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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咯吱咯吱,王信宏摘下手套:“她可以失踪,你不能。”
说罢,对身后的张超和小胡子挥了挥手。
张超和他的小马甲还沉浸在激动里。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妞还真本事,不但让保险箱开了口,还能逼着人即兴讲一段。
张超几乎看见了信宏未来的希望。
回想起刚才那个情况,他还有点羞涩。
那位一段话讲完,人还没下来,被宏基大佬拽住了。
宏基的李洐李董事长不愧是老江湖,拽着那位说了20分钟,瞬间又勾画了一个并肩合作其乐融融的画面。
不过介于王信宏的出场和发言太震撼,群众们一时还是有些迷糊,以至于没几个人认真听后面几位老总的讲话。
除了以中文不好为借口只说了句“新年好”的李风离,和谦让地最后一个发言的谢明邗。
邗牌代表的发言很简短,简短到差点就比过李风离了:“大家新年好,邗牌在新的一年将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没了。
一向能说会道的谢明邗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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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和小胡子等人拼了老命挤开大批记者,才把一直表情僵硬的王信宏护送到了休息室。
还没等张超把准备好的一大篇子表扬稿念出来,却听那位声音发紧地问:“最近的,非公用,洗手间,怎么走?”
“哒、哒、哒、哒哒、哒……”
张超闭眼听着脚步声,同情地拍了拍小胡子的肩:“那位今天可算拼命了,平时哪这么走过道儿?”说完有点担心,“你说能不能给憋出什么毛病来?”
小胡子一合计:“不会吧?这也没多一会儿啊。”
张超又摸了摸他脑袋:“你不懂,上台讲话这事儿,对一些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没尿台上,啧啧,已经是万幸了。”
小胡子倒抽一口气:“我看讲的挺好啊。”
总之这一方便就方便了一会子,等几人找着陈衡的时候,陈副总正颓然坐在长椅上思考人生。
张超小心翼翼把长椅上的大衣拿起来,小心翼翼抖了抖,小心翼翼问:“陈公子?人呢?”
陈衡茫然抬头,半天指了个方向:“连人带尾巴都领走了。”
张超边上的小胡子没忍住:“啥尾巴?”
陈衡扶了扶眼镜,手一比,又做了个摸的动作:“这么长,毛茸茸的,谁也不让碰,谁摸谁变态。”
小胡子和张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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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回忆在张超大脑里只播放了几秒,很快他就和小胡子肩负起强抢民女的恶霸角色:“李总,咱们知道您是聪明人,现在这情况您反抗也没用,还不如乖乖把人交出来。”
硬的完了又来软的:“林小姐被送进去,咱们哪边都不放心不是?”
李洛基坐在池边没动,只是打地鼠似的把林轻的脑袋往里按了按:“不用麻烦,”长眼睛在路灯下有点邪里邪气的,“和小时候比,现在算老实了。”
和小时候比……
作为一个八卦小能手,张超使出了杀手锏:“李总,您这么热心,女朋友知道不好吧?”怕说服力不够,还特意列了证据,“丁小姐的微博前几天可是热门话题呢。”
“女朋友?”李洛基笑了,“什么玩意儿?”
张超被一噎,觉得有点丢面子,索性给小胡子使个眼色,打算直接抢人。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天空霹雳啪来又爆开大片大片的礼花,是晚会结束了。
约莫是这几声太吵,嗨翻过去的那个眨眨眼睛,醒了。
林轻从衣服卷里挤出只手来,揉了揉眼镜,打了个哈欠,往里缩了缩,迷迷糊糊地:“哥哥,冷……”
李洛基瞥了眼张超等人,收了收胳膊:“哥哥抱你进去睡?”
她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这时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在屁股后面一顿摸,摸完以后有点慌乱:“哥哥,我尾巴呢?”
张超和小胡子这才明白陈衡之前到底在说啥。
林轻摸了一会儿后面,又摸了一会儿前面,最后连脑袋顶上都摸了一遍,真慌了:“哥哥!我尾巴没了!!!!”
