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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电话给她,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根本就不抱希望她会来,他从晚上七点一直坐到十二点,桌上的酒瓶全都空了,他却一点醉意都没有。
反而愈加的清醒,他就要跟别的女人订婚,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唯一有的反应也只是想远远的远离他,赶快回到那个野男人身边去。
后来,他似乎是终于喝醉了,不然他怎么会看见她就这样站在自己的眼前,如同往常一般。
他好怕自己一清醒过来,她就从眼前消失了,所以不顾三七二十一,想占她为己有,哪怕一切都是梦。
做的感觉太真实了,细碎的呻.吟声从她的红唇里断断续续的发出来,简直是要他命,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不曾有了。
意识慢慢的清醒,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下竟原来真的是她,他压着她做了好久,她已经累的睡了过去。
看着泛白的容颜里透着一股红润,痴迷的抚上她的侧颊,真实的在他怀里的感觉真好,温瑜海觉得哪怕他是在这一刻死去都无所谓。
做完之后,他就更加清醒了,之前喝了太多的酒,脑仁阵阵的发痛,便习惯性的点烟,静默地坐着看着身边熟睡的人。
她的手还紧紧的缠着自己的腰,仿佛怕他跑掉一样,殊不知他们之间,会逃跑的人永远都是她!
眼神紧迫着她,强势的问道,“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
这个问题够犀利,够直白!
如果说刚才的问题,安澜还能跟自己说的过去,那么这一个,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跟自己怎么解释。
“怎么,还是回答不出来?”温瑜海眉峰上挑,音调很平。
安澜怕他再换个问题,又更加的犀利,招架不住,眸子微微下垂,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上,“你喝多了!”
一句你喝多了,就足够让他心寒!
她的意思是自己喝多了,是自己强迫的她?
承认一句爱他,就有那么难吗?
怒气在胸口翻涌起来,如滔滔江水般怎么也压不下去,快要爆发出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你对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要你抬头,对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见她不为所动,温瑜海不由得放大了声音怒吼!
该死的,他又一次朝她大声吼叫了!
良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抬起头,默默的在心里吐出一口浊气,“你喝多了,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话音刚落,“碰——”房间里发出猛烈的碰撞声,一个烟灰缸从他的手中以完美的抛物线扔出去,砸在墙壁上,白色的墙壁被砸出了一个坑,烟灰缸也成功的变成了碎片。
烟灰缸仿佛不是砸在墙上,而是砸在她的心上,最柔软的地方被他砸出了一个洞,鲜血从里面蔓延出来,而她却不能止血,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血慢慢的流尽。
安澜想如果不是这个烟灰缸,他会不会拿自己来出气!
他的脾气何时变得这般差劲了!
“你再说一遍!”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示他正在极大的隐忍着他的怒意。
“说再多遍也一样,不是么!你应该也知道你昨晚喝的很醉吧,如果真的记不得了的话,你可以到外面的茶几上看看那些个空酒瓶。”
“你!”温瑜海恨不得用手直接把她给掐死算了,一死百了,大不了他跟着后面去陪葬!
一场极致的欢愉,结果却是不欢而散!
天都没亮,安澜就从酒吧里出来,一出了酒吧,泪水就掉了出来。
他冰冷的脸还印在脑海里,以及他一声滚!
安澜忽地蹲了下来,捂着脸,泪水越掉越凶猛!
窝在房间里的温瑜海想起刚才安澜走时候的模样,外面的天还没亮,她要去哪里?
又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了吗?
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但是无法控制的是,偏偏满脑子里都是她,挥之不去。
越想,就越烦躁,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闭了眼睛,就可以想象到她哭泣的样子。
他烦躁抓狂的捡起地上的衣服飞快的往外跑去,希望她还没有走远!
……
昨天晚上,薛佳怡看着安澜上了二楼,她也想跟着上去的,但是却被人给拦了下来,她很好奇,她到底要去见谁!
