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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不知道原来温瑜海也是个性情不定的男人,前一秒他还能抱着自己说着哄自己的话,结果下一秒就冷漠起来。
就像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本来念在他抱自己的份上还想原谅他来着的,现在又对她冷冰冰起来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恼火。
二楼一共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她住的,另外一间自然是温瑜海住的。
她走到温瑜海的房间门口,想也没想地就推门而入。
“啊——!”
娇小的身子在进入房间的同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别墅。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安澜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手指着裸着的温瑜海,“你个不穿衣服的**!”
安澜本来是想找他上来质问的,结果没想到会见到这么一面令人喷鼻血的画面。
温瑜海看着前面捂着眼睛,却从指缝里偷看的小女人,哭笑不得,现在被看光的人是他,他还没说什么,她倒是先指控起他来了。
对于安澜的大吼大叫不管不顾,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好了!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温瑜海穿好拿干毛巾擦拭着头发。
安澜有些不确信地从指缝中看温瑜海,才放下了手,“你怎么都不穿衣服?”
安澜这还是头一次看到男人裸身,而且还是那种全裸的,脸颊不由得浮上两朵火烧云。
“我刚洗完澡在换衣服,是你没敲门就突然闯进来,还怪气我来了?”温瑜海看了她一眼,手指挑上纽扣,一颗一颗的系上。
安澜自知理亏,瘪了瘪嘴。
“帮我从柜子里拿一条领带。”
安澜依言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挂满了全是领带,一时看花了眼,“你要哪一条?”
“黑的。”
“给你。”安澜手一伸,将领带递到他跟前。
这样的行为就像是一对相处已久的夫妻,丈夫让妻子拿领带,而妻子又乖乖地拿领带给他。
安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温瑜海刚摸到领带的时候就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想,她偷偷地抬头看着温瑜海,见他神色如常,心里忽地就松了口气。
他仰着头,露出性感的喉结,不经意间她看到他喉咙突起的地方有两排整齐的牙印。
这是她之前在餐厅时留下的杰作。
在小舅温瑜海的教导下,她从来没有跟男生交往过,就连喜欢的季风礼都只是亲吻过额头,不曾有其他超过亲吻以外的举动,但是这并不代表安澜不懂情事。
要知道这些可是对亏了她有一个什么都懂的好姐妹叶一欢,她所知道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来自于她的告知。
温瑜海这喉咙上的牙印看起来总是让人想入非非,感觉看起来更像是激情过后留下来的吻痕。
是她留下来的,这让安澜的脸滚烫的厉害。
就在安澜胡思乱想的时候,温瑜海已经打好领带,整了整领带,“说吧,你上来找我有什么事?”
听温瑜海这么一问,安澜差点忘了来的初衷,可是现在想来是自己太冲动了,那个质问她要怎么说出口。
难不成说小舅,你刚才为什么一会儿抱我哄我,一会儿又对我冷漠。
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感觉说出来怪怪的,就像是**之间的质问,而她跟他只是舅甥。
安澜摇摇头,岔开话题,“你的领带歪了。”
“往左边一点,不对,不是左边,是右边。”在安澜的指挥下,温瑜海的指尖顺着她说的方向微微调整领带。
“都说了往右边了!哎,是我的左边,你的右边。”安澜看着他歪歪扭扭的领带,不禁替他着急。
温瑜海反倒是松开手,往她身前一战,大大方方地说,“你来替我调整。”
安澜没想到他会靠近,刚刚沐浴完的他身上的薄荷味更是浓烈,闻的她的心脏一阵不规律的乱跳。
她犹豫着,手却伸上了他的胸前。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就是帮忙调整下领带,心脏干嘛要跳的这么快!
温瑜海的个子太高了,安澜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够到,她从来没有给男人调整过领带。忽然脚下没站稳,踮起的脚跟完全落地,手下意识地去抓住他的领带,与此同时听到温瑜海闷哼一声,安澜吓得连忙松了手,“对、对不起。”
听到他痛苦的声音,一定是勒到了他的喉咙。
而温瑜海看都不看她,“继续。”
安澜听了,水灵的眼睛冲他眨了又眨,还要她来,不怕她把他再次勒着?
