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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天雪不喜欢的都没有存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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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东霆还有一个姐姐,叫慕东兰,是慕父和前妻所生,虽然同父异母,但姐弟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天雪出国之前,每年慕东兰生日,都会请她一起参加生日party。可回国之后,她一直不曾见过她。

    “小兰姐住在郊区吗?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嫁人?”天雪一连串丢出几个问题。

    而慕东霆专注的开车,剑眉深锁,一双凤眸冷若寒潭,只淡淡的回答,“一会儿见到她,你就知道了。”

    慕东霆的劳斯莱斯幻影在郊外的一家精神疗养院的正门前停住,天雪看着眼前白色的建筑物,不免错愕。她侧头看向慕东霆,薄唇颤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慕东霆一手拎着蛋糕,另一只手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一路向疗养院内走去。天雪的脚步有些迟缓,因为,她的内心深处是抗拒这种地方的。

    四周围着一人多高的白色铁栅栏,他们坐在围栏之外,而围栏内,一些穿着条纹病服的精神病唤着零散的呆在里面,有的在仰头看天,有的低头冥思,有的傻兮兮的笑,有的不停的自言自语,他们唯一的特征就是神情呆滞。

    而慕东兰独自坐在角落中,身体靠着栏杆,手指胡乱的扯着头发,嘻嘻的傻笑着。

    “小兰姐?”天雪站在栏杆外,半蹲下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里面的女人,而此时,慕东兰也看着她,目光空洞,没有丝毫焦距,唯一的表情就是笑。

    “东霆,小兰姐怎么会变成这样?”眼前的情景,让天雪不由得湿了眼眶。

    慕东霆高大的身体静默在原地,落在姐姐身上的目光冷而幽深,那盒精致的草莓蛋糕就放在他脚边,如同摆设一样。

    他缓慢的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两口,吐出极少的烟雾,眸色更深,更冷了。

    六年前,父亲含冤入狱,并在监狱中自杀身亡。父亲死后,姐姐就疯了。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他被迫出国,一个人背井离乡,孤独漂泊了数年之久,其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稔。

    如果不是沈家,如果不是沈立峰的诬陷,他也不会家破人亡。

    慕东霆拳头紧握着,手背之上青色血管道道凸起。他一定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东霆,东霆!”天雪怯怯的扯着他衣角,此刻的慕东霆,陌生而可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慕东霆两指遽然间用力,指尖燃烧着的烟蒂断为两截,掐的粉碎。而慕东霆侧头看着她,唇边含着温和的笑意,一如谦谦君子。只是出口的声音微低哑,“六年前,我爸出事之后,姐姐就变成这样了。”

    天雪了然的点头,并没有多嘴,她不想再去剥开慕东霆的伤心事。

    当年,慕父因为贪污公款入狱,她多少有些耳闻。但父亲不允许她过问,以至于天雪对此事几乎一无所知。

    “雪儿,其实,我爸是被人陷害的,他冤死在监狱里,而我姐姐,她承受不住打击,也疯了,医生说,她的病无法治愈,等同于一个废人了。她的下半生都会像现在这样,痴痴傻傻的活着。”慕东霆敛眸,专注的凝望着天雪,凤眸深不见底,透出一股刺骨的寒。

    他的手下意识的握住天雪手腕,那么用力,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腕骨捏碎一样。“雪儿,如果你是我,也会不甘心,也会向仇人报复的对不对?”

    所以,天雪,不要怨我,恨我。无论今后发生了什么,希望你可以试着谅解我。为了冤死的父亲和疯掉的姐姐,我不可以什么都不做,因为,我是慕东霆,是慕谦和的儿子,是慕家的子孙。

    “东霆……”天雪茫然的看着他,腕间的疼痛让她漂亮的眉心紧皱成一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慕东霆,这样的他,让她莫名的不安与害怕。

    而正是此时,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落在地面的脆响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潘婉卿一身玫红色旗袍,与四周的白格格不入。她的手中,同样拎着一款草莓蛋糕。

