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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成功了。”
吕冰冰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痛苦,她为她又办到了一件事而感到喜悦。
她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她很拼命,拼命的去做任何事,只是希望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可以少一些遗憾。
因此,她才会这么疯狂,她才会这么不计后果。
吕良才搂着女儿,轻声道:“傻孩子,你跟我说,我去求他也行啊,别伤害自己知道么?”
吕冰冰嗯了一声,点点头,道:“知道了,爸,你放心吧,我有数的。”
从始至终,吕良才没有和刘欣悦说一句话,吕良才出现,只是因为心疼孩子。
这爹当的,真是和张盛没法比啊,你看看人家张盛是怎么放养自己孩子的,现在张三毛那货都快病死了,张盛也没出现过一次。
郑雪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她也被吕冰冰近乎疯狂的举动弄的手足无措,或者叫不知所谓,或者叫迷迷糊糊,郑学知道,她的决心,比自己还猛。
吕良才走了,看着吕冰冰包扎好了没啥危险就走了,他把空间和舞台都留给了闺女,葛乐天想要扶着吕冰冰回家休息,吕冰冰推开葛乐天,面对刘欣悦,道:“吴雪同学,我做到了。”
刘欣悦自然不会反悔,她从来是守信的,对凡人没有失信的必要,刘欣悦点头,没说话,只是看着吕冰冰。
郑雪搂着刘欣悦的胳膊,站在刘欣悦身边,显然她摆明了立场,她会支持刘欣悦的一切决定,虽然在她心里,她搂着的是吴雪不是刘欣悦。
吕冰冰道:“你承认就行,你说吧,拜师怎么拜,学武怎么学。”
刘欣悦道:“拜师就不用了吧,拜托,你不比我小,怎能拜我为师?”
刘欣悦还是在想办法耍赖,当然是要在守诺的前提下的耍赖,没品的直接否认自己的承诺这种事,刘欣悦是不会去做的。
吕冰冰道:“怎么?你不是一言九鼎了?”
刘欣悦道:“我说了教你功夫,但没说让你拜师啊。”
吕冰冰道:“这个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说话要算数。”
郑雪似乎看出了刘欣悦不想教吕冰冰武功的事情,她搂着刘欣悦的胳膊更紧了些。
刘欣悦思考来思考去,干脆还是教她点东西吧,不过该教什么,似乎是个大问题,刘欣悦道:“你要想拜师,也不是不行,我可以让你当记名弟子,考察期一年,一年之后如果你能达到我的要求,会正式教你功夫。如果一年内你违反了本门的禁令,那就对不起了,只能将你开革,你看怎么样?”
吕冰冰没想到刘欣悦会说这个,她以为刘欣悦是在故意气她,两个眼睛泪汪汪,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跑掉了。
刘欣悦不知所以,葛乐天唉了一声,叹了口气,追吕冰冰去了。
刘欣悦耸耸肩,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显然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对吕冰冰的触动很大,但是到底怎么回事,刘欣悦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是很迷惑就对了。
郑雪推了一把刘欣悦,刘欣悦只好追着葛乐天跑了下去。
吕冰冰双腿有伤,跑不了太快,也不能跑太远,伤口上溢出的血渍,已经滴在了地上,刘欣悦远远的看着吕冰冰还在往前跑,虽然很慢,但没有停。
葛乐天扶着吕冰冰,吕冰冰一直想甩开葛乐天,但她现在的力量已经不足,如果葛乐天松开手,她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她身体的力量。
