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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 洽谈
龚雪的公司位于市区中心偏西地段，朝阳路与新街交汇处，距离吴天父亲店面步行大概15分钟左右的时间，并不远，可差距，却是没可比性——
一个是占地两万多平方米的公司，一个是个体门市，在这繁华的大都市中，这样的两个分类就像完全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世界的人由吴天与黎晴开始，串联起来。
如果说新街的一个小门市专卖和那投入以‘亿’为单位的公司有联系，说不定还没人信。
但事实就是这样，吴天与有琴双双到了时尚文化的总部后，在那鹅毛大雪中，那公司大楼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蹲着一个漂亮的素颜女孩。
这女孩戴着一顶浅蓝针织帽，秀发披肩，扎着深灰色的丝巾，穿浅灰色及膝的长衫，黑色的紧身裤，米色长靴，充满着青春气息，即便在那里低头玩弄着手机，也让来往的行人不时的投去目光，这无疑是大都市中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吴天同双双距离大概不到十米时，女孩突然抬起了头，不是黎晴还有谁。
她并没有叶雨茜、沈穆然那样第一眼的惊艳，也没有苏珊、莫竹轩那样的冷傲，却是在这个冬季一眼望去让人心情宁静，像一株芳香百合般让人无比安逸。
黎晴的声音很低，很轻，好听：“你们来了。”
与这个女孩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有很多与朋友不相符的感情存在之间，吴天不能去否认，或许因为这样，元旦晚会后黎子丹邀请他去玩，也被拒绝了，甚至问要不要和晴儿说说话都说不用了。
当时有莫竹轩纠缠，是一个原因，可是吴天自己清楚，那不过是顺水推舟，实际他在躲避吧？
或许黎晴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的眼睛，还有那一天晚上的嘴唇……
都告诉了他许多心情，这不算是一厢情愿吧，有的时候吴天很想说个明白，但与黎晴见面时，甚至没有了半丝语言，这女孩的安静，让人无法想到爱情，想到男女所谓的复杂纠葛，似乎，很简单的那种……
恐怕即便不说明，她也会明白吧，在说她的父母比谁都清楚，自己有着喜欢的人。
吴天咧嘴笑着，正因为这样他无法理解了，父母，包括女孩都知道，那么为什么还这样与他保持着关系呢？有的时候还真是自己爱多想啊，当下说着：“嗯，你怎么不穿件外套，小心冻着。”
“没关系，我刚刚出来，不冷呢，我们……进去吧。”
吴天点了点头，待黎晴的笑容有点不自然对上旁边人时他才发现了什么。
于是一斜眼，一阵贫血天旋地转，旁边的小双双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毫无忌惮的盯着黎晴那发育良好的胸部。
本是有了很多改变的黎晴，这时被双双的一道目光又打回了原型，她借着摆弄披在肩上的长发动作小心的遮挡了一般胸部，虽然穿着衣服，可是这女孩好像要看透一样。
吴天一脸咳了三声，根本召唤不回来小双双，这一急之下，眼见黎晴红了耳根，当下咧嘴一笑，双双立马回过神来：“嗯？什么……”
“我们……我么进去吧。”见双双回过神来，黎晴终于重复了一句，心头小鹿般的乱跳，转身便是向里面走去。
双双笑了，随后大眼睛斜向吴天，嘴角瞥着，露出了可以咬碎一切的小虎牙，保持这个姿势的同时，声音一字一句的压了出来：“这不是第一次掐本王的屁股了吧”
刚刚那种情况，吴天唯一能想到召唤回双双的办法就是如此了，怎么说也不能在黎晴面前掐吧，后面？也只有小双双的屁股了，对于吴天来说，这种发育不全的小丫头，介意这些干什么，即便他们之间以前真的有点复杂，但某双双这一刻也忘了，所以这动作，很纯洁吧？
当然，心理想什么，吴天总会在嘴上反其道，当下很‘砖家’似的点了点头，看着右手：“看起来有一个地方发育还不错，真是翘……啊”