    她踩着细高跟鞋走过来,将手中的蛋糕并排放在慕东霆的蛋糕旁,温温的开口,“没想到你们也来为小兰庆生。”

    “妈。”天雪有些生硬的打着招呼。

    而慕东霆放开天雪的手,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冷然。他随意的看了眼腕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他说罢,拉着天雪就要离开,却被潘婉卿出声阻拦。“东霆,你有事就先走,让雪儿留下陪我坐一会儿,你们结婚这么久,我和雪儿接触的机会也不多,我这个做婆婆的也该和儿媳妇多亲近才行。”

    潘婉卿说话间,已经握住了天雪的手,完全不给他们说‘不’的权利。慕东霆剑眉冷挑起,周身的气场渐冷。

    “东霆,你先回去吧,我陪陪妈。”天雪适时的出声,打破僵局。

    慕东霆凤眸微眯起,没再说什么,沉默着转身离开。

    他离开之后,潘婉卿拉着天雪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潘婉卿紧握着天雪的手,关切的说道,“你们结婚之后也没回过老宅,我也一直没机会问你。雪儿,东霆他,对你好吗?”

    天雪微微的迟疑,同样的问题,颜飞也问过她,似乎他们都潜意识的认定慕东霆会对她不好似的。颜飞的质疑尚在情理之中,而潘婉卿的行为,非常让人奇怪。

    “很好。”天雪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而后,潘婉卿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轻松了许多。

    两人肩并肩坐着,彼此有短暂的沉默,天雪的目光有些许的茫然,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其实,这种地方她也曾呆过。在美国,精神病是强制监管的,病人必须被迫如愿治疗。每天被注射各种药物,吃的药片比饭还要多,吃的她不停的反胃呕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那段时间,几乎像噩梦一样,根本不堪回首。每次颜飞和刘芸来探视,她都哭着求他们救她出去,她哭着说自己不是疯子。等到病情稳定出院的时候,天雪整整瘦了十五斤,瘦的皮包骨,几乎没了人形。

    天雪的目光渐渐的模糊,她用力的眨着眼睛,试图眨掉即将夺眶而出的泪。

    而此时,身旁的潘婉卿突然起身,快步走向围栏,因为围栏内的慕东兰正将手臂伸向栏杆外,掀开盒盖,用手抓了一把奶油蛋糕就往嘴里送,她一边舔着手指,一边嘻嘻的傻笑着,“好吃,真好吃。”

    潘婉卿从包中抽出纸巾,温柔的替她擦拭着手上残存的奶油,神情认真而温和,周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其实,在天雪的眼中,潘婉卿一直是善良而伟大的女人。因为爱情,她不顾父母反对,甚至不惜和他们断绝关系,硬是嫁给了家世平庸的慕谦和,这个男人甚至是二婚,还有一个女儿。可婚后,她对慕东兰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好,这样的女人,的确值得人钦佩。

    “兰兰乖,蛋糕不可以直接用手抓,会有细菌的。”潘婉卿耐心的说着,像哄着年幼的孩子一样。

    而慕东兰一直对着她傻笑,口中不停的说着,“蛋糕好甜,谦和,你吃。”

    “谦和,谦和……”慕东兰不停的喃喃自语着,她不再傻笑,而是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像初恋的少女在思念着情/人。

    天雪不解的寻思,哪儿有女儿会直呼父亲的名字?并且,那语调、神情就好像是在呼唤着恋人一样。

    “妈,姐姐怎么一直在喊爸的名字呢?”天雪不过随口一问,而潘婉卿的手中明显一僵,并且神情大变,惊慌失措间,甚至踢翻了脚边的蛋糕盒。

    “妈,您当心一点。”天雪急忙扶住她。

    潘婉卿稳了稳心神,有些牵强的扯动唇角,“兰兰是精神病患者,思维自然和正常人不一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天雪眸中依旧满是疑惑,似有所思。真的是这样吗?可她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医生曾经说过,精神病人的言行往往反应的才是他们最真实的内心。也许,慕谦和在慕东兰的心中,并不仅仅是父亲那么简单。

    “妈,我觉得……”天雪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潘婉卿沉声打断。

    她抓着天雪的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显示出她极度的不安与恐慌,“雪儿,答应妈妈,无论今天你看到什么,或者怀疑什么,统统都要忘记,更不要和东霆提起,好不好?”