李洛基拍落她头上的雪,十分温柔且有技术含量地诱导:“尾巴在哥哥这儿呢。”
张超和小胡子从前也见过李洛基不少次,这位李公子说话从来是三句里有一句嘲讽、一句命令、一句不知所云,总之句句都带刺儿。
谁也没听他这么好脾气这么温柔说过话,一时觉得有点玄幻。
张超他们玄幻的时候,林轻已经把魔爪伸向了李公子的紫衬衣。
她先是隔着衬衣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李洛基的衬衣料子原本就又薄又滑,被这么一摸其实就和不存在没什么两样,林轻在他胸口两点凸起上多摸了一会儿,半闭着眼睛揪来揪去:“哥哥,这是什么?”
张超一瞅小胡子,发现他正眼睛溜圆地看着,再回头看风雪里那位,只感觉他脸上的五官从开始就没动过。
林轻又伸出双手把李公子背上也摸了一圈,有点气馁:“哥哥,在哪呢?我找不着……”
张超揪着小马甲想,你要找着就怪了。
这时候却听李洛基又说话了:“它怕冷,藏在里面了。”
林轻恍然大悟,把手收回来,先是揪了一会儿衬衫领子,才反应过来,去一颗颗解他的扣子。
胸前的皮肤一寸寸露出来,又被她的手挡住。她一边解一边用手去擦因落在他胸口融化的雪花:“哥哥,你冷不冷……哥哥,你都湿了……”
很快,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她凑近了点,把脸贴在李洛基胸口,一边摸一边不知所云地:“交出来……交出来就不吃了你……”
然后就见她“啊呜”一声咬在他胸口上,一边咬一边小猫小狗似的摇着她不存在的尾巴:“哥哥……痒,挠挠…..哥哥……嘿嘿嘿嘿……”
李洛基被咬得浑身一震,脸上反而一副很爽的表情,伸出手去在她脖子后面抓抓,继续误导无知少女:“上面找过了?该找下面了?”
林轻受到启发,小手顺溜溜地沿着人鱼线移到下腹,一下一下去拔他的皮带。
李总泄着半身春-光抬头,十分坦然:“几位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张超转头,却见王信宏双手插在口袋里,眼下泪痣被融化的雪花衬得晶莹,倒是一副要看个全套的形容。
再转头,发现林轻怎么也解不开那皮带,一怒之下跨坐在李洛基腿上,胳膊箍着他脖颈,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
张超见她迷迷糊糊地把手往李洛基裤子里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问王信宏:“要不,咱先走吧?”
话没落地,就听后面“扑通”一声。
一转头,发现喷泉池子里一片水花,台子上已经没了人影。
敢情俩人这么会儿一起翻池子里去了。
就在他想着是捞一把还是蹲下看看热闹的时候,面前灰围巾一过,抽了他一脸。
呜呜哇哇的警笛声中,一直没动的王信宏边脱大衣边朝喷泉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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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好累。
林轻醒来以后,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
这床有点硬,不过还真大,这都滚出个寿司卷了还没到头。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脸贴上一块有点硬的墙壁。
伸手摸一摸,还有点热乎,再摸一摸,墙上还有扣子。
哦,不是墙,是人!
林轻机智地明白了。
房间有点冷,这人没盖被子啊。
感冒了怎么办?
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好青年,林轻回手扯过被子,帮对方盖了盖,然后顺手把胳膊腿啊什么的都搭上去了。
这么闭眼躺了二十秒吧,她忽然发现不对劲了。
她哪里来的大床?又哪里来的床友?!!!
“刷”地睁开眼,室内光线很暗,只有壁角一盏感觉马上就要灭的灯。
入眼的是一件白衬衫,衬衫上的扣子很小,看着像件睡衣。
顺着一排十来个系得整整齐齐的扣子看上去,她看到凸起的喉结和一张十分僵硬的脸。
加上脸上那颗羞愤欲死的泪痣。
目光对上的一刹那,他闭了闭眼。
林轻僵了三秒钟,迅速把搭在他身上的胳膊腿儿什么的召唤回来,“刷”地坐起来。
坐起来的时候感觉胸前一凉,顺着他石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自己雪白的胸……
哟,皮肤不错嘛……
现在不是得意这个的时候吧!!
林轻迅速抓起被子往胸前一挡,一脚把人踹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