刘欣悦追上了吕冰冰。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欣悦截住了吕冰冰,她需要知道真相,虽然他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脾气柔和了许多,但他决不允许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不明所以,因此,不管这件事怎么收场,刘欣悦都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没有隐瞒的真相。
葛乐天摊摊手,他的意思是我想说,但是吕冰冰不让。
吕冰冰斜靠在墙壁上,她的双腿上好似两个小血洞,血液不停的涌出。
“小天,你先回去吧。”
刘欣悦知道,这件事他只能和吕冰冰两个人沟通才可以了,和葛乐天沟通,不会有效果。
葛乐天似乎也明白他现在在这里也是多余,因此也没有拖泥带水,道:“最好快点去医院。”
刘欣悦道:“放心,有我在,没大事,你回去吧。”
葛乐天走了,吕冰冰已经瘫坐在地上,她是真的坚持不住了。
刘欣悦快速的点了吕冰冰腿上的几个穴道,吕冰冰腿上的血顿时停止,这点小伤,在刘欣悦手里根本不算是事,如果真气还在,刘欣悦甚至可以帮吕冰冰快速痊愈。
现在没有了真气,就没办法激发很多特殊的针灸方法,因此这个目标就不好达成了,但是止血还是轻而易举的。
吕冰冰一动也没动,甚至连精神都没有波动。
刘欣悦把吕冰冰的血止住,确定不会再有危险了,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能告诉我原因,或许你会得到一些额外的奖励。”
吕冰冰还是没有动,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双目无神,没有聚焦,很是涣散的样子,和她刚才的坚持及执着,完全不是一个人该有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
刘欣悦道:“你真的不愿意说么?那么我也不强求你,虽然或许我能解决你的问题,但我不会紧赶着去帮你,我没欠你什么,你想学武,好吧,你成功了,我答应了你,你想拜师,好吧,你又成功了,我还是答应了你。
至于1年的考察期,这是必须的,你和我是初识,你觉得我的看家本事可能随便给你么?1年的考察期,已经是很短的了。如果这都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
所以不要以为我欺负了你,不要以为我说话不算数,不要以为你委屈,其实我才真委屈好不好,你看你,还来劲了,哭什么哭啊。”
吕冰冰脸上挂着泪,她的确很悲伤,她始终生活在这种悲伤之中。
她知道她也明白,这是她的命运,因此她只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才会偷偷的流下自己的眼泪:“不要你安慰,也不要你劝解,你走吧,我不会再缠着你学武了,真的。”
刘欣悦道:“告诉我,因为什么。”
吕冰冰流着泪,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我要死了,谁都救不了我。”
刘欣悦以为吕冰冰在说笑,很多女孩子喜欢把生啊死啊的挂在嘴边,就是为了讨个同情,或者引起别人的注意,因此对于这样一句话,刘欣悦没感觉有什么了不起,就好像很多倭国的爱情动作片里,很多女主角也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一样。
吕冰冰悲伤的声音带着嘶哑:“不相信是吧,我就知道,告诉你也没有用,还白白让你笑话,我是真的要死了,小时候我爸爸带我拜访过一个高人,他说我从七八岁开始就会经常性昏迷,而且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最后晕倒之后就不会再醒来,他说我活不过20岁,我已经19了,没有一年的时间可以等。”
刘欣悦这才开始重视起来,难道这个女孩真的有病么?
刘欣悦不是医生,但要说地星上谁的医术比她好,那是绝不可能的。
刘欣悦一把抓过吕冰冰的手腕,她没有用非常夸张的一指诊脉,而是将五个手指都放在了脉门上,吕冰冰的脉象清清楚楚的反应在刘欣悦的脑海里,可惜刘欣悦现在没有真气,否则直接用自己的真气进入吕冰冰的经脉之中,吕冰冰的身体情况更能一清二楚的探查清楚。
吕冰冰的身体非常健康,吕冰冰的身体是刘欣悦见过的最健康的身体,没有之一,刘欣悦没有发现吕冰冰的身体有任何异常,仅有的异常就是超级健康。
吕冰冰不像是个将死之人啊,即便是寿终正寝的那些人,也不会是这样的脉象。
难道是?
