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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楚凡,你胡扯”文安昊现在也顾不得与楚凡争执,只是满脸焦急地看向文安安解释道:“安安,你别听楚凡他胡说,我这两天可都在担心你啊,你若是不信,哦,对了,还有大哥,大哥可以为我作证”
说着,文安昊乞求的看向文安泽,可文安泽却满脸为难地朝他摇了摇头,这下子可真是将文安昊气了个半死。
文安昊咬牙看向老神在在的文安泽和楚凡,恨不得现在就甩开膀子和他们打上一场,不过当看到自家妹妹懊恼的目光,他还是暂时将心中的愤恨压下去,先将文安安给安抚下来,然后再找那两个没人性的家伙单挑。
腆着脸回到文安安身边,搂过她的肩膀道:“安安,你千万不要听文安泽和楚凡胡乱说,他们两个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你哪能信他们的呢”
文安安抖了两下肩膀,想将文安昊的手臂给抖下去,但他的手似是长在自己肩膀上一般,任文安安如何动都弄不下来。
知道文安昊这是要和自己耗下去了,文安安抬手就朝他手背上掐了下去,刚开始还没敢用多大的力气,但到后来见文安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她就真得下了狠心。
“嘶,嘶,”文安昊将手抽回来伸到文安安的眼皮底下,委屈地道:“安安,你看二哥的手都被你掐肿了,这下你可解气了?”
文安安这次哪里还会再上他的当,猛然拍开文安昊的爪子,叉腰拿手指着文安昊他们三人道:“掐你,掐你们都算是轻得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跟人家去学逛ji院。那下一步是不是也要去赌坊逛逛啊,吃喝嫖赌你们是不是都想试上一试?”
文安安刚开始还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们,可谁知道她自己是越骂越上瘾,完全都已经忘记此时的她是比面前的这三个少年还要小上好多的‘孩子’,而且其中两个还是她的哥哥。
从文安安刚开始发飙的时候,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就不着痕迹地相互对望了一眼,三人除了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笑意,同时也都有些愕然。
对于他们这些做官的人来说,经常出入酒楼勾栏已不算是什么秘密,有时候是为了与上峰攀关系,有时候是求人办事,反正林林总总的,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那些地方应酬。
本以为一向能够理解他们做法的文安安,居然在这件事情上会如此的在意。不过三人仔想想之后,也都能够理解她为何会如此这般。
毕竟他们的安安平时再是比别的闺阁小姐有见识胆量,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再加上她从前也没见过这些事情,反应大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就是男与女的区别,对于相同的一件事情,他们考虑事情的角度、关心的重点、涉及的人和物等等这些方面都有不同,或许这些不同只是那么一点点,但就是如此小的一点点差别,却有可能让他们产生偌大的误会。
显然,此刻的文安昊三人和文安安的想法根本就不再同一个频道上面。
见文安安教训他们教训的声音都有些哑了,楚凡拿起桌上的茶杯为文安安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柔声道:“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你再继续教训”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楚凡这么一说,文安安才察觉自己这般似乎有些不妥。
文安安本想借着喝水的空档,将事情就这么给含糊过去。
当见道楚凡将茶水递给文安安后,自家妹妹的脸色也好上了许多,他还以为这类讨好的招数管用
于是倒霉催的文安昊也赔笑着凑近文安安,“妹妹啊,你瞧你,说也说了,骂也骂了,这气也生了不少,就原谅二哥我们吧”
文安安见自家二哥如此,也乐的有个台阶下,可她还没说话,就听到文安昊继续道:“其实也不能全怪我们,我们也只是为了应酬,所以”
“所以你们逛个青楼,喝个小酒也是被逼无奈,我就算要怨也不应该怨你,对不对”
正说得尽兴地文安昊也没注意文安安态度的极速转变:“爱,你能这么说就”,对字还没出口,他的后屁股就挨了两脚。
文安昊扭头看向等着自己的文安泽和楚凡,刚想要张口吼他们,脑子却已经反应了过来。
