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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回去时沉鱼他们正好想来找我们,因淳于寒烟及时赶到,所有人的内伤都不重,吃过幽羽特制治疗内伤的药丸,暗卫们已各自回位,迟暮他们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沉鱼迎上我们,上下左右的望了又望:“五哥呢?”
我睨了沉鱼一眼不爽道:“谁你五哥?”
“咦?”沉鱼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摸着下巴淡定道:“我敏锐的嗅觉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酸味。”沉鱼窜到幻面前八卦:“四哥,你能跟我八卦一下你们去追穷寇时发生了什么吗?五哥呢?”
“谁你五哥?”幻微笑的挑了下眉淡淡反问。
“吓!”沉鱼抬手捂住嘴巴:“你们不会是把五哥献给那三个老怪了吧?太凶残了!那我的排名岂不是要向前推进一名了?五哥,小鱼为你默哀!”
不去理会沉鱼突然的蛇精病,我走到迟暮身边将他扶住关心问:“怎么样?没事吧?”
迟暮轻轻扯了个极淡的浅笑给我,轻轻摇了摇头:“没事。”顿了顿有些踌躇的又道:“公主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没事。”再转头去看玉笛跟海棠关心询问了下,一起返回镇中。
沉鱼还在锲而不舍的询问淳于寒烟的情况,在幻那里问不到就跑去问左宣,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一路上窜下跳的活力非凡完全看不出一丝受内伤的痕迹。似乎不论何时沉鱼都精力十足,这一点让我不得不佩服他。
出了树林,看着远处透着粉色光圈的小镇,即使距离甚远也能让人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其中的热闹,是那般的美好充满了轻松的欢愉。
十三将马车赶了过来,上了马车,我让十三快点回城,似乎是在黑暗中呆的时间太久,让此刻的我尤为渴望那份光明,其实从出城到回城期间连一个小时都不到。
“哎!”沉鱼趴在车窗口看着外面一张张印着红光的笑脸叹息一声,淡定道:“多亏了五哥及时赶到,不然哪能这么快回来看这些人发|春呢!”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瞟我。
我睨了沉鱼一眼,前面一句说的倒是不假,只是后面一句……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跟淳于寒烟之间发生了什么嘛!”幻霸占了我侧靠的位置,我就舒服的靠在幻的身上,幻拿手指卷玩着我的一缕长发,我就卷玩着迟暮的一缕长发。
“然后呢?公主你终于开窍了准备跟我八卦了吗?公主你跟五哥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交锋,你们之间相爱相杀的戏码准备要演到何时?公主对五哥在危难之时及时出现鼎力相助有何看法?公主对五哥这样一个英雄人物有何评价?公主你们回来时五哥没有跟着回来,他是被袍灰了还是公主你把五哥气走了?”沉鱼瞬间将放在窗外的呆木视线转到了我身上,手里若握个话筒沉鱼就是非常专业犀利的娱乐记者。
我嘴角抽了抽,额头的井字在猛烈的闪动着:“臭和尚你敢不敢再八卦一点?”
“敢啊!”沉鱼淡定点头:“说真的,公主准备什么时候把五哥收了?我觉得五哥对公主绝逼是真爱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那是多么珍贵啊!公主可不能放过一定要牢牢抓住哪!虽然五哥这人臭屁了一点,但邪魅狂狷的设定大概就是这样吧,作者的心思你猜不透啊猜不透,五哥这人是狂傲了点,但奈不住人家有那个实力嘛,所以都是可以理解与包容的嘛……”
沉鱼还在那BALABALA……我受不了的抚住额头,这种乱入式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不过话说回来,淳于寒烟对我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思呢?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到底准备做什么?每次都是忽然出现然后就那样什么都没留下的离开,真是正如轻轻地我来了又轻轻地走了,挥一挥衣袖劳资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晚,我是跟迟暮一起睡的,沉鱼原本很不服气,他说他也受了伤也需要我的安慰与陪伴,为何我只给迟暮不给他,后来又说,好吧,迟暮是他心中新晋的男神,既然是二哥男神那么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甘拜下风。孔融让梨的故事不是告诉我们要懂得谦让嘛!
我当时对他只剩下无言以对只能在内心默默吐槽,什么叫你没话说?你已经说了很多了好么?