刘欣悦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抓起吕冰冰的另一只手,继续用五个手指一起,给吕冰冰诊脉。另一只手的情况和这只手的情况完全一样,脉象极其正常,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之处。
吕冰冰任由刘欣悦摆弄着自己的手腕子,她就像是死人似的,不反抗,不拒绝,不支持,不迎合,刘欣悦想怎么诊脉,吕冰冰就让他怎么诊脉,刘欣悦诊到最后,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
吕冰冰的泪水干了,在脸上画上了两道很深很重的泪痕,这是脂粉被泪水冲掉之后的痕迹,在泪痕里,露出了吕冰冰苍白的脸,病态的脸,原生态的素颜,虽然只是一角,虽然上面还有些残余的脂粉。
吕冰冰目无表情,低沉而沙哑着苦笑,苦笑中满是凄凉:“你装的挺像的,是不是接下来要告诉,我没有病,身体很健康,可以长命百岁?”
刘欣悦摇摇头,虽然他是想这么说,但是有一种情况不能排除。
因为自己现在没有真气,因此对这种情况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本来刘欣悦并不敢确定是不是这种情况,但是那脂粉下面的露出来的一点点皮肤,让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增加了不少,现在刘欣悦可以有六成的把握,吕冰冰是得了这种不能算是病的病。
吕冰冰继续道:“其实,你要是能说出那些话来,至少说明你还是个很厉害的中医,因为我见过太多老中医老专家了,他们都是那么说的,所以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不过好可惜,你连这些都没说出来。别费劲了,真的,没用的,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知道。”
刘欣悦不管吕冰冰怎么说,非常野蛮的将吕冰冰的高跟鞋扒了下来,并且粗鲁的撕碎了吕冰冰的黑丝袜,腿上也有脉门,一般人不会用这个地方诊脉,但是为了给吕冰冰确诊,刘欣悦也顾不上这些了。
吕冰冰感觉到自己的秀足被陌生的人拿在手中,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和别人有过如此密切的身体接触,而且还是朵美丽的百合花。
脚底传来了一点点异样的感觉,让她感到阵阵的酥麻。吕冰冰下意识的就想把脚丫抽出去,刘欣悦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脚腕子。
吕冰冰羞怒,道:“放开!”
刘欣悦正专注于吕冰冰的脉象,她现在的角色是医生,她眼里看到的只是一个病人,病人无所谓男女,病人也无所谓美丑,病人就是病人,不管男女老幼美丑善恶都是病人。
吕冰冰的羞怒,让刘欣悦皱眉,刘欣悦喝道:“住嘴!”
这声音霸道至极,完全是真仙大人的语气,如果这时候的刘欣悦有着真仙大人的修为,这句轻喝就能轻易毁灭许多城市,甚至整个大陆。
吕冰冰被吓住了,她忘记了悲伤,也忘记了羞愤,她被刘欣悦的霸道的语气震的不轻。
难道,这就是百合花么?
自己从出生到长到19岁,有谁这么无礼的握着自己的脚?有谁这么恶狠狠的对自己说话?这个可恶的百合花还敢吼自己。
吕冰冰觉得很委屈,委屈的眼泪顺着刚才的泪痕就往下流。
刘欣悦皱着眉,沉思着,她仔细的感受着脉象里传来的一切信息,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最终,刘欣悦发现了点什么,这让刘欣悦推翻了刚才的所有推论。还好,不是魂魄出了问题,如果是魂魄出了问题,那就只有神仙的手段才能把她救回来了。
那么会是什么呢?
