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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庆的声音不大,但杜荷耳目灵便,一字一句都听在了耳中,心知无法善后,微微一笑,也是不惧。
李估脸上阴晴不定,杜荷的厉害他也所耳闻,太子李承乾也曾多次在他手上吃亏,若无必要,他也不想惹上杜荷,只是心念武媚娘的风情万种,实在难以忍受如此尤物在他人身下承欢作乐。
“武媚娘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许拥有她!”
李估将心一横,暗道:“我是王子,杜荷就算是再嚣张也应该给我一点颜面,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我!”心念至此,他转过了身子,一步一步的向杜荷走了过去。
来到近前,李估沉声道:“杜荷,武元庆已经收下了我的聘礼,武媚娘已经是我的人了。听说你跟她走的很近,为了避嫌,还有你的名望,你还是离她远些的好!”
杜荷却是一脸的惊愕,微微一笑道:“齐王在说笑吗?媚娘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前几天她还与我同游黄河,两人在河东游玩,可不曾见她提起齐王的只言片语。”他故意说的暧昧,似乎两人孤男寡女处在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此外,我以打算向媚娘提亲,再过不久她就是我杜家的人,殿下这话我听不明白?”
齐王李估身份自然高贵,可他是那种顺杆子上树的人物。越是忌惮他的身份,显得越是恭谦,反而是在助长他的声势,让他更加的得寸进尺,使得自己陷入被动。
杜荷这种针锋相对”虽然会激怒李估,但却掌握了主动,明确的表示武媚娘已经是他的人了”稳稳地占据了一个理字。
李估看上了武媚娘,要娶他,那就注定了两人之间的敌对关系,既然是敌对,也不在乎得罪激怒了。
听此话,李估脑中不可避免的出现杜荷、武媚娘孤男寡女腻在一处的模样,心中妒火中烧,想不到杜荷如此不给他面子,寒声道:“这么说来,你是执意要与本王争女人了?”
杜荷从容不迫的答道:“齐王殿下说错了。不是我杜荷跟殿下争女人,而是凡事要来一个先来后到。我与媚娘在三年前便以认识,相处了三年,相知了三年,这说道要争”自当是殿下后来居上,想要与我争吧!殿下,说句不好听的,媚娘我是娶定了!”
李估怒极如狂,却也说不出话来。论口才智慧”他差杜荷不是一丁半点。
武元庆见有献殷勤的机会,“武媚娘是我的二妹,武家大事由我做主!我已将二妹许给齐王殿下,大人一无媒,二无妁,凭什么来娶二妹…………他话音未落”杜荷脸色一寒,手一甩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他最讨厌武元庆这类不孝无情且狗仗人势的小人,这一出手也是极重。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
武元庆整个人都让巨力扇翻了一个跟斗,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牙都掉了两个。
杜荷这重重的一巴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齐王李估虽不得宠,但好歹也是王爷,如此不留余地,实在说不过去。
房遗爱、程家七活宝都是惹事的主,只是略感讶异,李敬业、罗通却面露忧色,两人上前一步。
李敬业道:“青莲喝多了,我扶他回瓿”
杜荷知他意思,摇了摇头道:“我清醒的很,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王八蛋!”说着,一脚踢出,正中武元庆腹部,将倒在地上还没有起身的武元庆踢飞了出去。
武元爽红了眼,叫喝道:“我跟你拼了!”张牙舞爪的抓向了杜荷。
房遗爱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手拿住了裤腰带,直接将武元爽这活生生的人一手高举了起来,丢小鸡似得重重的抛了出去。
“砰”的一声,砸碎了楼上客桌。
李估见杜荷、房遗爱先后出手,完全不给他面子,气得语无伦次:“你…,好,很好,好你个杜荷、房遗爱,真是无法无天了?”