    天雪迟疑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无论怎样,这些都是慕家的家世,她无权过问。无论潘婉卿想要隐瞒什么,都一定是为了慕东霆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母亲会害自己的儿子。

    “好,我答应你。”

    天雪的回答,总算让潘婉卿松了口气,她瘫软的坐在长椅上,然后对天雪摆了摆手,“你忙就先走吧,我留下陪着兰兰。”

    潘婉卿明显在下逐客令,天雪自然听得懂,她礼貌的微微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离开疗养院,她乘坐出租车向市区而去,尚未到达公司,便接到了刘芸的电话。

    “老板娘,你现在是越来越轻松,连班都不上了。准备正式迈入黄脸婆的行列了?”刘芸玩笑的打趣着。

    天雪淡淡的笑,说道,“正在回公司的路上,找我有事?”

    “中午我约了颜飞吃饭,一起过来吧,老地方。”

    “好啊,那一会儿见。”天雪挂断电话,嘱咐司机调转了方向。

    天雪姗姗来迟,包房内,颜飞已经点好了菜,并且开了一瓶红酒。

    天雪放下包,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拿起刀叉就开始切牛排,;刘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沈天雪,你是饿死鬼投胎吗?看到饭就吃,也不问问今天我们为什么请客?”

    天雪有些艰难的将视线从牛排转移到刘芸身上,懵懂的眨了眨眼,口中还咬着牛肉,含糊的说道,“每次都是你们请客啊,难道这次有什么区别?”

    刘芸娇笑着,伸手环着颜飞的手臂,头亲密的枕在他肩膀,“今天是我和颜飞第一次约会。”

    噗……天雪一口红酒差点儿没喷出去。敢情她今天成电灯泡了,还是一千瓦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刺眼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跑来当电灯泡了。”天雪拿起餐巾擦拭唇角,语调玩味,暧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着。

    颜飞几乎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语。而刘芸娇笑如花,一直缠着他不放,“就是我们喝醉那天,你家慕总把你接走了,而颜飞送我回家,然后就顺理成章……”

    刘芸毕竟是女人,脸红着,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而此时,颜飞的神情已经很难看了,刘芸在天雪面前说这些,让他觉得非常的难.堪。他突然推开刘芸,站起来说道,“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颜飞这是害羞了?”天雪淡淡的笑,打趣道。

    而此时,颜飞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紧蹙的剑眉一直不曾舒展,他懊恼的握起拳头,砸向镜中的自己。

    那夜,天雪扑入慕东霆怀抱的画面的确刺激了他,他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负气的和刘芸在一起。刘芸是个很好的女人,可是,她却无法填补他心中的空白,第二天酒醒后,他就已经后悔了,不爱就是不爱,他没办法欺骗自己。

    可是,对于刘芸,他终究是有一份责任,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生怕话一旦出口,就注定了伤害,他不想伤害刘芸,更不想他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颜飞此刻真是追悔莫及,他不停的用冷水冲脸,试图冲洗掉烦乱的情绪。

    等他收拾好心情回到包房时,刘芸已经离开了,只有天雪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吃牛排。“公司有事,刘芸先走了。”

    “嗯。”颜飞轻点了下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他坐回位置上,一边给天雪夹菜,一边温声询问道,“还想吃什么吗?”