刘欣悦不知道,刘欣悦如果想要诊断明白,必须要用到真气。只有真气才能弥补诊脉上的不足,为什么中医逐渐没落,不论再好的中医都有没有真气这个天然的弱项,没有真气也没有内力的中医,在诊断上就会出现误差。
因次中医的诊断变得极为艰难,也因此出现了只有老中医才是好中医的可悲情况,要知道不管是张仲景还是华佗还是李时珍,都是少年成名,为什么反而到了现在,少年成名的中医反而极为少见了呢?真气或者内力是主因。
真气啊,还要3年才能完全的回到自己身体里来,最快也要2年才行。
但是刘欣悦可以肯定,吕冰冰绝对不会有3年的命,这点刘欣悦已经非常清楚的探查明白了。
吕冰冰最多还有一年的性命,这是因为在吕冰冰的脉象里,有一股极为阴晦的脉动,他隐藏在正常的脉象之中,给人了一种吕冰冰现在极为健康的假象。
吕冰冰的情况虽然刘欣悦不能确诊,但一定是出现了两种情况之一,第一种情况,是吕冰冰的经脉,是非常稀少的天脉,所谓天脉,是人类经脉里非常接近天人的一种,这种经脉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部分或全部经脉都长了两条。
一个人体内有了两套经脉系统,那么可以想象得到,同样真气的情况下,两套经脉的人经脉里的真气,就比只有一条经脉的人经脉里的真气稀少了一倍。因此,拥有两套经脉的人,需要比平常人多一倍的时间去修炼出多一倍的真气,才能在真气浓度上达到一致,看起来似乎是很倒霉的一件事,但是,正因为这样,天脉的人比普通人体内的真气多了一倍,能量更大,力量更强,战斗力更彪悍。
反应到吕冰冰身上,那就是吕冰冰吃掉了比别人多的营养,但是分配到两条经脉里面,反而每条经脉的营养都不足,她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再容纳更多的营养,所以她的经脉处于严重的营养不足状态,随时会出现经脉损伤,从而导致必然的死亡。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吕冰冰的脉象比别人都强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她的经脉是两条并行的经脉,每条经脉都不比别人的一条经脉力大,但是两条加在一起,就比别人的经脉强壮的多。
另外一种情况,则是类似于失魂症的一种变异病变,这种变异在常人身上并不常见,但却可以让经脉出现类似于假饿的症状,明明经脉的营养足够了,明明身体的营养足够了,但是因为病变的原因,让身体始终处于需要进行能量和营养补充的状态,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吕冰冰的脸色惨白和经脉异常强健就说的明白了。
吕冰冰的病,一定是这两种情况之一,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么就需要大量的能量补充,这种补充已经不是修炼可以满足的了,因为吕冰冰已经岁数太大,现在修炼效率跟不上她的消耗,因此只能依靠一些天材地宝才行。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就要纠正他的变异病变,也需要一些天材地宝才行,而偏巧,这两种情况正好相反,完全没有在确诊之前进行救治的可能。
刘欣悦道:“你的病不是没治,而是很麻烦。如果,你放心让我给你治病的话,只要药材足够,我有信心在4年之内让你恢复健康。”
刘欣悦的确可以治疗吕冰冰的病,不论是那种情况,刘欣悦只要真气回来了,刘欣悦就可以确诊,只要确诊了吕冰冰的疾病,那么仙丹不是有的是么?
只是仙丹不能乱吃,乱吃仙丹也会死人的,所以刘欣悦现在没啥好办法。
吕冰冰连激动甚至稍微有点兴奋的表情的没给刘欣悦,说过有信心救治她的人,这世上已经太多了,但她依然一次次的晕倒,每次晕倒的时间都比上一次长。
吕冰冰相信,自己很有可能在某一天就会彻底晕倒,不会再醒来,因此刘欣悦的话,吕冰冰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反而,刘欣悦握着她的脚腕,让她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心跳在加速,想把脚腕拿回来,却又有一点点迷恋。
当然更多的则是对这个拿着自己脚腕的百合花的无声的呵斥,吕冰冰用不合作不抵抗的方法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刘欣悦道:“不过,你想学武的事情,暂时就不要想了,如果你修炼我的武功,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活不过半年。”
因为不管是那种情况,吕冰冰一旦练武,经脉都会承受严重的负担,从而导致原本还有希望坚持一年半载的经脉系统提前崩塌。
吕冰冰有了反应,撇撇嘴,不屑道:“还不把我的脚放下么?你不想教就直说,何必拐这么大一个弯,有啥子意思么?”
刘欣悦道:“信不信随便你,你要是想学也能教你,但是一切后果都和我无关就对了,你爱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了?对吧?