在桃花镇我们待了七天,每一天都出去凑热闹,虽然迟暮他们受了内伤,但有内力的人不是太重的内伤再加上幽羽的绝顶的药,修养一晚第二天便生龙活虎起来。
离开桃花镇的前一晚,幻从宅子后院桃树下挖出了两坛酒,十年前他来到桃花镇,在桃花镇买了这处宅子亲手酿了几坛桃花酿,再亲手埋下。
在桃花镇每户人家的父母都会为自己的子女酿桃花酿,最少埋上个十年,等子女成亲时拿出来喝,那时幻已无父无母,在听到这个说法时他便独自一人酿了酒。
那晚,幻端着酒碗望着天空明亮的弯月说:“那晚的月亮也像今晚这样,很弯也很亮,原本我没打算酿酒的,但也许是月色太美……那时的我根本没想过有一天能将这酒挖出来喝。”
幻笑着对我说:“还好是酿了,也碰到了能让我将酒挖出来的人。”那一晚等其他人都去休息后,我跟幻就在银白的月色与纷飞的粉色桃花下尽情的尽情……
我们的行程又平静的过去了几天,这几天我们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春雨绵绵,偏偏出了桃花镇之后有三天是需要在路上度过,官道开在延绵的山林里,两旁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不过在树林里大概会有些小村庄,除非迫不得已我是非常不喜欢到不认识的人家里借宿的,更何况我们这么多人。
第四天的时候我们抵达了京都往西第二大城下的边界小镇,在小镇里休息了四天看着天气变好才再度启程。
不过从这个小镇再往西又要三天才能到另一个小镇,而这一边也渐渐没那么太平起来,比如现在,一群山贼打扮的人从树林里窜了出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天空阴雨绵绵,也真是难为他们这种天气还出来打劫,真是不管做什么职业都不容易哪!
“晚上估计会下大雨。”沉鱼从车窗探出头去望着天空说了这样一句,再缓缓把头收回来看着我道:“公主,我们让他们把我们劫走吧!树林里湿哒哒的不适合过夜,今晚就去山贼窝里将就一晚算了。”
我默默黑线了下,看向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小鱼这提议不错。”幻第一个点头。
“可以。”左宣也赞同,其他人同样没意见,一个二个把山贼窝当成自家后院似的。
于是,在外面的山贼等得不耐烦再度放狠话时,沉鱼钻出了马车,我本以为他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服那些山贼,会BALABALA说上一大通,却没曾想他一出去一个字不说直接动手,非常野蛮非常狂霸的用暴力将那些人制服,再如个超然高洁的高僧般淡定道:“在前面带路回窝。”
马车在一群倒霉催的山贼的带领下继续前行,沉鱼钻回马车,我惊悚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会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他们制服的!”
“那岂不是浪费口水,不管用什么方法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就是,对付山贼有什么比暴力还来得快?”沉鱼说得十分理所当然:“怎么样公主,刚刚我很帅吧?”
“嗯嗯。”我点头:“非常帅。”
沉鱼一偏头,面瘫脸上写上忧郁两个大字:“其实我是非常讨厌暴力的人,但又非常喜欢武力,好矛盾啊好矛盾。”
山贼的贼窝自然都是在山上,从大路拐进小路一直往上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们才到达这伙山贼的山寨,山寨看起来特别简陋,一色做工粗糙的木房,照沉鱼的话说就是,没有一点山寨该有的威武霸气,粗犷倒是满满的。
沉鱼一下马车看到眼前所谓的山寨就挑剔道:“啧啧,你们这安全设施也太烂了,这也能叫大门,一推就倒好么?也亏得你们能在山头上当山贼啊!简直是丢山贼的脸哪,这附近其他同行就没有来吞并你们?啊,看看你们这,估计根本没哪家山贼愿意吞并你们,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说得那些山贼无地自容,愧疚难当,点头哈腰干笑连连。
“娘……”
一声清脆的童音将那些山贼从沉鱼的魔咒之下解救,只见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童欢快的从大堂跑了出来扑到了为首的那名妇人怀里。
男童扑到他娘怀里后才发现我们,黑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瞅着我们小声问:“娘,他们是谁啊?”
“他们……呃……他们……”那山贼头目浑身僵硬满脸尴尬不知该如何介绍。
“小家伙,我们是路过的商人,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又要下雨了,这不,来你们这借宿一晚。”沉鱼看着小男孩和蔼的道,不过他顶着一张面瘫脸瞪着呆木的大眼睛这和蔼的效果似乎根本无法传达到小男孩那里去。
只见小男孩害怕的往他娘的怀里缩了缩,这时从大堂又跑出来了几个小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