自然的,心里更是害怕,害怕安澜跟温瑜海还有关系,所以便在门口的车里坐等着。
终于,煎熬了一/夜的心在看到安澜出来时候的样子,豁然了许多。
她是一个人出来的,刚出来就哭了起来,像个失去帮助的孩子,哭的那么无助,那么撕心力竭。
她哭哭走走,好在周遭没有其他人,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她怎么了?
薛佳怡开着车,跟着她的身后开着,好在这会路上没有车子。
前方娇小的身影又停了下来,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就大哭了起来。
看着她坐在那里许久,薛佳怡迟疑了下,推开车门,往她那里走去。
“给你,擦擦眼泪吧!”薛佳怡将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她,声音尽量很温柔。
安澜下意识的抬头看,见是薛佳怡,是温瑜海的未婚妻,心里不由得一惊,瞳孔在瞬间放大,动作僵硬住。
薛佳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刚开车经过这里,看你的背影很是熟悉,没想到会是你。”
“谢谢。”听她这么说,安澜也没多想,连忙收了眼泪,不让自己看上去太过狼狈。
伸手要去接过她手里的手帕,忽地一愣,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手里的方帕子,这块手帕不是她送给温瑜海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了?
薛佳怡见她盯着自己的手帕看,心中有所了然,这块手帕就是当初温瑜海不小心掉了,而她又没能还给他的。
看她的眼神,这手帕一定跟她有关系,薛佳怡摆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怎么了?”
“你的手帕很漂亮!”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红通通的眼睛一直盯着薛佳怡手中的帕子,没离开过。
“宁小姐也觉得漂亮?”薛佳怡脸上随即泛起甜蜜而又羞涩的笑容,“这是我未婚夫送我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拿这个为我擦汗。”
如果撒谎能让她的前女友主动离开温瑜海的话,她一定会选择这么做,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温瑜海了,哪怕他不爱自己,自己只要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安澜恍惚的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心中一阵刺痛,她喃喃的说,“漂亮……”
“宁小姐很喜欢吗?”
喜欢?那一年温瑜海生日,她攒了好久的钱才给他买的,而且还在上面绣了他的名字,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薛佳怡攥紧了手帕,“这块手帕也是我最喜欢的,我可以借给你用,但是不能送给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买一份送给你。”
她说的落落大方,一副对这块手帕很是舍不得的样子,仿佛这块手帕就是她心目中的宝贝。
安澜心里更加麻木了,她送给他的东西,他却转手送给了别人……
安澜拒绝的摇头,“不用了。”
不属于她的东西,再怎么抢,也不会属于她!
安澜要站起来,她的脚有些发麻无力,薛佳怡看了,“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安澜又是想拒绝,她怕自己跟他的未婚妻呆在同一个地方太久,就会嫉妒她,与其说是嫉妒,还不如说是怕受到刺激。
“你嫌我多管闲事吗?”薛佳怡的脸色充满担忧,“我看你的脸色很苍白,我不太放心你。”
许是她的坚持,又或许她眼里的确是浓浓的关心,这不由得让她更加心虚,因为她刚刚才跟她的未婚夫滚过床单。
在薛佳怡的搀扶之下,她站起来往她的车子走去,“谢谢你。”
“没关系。”薛佳怡摆出甜甜的笑容。
安澜看着她的笑容又恍惚了,她笑起来的样子令人很舒心,就像天使一般,温瑜海也是因为她的这般灿烂的笑容才跟她订婚的吗?
没容她多想,薛佳怡就从后座上拿了一个东西递给她,“这是暖宝宝,你的手很凉,快暖暖。”
安澜低着头,看着塞进手里的暖宝宝,心里一阵愧疚,最终她眨了眨眼睛,“谢谢。”
“不用谢。这些都是瑜海他给我准备的,没想到我还没用上,就给你先用了。”薛佳怡瞧着后视镜里的安澜,看到她的神色明显一僵,心中微微得意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她就是要让她知道她跟温瑜海现在有多甜蜜,她根本就不能插足于他们其中。
安澜闭着嘴,眼睛直视着前方,看上去平淡无波澜,实则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
薛佳怡继续说着,说了很多关于她跟温瑜海的事情,陆陆续续的讲了他们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
叫瑜海,那么亲密,安澜微微愣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从她口中蹦出来的每个关于温瑜海的字眼都极其的刺耳。
总感觉她是有意在针对自己,所以才会一直啰嗦个不停,但是转眼她就释然了,除了那几个人,根本就不会还有人知道他们这段不伦恋的。
温瑜海的名字在她的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快魔症了,安澜不想再听他们幸福的事情,干脆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
“宁小姐,你是不想听我跟瑜海的事情吗?”薛佳怡的语气忽然紧张起来,演讲瞥向她。
安澜半睁着眼帘,看她,“没有,只是身体很累,好像感冒又复发了!”