所以你自己看着办,也就是我今天心情好,出奇的好,勉强的愿意给你治病,如果你不想,那就当我没说,反正命不是我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行了,自己穿鞋吧,腿上的伤没事了,但是不要再随便用刀子扎自己了,这不好玩。”
吕冰冰暗恨,这还不是被你逼的?但又却是是自己扎的,吕冰冰也说不出什么来。
刘欣悦拍拍手起身往回走,郑雪在楼道拐弯处站着,双手自然的握在一起,小风吹过来,不论是裙摆还是马尾辫,都在随风摇摆,说不出的好看,让刘欣悦眼前一亮,这妞果然配得上校花之名,如果她的心思再纯洁一点,刘欣悦没准还能和她交心,而不是像现在似的,她就是自己的挡箭牌。
郑雪问道:“没事了?”
刘欣悦点点头,拉着郑雪往教室走,葛乐天却匆匆忙忙的从教室跑了出来,他看见了刘欣悦:“雪姐,我先走了,有点急事。”
刘欣悦道:“快走吧,把你冰哥送回去,她还在那边坐着呢。”
葛乐天道:“雪姐,今天不行了,你帮我送一下吧,李璐老师出了事,正在医院里洗胃呢,我要赶紧到医院去。”
刘欣悦一听是李璐的事情也就上了心,问道:“怎么回事?”
葛乐天道:“别提了,这娘们脑积水,自己喝了安眠药,幸亏发现的早,要不然就完蛋了,李晓你知道吧,就是李璐老师的那个双胞胎姐姐,许姨那个司机,刚刚给我来了电话,让我送钱过去,要不然李老师连住院的钱都没有,雪姐,我先过去了,你帮我送一下冰哥吧。”
刘欣悦让郑雪先回班,追上了葛乐天,问道:“怎么回事?”
葛乐天道:“别提了,还不是那个倒霉催的小白脸,就是开着方向盘来接李老师的那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刘欣悦问道:“他怎么了?”
葛乐天道:“你知道那小子是谁?他是电视台的娱乐频道主持人,只能算是三流主持人,水平有限,根本就别想升上去,所以那小子耍了歪心思,这不是李老师漂亮么,他就想着让李老师陪他的什么主编睡一夜,他就能多主持俩节目,李老师不干,那小子就想用强,正好那小子有失眠症,所以备有安眠药,李老师一口气吃了一瓶,把那小子也吓坏了,直接把李老师送到医院,然后自己开车溜了。”
刘欣悦道:“这世上还有这种垃圾王八蛋?”
葛乐天道:“李老师才倒霉呢,为了那小子升职,李老师的工资和存款都给那小子送礼用掉了,李老师自己卡里连1000块钱都没有,这次又是住院,又是洗胃,她自己的钱根本就不够,要不然我这么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走呢,别去晚了耽误了治疗,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
刘欣悦道:“哪个医院?我开车。”
葛乐天道:“行,你开车比我开车快。”
刘欣悦开着吕冰冰的超跑,一路200公里以上的时速,也就是天黑了马路上车少,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交通事故,而最令刘欣悦诧异的是,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警察出来说个不字的,也没有一辆警车追他,可见吕冰冰这位马路杀手平时还是很给力的。
刘欣悦问道:“李晓和许姐去哪了?他们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在吗?”
葛乐天道:“还不是吕冰冰的事情,李姐听说A市有个隐居的奇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晚上吃了饭,直接开着车就奔A市了,刚才李老师出事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鲁省,够快吧?我都佩服他们,还不是把车当飞机开了?因此李姐就算是赶回来,怕是也来不及了,要不然咋找我了呢。”
刘欣悦知道,那个奇人刘欣悦也认识,是有点道行,对华夏文化最精粹的《周易》研究的无比透彻。
从这件事,也能看出许千凌和吕良才之间的关系极好,要不然许千凌对吕冰冰的事情也不会这么上心。当然,要说仅仅是为了吕冰冰的事情,许千凌和李晓就会跑一趟A市,那几乎不可能,因为对那个人,刘欣悦太熟悉了,对许千凌目前的处境,刘欣悦也太清楚了。
说白了,还是许千凌现在太艰难了。
南天王在深川的基业,基本上毁于一旦了,许千凌这位在深川的南天王的最高负责人,她岂能不着急?