吴天低头看去，那小皮鞋又是一脚踢在了小腿上，在抬头看去，双双已经一扬那双马尾，向里面走去了，吴天恨恨的露出了三个字：“贫乳女”
“嗯……”双双脚步一停，一声低沉。
“我说，今天不错……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卖豆腐乳的。”吴天抬头看着这占地两万多平方，呈‘H’形建造的双子楼栋，心下打悔，这算屁谎话啊？
好半天没动静，斜眼一看，双双已经抛弃他跟了进去，当下长长的吐了口气，也是跟了进去。
‘时尚文化’吴天从龚雪口中所了解的是代理各个品牌的商场，但实际上它也有自己主攻的方面，商场一大半的柜台是对外的，一小部分是对内的，也就是时尚文化自主的品牌。
龚雪主攻的是女性化妆品，待见到龚雪时吴天才知道，都市频道一个叫‘时尚起义’的节目就是公司主播的，上次在俱乐部醉酒，借吴天约见老毕，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扩张产业。
其实黎晴的妈妈很早前就盯上了在这都市内纷飞的‘蝴蝶’，只是那个创办者老毕，实在架子太高，几次电话预约都是无功而返，不然她哪那么及时的弄到老毕的名片，在那种时候要用不相关的手段去比试？
本意其实想试试白冰能不能打通，做点什么，就算她输了，也可以借助白冰的电话和老毕谈一下，谁想最后电话让老毕出场的人不是白冰，不是她，而是现在这个对着她咧嘴笑的吴天。
当然，现在的龚雪，一切，都能想到了。
那老毕的架子大虽让她不满，可却是有‘鬼才’之称，她可以让更年期的妇女恢复到青春期的自信？当然，这样的一句话是那老毕自己说的，也只有这种人能随口说出如此不和谐的字眼，但不能不承认，老毕火了，让全都市的妇女，都火了
蝴蝶这牌子不能和国际品牌相媲美，或者说根本不能比。
但是龚雪有自己的眼光，这就像一支潜力股，就像当初看身无分文的黎子丹一样。
她有这信心做起来，何况相比国际上那些知名品牌，这个刚刚崛起的牌子，要代理过来，有着无比的优势。
这也是她在化妆品过后，拓展的第一步，她也相信，只从内衣开始做，做到睡衣，服装设计的老毕，也不甘心只走一步，所以今天他们要见面，定下向世界舞台出发的梦想。
时尚文化的实力有多大，在本市很出名，在全国有几家分店，但也仅是对化妆品方面有影响力，所以真要做，还的从头再来，可龚雪依旧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让她也感觉到惊艳的老毕有这个能力在世界上掀起一道巨*。
公司接待室内的酒菜上齐，有琴双双和周、郑俩猪头一样，似乎从来不怎么在乎周围的事，这时她真的有点饿了，看着上面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龚阿姨，你说的贵客会来吗？都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龚雪的目光飘向了让她惊艳的小女孩，说真的，同龄差不多的人中，这还是她唯一见到能与苏珊媲美的小丫头了，即便是叶雨茜那样动人的丫头也不能比的人。
她认识有琴双双，平安夜的时，那些少男、少女就在她家聚会的。
但见到双双时她并不吃惊，就好像上次俱乐部见到周、郑俩人，都是吴天认识的同学而已，可是却好奇，这吴天还真是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以前黎晴说过他没几个朋友，现在看来，这没几个里，一个个却都是出类拔萃的。
莫得一就是个例子，那种高傲的人竟然与吴天混在一起，还有周、郑，上次白冰显示出的震惊，即便不形与色，她也看的出来，现在还有双双，还有经常到他们家和晴儿一起睡的叶雨茜，这俩小丫头，平时说的最多的就是吴天……
所谓物以类聚，看起来吴天与这些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吴天的层次低了，而是太高了，所以那些人都会绕着吴天？
怎么有种小说主角光环的感觉？
嗯……
