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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涵的电话打来时,他的烟烧到了指尖,掐灭了,扔进一旁的垃圾筒。 “叶少,已经查清楚了,对方是上次绑架少奶奶的那些人的余党,头目死了,他们无法回归组织,所以想杀掉你,为他们的头目报仇。”
“你说那个男人。。。死了?”叶湛拧了眉:“他不是被一个灰衣人救走了吗?”
“他的确是死了,在一处废工厂,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
叶湛冷笑:“窝里斗,有人想取而代之。”
“会是雷笙吗?”
他没有回答,思桐端着瓷盘走了出来。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叶湛再看到她的时候,伤口已经缠了纱布,她仍在昏迷中,肤色白如床单。
子扬站在一边说:“我检查了一下她脑部的血块,它在生长,虽然很慢,但这次撞击导致血块更一进步的靠近动脉,恐怕会引起经常性的头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怔怔的点了点头,表情复杂。
子扬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安静的坐在床边,他看着床上的人出神。
她两次遇险,都是因着他的原因,而这样的凶险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他明明发过誓,就算受到全世界的唾弃,他也要保她一世平安,却没想到,让她不安的那个人会是他。
“思桐,拜托你照顾她。”
“少爷要回公司吗?”
叶湛点点头:“我回去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好,您放心吧。”思桐憨厚的笑着。
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叶湛转身快步离开。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他只是需要一个地方,认真的冷静下来。
Linda正在接收快件,看见他从电梯里走出来,忙恭敬的说道:“叶少,有您的邮件。”
邮件已经很破旧了,上面发出的日期竟然是两个星期以前,不知道是被邮局哪个新来的糊涂鬼当成了废弃品,搁置了这么久。
他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个牛皮纸袋,装着他那天晚上连夜修改的标书,当时因寻不到,没在意,又重新让人做了一份。
Linda好奇的探过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说吧。”叶湛将标书重新塞回去。
Linda含了丝笑,小声说:“有一天,叶少在开会,萧小姐拿着这个纸袋子来找过您,这袋子上面有叶少写的两个字‘工程”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指尖一颤,他心中迅速的过滤着Linda的话。
她突然失踪那天,辛妈妈说她是拿了东西要去公司送给他的,结果,他竟然在白逸朗的家里找到了她,这样说来,她当时的确是来过东城天下,也来过他的办公室,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将标书留下呢?
“Linda,跟我进来。”他严肃的表情像是寒霜,Linda有些惴惴不安的跟在他的身后,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多嘴。
“那天的情形,你再重复一遍,越详细越好。”坐在巨大的皮椅上,将那份文件扔向桌子。
Linda见他面色不善,哪敢耽搁,急忙说:“萧小姐那天。。。”
“哪一天?”他厉了声音。
“对不起,叶少。”Linda吓白了脸色,仔细回想起来:“17号。”
“继续。”
“萧小姐来的时候,您正在开会,我便让她在您的休息室等您,她看样子很高兴,还叮嘱我,不让我告诉您她来了,想必是要给您一个惊喜,然后,我就去下面的公关部查文件了,没有再看见她。”
Linda战战兢兢的说完,偷眼看他的脸色。
“你出去吧。”
“是,叶少。”
Linda鬼追一般的逃离,剩下叶湛独自坐在那里沉思。
17号,正是他与冷墨琛吵架的那一天,当时他们在办公室里打得很凶,那个时候,她。。她在里面的休息室,也就是说,他编造的那些关于蓝菱的谎言全部被她听到了。
他当时说了什么?
他说他这一生只爱过蓝菱一个女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说,萧暮优不是蓝菱,她永远比不上蓝菱。
叶湛手一挥,桌子上的电脑被甩落在地,尖锐的棱角在他的手背上撞起一个乌黑的青印。
该死,叶湛,你干了什么?
他可以想像得到,她听了那些话该有多伤心,不,是绝望。
后面的事,已经不难解释,她独自开车回去,半路遇到了白逸朗。。。然后,然后一切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的疏离与冷漠,她的绝情与疼痛,所有的所有,都有了〖答〗案。
叶湛抓起外套,疯了一般的冲出去。
他在心中不断的重复,那些话是假的,都是假的,他爱的人只有她,这一辈子,除了她,他已经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她萧暮优是谁也代替不了的,她是他的唯一,此生的唯一。
这些话在心中重复了许多次,重复到不需要用脑筋思考就可以脱口而出,可是,看到病床上犹未醒来的人时,所有的话又像是吞到嘴里的水,吐不出来,只能咽下去。
他慢慢走到床前,在她身边坐了下去,去抓她的手,冰凉的温度让他的心一慌,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静静闭上眼睛。
疼!
这是萧暮优醒来后的第一感觉。
她下意识的想要伸出右手去摸一摸发出疼痛的皮肤,却发现手被人握着,丝毫也挣脱不开。
费力的偏过头,被近在眼前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吓了一跳,幸好她的心脏足够强大,才没有失声尖叫。
冷静下来,才看清原来是叶湛趴在他的身边睡着了,他的脑袋倚在她的胸前,乱蓬蓬的头发是吓到她的罪魁祸首。
不禁失笑,用左手轻轻的抚上他的眉心,是有什么愁苦的心事吗,怎么睡着的时候也这样蹙着眉头。
好像从没有这样认真仔细的看过他的睡颜,他的觉轻,往往一动就会醒,想必现在也是累了,她醒了许久,他都没有发现。
他安稳睡觉的样子,敛了平时的冷肃与淡漠,有了股孩子气,一只手握着她的手,紧紧的不肯松。
不忍心打扰他,便自己看着天huā板。
额头很痛,像是有许多蚂蚁在啃咬,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他却在这个时候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