    “两份慕斯蛋糕打包。以后你们两个单独约会,我蹭饭的机会也不多了。”天雪没心没肺的笑着,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样,一派天真无邪。

    颜飞淡然失笑,吩咐服务员打包了两份慕斯蛋糕。

    “明天晚上有一个慈善拍卖会,你陪我一起出席吧。”颜飞漫不经心的开口。

    天雪笑着,单手托腮道,“怎么不找刘芸一起去,她现在可是你的女朋友,她陪你出席更合适。”

    “我问过她,她明天晚上有约会,没时间。”颜飞的谎言说的滴水不漏。

    “好,那明晚你来接我。”天雪点头答应。哎,吃人的嘴软啊。

    两个人一同走出西餐厅,门童把车子开了过来,颜飞开车送天雪回公司。

    一路上,狭小的空间内有短暂的沉默,是颜飞率先打破了沉寂。

    “天雪,其实,我和刘芸之间只是一场错误,我会找机会和她说清楚的。”

    “说清楚什么?”天雪漂亮的眉心微蹙,床都上了还有什么可误会的。她不希望颜飞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而颜飞双手紧抓着方向盘,剑眉冷蹙。

    天雪侧头看着他,目光十分认真,“颜飞,刘芸是个好女人,她非常爱你,你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幸福吗?颜飞只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放任错误持续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里?!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车子已经在恒宇集团的大门口停住。

    “明天晚上我来接你。”他说道。

    “嗯。”天雪点头,然后推门下车,快步向公司内走去。

    ……

    翌日傍晚,颜飞的准时停在了公司楼下,天雪一身纯白色小礼服,淡淡的精致的妆容,让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她坐入副驾驶的位置,低头还在翻看投资部递交的报表,眼看着就要月末了,而这个月的收益并不是十分理想,可想而知下月例会上慕东霆的脸色又会很难看。

    “至于这么拼命吗!别看了,坐车看书会伤眼睛的。”颜飞关切的说道。

    天雪合起手中的资料,两指下意识的按着发酸的鼻梁。

    “拍卖会上如果有什么喜欢的就告诉我,我买给你。”颜飞又道。

    天雪温笑着,回了句,“谢谢。”

    两人一同走进拍卖会场,天雪自然的挽着颜飞手臂,在外人看来,男俊女俏,怎么看都登对。

    拍卖会开始后,依次有不同的拍卖品被礼仪小姐送到展台上,昂贵奢华,无一例外。

    天雪走马观花的看着,她对所谓的慈善拍卖一向不感兴趣。这不过是商人打着慈善的旗号,进行商业宣传。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虚伪。

    可当最后一件展品被摆上台上,天雪平静的面容终于被彻底打破,与之前那些昂贵的珠宝首饰不同,这是一幅油画,即便是外行人,都看得出画家的工笔细腻,画面上,女子笑靥如花般绽放,眉宇间微波流转,脉脉含情。而画的名字就叫做:恋爱少女。

    天雪的目光呆呆的注视着台前,啪的一声,手中的竞拍牌突然坠落在地。<

    “怎么了?”颜飞担忧的询问,他自然察觉到她的反常。

    “没,没什么。”天雪慌忙的摇头,微低下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而紧握着的拳头,眸中幽幽闪动的流光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是骗不了人的。

    此时,台上的主持人开始介绍这副拍卖品,甜美的声音传入天雪耳中,却莫名的刺耳。

    “这幅画是当代知名女画家林初夏的自画像,名为:恋爱少女。这幅画可以说是林女士鼎盛时期的作品,画工细腻唯美,很有收藏价值,起拍价格十万元。”

    颜飞侧头看向身旁的天雪,剑眉下意识的冷蹙起,唇角边含着一抹冷嘲的笑。他虽然没见过林初夏,但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难怪天雪的情绪会突然失控,原来是因为这副画。

    此时,竞拍已经开始,虽然林初夏在业内小有名气,但上流社会对她并不熟悉,所以,对这幅画感兴趣的人很少,只零星有几个人出价,价格涨幅也不大,最高只给到12万。

    颜飞突然举起了手中的竞拍牌,报出了二十万的天价,一时间,他几乎成了全场焦点。

    “颜飞,你想干嘛?”天雪拉住他手臂,扯下了竞拍牌。

    颜飞的目光很沉,一本正经的说道,“买下来以后毁掉,看着心烦。”

    在颜飞看来,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天雪不喜欢的东西,都没有存在的价值。这幅画既然让天雪那么难过,那所幸毁掉也好。

    原本,这幅画已是颜飞的囊中之物,但突然间,居然有人出了三十万的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