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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慕容清和云飒来说,十月十九日是很特别的日子,,那是他们的初遇对于陈芸玲来说,十月十九日亦是十分特别的日子。
今日,十月十九日,宫里所有的人知道的便是今日是陈芸玲的生辰。
皇帝为陈芸玲设了宴会,在鸾鸣台。
鸾鸣台在西宫,离着远在东宫的穆丹斋很远,远到零落几乎听不到鸾鸣台锣鼓喧天的声音,即使靠近西宫的宫墙外的百姓都能听得见。
也没有人注意到穆丹斋,当然,在往日里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了,在今日这般盛大的宴会的日子里,又怎还会有人记得呢?
盛大的宴会……是有多么的瞩目,本就是新宠,再加上怀上了龙种,在这样的时间里生辰,怕是在荣宠不过的了吧。
满宫的妃嫔都到了,就连平时一向不出门的云昭容也出了门,前往贺喜。
皇帝携手陈芸玲,一齐走向了鸾鸣台,虽说今日是陈芸玲的生辰,但是皇后依旧是皇后,鸾鸣台上的主位只能由帝后就坐。
然而今日……却破了例,皇上,皇后……还有陈芸玲同坐在鸾鸣台的高座之上。
各位嫔妃分列两旁,按着位份排下去。
高台上摆放着三个南洋进贡的象牙角杯,将酒轻轻泄入,竟然能有流光溢彩之观。桌上玉盘珍羞自不必细说,奢华至极,乃是大珩开国以来的首次。
太后并没有出席,但是依旧遣人送来了赏赐。
“爱妃今日生辰,朕心甚悦,昨日听闻爱妃有云,朕实在很是惊喜,来,朕敬爱妃一杯。”
“谢皇上。”陈芸玲小鸟依人的巧笑着,举起酒杯,向皇帝回敬。
台下众人皆看得心下各有各的小算盘。
谢嫔抱着淮清公主坐在台上,拿着一只针织的小老虎不停额逗着公主玩耍,公主似乎也玩的不亦乐乎,已经一岁半的孩子拿着小老虎颤颤巍巍的就直起身子,挣脱了母亲的怀抱。
奶妈在后边跟着,淮清公主竟然一步一步的爬上了高台,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皇帝云飒见了,愈发的欢心,让奶妈将公主抱了过去。
云飒将淮清公主抱在怀里,眉角笑开了花,不停的逗着小公主玩耍。
小公主似乎也很多日不见了父皇此时也一个劲儿的往云飒的怀里钻去,挠得云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着小公主也十分的开心。
只是突然的一声脆响,从高台上传来。
众人皆是一愣,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见着陈芸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但是紧接着的是淮清公主的哭声一下子没有预兆的就哭出来了。
原来小公主调皮将桌面上的象牙杯举起来玩耍,但是不曾想到那杯子里还有着些酒水,公主便将那酒水尽数的泼洒到了陈芸玲的身上,陈芸玲身上的那袭袍子是今儿刚做的,用的是皇帝赏赐的贡品,水纹涟漪花缎,很是珍惜,见着淮清公主将酒水撒在自己的衣服上,一下子气急了,夺过淮清公主手里的象牙杯,生气的摔在了地上,公主看见自己的玩具被人摔在了地上,便就急的“哇哇……”的哭了起来。
皇上看了陈芸玲一眼,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的冰冷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
皇后看着马上要出事,赶紧从皇帝的手中接过淮清公主,不停的哄着公主。
台下的人皆不出声,只有谢嫔一下子跪了出来。
“皇上赎罪,公主是无心的,都是臣妾没有好好看住孩子,还请丽嫔妹妹不要生气。”
陈芸玲没有丝毫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产生了什么样的结果,她大喇喇的坐下了,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谢嫔。
皇后出言:“谢嫔起来吧,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爱闹罢了。”
但是陈芸玲却依旧是一副不愿意放过任何人的样子,堵着气轻轻的拉拉皇帝的衣角。
云飒抬眸,看向陈芸玲,“嗯?爱妃难道不开心么?”
“皇上,这可是您亲自赏给臣妾的衣裳,这可是很珍贵的贡品,臣妾好心痛的,虽然说臣妾在乎的不是这件衣裳,但是臣妾却分外在乎皇上您的一片心呐。”
“那么依着爱妃的意思,是要惩罚淮清公主么?”云飒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变得冰冷。
空气似乎在瞬间凝结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芸玲的身上。
陈芸玲这才醒悟过来,低下头,讪讪的说了句:“臣妾都听皇上的。”
“谢嫔你先起来吧,如今霜降已过,寒气更深了,地上如此的凉,你要是着凉了过了病气给公主可就不好了。”皇后温颜相劝。
谢嫔没有起身,眼神里尽是担忧,望了云飒一眼。
“谢嫔先起身吧。”
云飒的表情才稍有缓和,谢嫔也已经起了身,公主被奶妈抱下去了,皇后望了一眼陈芸玲,没有说话。
云飒恢复了方才的笑容,笑着揽过陈芸玲的肩膀,还亲手喂陈芸玲吃了颗蜜饯。
宴会散了,各宫的妃嫔也都三三两两的回了各宫。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皇帝今晚是要宿在娇兰殿的。
娇兰殿灯火通明,仿佛盛宠不衰的陈芸玲一般,明晃晃的傲气亮着整个宫殿。
“皇上……您今晚可会陪着臣妾么?”
“嗯?你希望朕陪着你么。”
“当然希望了,臣妾希望皇上能日日陪着臣妾。”陈芸玲一根手指在云飒的胸前游离着。
云飒一把抓住陈芸玲的手指,放到一边,说道:“朕今晚没空!”
“皇上……”陈芸玲撒着娇,“皇上今晚不陪臣妾,臣妾肚子里的皇子可怎么办呐,他一定会怪臣妾没把他的父皇给他留住的。臣妾今晚受了淮清公主这样的委屈,皇上难道不陪陪臣妾么?”
一双玉臂勾住了云飒的脖子,陈芸玲继续说道:“淮清公主这样小就对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有敌意,也不知道是她生来就这样的本性呢,还是有人教唆的呢!”
淮清是云飒如今唯一的一个孩子,听着陈芸玲对淮清的一字一句的指责,云飒早已经没有了半点跟她继续相处下去的心情。
所以云飒推开了陈芸玲的手,二话不说走出了门外,“黄忠祥!回宫!”
留下了一脸迷茫的陈芸玲,皇上这是怎么了……
回昭阳殿的路上,云飒一句话不说,走到卿叶河旁边,看着倒映着红烛的河面,突然静谧了下来。
“黄忠祥,去东宫。”云飒突然回过头说。
“啊?”黄公公明显愣了一下,东宫?那儿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了,皇帝也有好几年没有踏足了,今日怎么说要去东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