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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脸色变得惨白,嘴唇羽抖的,却终于不敢说什么。
别看平日里葛二壮嬉皮笑脸跟她开玩笑,不时还在她身上揩点油,似乎两人关系挺密切,但葛二壮真的翻了脸,三姐就不敢开口了。这种凶横霸道的流氓,才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更不会跟你讲什么交情。
流氓之所以人见人憎,绝对有原因。
门外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不少人,在那里神色振奋地看热闹。个别胆小的,做好了随时溜之大吉的准备。万一打得太厉害,可别伤到自己。
杜双鱼脸色铁青,却并未反唇相讥,只是冷冷地望着葛二壮,单瘦的身子微微发抖,估计不是害怕而是被气的。
他妻子和妹妹就远不如他这样镇定了,紧紧靠在杜双鱼身边,惊恐地望着葛二壮,浑身颤抖。
“杜双鱼,你爽快点,给句话,这头,你磕不磕?这爷爷,你叫不叫?”
葛二壮将啤酒瓶在手里敲打着,慢慢向前逼近。另外两个喇叭男,也各自操起一个啤酒瓶,跟在葛二壮身边,逼了过来。
“喂,你们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欺负人,还饼不讲法律了?”
杜珊珊受不了这种压力,哭着叫喊起来,样子极其委屈。
为什么都欺负他们?
市里的干部不讲道理,要抓她哥哥;想跑到洪州去躲风头,又在这里碰到流氓!
又没做错什么事。
“哟,小姑娘,心疼了?这是你哥还是你相好的?嘿嘿……我葛二壮最讲规矩,从不欺负人。要不是杜双鱼老是跟我们作对,我也不收拾他。好吧,我就让一步。杜双鱼可以走,你留下。在这里陪我三天,我们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说不定从今往后,咱们两家就成为亲戚了,哈哈哈……”
葛二壮放肆地狂笑起来,刚才还满脸厉色,现在却变得色眯眯的,一双血红的眼珠子,肆无忌惮地在杜珊珊娇柔的身躯上瞄来瞄去,淫邪无比。
他的两个小跟班也跟着淫笑起来。
“小妹妹,不要怕,二壮哥最温柔体贴了,你就留下来吧,仇人变亲人,多好的事?哈哈……”
“你们,你们这些流氓……”
杜珊珊哭着喊道,怕得不行,倒忘了害羞。
“流氓?老子就流氓了,怎么啦?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们!”
“砰”的一声,反手将啤酒瓶在桌面上敲得粉碎,半截酒瓶子变得尖角嶙峋,伸手向前,指着杜双鱼。
“他妈的,给老子跪下,不然捅死你!”
“芝心,珊珊,你们先走!”
杜双鱼终于开口说话了,却是朝着自已妻子和妹妹说的,神色完全镇静下来,身子也不抖了。他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事,无法善了。必须保护妻子和妹妹逃走。
“敢!”
葛二壮一声狂嚎。
“敢动一下试试!敢跑,把你们全捅死!”
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无比。
杜双鱼的妻子和妹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们确实很害怕葛二壮这些流氓,但要她们丢下杜双鱼一个人在这里,却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三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很突兀地响了起来,却是一直好整以暇坐在那里喝茶水的范鸿宇。自始至终,他都在冷眼旁观,镇定得出人意料。只是大伙的注意力都被葛二壮和杜双鱼吸了过去了,没人注意这个坐着喝茶水的外地佬。
“啊……”
三姐如梦初醒,望着范鸿宇,全然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范鸿宇问道:“〖派〗出所离这里多远?”
“〖派〗出所……不远不远,出门左拐,两分钟就到了。”
三姐更加美名其妙,只是下意识地回答了范鸿宇的问话。
十原镇本来就不大。
“那好,麻烦你去〖派〗出所报个案,就说这里有人在打架闹事,请他们过来处理一下。”
范鸿宇淡然说道,语气平静异常。
“啊?这个……”
三姐咽了一口口水,呆呆地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怪物似的,完全听不明白范鸿宇在说些什么。门口那一大群围观的人也哄笑起来,好像范鸿宇说错了什么十分要紧的话。
“报案?哈哈,外地佬,你神经病发作了吧?我呸!”葛二壮也是一阵狂笑,脸上神情轻蔑至极:“报案!报你妈的头啊,你是想死了是吧?我告诉你,〖派〗出所所长就是我哥!”
范鸿宇的脸悠忽间就沉了下来,冷冷说道:“不要说〖派〗出所长是你哥,就算他是你爹,今天这事也得秉公处理。”他不处理,这〖派〗出所长就不用当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他妈的是县长啊?这么狂!你要是县长,我就是县长他爹……哎呀!”
