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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了女人的直觉。”元淑对金智勋抱着同情的心态,“前几天洪媛还因为耶律斜轸派人监视她的事情找到耶律斜轸,虽然被耶律斜轸内院的几个女人看见了,不过当时他们说的是高丽话,没人能听懂。不过我猜洪媛是要耶律斜轸撤去那些眼线,她为什么要耶律斜轸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她在耶律斜轸跟前撇清了与你的关系?”
金智勋痛苦万分,没想到他与元淑同病相怜,他们钟情的对象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存在。
真不愧是兄妹啊……
“我要怎么做?”金智勋失魂落魄的问。
既然洪媛对他无心,他何必对这样得女人有情?
“想要在北院王府用毒是不可能的。”元淑很清楚的知道北院王府中每个院子的茶具器皿虽然都各不相同,不过所用的筷子等用具都是统一的银器。“你假扮成婢女,找机会对洪媛下手。记住,这一回千万可别失手了。”
金智勋知道元淑还在在意今日猎场之上他没能暗杀耶律斜轸一事。
当时若不是箭头反光,让耶律斜轸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是绝对不会失手的。
……
洪媛绝对不会想到,她从槃离居门前离开,回到她住的客园,便遭到了袭击。
好在有耶律斜轸派的暗中盯梢她的人相救,不然她今夜恐怕要丢了性命。
耶律斜轸的属下向他报告了这件事。
若高丽公主死在本院王府,恐怕又要有人借此机会大做文章了。
“你做的很好,赏。”耶律斜轸奖惩分明,他可以无视洪媛,不过绝对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谢大王赏赐。”话虽如此,此人宠辱不惊。
“此刻抓到了吗?”比起洪媛受伤这件事,耶律斜轸更关系府上段文安全问题。
“刺客轻功着实了得,属下无能!”
“轻功了得……难不成是金智勋?”耶律斜轸心生这样的怀疑,却不解金智勋为何要对洪媛动手,难不成是他知道的消息有误?金智勋与洪媛之间并无男女之情?
“会是他吗?”一旁的杨琪小声问。
耶律斜轸回道:“据本王知道的消息,金智勋武艺并不强,只是轻功实在了得。今日猎场之上,刺客突破重重包围脱身,本王就怀疑刺客是金智勋。”
如果是金智勋要杀高丽公主,那杨琪就不觉得奇怪了。
金智勋就是元淑手中的提线木偶,元淑还不是想怎么摆弄他就怎么摆弄!
元淑大概是怕被洪媛识破身份,所以才痛下杀手。
洪媛受伤,趁着养伤期间,恐怕不能外出走动。即便她不死,眼下这情况恐怕也是合了元淑的心意。
元淑暂时不用担心会和洪媛碰面了。
耶律斜轸要去客园探望洪媛,“本王要去瞧瞧高丽公主的情况,你可愿随本王一起去?”
杨琪把脸转开,闹起别扭,“我才不去玩!”她又把脸扭回来,“你也不许去!”
耶律斜轸轻笑,“遵命。”
杨琪满意的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赏你。”
耶律斜轸与杨琪的互动,早就让前来报告的属下惊呆了。
他也只能默默的跪着,听从吩咐。
“去找个仵作,给高丽公主验验伤口,看看她受的是什么伤。”
找仵作验伤?
也真亏耶律斜轸说的出口做得到。
洪媛可还没死呢。
耶律斜轸的属下不是蠢蛋,恭恭敬敬的报告,“属下与那人交手,那名刺客用的是柳叶剑,细软轻盈。”
耶律斜轸颔首,似乎觉得让仵作给高丽公主验伤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属下的话而改变主意。
“请仵作。”
“属下遵命。”此人着实为高丽公主捏了一把汗。
杨琪嘿嘿直坏笑,没想到耶律斜轸也有这么腹黑的时候。
她戳着耶律斜轸的肩膀,像极了一直要去偷腥的小猫。
杨琪实在太想知道洪媛到时候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仵作给高丽公主验伤的时候,我能不能去看看啊?”
耶律斜轸挑眉,戏谑道:“不让本王去,反倒你自己去看高丽公主的笑话?”
杨琪无比认真,“瞧你说的,什么叫看笑话啊,我这是去观摩,正儿八经的观摩!”
“好好好,观摩、观摩。”耶律斜轸由着她胡闹,心里可甜蜜了去。
天一亮,夕阳便按照耶律斜轸的吩咐带着请来的仵作去了客园。
不过时间太早了,赖床的杨琪始终还是错过了这一场好戏。
耶律斜轸虽醒的早,却没有心情去跟高丽公主周旋。
一听是耶律斜轸请来的人,洪媛以为他请来的是大夫,还在心里胡乱感动了一把。
不过听到夕阳说“仵作,里面请”,她的脸登时就给绿了。
她还没死,耶律斜轸就请来仵作给她验尸了吗,这是几个意思?
