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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雪稍稍的停了一些,这是皇帝在零落病了之后第一次踏足桐雨宫,整个宫里的人都很兴奋,在玥儿的带领下,将桐雨宫前前后后的都打撒了另一边,还放上了刚从上林苑摘回来的一支梅花,花骨崎岖,傲然胜芳,整个桐雨宫里也不免的游乐一丝的清香。
皇帝陪着零落用了晚膳,两人在用了完善之后便在桐雨宫前赏雪。
玥儿殷勤的烫了两壶好酒,放了些点心和瓜果之后,零落就让玥儿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了皇帝和零落两人。
这也是云飒时隔了七天之后第一次看见零落,只是觉得她瘦了许多,说这话的时候也带着些怜惜:“瑜嫔这场病,让整个人都瘦了。”
“皇上说笑了不是,难道臣妾瘦了一些不更好么,古有梅妃,不正是以精瘦而的皇帝盛宠么,臣妾额虽然姿色比不得那梅妃,但是却也觉得这瘦了也是极好的。”零落笑着,拿起酒壶,往杯中添了一些酒。
云飒看着零落的动作,只微微的笑着,莫名问道:“今日并无喜事,何以添酒?”
零落怔了一下,看着皇帝眼中的笑意,忽而莞尔一笑,说:“皇上今日能来桐雨宫,难道对于臣妾来说,不正是喜事么?要知道这宫里皇上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喜事呐。”
“你倒会恭维朕。”云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怎能是恭维皇上呢,皇上乃是天之骄子,宫中之人,能一睹天颜,暗道不能称之为喜事么。”
“说的在理。”云飒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但是零落似乎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只一会儿,云飒往外头瞧了瞧,说道,“这场大雪下得可真是不好,大雪封山,朕派出的军队都被阻断了前路,唉……”
云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半空中团成了一个团然后又散开去。
“大雪降下,乃是丰瑞之兆,虽然阻断了前路,但是只要稍作几日的休息,便也可以继续前行了,皇上何以这般的叹气。”
云飒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邻国,只见她说话时从容自若,仿佛根本不知道季涯的事情。
“只是这辰州蝗灾,百姓饥饿,流民甚多,若是不及时派兵到辰州,只怕暴乱会愈演愈烈呀。”
“那皇上便应该下令催促军队快些前往。”零落说完,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云飒,不明所以,加了一句,“皇上赎罪,臣妾妄议朝政,该死!”
说着零落就要跪下了,云飒淡笑,“无妨,朕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不会定你的罪的,起来吧,地上凉。”
“谢皇上。”零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你也觉得朕应当下令催促士兵快速前往辰州么?”
“臣妾见识微博,只恐不顺龙心。”
“你说来便是。”
“辰州蝗灾,发生暴乱,确实应该派兵镇守,但是大雪封山,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若是不下令,让军队继续前行的话,那么辰州的请时会更加的危机,但是若是下令逼得太紧,子怕会让军队造反,然而臣妾想着,这大雪封山,也并不是就不能前行,只是行动会缓慢一些,元帅此番没有下令拔营前行,只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依你之见,会是什么事情呢?”
“什么事情,臣妾自然是不能得知的,但是听闻此次带领军队的是大将军季涯,大将军季涯在这几年中为大珩立下战马功劳,臣妾曾经听闻家父说过一些他的事迹,也觉得季涯大将军是个果断之人,如今逡巡不前,只怕是心有疑忌而不敢前行呐。”
“你是说,季涯是心有担忧。”
“怕是如此了吧,臣妾这笨脑袋怕是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呵呵呵……你这可不是什么笨脑袋,你这儿聪明着呢。”云飒低低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他的担忧莫过于害怕到了辰州还没有收到兵符罢了,但是兵部尚书病重,无法护送兵符前往。”
“那皇上为何不派别的人护送兵符呢?”零落问道。
云飒看了一眼零落,却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云飒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你对季涯,貌似很了解?”
零落心下一惊,害怕皇帝看出什么事情来假装着面无表情的说道:“臣妾只是偶尔听闻传言罢了,哪里说得上什么了解不了解的呢。”
“呵呵呵……朕只是随便说说,你不用着急。”
“臣妾……”零落害怕皇帝的眼神,只好躲闪着想要解释清楚,但是她还没有说完话,嘴巴就被堵上了,“唔!”