葛二壮的狂笑,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呼”打断。
正仰头笑得欢呢,眼前黑影一闪,随即面门上一阵剧痛传来,满脸温热的茶水四处飞溅。却原来范鸿宇直接将桌面的陶瓷茶壶砸在了他的脸上。茶壶坚硬,葛二壮的脸面,毕竟是肉做的,却是抵敌不住,顿时满脸飞huā,宛如涂了一层红色的油漆。
“你他妈的敢打老子,捅死你……哎呀……”
葛二壮狂怒,伸手一抹脸,抹到一手血水,狂嚎起来。
只是葛二壮虽然自称是十原镇的“大哥大”除了凶横一点,手底下功夫实在差劲,和他的嚣张完全不成正比。兀自大喊大叫,范鸿宇已经一个闪身就到了他面前,葛二壮惊慌失措,半截啤酒瓶胡乱挥舞。然后手腕一紧,随即剧痛传来,整条手臂就被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店面狭窄,对方人多势众,范鸿宇下手毫不容情,膝盖抬起,正中葛二壮下阴。
“啊……”
葛二壮一声痛苦的惨嚎,随即没了声息,软绵绵摔倒在地,身子弯成一只虾米,双手捂住下腹部,蜷缩成一团,不住抽搐,脸色瞬间变成了惨白色,额头上遍布豆大的冷汗。
大伙目的口呆。
怎么“葛大哥”就这样被收拾了?
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范鸿宇收拾了葛二壮,随即转向另外两个喇叭男,眼神冷冷一扫,那两人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惊慌。
“放下酒瓶,不然收拾你们!”
范鸿宇冷淡地说道。
“王八蛋!外地佬你找死啊!”
一个喇叭男也是个狠的,眼见葛二壮已经在那里抽搐不停,却不知道“吸取教训”也不管自己的“功夫”是不是在葛二壮之上,仗着是本地人,操起半截酒瓶子就朝范鸿宇捅过来。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哎呀”之声和哗啦啦的一阵大响。
这家伙的下场比葛二壮还惨,不但手臂被扭脱了环,更是被范鸿宇一个大背包,直接从头顶摔过去,重重摔在木桌子之上,将本就不怎么结实的小餐桌砸得稀巴烂,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对横行乡里的流氓阿飞,范鸿宇从不手软,该咋收拾就怎么收拾。
这些人,跟他们讲道理完全是白搭,唯一管用的手段就两个字收拾!
收拾得越厉害越好,越彻底越好!
收拾一小撮,可以保一方平安。
“哗啦”!
剩下最后一个喇叭男,手一抖,半截啤酒瓶掉地上摔得粉碎,惊恐万状,不住倒退,浑身发抖,一双眼珠东张西望,直往门口瞟,自是想要趁机开溜,忽然眼前一亮,高声叫道:“快,三毛,快去〖派〗出所,叫葛所长过来,就说他老弟被人打死了……”
却是冲着围观的一个人喊的。
合着这〖派〗出所长还真是姓葛,还真是葛二壮的哥哥?
流氓阿飞就是这样,外强中干。眼见范鸿宇凶狠无比,也不敢像斧头帮大哥一样喊“叫人叫人”却知道叫〖警〗察来“洗地”!
道理明摆着,就算叫来再多的司伴,最终把范鸿宇收拾了,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在收拾范鸿宇之前,他本人必然先被收拾!
也许比葛二壮他俩还惨。
看着这突如其来发生的激烈场景,杜双鱼三人也是目瞪口呆,直到第二个喇叭男被范鸿宇摔死猪一样摔倒在地,一动不动,杜双鱼才浑身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瞥了范鸿宇一眼,随即说道:“芝心,珊珊,你们俩先走,快!”
“不,我不走,珊珊先走!”
他妻子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走……”
杜珊珊哭着说道。
杜双鱼压低声音,焦急地说道:“珊珊快走,快,回去告诉黄场长,就说我在十原镇被〖派〗出所抓了……快去快去,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不等杜珊珊再说什么,直接将她推出了门口,然后又望向妻子。
“芝心,你也走,我一个人留下就行了。”
芝心微微摇头,神情十分坚定,毅然决然地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知道妻子无论如何也不肯在这样的时候离自己而去,杜双鱼轻轻叹了口气,眼神瞬间变得非常柔和,五指收拢,也紧紧握住了芝心柔软的手掌。
范鸿宇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之意。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在杜双鱼和芝心身上,有了截然不同的诠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