即便她是南天王的禁luan又能怎么样。
所以她需要改变,她能想到的,或者说能帮到她的人并不多,那个隐居在A市的人,是少有的一个。
这个人,刘欣悦太熟悉了,虽然刘欣悦没有“见过”他,因为在刘欣悦很小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刘家,帮着张盛打天下去了,所以他算是张盛的人。
许千凌希望功成身退的老前辈,再次出山帮助她,但是,这里面的难度有多大,又有谁能知道呢?
刘欣悦道:“你放心吧,也别着急,李老师不会有事的,第一市立医院还算不错,不会出现见死不救的情况。”
葛乐天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头,看了一眼汽车上的时速表,大喊道:“拜托,大姐,你不是在开飞机好不好?我最多也就开到110,你看你,已经220了好不哈,足足比我快一倍,这还是市里啊大姐。”
刘欣悦道:“有么?我以为才110呢。”
车子很快到了深川市第一市立医院,在重症室里,倒霉的李璐老师正在洗胃,反复洗胃,一次次洗胃,胳膊上还挂着吊瓶,里面都是啥液体刘欣悦也不懂,西医的东西刘欣悦都不懂,刘欣悦就是个西医渣渣。
当然,如果刘欣悦想要学西医的话,或许用不了多久,刘欣悦就会比专家还要专家,但是刘欣悦对西医无爱。
看着许千凌,刘欣悦这位成了精的神仙,都不得不感慨万千。
这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你说吕冰冰,已经活不成了,自己却尽可能的让自己多享受一丝生命带给她的满足和乐趣。
而李璐呢,竟然活不下去了想要自我了断,如果让吕冰冰知道,这个可以很好的活着的女人对着自己的生命下手,她心里会怎么想呢?
只怕她除了了苦笑就是苦笑了吧?
葛乐天在医院里守了一夜,刘欣悦陪着葛乐天在医院里也守了一夜,不管怎么说,李家和刘家,还是有点关系的。
李璐醒了,但显然残余的药力让她的神智并不清醒,大夫说这是正常情况,没有必要担心,李璐只需要一两天的时间就可以完全康复。
刘欣悦也知道,李璐没啥大事,刘欣悦刚才已经给李璐号过脉,现在除了一些安眠药的作用让她无法很清醒之外,她的身体还算健康,没有大问题,也没有小问题,就是要花一笔医疗费就对了。
不过,有些人把一些东西和事情,看的比生命还重,有时候他们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自己的呵护,也是值得令人钦佩的,不知道李璐呵护的是爱情还是贞jie,或者兼而有之。
总之,这是一个疯狂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一旦投入进去,会非常投入,甚至把自己都投入进去,但是一旦受到伤害,当然不是指一般的伤害,而是令她们的坚持轰然崩塌的伤害,她们又会变得非常疯狂,近乎毁灭的疯狂。
只是不知道经过这件事之后,李璐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但要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会发生改变,那近乎天方夜谭。
刘欣悦挺佩服李璐的那个男朋友的,这人无耻到了这个地步,也算是一绝了,他能把李璐的钱花光,他还能让想着把李璐的处zi之身当做自己的晋身之礼献给领导,一般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人渣,这点不用说刘欣悦都知道。
不论什么理由,男人都该去保护自己爱着的女人,如果按此推断,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男人不爱这个女人。
当然这样的结论有些武断。
葛乐天想找人揍那个男人一顿,刘欣悦阻止了葛乐天:“首先,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插手这件事?你名不正言不顺的,即便是见义勇为,也没有这么见义勇为的,你说是吧?
其次,这件事怎么处理,还要看李老师的意思,你越俎代庖算是怎么回事?李老师清醒以后有的是时间弄他,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又不是说现在不弄他他就跑了,你说是吧?
