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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我还就打死你这个逆子……”孙尚书也怒了,自从他升迁为刑部尚书起,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就再也没有人胆敢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尤其这人还是他的嫡长子!
当然,更令他气恼的是前段时间孙逸修才捅出了那么大一个篓子,他好不容易想尽了法子,甚至甘愿牺牲一部份利益才保下了孙逸修,但孙府却被架空,而他本人也因此被皇帝惦记上,阖府众人正该夹紧了尾巴低调做人,可,眼下,孙逸修却不顾他们的阻拦悄悄和白冬瑶联络不说,并还再次被白冬瑶说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给说服了,以至于今日竟然拿这种仿若看仇人似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样的孙逸修,让孙尚书觉得无比的陌生,同时心里更是再次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而胸口那团一直未能熄灭的怒焰也仿若被浇了好几桶滚油般迅速燃烧起来。
孙逸修从来就是不一个站着挨打的人,更何况今日他心情本来就不好,而孙尚书不仅不安慰他,反而还上来就不分青红皂北地狠揍他,又岂能不令他也红了眼,从而将这近二十年的被忽视,被轻视,为了生存只敢隐瞒自己真实性情,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纨绔子的愤懑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好吧,此刻的孙逸修早就忘记了他之所以要伪装成一个纨绔子,正是因为孙尚书有意无意地提点,更是他自己为了得到孙尚书青睬而做出来的决定。
于是,很快,院子里就一片叫骂声,打闹声,重物坠落地面的发出来的沉闷声响,这些声音汇聚成一道巨大的水流,被不知何处刮起的风远远地传了开去。
得了消息的孙老夫人和孙夫人两人赶到的时候,见到的正是孙逸修终于被孙尚书逮住,正吩咐几个护卫按住他的手脚,自个儿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的场面。
此刻的孙尚书脸色涨得通红,双眼更是瞪到最大,就连脖子上面的青筋也都冒出来了,嘴里也骂骂咧咧的,那打人的力道,一点也不像是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对着自己的生死仇敌似的不留丝毫后手。
很快,孙逸修就口鼻流血,奄奄一息了。
不过,纵然如此,他依然怒视孙尚书,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幅若今日孙尚书没有将他打死,那么,来日他就会将今日之耻辱全部回报到孙尚书身上,让孙尚书也受受这样的折磨的模样,只令孙尚书胸口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窜得老高,那双瞪到最大的双眼里也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红意,面容更是扭曲得不成样,看向孙逸修的眼眸里不再有丝毫的感情。
“你这个逆子,我打死你……”
“啊……”孙夫人惊呼一声,再也顾不上维持自己的贵夫人作派了,提着裙子就朝前奔去。
下一刻,她就护在了孙逸修身上,双眼圆瞪,怒视孙尚书,扯着嗓子尖叫道:“孙敬之,都说‘虎毒不食子’,修儿他是你的亲儿子哪,你怎能这么狠心折辱、殴打他?!”
孙尚书那踢向孙逸修的右腿,因为孙夫人的到来而不得不收回来,但,纵然如此,他依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孙逸修,遂怒喝一声,道:“让开,我今儿个就要打死这个逆子!”
“我不让!”从来都是将孙尚书的话奉为圣旨,说话也轻声细语,从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争执,一度给人予温和善良、性子柔弱的孙夫人也怒了,不仅没有让开,反而还手脚并用趴在孙逸修身上,道:“孙敬之,有本事你今儿就将我们母子俩全部打杀了,否则,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殴打我的儿子!”
孙尚书抬起右手,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你这愚蠢的妇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好儿子都做下了什么大逆不到的事情,就敢这样口出妄言?!”
“修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自是一清二楚!”孙夫人也毫不犹豫地反驳了回去,在她心里,虽然孙逸修被众人称为纨绔子,但孙逸修从不仗势欺人,更不乱搞男女关系,甚至还从没有逼死过人,和盛京那些真正仗着自己家世而胡做非为,手上沾满了无辜人鲜血的贵族子弟们相比,那还真是差远了。
“呵!”孙尚书怒极而笑,冷冷地看着气汹汹瞪着自己的孙夫人,讥讽地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好儿子究竟背着你都做了些什么吧?”