龚雪自嘲似的笑了下，还真是奇怪，抬手看了下表：“这位贵客就喜欢晚点到，在等一会……”
吴天抓着脑袋，虽然一直保持着礼貌，但到这时却崩溃了，他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鸡翅：“阿姨，不用特意等他了，不是说请我吃饭么，那我先吃了。”
黎晴的大眼睛看着吴天，在飘向自己的妈妈，却见龚雪笑着：“这次阿姨的生意要谈不好，我就拿你开刀，看你把我招待客人的计划都破坏了。”
吴天随手给左面的双双、右面的黎晴一人夹了块香酥的鸡翅：“他要敢不和你好好谈，那阿姨就拿我开刀好了，不过这人是铁饭是钢啊，总的先吃饱在谈吧，那个老毕不会多说的，谁让他自己不守时了。”
吴天说的甚是轻松，而且一面说一面吃，好像真不把黎晴妈妈说的贵客放在心上。
黎晴说了声谢谢，看着碗里的好吃的，虽然她并不怎么饿，可感觉还是很香，到是旁边的双双一脚就在桌下踩到了吴天的鞋上，压低声音：“我喜欢吃青菜”
吴天嘴角抽*动着，他已经做老好人帮忙打破这饿肚子的尴尬了，现在竟然还挑食，当下放下筷子，压低声音：“怪不得这么平，原来只吃青菜啊，你要哪个，我帮你夹。”
说完这句话，吴天已经做好了再被踩的准备，哪里知道双双那大眼睛斜了一眼，涉及到了打破魔咒的办法，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当下一口对着鸡翅膀咬下去……
“龚经历，毕先生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制服小姐的甜美声音，随后龚雪忙站起身去请。
于是最长时间没见的老毕就现身在这宽敞明亮却只有一大三小的招待室内，老毕穿着一身休闲装，立领，依旧留着胡茬，不过却换了短发，还让那短发立了起来，这时嘴里叼着不是皱巴巴的烟卷，而是暴发户般的换了没点燃的大雪茄。
在老毕的旁边跟着两女人，均是传说中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代言人，她们L装扮，黑白相间的制服套装，看起来27、8的样子，成熟、稳重，其中一个有点像艾莉的打扮，眼镜妹，唯一缺少了艾莉那种指挥般的气势。
一进来，那位眼镜妹就发现只有龚雪一人迎接，其他三个小孩正在桌上大吃、特吃……
“龚女士，这就是贵公司的待客之道吗？”
吴天眼角余光扫那一眼，对这女人并未多看，还以为她比艾莉少了几分气势，现在看来，不是少了而是多了，而这气势更强硬，她更能利用身份与环境，谁不知道现在蝴蝶崛起，到处都是来讨好的人。
刚刚吴天那种口头保证，就算黎晴那样的高中生也觉得有点太玩笑了，可是她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任由吴天说、做，现在黎晴还有点小紧张，毕竟这是她妈妈很看重的一份合作，吴天夹给她那块鸡翅膀只小尝了下便偷偷的放下了。
有琴双双却是对这种死跑龙套的没什么好脸色，使劲咬了一口鸡肉，喃喃自语着：“狐假虎威，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你说什么”那眼镜妹耳听八方……实际走进来后与那招待桌就是几步的距离了。
老毕咬着大雪茄，目光一些，啪嗒一声，那还没吸的名贵巴西雪茄就是掉在地上了，一指小双双：“极品……咳。”
双双柳眉一竖，她叫龚雪为龚阿姨，全因为吴天坐在这里，不然像上次去龚雪家那样，根本不稀罕与那种人拉什么关系，更别说她所谓的大架子，贵客了。于是那‘极品’的词一说出来，双双银瞳那‘万法归一’的能力中，战斗宫殿里自然包括远距离伤害。
吴天心理一凉，幸亏双双没抽出腰间随时携带的单手剑，而是碗里的鸡翅膀……这一个小李飞刀过去，准确无误，直卡在了老毕的喉咙里。
到这时，双双才正眼看所谓的贵客
可以说，除了吴天之外，不论男女老少，又有多少尊贵，在小双双的眼里就像俩猪头看其他猪头一样，不入眼。只是这一看，双双抹油的嘴角顿时抽*动了：“毕大叔？”