“是吗,那需要多喝点水,否则严重了就不好了,我是护士,这方面我最懂了。”
薛佳怡看上去就应该是个端庄贤淑的千金小姐,为什么她一直在啰嗦个不停,似乎很喜欢讲话,叽叽喳喳的在她的耳边叫嚣着,安澜觉得头疼。
大概感冒是真的复发了,本来她的感冒就没好的利索。
“要不要我带你去我们医院看看?”刚消停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又传来。
安澜睁开眼睛,端正着身子,随后看着她,她的热情过了头,让她感觉到不太舒服,“谢谢你,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希望你也赶紧回去睡一觉,养好脸色,今晚不是还是订婚晚宴吗?”
今晚的订婚晚宴简直是轰动了整个B市,前来参加的上流社会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她难道就不用睡美容觉吗?
“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停车吧。”眼尖的瞧见一家药店,忽地想起了某件事,安澜指着前方说。
薛佳怡咬着唇,看着她,她的语气很生冷,她也说不下去了,其实她的那些关于温瑜海的事情都是她编的,半真半假的,就是想告诉她最好不要打温瑜海的主意。
可惜,她似乎听不懂,要么就装作没听见。
薛佳怡按照她的地方停了车,安澜下车,关上车门前,“谢谢您送我回来,再见。”
薛佳怡扯开了一抹笑容,“那我就先回去了。”
安澜说完之后,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有一段路程之后,她转过身看着薛佳怡的车子远去,这才转身进了一旁的药店里。
进了药店,安澜直奔那个地方去,拿了避.孕.药就去付钱,付了帐,将药揣在口袋里,就往酒店走去。
回到酒店里,已是满身疲惫,电梯“叮——”一声打开,拖着沉重的心情出了电梯,转了个弯,就瞧见门口的厉和郁。
收拾掉慌乱的表情,她慢慢踱步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你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厉和郁的声音接近于怒吼。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
安澜打开.房门,进去,厉和郁听她淡淡的语气,顿时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
他在这里等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还说现在不是回来了!
“你昨晚跟那个抛弃了你的男人在一起了!”厉和郁的嗓门有点大,安澜很庆幸这酒店的隔音措施做的还不错,不然整层楼都要听见了。
“他没有抛弃我!”安澜不由得再一次为温瑜海说话。
从以前开始,尽管她已经说了无数遍,是她骗温瑜海说分手的,但是厉和郁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是温瑜海抛弃了自己的。
每次跟厉和郁讨论到这件事的时候,都会无休止的争吵,安澜今天没有力气跟他吵架,“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觉。”
她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就这样直接无视了厉和郁,准备先去洗个热水澡,不仅是因为身子骨很冰凉,还有一点是他们欢愉过后,身上还没清洗,粘粘的,不舒服极了。
看在安澜确实是一副疲惫的样子,本来是想出去的,但是无意间瞟到她脱下的外套口袋里的盒子时,积郁了一个晚上的怒火就不可避免的爆发出来了。
安澜洗完澡之后出来,看见厉和郁还在她的房间里,她用毛巾擦着头发,“你怎么还不出去?”
厉和郁的声线绷得有些紧,“在出去之前,你先告诉我昨天晚上跟那个男人都做了什么!”
还在追究这个事情!
安澜坐在床.上,唇抿成了一线,看样子是不打算说了,厉和郁豁的站起身,“这是什么!”
一个盒子沿着抛物线丢进她的怀里,安澜拿起来一看,是她刚买的避.孕.药,脸色变得僵硬起来,“你翻我的东西?”
