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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第二天,二人又练了整整一晚,清晨回到帐篷里都是一头倒地沉沉睡去。
直睡到日落西山,夜色漫天,二人被帐篷外的战鼓声吵醒这才爬起狼吞虎咽了一翻,当然吃的照旧是御赐用膳。
自那天之后,御膳房便无论做什么都做两份儿,一份儿给大将军送去,一份儿给秦欢送来,伍柏成什么都没问倒是吃的很开心,只有秦欢吃了一肚子火气,这火全都洒在了陪伍柏成练武里了。。。
吃过饭后便有士兵前来邀请二人,秦欢看着一脸拘谨笑容的士兵知道这是顾离怕他们跑了特意请人来的,她什么都没有说,当然脸色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一路跟在士兵身后走进了擂台场地。
今晚军营好不热闹,灯火通明之中来往的士兵脸上都多了些莫名的兴奋之色,谁都知道,今晚会有一场好戏看。想当将军的都可以上擂台,赢了便可一夜飞升,建功立业!
擂台周围更是站满了一色铠甲的将士,顾离高坐于远处单独搭起的台子上,漠然的看着底下士兵,士兵在他的目光之中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直到秦欢跟伍柏成出现,两侧士兵齐齐的让出了一条路来,他们看着伍柏成,有的眼中闪过忧色,有的却只有兴高采烈。秦欢面无表情,伴在伍柏成身旁一路走下,气度非凡。
伍柏成奉命最先登上了擂台,秦欢站在士兵堆里皱眉瞟了远处顾离一眼,他将伍柏成安排在第一个,明显不坏好意,说什么公平竞争,伍柏成一旦倒下了,不是败而是死!
顾离却没有看过来,他坐在位子上挥了挥手,擂台四周瞬间战鼓齐鸣,豪迈之声混着士兵吆喝呼喊远传万里!
由于伍柏成本武技非凡,在兵营里已是远近闻名,所以有很多的士兵此刻还是秉着观望的态度,只有那些一心向往功名利禄的人一个劲儿的向上挤去。
最先上去的是一个宽膀大汗,虽说长得魁梧,但是秦欢一瞅便无趣的看月亮去了,独有身材,一身肥膘,下盘不稳,定是烟柳巷里留恋太多,必败无疑。
果然,还未出三招,那大汉便应声砸到了地上。秦欢向后一退躲开天外之物,却撞到了一个士兵身上,那士兵长得白嫩文静,倒不像是个当兵的。
只见他怯懦的看了眼秦欢低头说道:“大夫,大帅有请您上台同他一起观看。“
秦欢转身瞟了眼远处台上的顾离,见他淡漠的转头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秦欢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她若拒绝待会儿可能真的不好溜走了,台上看的清楚去就去罢,先放松他的警惕大不了尿遁!
秦欢大大落落的跟着那个清秀士兵走上了台子,在一片将士惊讶好奇的目光里一屁股坐在了他们主帅的身旁,顾离倒是连头都懒得回,坐在椅子上一眼都没多看。
只有那个清秀的士兵默默的站在顾离的身后,好奇的不住扭头看向秦欢。
秦欢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转头朝他咧嘴一笑,那士兵瞬间羞红了脸转过头去了。
秦欢“。。。。。“我现在是男人好吗?你用得着这么娇羞?
台上此刻还在混战,秦欢百无聊赖看了会儿,先前还是一心紧张,但是此刻看来是多余了,其实自己根本不用再如何完善伍柏成的身法,凭借他那一身蛮劲儿今晚也必定不会输。
只是不知顾离打得什么主意,秦欢隐隐觉得,他不会那么轻易便给伍柏成一个将军当的。
而台上,只见伍柏成怒吼一声用箭柄朝着面前人狠狠一击,那人一下便冲到了台下,从地上爬起一口血喷了出来,被两旁士兵扶了下去。
伍柏成站在台上,发丝已有些凌乱,他朝着台下凌厉一扫,锃亮的目光犹如一道闪电,两旁士兵无不齐齐后退无人再敢上前。
秦欢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顾离不咸不淡的瞟了她一眼,抬起一旁茶盏喝了一口茶。
擂鼓已响二声,再响一声这场大比便可结束了,秦欢都准备开溜了,却见士兵堆儿里走出一个人。
那人没穿铠甲,一身黑衣,身材瘦弱,带着一个铁质面具,可以看见面具之下眼上一道疤痕,远远看去阴险狰狞,目色狠绝毒辣。
他一下跃上了擂台,秦欢眼神却严肃了起来,好身手!绝对不在伍柏成之下!
只见那黑衣人上前朝着伍柏成一拜,然后扔掉了手中刀剑,摆成空手套拳的姿势。伍佰成见此哈哈一笑,也扔掉了配剑,他朝黑衣人握拳一拜:“不知阁下何人,在下好像从未见过你?”
没想到伍柏成一句话还未说完,那黑衣人便飞身上前一拳击来,他的身法敏捷如同一只黑色猎豹一跃而来,一拳打在了伍柏成胸前,伍柏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重重落到了擂台边缘。
还未等伍柏成起身,那人又再度袭来,伍柏成反手一肘狠狠击去,只听一声脆响,那人一下子被击退数步,却又稳稳停住毫发无损,反而从地上爬起的伍柏成甩了甩自己的胳膊,一道殷红血迹顺着手腕蔓延而下。
卑鄙!秦欢在台上皱眉看来,那人黑衣之中定是穿了什么带刺儿的铁甲,所以他不穿铠甲以免过于累赘。秦欢转头看向顾离,发觉顾离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眼睛都没眨一下。
秦欢无奈只得回头,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顾离会邀她上台,因为在他的身旁,她无法帮助伍柏成!
而台上已是越战越烈,黑衣人明显占了上峰,每次对打,只要是击打黑衣人的身体,那么伍柏成必然带伤见血,不多时他的双手已是血如雨下,并且,他的脸色好似也越发的苍白,难道是旧伤复发?
秦欢坐在椅子上干着急,转过头去却见一个脸色苍白却生的清秀可爱的孩子站在台上幽幽的看着秦欢。
“小四?怎么了?”秦欢转头用嘴型朝着孩子问道,那孩子摇摇头,转身指着台下哇的一声哭了。
小四是秦欢最先认识的鬼魂,这孩子七岁时便夭折了,听说他的父亲在军营里当差便跋山涉水而来一直游荡在这所军营里,只是一晃十年了,还是没找到他的父亲。
此刻秦欢皱眉朝左下方的空气看着,眉头越皱越深,最终从嘴里咬牙切齿的蹦出两个字儿:“畜生!”
台上坐在秦欢旁边的顾离转过头来疏离冷淡的看向秦欢,秦欢转头看了眼目无人色的顾离,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说话了。
顾离却眉毛淡淡一挑,他瞥了眼秦欢后方的空气,目光又在秦欢身上扫了一个来回才又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