老毕哪想自己如此‘尊贵’的身份，一闪亮登场却是如此狼狈，咳了半天终于将半块鸡翅膀咳了出来，还没等说点什么，眼镜妹就愤怒了：“龚女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很怀疑贵公司的诚意，我们走”
龚雪一直到现在还是保持着微笑，唤作平时，这种对她珍贵的合作机会，不要说会仔细衡量如何招待对方满意，就说出场的人，三个小孩肯定也会被抹去的，但今天她依旧保持着微笑，心理肯定有数。
果然还没等龚雪说什么，那老毕就是猥亵的眼神一横：“你急着去哪？”
那眼镜妹一个人转身却发现自己的头头没动？眼镜眨了眨：“那个，毕总你也看到了，他们这根本是在耍你……”
老毕又咳了下，这次代表严肃，不过那猥亵的老脸，怎么也看不出其意思，他装作很有领导风范的样子：“这个，我和小双双很熟的，我还像她推荐过适合发育的内……咳……”
这次是一块鸡大腿，整个塞到了老毕的嘴里，这投的手法准确无误，吴天保证，如果现在小双双学习投球，根本不用他教了，或许能无师自通了。
双双的眉毛都快立起来了，因为下一秒眼睛妹旁边那名正装女已惊讶的表情看向小双双：“毕总，您是在开玩笑吧？这小丫头还没到穿内衣的年龄。”
双双犀利的目光顿时扫向了场上的三个人，这一男二女，真是极品搭档，一个狐假虎威，一个不伦不类，还有一个简直是大智如愚，竟然一语道破天机？
于是吴天看出了什么，终于学着老毕清理了下嗓子，桌下轻轻拉了下双双的手腕，然后对老毕以更熟络的方法暗示着：“不要妄图了解天机……因为尝试过的人，都死了”
即便是一直保持微笑看戏的龚雪都是感觉额角发麻，跟着老毕的俩女更不用说，随后整个接待室内传来老毕的笑声：“好了好了，不说笑了，既然大家都饿了，那就先吃饭，先吃饭。”
老毕坐了下来，跟着他的俩名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女士也坐了下来，龚雪将红酒亲自倒给老毕，老毕却是斜眼看着吴天和双双，而这一切，都逃不过龚雪那目光。
“毕老师，您觉得，我们公司可有与贵公司合作的能力？”龚雪坐下，试探性的问着。
虽说有底，可现在语气还有点不足，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玩笑的带着三个小孩迎接她最为看重的潜力股，谁能预知具体啊。
毕老师抹了下嘴角，一副深思，吴天知道这老毕在等他的话。
当初说好的，他老毕只管设计，团队，实际上他的梦想早已经卖给了吴天，最后的结果，只能他做决定，所以吴天这时暗示性的说了句：“龚阿姨这么有诚意，我想毕老师肯定会答应的，何况阿姨的公司可比毕老师实力强很多倍呢。”
龚雪心理有点小翻腾，虽知道吴天和老毕关系非比寻常，也知道吴天不是随意破坏场合的主，可是这个时候他问的是老毕，吴天接上她的话，不是不给老毕面子，这毕老师架子大，就算你和他朋友的关系好成了某个程度，可谁知道丢了他面子，会怎么样？
生意场就是战场，有的只有利益啊，有几个像她家男人黎子丹那样的。
果然，那眼镜妹火爆的小脾气上来了，毕总认识那个小女孩，那归认识，也只是私交，现在谈论公事，小女孩不说话了，这个陌生男又多嘴，当下啪放下酒杯：“龚女士，我想你不是来谈合作的，而是来奚落我们毕经……”
“那你觉得，我和龚女士的合作条件，应该怎么样呢？”
全场都楞了，火爆小姐也没想到，尊敬的偶像，毕老师竟然问一个大男生这么重要的问题，一时间同那大男生对视，发现他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于是这火爆姐一口喝进杯中酒。
“这个毕老师和阿姨谈就好了，我只是个人觉得可以合作。”
“那就借你吉言了。”老毕哈哈一笑，对上了龚雪：“那就这么定了，具体细节，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商量下吧，不知道下个月初怎么样，我还要去趟国外。”
龚雪也没想吴天一句话这老毕就点头了，这与她所经历的一些事完全不符，与经验不符啊，当下忙点头：“好啊，那就这么定了，祝毕老实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