要你们敲山震虎,若这次能从国家石油发现一些大问题,也利于这个法案获得国会通过,以前因为这些企业关系国计民生,一切把经营效益放在第一位,领导人的更换很谨慎,也不可能对他们进行彻头彻尾的大规模调查,怕影响企业的运营,但显然对于这种独立王国式的发展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再放任下去,问题会很多,就算效益显著为国家赚了大量利税,但同时国家资金流入个人腰包甚至被倒卖给外国的却可能更多。”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