洪媛抱着手臂上的伤口,坚决不让仵作看,还要让侍奉自己的婢女将他们给撵出去。
除非他们请来真正的大夫,否则她宁愿伤口烂掉!
洪媛大发雷霆的原因,夕阳不是不明白,连一个婢女都这么明白了,北院王府里有那么多心如明镜的人岂会不明白?
高丽公主不是不懂汉话,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才一直说高丽话。
洪媛自尊心极强,岂能容忍旁人说三道四,说到底她就不该故作清高,装什么与众不同。
耶律斜轸算是给她好好的上了一课,在整个北院王府里,想成为与众不同的,也只有变成被北院大王宠爱的杨琪了。
耶律斜轸于猎场被行刺,即便他毫发无伤,这也算是个大事件了。
抓刺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耶律斜轸身边绝对有与刺客串通一气的细作。
耶律斜轸身边的人逐一的被彻查。
杨琪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众矢之的,有关于她的流言满府纷飞。
其实不用去追究,杨琪也知道有关于她的大部分不好的流言就是从北院王府的内院中散布出来的。
要想一次性堵住悠悠之口,耶律斜轸也无可奈何。
他可以一次将一两个人处以极刑,但是一次性葬送这么多人的性命,那他成了什么?
不但不能成就他的美名,只怕杨琪最终会落入更多人的口实。
这日向东来见耶律斜轸,看他的模样,不仅仅是负荆请罪来的。
向东中了错神香,受人摆布,竟无知无觉。既然他来到耶律斜轸跟前,想必他是有了结论。
耶律斜轸自然记得当时他与向东说过的话——
想不起来,就不要来见他。
耶律斜轸温了一壶奶茶,给杨琪跟前的杯子斟满。
随后他缓缓放下茶壶,斜睨了跪在他跟前的向东一眼,“你这是给本王带什么好消息来了吗?”
若是好消息,向东也不至于这般愁眉苦脸。
他暗暗睇了杨琪一眼,随后闭了闭眼,像是狠心下定了决心一般。
他绷成一条线的双唇终于张开,“大王,恕属下无能,昏昏沉沉时只记得小王妃在属下的身边!”
杨琪一愣,向东为了除去她,竟然豁出去了。
外头的那些传言,她不是不知道,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只是觉得好笑。
“向护卫,打马虎眼得话,我不会与你多说,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要因为我,不惜让真正摆布你的人逍遥法外?”
向东态度冷硬,“属下说的是事实!”
“你无非是在向大王暗示,你是受我摆布,是我给你下的错神香。”
“自作聪明。”轻笑一声后,杨琪冷哼。“被人当枪使唤了还浑然不觉。”
杨琪继续说:“我承认我的存在是打破本院王府中内院的平衡,向东,你暗示是我给你下错神香,你给我一个我非要这样做的理由,只要你说的合情合理,能让我折服,之后不劳你费心,我会主动离开北院王府,离开大辽。”
向东搜肠刮肚,竟无语凝噎。
耶律斜轸怔了两秒,他看得出来杨琪是在玩真的。
不过他知道向东圆不出一个完美的理由。
仔细想想,向东有哪里是值得杨琪利用的呢?
杨琪若是真有不轨之心,要害北院王府之主,她时时刻刻都有几乎让耶律斜轸一命呜呼,何必去大费周折的利用一个属下?
向东一咬牙,索性将心一横,“你若待大王真心,就不该乱他的心!自从你出现以后,大王就变得不再像他了,几次三番为了你,险些丢了自己的性命!早在汴京,大王为了训你,险些没命回来!你受伤不愈,是大王放下尊严,不惜得罪权贵也要向萧太后求得良药。还有当年你被先帝扣押时,若不是大王,你早就——”
向东越说越激动,然而却被耶律斜轸一个重重的扣杯动作惊得戛然而止。
耶律斜轸冷眼瞥着他,似乎在怪他长舌话多。
有些事情,他不告诉杨琪,是不想让杨琪对他心存感激。
他要的不是杨琪的感激,而是她的真心。
“向护卫,你跑题了。”杨琪淡淡一笑,“我问得是我要摆布你的原因。”
耶律斜轸捏碎瓷杯,冷冷的道:“去领板子。”
杨琪阻止,“算了,他也是对你忠心,不该因为他冒犯我就罚他。”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