而且,你不觉得打他一顿太便宜他了么?他这样的人,要么不动他,因为他不值得你废心思,要么就一竿子打死,因为他很碍眼。
所以再等等吧,等李老师醒了再说。不过如果你有人手能用的话,倒是可以把他监视起来,记录他的一举一动,最好能弄到点犯罪的证据,这样如果想动手的话,也不必亲自出手,法律就制裁了他,你说呢?”
葛乐天夹着一根烟,蹲在楼外面的树坑里,看这样子很有些不雅,他这小子也是蔫坏:“这事我来办,保准错不了,你知道许姨有不少人就是干这个出身的,我偷偷用许姨几个人,想必许姨也不会跟我急。”
刘欣悦道:“你许姨是不会和你急,就是估计用不着你出手,你许姨已经出手了,别忘了李晓和许姨在一起呢。”
刘欣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明白,许千凌现在根本顾不上李璐的事情。
许千凌和表面上是荣家其实是神秘的大小姐这个敌人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呢,或者说,才刚刚开始。
葛乐天道:“那正好省了老子的事了,雪姐,吕冰冰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刘欣悦道:“知道了。”
葛乐天道:“切,没劲,我还以为你会说点什么呢,这么平淡。”
刘欣悦道:“那我还能说什么啊?很可惜的一个妞,她的病很难治,估计啊,就是神仙都没啥好办法。”
葛乐天道:“就是不知道许姨他们在A市找人找的怎么样了。”
刘欣悦道:“死马当作活马医,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冰冰的身体我给她号过脉,很怪异的病情,就是找到哑巴,也不见得有啥用。”
葛乐天道:“你怎么知道?你干嘛管他叫哑巴?”
哑巴叫什么,刘欣悦还真不知道,刘欣悦只知道这厮不爱说话,刘欣悦和他算是很熟,也算是很不熟,刘欣悦对他了解很多,当然都是通过钱多传回来的消息了解的。
要说和哑巴了解最为深刻的,当属张文辉张三毛,哑巴是唯一一个,张文辉被扫地出门前后,态度没有发生变化的人。
张文辉没事的时候就会和他下棋,但是他也几乎不说话,除了有重大事情的时候,他才会说出一句半句的话来,但是每次说的都很准,这点让刘欣悦对他很佩服,至于是不是在钱多面前刻意表现出这种状态,刘欣悦自己也说不准。
许千凌一定是去找这个人的,也只有这个人才值得许千凌这么做。
张盛硕大的家业,如果没有哑巴,就什么都没有。稍微有点地位的混社会的人,都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尤其是那些狗头军师们,更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偶像。
当然,一般人并不会知道,哑巴其实是刘家的人,一般人更不会知道,哑巴虽然厉害,但是刘家的力量才是关键。
只是在张盛成功洗白之后,哑巴就在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了,从此以后能够接触到哑巴的人绝对不多,除了张文辉和张盛,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这里面还不包括张文耀、欧阳楚楚、米如意之类的张盛集团的绝对核心。
许千凌和李晓这么匆匆忙忙的去A市,固然有这吕冰冰的缘故,估计更多的缘故是去朝圣和想请圣人出山吧。在地下世界里,哑巴被称为圣人,并不为过。
刘欣悦自知说漏了嘴,顾左右而言他:“你小子是真想参加高考还是假想参加高考?”
葛乐天道:“参加高考有个啥意思?再说我老爹也不会让我在国内读书,除非我考上燕大水木之类,否则他都觉得丢不起他那张脸。可是雪姐,你觉得我能考上燕大水木吗?虽然吧,我觉得有点希望,但是希望很渺茫的,考燕大水木,比让我上斯舒服还难。”
刘欣悦道:“有点信心好不好?只要你想上燕大水木,我负责找人给你补习,你只要努力,就肯定没啥问题。”
葛乐天道:“行,听你的,跟你说,雪姐,我也是憋着一口气呢,从小就被人瞧不起,要不是你教我那套学习的方法,我现在肯定还在混日子,你说我这样的读书有什么用?