想归这么想,安澜还是伸手摸向他的领带。印象里这种动作就只有夫妻间才会做的事,而且她现在跟他靠的很近,近到几乎能够感受到头顶上方他传来的热气,近到能够听到他胸口处强烈的心跳声。
偷偷地抬眸,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几分,她将他喉结处的牙印看的更是清楚,红红的印子凹陷在皮肤里,甚至是渗出了血丝。
她当时居然咬的这么重?
青葱嫩白的指尖不自觉地抚上那片喉结,看的失神,“痛吗?”
其实她当时不是故意的,只是有点不服气,没想到自己会下这么重的口。
一丝愧疚从心底涌了上来。
“不痛。”
这段时间安澜一直对他冷眼相向,这多多少少让他难过。
因此对于安澜异常的举动,他变得欣喜起来,目光变得温和起来,说出的话也软了下来。
想起今天早上安澜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让他很是心灰意冷,再加上接完那通电话后,心情就更加的阴霾。
昨天回国的消息在电视报纸上传的风风雨雨,谣言更是满天乱飞。
轰动了全市的大新闻,宁家和季家又岂会不知,这不一大早就派了宁雪风打电话过来。
在飞机上他能够信誓旦旦地说安澜是他的人,他能够确定自己的心意,却不能确定安澜的心意。
虽然有那份文件,但安澜要是撅起来,就会跟她妈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说什么也要回到季风礼身边。
一想到安澜即将回到宁家,他的心里就不安。
不安,是她宁愿跟季风礼一起受苦受累,也不愿接受他。
在餐厅的抱她的时候不是没看见她眼底的血丝,不用问,一定又是在房间里哭过了。
不是不在意,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她哭的原因无非就是他没有送她回家。
本来想冷漠地对她,结果他洗完澡,她就风风火火地冲上来,看光了他还不算数,现在还亲自为她调整领带。
她的手法一点都不熟练,勒得他的喉咙紧,不过心里是高兴的。
这就证明他一定是她第一次打过领带的男人。
自嘲地笑了笑,他终究对她狠不下心来。
她为自己系领带这样亲密的动作,他甚至不知道她这是出于亲情,还是超出亲情以外的情感。
在他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却又以这样的行为给了他希望。
她原本就靠他极近,不过是长臂一揽,顺势将她勾进怀里,一具温暖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的前胸,心底某个缺少的角落顿时被填满,不由得低低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样,让他如何放手!
情不自禁抚上他的喉结是她的错,可是安澜没想到他会抱自己。
她的下意识就是伸手去推开他,可是腰间的力道加的更重,非但没有远离,反而将他们贴的更近。
即使隔着彼此间的薄薄衣料,她还是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吓人,连带着传染了自己的脸蛋。
情急之下,一声低低的呼声从她口中溢出,“小舅……”
殊不知她分明是抗议的声音在出口的那一刻竟变为浓浓的撒娇。
“别动,呆会就把你送回去了,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说的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安澜抬眸,神色复杂地看着温瑜海,抵在他身前的粉拳慢慢的垂下,任由着他将自己抱的更紧。
这一刻,光亮的光线从透明的玻璃折射出来,打在相拥的男女身上,画面分外的美好。
温瑜海感觉到怀里的她不再反抗自己,环着她的手臂用了几分力道,闭了闭眼,他从来不屑去假设一些不成定理的事实,可是在这一刻,他也忍不住地想要假设。
如果,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分这一秒该有多好!
直到他快松开她的时候,安澜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你永远都是我的小舅!”
对此,温瑜海的松开的手臂一僵,嘲讽地牵了牵嘴角,她这是急着在证明什么吗?
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机,就往外走,在退出房门的一刻,他不带感情的说,“下来吧。”
他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就会舍不得放她走,想把她一辈子绑在自己的身边。
他温瑜海自认在面对什么事情时都能够从容镇定,临危不变,可是为了这段感情,他却狼狈而逃。
狼狈,这个词形容现在的他再恰当不过。
安澜看着大步离开的男人,张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澜下楼的时候,温瑜海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准备好了吗?”
在他的手即将触到把手的时候,温瑜海忽然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