顿了顿,孙尚书又道:“和国公府的养女勾结在一起,到处散播对静雅郡主不利的谣言;收买守城的士兵,让他们为难奉命离京的长公主一家;收买强盗和山贼,告诉他们长公主一行人的出行路线;这些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还买通杀手行刺长公主,还不止一次!”
好吧,此刻,孙尚书也怒了,根本就忘记了前几日孙逸修告诉他的事情真相,只是一径地如外人提及那般,将这些责任全部安在了孙逸修身上。或者也可以这样说,从头到尾,孙尚书都未相信过孙逸修说的话,所以才能在此刻毫不犹豫地训斥喝骂孙逸修。
“依我瞧,这个逆子胆敢做下此等事情,完全是你惯出来的!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好生教导他。可,你瞧瞧,你是怎么教导他的,生生将我一个聪慧伶俐的儿子教成这幅蠢样也就罢了,如今,他竟然还惹下此等祸事。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打算护着他?你可知,他已经毁了我的升迁之路,再放任他,他就会毁了我们整个孙府?!”
“什么?!”孙夫人尖叫出声,满脸的惊骇和不可置信,“不,这绝不可能!”
孙尚书只是嘲讽地笑着,并不吭声,可,那看向孙夫人和孙逸修两人如同看向最肮脏的垃圾的模样,只激得本就震怒的孙夫人脑子里那根理智之弦也彻底崩断。
“孙敬之,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就算你怨恨我当年嫁给你,令你不得不弃了你的青梅竹马,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逼过你,你若是告诉我的父母,他们又岂会将我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我待你如何,我待你的父母亲人长辈们又如何?若非我父亲的帮忙,你能那么快就由一个小小的侍郎升迁为尚书,并且在刑部尚书这个油水颇多的职位上面一坐主浊十年?”
“可,这么多年来,你又是如何待我们母子的?平日里不闻不顾也就罢了,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迎娶进孙府也就罢了,毕竟我做了孙府的女主人,那么,自有为你选择妾室,让孙府开枝散叶的职责,可,你怎能一连再地隐瞒于我,私下里和那个贱女人来往?你明知她嫁了人,却依然和她通奸成瘾,更甚至弄出一个比修儿还要大的私生子,你……”
“够了!”孙尚书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变成如墨汁般漆黑,看向孙夫人的眼眸里不再带有丝毫的温情不说,那目光更是犹如一把最锋利的软刀子,重重地刺向孙夫人最柔软的内心,一刀又一刀,刀刀见血。
“别一口一个贱女人,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子,一直将你当成亲姐妹般照顾,可,瞧瞧,你这个好朋友又是如何待她的?抢他的男人不说,甚至还一连再地设计陷害于她,逼迫她不得不远走盛京,嫁给一个贫家男子。明明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却要做着那最下等农妇才做的事情。早知如此,我当年就不该听信父亲的话而去赴宴,否则又岂会落入你设下的陷阱里!你若是真有自己讲的那般有骨气,当年你为何要给我下药?呵,真是‘做了*子还要立牌坊’,一个典型的贱人!若非如此,你以为,你那父亲会心甘情愿地推荐我做尚书,又眼睁睁地看着我将一房又一房小妾抬进门来不说,还对我养外室的情况心知肚明,却从未想到要告诉过你,更没有想过要将你的儿子接到身旁细心教养,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别告诉我说你不明白!”
仿若依然觉得不够似的,孙尚书一有阴冷地看着孙夫人,低声道:“实话告诉你吧,早在你嫁入孙府,成为孙夫人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被你父亲放弃了!你是一个彻底的弃子,到现在你都还活在自己的梦境里,你这样的女人,让我真不知该说是傻还是蠢!”
“哈哈哈……”这些埋藏在肺腑里已有好几十年,一直不得抒发的情绪,今日终于顺利地发泄出来,只令孙尚书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只是,笑了会,他又突然大哭起来。
孙尚书这般疯狂的模样,只令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地沉闷起来。
鱼唇的作者菌,今天被鼠标打败了,一直晃来晃去都没有显示,无奈之下才想起换电池,嗷,就这样耽误了整整一天时间,用惯了鼠标突然换触摸屏的作者菌伤不起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