反正到了米国那边开学,我肯定是要去米国读书,学校老爹都给找好了,哈魔大学,我老爹赞助出来的留学生名额,投了N多钱,我看着就心疼。如果我稍微争点气,也不用老爹到处死乞白赖的求人不是?”
刘欣悦道:“努力吧,少年。”
郑雪来了,顺便还带着早饭,给刘欣悦带来的,一杯豆浆,两根油条,一个茶叶蛋,还有一份小咸菜,很温馨的小妻子照顾男人的感觉。
刘欣悦问道:“你吃过了么?”
郑雪道:“一会下了早自习去学校食堂吃。”
刘欣悦道:“那你还给我带什么啊。”
葛乐天道:“雪姐,有我的没?”
郑雪道:“不知道你也在,没给你准备。”
刘欣悦接过郑雪手里的早餐,递给葛乐天,道:“这份给你了,小雪,咱俩一起吃早饭去。”
葛乐天自不会拒绝,他也省的去弄早饭了。
辛竹给刘欣悦打来电话,问李璐的情况,郑雪道:“昨天辛竹和谢青问我来的,我就告诉了他们,他们也很关心李老师的。”
刘欣悦不置可否,只是说:“以后,不要把我的事情和别人说。”
郑雪以为刘欣悦不高兴了,有些小紧张的不敢说话,刘欣悦哈哈一笑,道:“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也就说了,其他的事情能保密还是保密一点比较好。”
郑雪点点头,看刘欣悦没有真生气,这才放心下来。
辛竹在电话里说全班同学要来看望李老师,要给李老师战胜大坏蛋的勇气,刘欣悦对这些充满爱的荷尔蒙极度过剩的少年无话可说了,大家都来了,心是好的,可人家大姑娘家家的不尴尬么?
刘欣悦带着郑雪吃了早饭,回到学校,在学校门口被吕良才堵住。
吕良才没有坐他那辆专属的七号座驾,吕冰冰开着的车,也不是那辆超炫的超跑,一辆很低调的普国小众汽车公司造的帕特撒,放在车流里一点都不显然的一辆车,吕冰冰依然给自己画着浓妆,她不画浓妆能吓死人,她的皮肤白的跟鬼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只能用脂粉掩盖她身体的异样。
吕良才坐在后座,车上没有别人。
刘欣悦很怀疑吕冰冰是不是有极度的受虐倾向,她腿上的伤绝不会好的这么快的,这时候开车,那不是自己找乐子么?
郑雪只能又一次回避了,郑雪自己也清楚,金丝雀是没有资格参与到某些核心问题上的,甚至不用说核心问题,就是稍微重要一点的问题,金丝雀都没有资格参与,何况是给百合花当金丝雀。
郑雪在决定当金丝雀的那一刻,就已经对此事非常清楚、异常明了、早有准备、没有疑问了,即便郑雪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郑雪还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和刘欣悦告别,一个人进了学校。
吕良才道:“去喝点什么?”
刘欣悦道:“不用了吧,刚吃过早饭,吕长官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咱们没必要搞那些虚的假的,我知道吕长官时间很紧,我也很忙的。”
吕冰冰不屑的道:“你不就是忙着泡妞么,切。”
吕冰冰对吴雪这朵百合花,似乎不太感冒。
刘欣悦根本不接这茬,她可跟吕冰冰不一样,她不是和谁都能自来熟,她自己觉得自己和吕冰冰还没这么熟。
吕良才也当没听见吕冰冰说了啥话的,他对吕冰冰的性格格外清楚,已经习以为常了。
吕良才道:“本来想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后来觉得又不够郑重,因此专门跑过来问问你,你的师门有啥规矩?拜师要不要摆拜师宴?有没有什么需要忌讳的事情?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刘欣悦没想到吕良才会说拜师的事情,昨天刘欣悦很明确的告诉了吕冰冰,吕冰冰现在要学武,绝对是自己找死呢,越练武,死的越快,看来自己还是人轻言微啊,人家根本不听,算了,你自己找死,我还能不成全你么?那就拜师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