“我要不是无意间看到,你还不打算跟我说了?你忘了那个男人带给你的伤痛了吗,就这么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安澜死咬着唇,倔强了起来,“你只不过是我的假男朋友,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
“没有资格?”厉和郁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紧绷的侧颜忽地舒展开一抹笑容,“呵呵,安澜,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个没资格的人,是不是?”
安澜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语的语气有多重,刚想解释,“不是的,我、我……”
可惜,厉和郁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大步的往外走去,砰一声,将房间门关的砰响。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安澜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药,静默的发呆。
算了,下午的时候再跟他解释吧!
从药板上扣下一粒药,没有喝水就吞了下去。
同样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
安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看着窗外的太阳,胸口一阵发闷,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到订婚了吧。
刚起来,就听到敲门声,她连忙用清水扑了脸颊,跑去开门。
“姑姑!”看到是宁紫,安澜先是惊讶,然后便欣喜地扑到她的怀里去。
“你这丫头,怎么回国了,都不知道回家去一趟。”宁紫/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安澜撒娇的吐了吐舌头,刚要说请进,一道声音就从后面插进来,“我说你们俩倒是开心了,干嘛也把我叫过来呢!”
安澜往宁紫的身后看去,原来是赵晨。
许久不见,他的个子俨然长高了许多,看上去也比从前更加帅气了。
“你也来了。”安澜笑着对他打招呼。
“哼!”赵晨哼了一声,“还以为你都忘了我呢!”
“姑姑,你怎么回来?”安澜端来水杯给他们。
“就是来看看你,听你爷爷说你回国了,但是没有回来,就找你大舅问了你的地址。”宁紫喝了口水,“半年不见,你这丫头瘦了不少,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宁紫一想到她独自一个人在国外流浪,无亲无故的,就心疼极了。
“你说在国内读的好好的,干嘛非要跑到国外去读书。”
宁紫当初是不知道温瑜海跟安澜的事情的,所以宁向荣对家里其他人的说法都是安澜自己提出去的。
当然这也是经过安澜的同意。
安澜苦笑一声,“姑姑,在国外可以学到很多知识啊,而且我哪里瘦了,这是标准身材好不好,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安澜低头插了插自己的腰,满意的笑笑。
坐着跟宁紫他们聊了会儿天,铃声忽地就响了,“姑姑,你们先坐会儿。”说完后就跑去开门。
门打开,是一个快递小哥,他将东西转给安澜,“请问是宁安澜小姐吗?”
“对。”
“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下。”快递小哥将盒子拿给她。
“请问这是谁送的?”安澜签下了名字,却没有看见寄信人的名字,不由得奇怪的问。
“我只是个送快递的。”意思是说其他的特也不知道。
“哦,谢谢。”
安澜抱着盒子进了屋,宁紫转过去,“是谁啊?”
“一个送快递的。”安澜随意的回答。
这时,一直在玩手机的赵晨突然抬了头,“你刚回国来,谁会把快递送到这里来,要送也是送到宁家啊!”
“是啊。”宁紫跟着后面应和道。
“我也不知道。”安澜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盒子包装的很漂亮,上面还系着丝带,宁紫显然很是好奇,“快打开来看看。”
安澜不急,食指一勾,丝带便被抽了下来,因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放轻了动作打开盒子。
入目的是大红色,鲜艳的的躺在那里,安澜随即拿了起来,居然是一件晚礼服。
抹胸式的礼服,上本身是用的苏绣,朱红的玫瑰,一看就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而下半身是蓬蓬的,类似于公主裙的那种。
安澜最喜欢的便是这种类型的裙子,美艳而又不艳俗。
“哇!好漂亮的裙子啊!”宁紫从心底里发出一声赞叹来,“这是谁送给你的?”
“不知道。”安澜摇头,将裙子小心翼翼的放进盒子里,突然发现裙子的最下面有着一封白色的信封,还没打开,就听到赵晨的惊呼声,“这居然是lian的衣服!”
lian的?似乎在哪里听过?
安澜看着赵晨手中的铭牌,赵晨的语气忽地激动起来,“难怪我说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红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