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文安昊缓慢地转回脑袋望向文安安:“妹妹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错了,二哥直到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去逛那什么香啊臭的园子了”
文安安这次也学乖了,既然她说了半天也没有让人家‘改邪归正’,那她也不再费劲巴力多是了,干脆找些能管住他们的人吧。
“二哥,你也不再说些微星的话了,既然你们都没不没有那种想法,我也就不勉强了”
文安昊见自家妹妹不再是刚才那般梗着脖子给他们讲道理,反而是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立马慌了起来。
他家妹妹每当摆出如此模样,必定是憋着坏呢。那招数就连蔫坏蔫坏地文安泽都得栽在她手里。
想到这些的不光是文安昊,连文安泽和楚凡也意识到了。
楚凡朝着文安昊的胸口给了一圈,懊恼地道:“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不是,我刚才不是”
“嘭”,文安泽更是厉害,直接有朝自家弟弟给了一脚,“还废什么话啊,赶快给安安解释啊”
“哦哦”,文安昊一副歉然的表情看向文安安:“安安啊,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二哥的意思是我们错了,你千万千万别不勉强我们”
当听到文安昊如此解释时,文安泽和楚凡两人连撞墙的冲动都有了,平时在外面看这小子,也是像模像样的,也能把那些人忽悠的不知东南西北,怎么一回到家之后就变成这副傻样了呢。
文安安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脸部的肌肉道:“算了吧,我说得话你们又不听,干脆,就让给你们听得人来说”
【糟了】,这两个字完全描述出文安泽他们三人此时的心情。
“我会将这件事情完完全全,一字不差的写信告诉咱们——”
“谁啊?”
文安安故意拖长的音调将他们的心都吊了起来。
若是文爹的话,他们三人说道说道,文清岸有可能还会放过他们,若是他们的……
“当然是娘喽”,文安安好心情地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甜笑着继续道:“刚才我说的那些道理都是娘教的,娘还说让我看着你们,可既然我没本事看住你们,那只好请娘出马了。哎,不知道娘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怎么罚你们?将大哥的私房钱全部收走?还是把二哥珍贵的兵书都给没收?或是楚凡”
呃,她娘虽然每次也会惩罚共同犯错的楚凡,但到了现在她才发现,一直以来她好像都不知道娘每次是用什么方法惩罚的楚凡。
她只知道文娘找完楚凡谈过话之后,他后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上好几天,然后后来就会跟着文安泽、文安昊乖乖地面壁思过。
想到这里,文安安下意识的看向楚凡,却见一贯清冷的他居然目露出乞求之色。这顿时让文安安对自家娘亲的敬佩之感又网上飙升了好几层。
“反正不管怎么样,相信娘看到我的信后,都会【十分高兴】的与你们交流交流”,说到这里,文安安还特地拍了下手掌,惊得三人又立即看向她,“对了,忘了提醒你们了,每次这个时候,就算你们去找爹来也是没用的,你们知道,在【教育】你们这方面上,咱们的爹向来是【不会】替咱们说话的”
其实文爹是会替他们说话的,只不过除非是天下红雨,或者太阳打西边出来,文爹一般都只会在娘亲面前为他们说反话。
这父子几个完全秉承着相爱相杀,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这些个至理名言。
若是他家娘真的把自己这么多年攒下的银子都没收,然后拿去买些他认为最不值得的奢侈之物,光是想想,文安泽就觉得一阵阵肉疼啊。
相比于文安泽的肉疼,文安昊连心肝都疼了起来,那些兵书有些是他从各地搜集而来,有些是从文安泽、楚凡那里坑蒙拐骗偷弄来的。如果光是被没收还好些,若是他娘那天不高兴,像以前那样将他的宝贝当柴火棍烧了,那他连哭地儿都没地方找去。
楚凡这次倒没有似文安泽、文安昊那么心肝肉疼的。在楚凡看来那两人会遭遇地事情完全不算事儿。
他对于文师母的做法绝对可以用恐惧两个字形容,每次他犯了错之后,文家师母可不会因为自己不是他亲生儿子而放自己一马。相反,在楚凡看来自己的惩罚比文安泽、文安昊更甚。
自己没犯一次错,文师母就会不经意地以各种理由将安安出嫁的日子往后推上一年,从第一次犯错到现在,她老人家已经将安安的婚期推后了四年,好似完全不怕自家闺女被拖成老姑娘一般。
可是她那个当娘的不怕,楚凡他怕啊,若是在这样下去,他这辈子还能娶到媳妇不?
想到这里,文安泽、文安昊、楚凡三人对视了一眼,每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个坚定的信念——绝对不能让安安将这件事情捅到文氏那里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