“哼!”杜荷冷声道:“这类小人,我见一次打一次。齐王殿下,杜荷好言相劝。陛下最讨厌就是那种不孝父母的小人,武元庆、武元爽在父亲武士裴死后,将后母杨氏赶到窑洞里居住,不管死活,百般亏待。逼得杨氏带着二女背井离乡,险些死在途中。让陛下知道你与这种小人为伍,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凭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有脸为当年让他得的背井离乡的媚娘做媒,天大笑话!打他几个耳光,算是便宜他了。”
杜荷并未失去理智,反有自己的打算。
娶武媚娘在杜荷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他们已经情授意合,只需说服家中的两位娇妻认同,这聘礼一下,你情我愿,基本上就能做到马到功成了。李估根本就没有资格与他争锋的,但李估手上却有武元庆、武元爽二人。
正如武元庆对李估说的那样,在封建时代,女子婚姻不能自主。只要武媚娘一天是武家人,作为长兄的武元庆就有权力左右武媚娘的婚姻。武元庆、武元爽是混蛋无疑,可武士撵却是一个极其合格,让武媚娘敬爱的父亲,让她脱离武家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能够给他娶武媚娘照成威胁的只有武元庆一人,假若此事闹大,武元庆作为长兄拥有的权力,能够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
这里他必须打下武元庆的气焰,不能让李估依仗武元庆来给自己添麻烦。虽然他也知道,这一巴掌打下去,等于是打在李估的脸上。但还是那句话都已经得罪了,又何妨再多得罪一点?
季估气喘如牛,都快要背气过去了,可偏偏找不到任何给武元庆出头的理由。在中*国历朝历代,无不讲究一个“孝”字。孝道,已经不仅仅是一种美德,而是一种精神。
杨氏并非是武士裴的结发妻子,但她是在武士裴发妻死后,由高祖皇帝赐婚,嫁给了武士裴的,是正妻,并非是地位低下的妾室,即便不是武元庆、武元爽的亲生母亲,他们也有抚养的义务。
武元庆、武元爽不但不予抚养,还将她们百般驱赶,实属不孝的畜生行径。
杜荷以不孝为由,教训武元庆,李估在再如何不智,也不敢在此刻为他们强出头。
“我们,走着瞧!”李估百般无奈,只能拂袖离去,脸上露着阴狠的表情。
倒在地上的武元庆、武元爽,让李估派人抬着离开了客栈。
罗通不解杜荷之意,蹙眉道:“李估毕竟是皇子,此事怕难以甘休了。”
李敬业冷冷一笑道:“自从齐王来劝青莲离开武姑娘的那一刻,以已经难以甘休了。现在不过是恶化了一些,并不值得在意。真正在意的还是武元庆、武元爽两人,他们已经傍上了齐王,纵然千万般不是,都是有权利决定武姑娘未来的人。”他也看出了杜荷的用意。
罗通、房遗爱脸色一寒,低声道:“那么只要他们帮不了齐王,那就没事了?”
杜荷笑着制止了他们,“别为我担心,你们还不信我嘛?区区两个小杂碎,对付起来太容易了。你们不必动手,我自有妙招因对。”说着自信一笑,给人一种万分可靠的感觉。
罗通、房遗爱本有意擅自出手,只要将武元庆、武元爽的嘴巴打断了,手打折了,短期内想要说话写字是不可能的,这样也就无法帮助李估来坏杜荷好事了。但听杜荷如此说来,也收回了念头。
两人都知杜荷才智胜己十倍,他以决定出手,自己也就没有动手的意思了,只是道:“有用得着的地方,青莲说一声就可。”
“这是自然!”杜荷笑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对薛仁贵道:“仁贵,长安龙蛇混杂,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不需要在意,你只要好好的练兵,干好份内之事,等战事来时,自有一展所长的机会。”
薛仁贵出生不好,作为农民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过这类事情,杜荷担心他有些不适安。
但显然这担心是多余的,薛仁贵笑道:“我明白,薛礼既然加入将军麾下,自然唯将军命是从。”他是个聪明人,尽管从未接触过政治,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跟杜荷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好,自己也跟着好。
只要不是违法犯忌的事情,为杜荷效力,是份内之事。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差,杜荷会是一个好的上司,自己跟着他干,错不了。
杜荷也猜透了薛仁贵的想法,会心一笑。
告别了罗通、房遗爱、薛仁贵一干人等,杜荷并没有直接回府,而且独自来到了长安平康坊。
正是夜幕降临之际,坊内飘起了囡囡炊烟,繁华的街道上行人也渐渐少去。确定无人跟踪后,他闪身进入一处并不起眼的屋舍。
秦煜正在厨房帮着周大娘生火做饭,见杜荷出现在厨房外,笑着拍了拍手,与周大娘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厨房。
两人也不说话,直接来到大堂,杜荷方才开口道:“教你轻功武艺已有大半年了,你的进步,我看在眼中,今天我打算让你执行一项任务,你技艺有成后的第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