云飒有些疯狂的吻上了零落的嘴唇,竭力的吮吸着那娇嫩的双唇,零落有些措手不及,双手呆在半空中,任由云飒撬开自己的齿贝,撩动自己的舌尖。
她感觉到皇帝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云飒粗鲁的将她抱起,直接丢到了床上,零落的眼中出现了惊恐,她在云飒起身压上来的一瞬间,分明看到了云飒眼中的愤怒!
只是,那愤怒从何而来,她一点也不知道。
只是一瞬间,云飒就回复了理智。动作变得轻揉起来,但是他的脑中却不停的出现零落与季涯交欢时的场景,他抓着床单的手,攥得很用力,已经发了白,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能让零落看出来,他只能不停的忘却那个镜头,但是他始终是做不到的,他的粗暴让零落感觉到一点点的不适应。
零落本能的想要推开,因为云飒真的是弄疼她了,只是这细微额推开动作却被云飒感觉到了,这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那么的欢乐,却跟我在一起,你就这样的厌恶想要推开我。他忽而将零落的衣裳粗鲁的解开,但是腰带却怎么也解不开,他只好奋力一扯,系着的腰带在零落的腰上一阵的阵痛之后,掉到了地上。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零落皱着眉,轻呼出声,但是听得出她的语句中已经满含愤怒了,这让云飒瞬时间清醒过来。
他停下了额动作,起身坐在床边,一句话不说,只是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不一会儿他直接走出了门口,也没有注意到那已经歪了的玉冠,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零落,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华玉嬷嬷走进凤栖宫,皇后还没有睡,手里拿着当年封后时所穿的皇后冠服,手掌仔细的摩挲着,仿佛在探索者那衣服上没一根线的走向,织就的衣裳,就像织就的牢笼,紧紧的禁锢了她的灵魂。
只是……她却不曾得以穿上这件衣裳的机会,却被它牢牢的锁住了。
所有的荣耀……都是慕容清的,与她慕容玉没有一点儿的干系,但是牢笼却是她的,锁住了她的一辈子,锁住了她隐藏的爱情。
华玉嬷嬷一进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也不免叹了一口气,“皇后,皇上去了桐雨宫。”
“哦。”仿佛早已经听的习惯了,不甚在意,她依旧在烛火下端详着那美丽至极高贵至极的衣裳。
嫁衣如火,灼伤她心!
“皇后,就寝吧。”
那人却呆呆的坐在灯前,没有任何的反应,良久,她才开口:“去帮我找一个会写字的太监来。”
“皇后……”华玉嬷嬷怔住了,如今已是深夜了,皇后怎的突然要找个会写字的太监来呢?
看着华玉嬷嬷还杵在原地,慕容玉一改方才的申请变得严肃,“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华玉嬷嬷走后,慕容玉棕色的漂亮眸子里隐隐的含着一股黑气,仿佛一放出来就会将严重的一切吞噬。
雪夜的情思总是那么的恼人,因为被衾里实在很冷,零落也无法入睡,便起身随意的找了本书看,看到《上邪》之时,手中不由自主的拿起笔来,在暗黄色的宣纸上写下: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写着写着,手有些颤抖,她知道那“君”是谁,但是那“君”与“己”却已经相隔山水两重,宫闱两重,难以相见,心中烦恼,写着作甚,干脆将那写好的宣纸,浸着笔墨,从中画的污泽,那“君”字恰巧难以看见了,心中才有些舒适,将纸揉做一团,丢到了一边。
再过三日便是皇后的生辰,各宫都在准备这节目和礼物,只有零落的桐雨宫甚是冷清,没有任何的迹象,蓝鸢来了也不免说了零落几句,责怪她不用心,到时候被别人捡了闲话说就又得忙活了,零落也只是淡淡一笑。
她早就准备好了给皇后的礼物,慕容玉喜欢什么她自然是最清楚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玥儿进来了,问道:“小姐,我们三日后就要参加皇后的宴会了,您是要穿哪一件衣裳?”
“随便就好了。”
“随便!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
“那日皇后才是主角,我穿那么漂亮去干什么,再说,我也不准备出席宴会。”
“小姐你说什么,你不出席!”
零落白了一眼大声呼喊的玥儿,说道:“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要给皇后一个礼物。”Z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