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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章 美色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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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嵩山派的情形,左冷禅心急如焚,又要去衡山派看看,怕华山派打什么坏主意,只好写了封亲笔信,连夜派张敬超四人赶往嵩山,将嵩山剑法和全真剑法传下去。

    相信过不了三五年,嵩山派的实力就会大增,到时五岳并派,谁说了算还说不定呢。

    看到四人骑马的背影消失在天尽头,左冷禅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冷禅,不用太担心,嵩山派能屹立不倒几百年,自然有它的生存之道,华山派想吞并它,也没那么容易。”徐蓉蓉端来一个脸盆,将粉红色的毛巾浸湿了,递给左冷禅。

    又来这一招!

    左冷禅斜眼瞥见毛巾上的一对红色交颈鸳鸯,苦笑一声,闭上眼睛胡乱洗了一把。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徐蓉蓉已经不再怕他,相反总是用一些东西暗示他,比如说只开一间房,毛巾、棉被上绣几朵大红花和几个鸳鸯,搞的左冷禅十分紧张。

    “嗯,也没什么担心的,夜深了,睡觉吧。”

    左冷禅打了个地铺,和衣躺下,闭上眼睛,好像进入了梦乡。

    “哼,不解风情的呆子!”

    徐蓉蓉轻哼一声,脱掉外衣,把无限美好的身躯藏进了棉被之中,心中却有点酸楚,明明他已经喜欢上自己,为什么还不表示。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左冷禅,看到他紧闭的眼睛,刀削一般的脸庞,心想,要不要钻进他的被窝。

    要不要钻进他的被窝?

    钻他的被窝!

    哎呀,羞死了!徐蓉蓉脸颊着火,心砰砰直跳,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催促着她,快点,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可是,自己是一个清白女儿家,怎么能做这种事,平白让人看清?

    做与不做,**与**不如,两个思想在脑海中激烈的角逐,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折腾到半夜,徐蓉蓉还是睡不着,心中大叫一声死就死吧,掀开被子,迈出曼妙的步子向左冷禅走去。她现在薄衣宽带,云鬓散开,瀑布般的黑发洒下,全身上下都是妩媚的风情,可惜,左冷禅睡着了。

    就在此时,一缕粉红的烟雾从窗户一角吹了进来,那里有一根竹筒,里面传出浓浓的烟雾。烟雾刚出现就散开,变得透明,房间里传来甜腻的味道。

    徐蓉蓉没吸几口,就倒在地上。

    窗户被轻轻打开,一个猿猴似的人影跳了进来,看到徐蓉蓉裸露的玉臂,慵懒的姿态,露出一丝音协的光,顿时双眼发光,喉咙咕噜两声抱起她来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朦胧中,左冷禅做了一个销魂的梦,梦中有许多销魂的东西,面红耳赤……

    左冷禅只觉得浑身滚烫,就想樯橹灰飞烟灭。直到听到一声不小的响声……

    “不对!”

    猛地左冷禅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只觉得自己身子发烫,小腹之中一股灼热,就想傲立苍天。

    “糟糕,虎狼之药!”

    左冷禅冷汗滴下来,向床榻上看去,只见被子掀开,空空如也,哪里有美人春睡。徐蓉蓉果然被人掳掠了去,自己中招了。再往四周看去,只见得窗户被打开,外面吹来一股凉风。

    是了,睡觉之前自己明明将窗户关了,贼人必定是从这里进来出去的。

    左冷禅穿窗而出,只见得茫茫黑夜,天大地大,再也没了一丝线索,自己该怎么找!一股强大的悔意涌上心头,早知道就和蓉蓉睡在一起了。那样即使有人偷摸进来,想不吵醒自己就将蓉蓉掳去那是休想。

    他忽然看见一个小二打着哈欠,从楼梯拐角处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不由眼前一亮,疾掠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小二手臂。他快如鬼魅的身法吓了小二一大跳,手一松,手上的盘子碗筷就往地上掉。

    左冷禅顺手一抄,将那些碟子轻轻放到地上,问道:“你们这里住了哪些人,快点,将名单报给我?”

    看到小二,左冷禅心中想起,这孟县是个小地方,周围也没什么住宿的地方,那因贼多半也住宿在城里。孟县只是小县城,纵横来去两条街,客栈只有这么一家,很可能他就住在客栈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自己匆匆忙忙四处寻找,反倒容易忽略眼前这个客栈。

    “名单,有有,在一楼柜台那里!”

    小二刚说完,左冷禅就已经电射而走,消失无踪。

    “乖乖,好快的速度,这人是人是鬼?”小二摸摸自己的心跳,感觉到滚烫的温暖,确认自己还活着,才松了一口气。

    左冷禅走了一半,忽然醒觉,这个破客栈就这么大,找什么账本,直接破门而入一间一间找就是了。想到这里,轰隆一声,他就钻进了一个房间。

    “什么人敢进老子房间,找死啊!”

    一个高大的壮汉吓了一跳,只来得及扯块床单将下身一裹,抬手就抓起一把大斧劈了过去。这把大斧半张脸大手臂长,分量十足,一斧砍下来,带出一道弧形的幽光。

    “找死!”

    左冷禅往四周一扫,没有看见徐蓉蓉的身影,心中焦急,看到壮汉的攻击,人一闪一掌盖在斧背上。一声沉闷的响声伴随几声咔擦的骨骼破碎声,壮汉连人带斧被大飞,撞破了西边的一扇窗户落到客栈之外的街道上。

    也是他幸运,左冷禅心急徐蓉蓉,但总算没丧失理智,要不然凭他的武功,肯定是接不下左冷禅一掌就会死的。

    左冷禅看都不看,逢门便闯,一连撞破十几个房间,每次进去的时候都是一掌将对手拍飞,自己在房间里仔细搜寻一遍,然后又射向下一个房间。只是一分钟的时间,连破十间房,客栈里弄的鸡飞狗跳,不知情况的武林中人急忙跑出来打听情况。

    “牛兄,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受伤了,谁打的?”穿心和尚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持斧壮汉,大吃一惊,抱他起来,发现壮汉的右手臂骨断了三处,更可怕的是,他的斧头上一个淡淡的掌印。

    “铁斧留影!”干瘦道士和余婆婆看的眼睛发直,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离壮汉好几步远,躲瘟神一样。心中在想,不知道牛大壮得罪了哪方高手,落得这般下场。不过自己还是远离他,免得遭了池鱼之灾。

    “铁斧留影!”

    其他的人看到了也是心中一沉,没想到会在这样的一个荒僻地方遇到这样的内家高手。钢铁何其坚硬,要做到留下掌痕,除非五岳派掌门那样的高手。

    只是这人是谁?

    所有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客栈大楼,想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掌门在这里斩妖除魔,替天行道。忽然只听得一声龙吟声,一道人影砰的从房间里飞出来,然后又一连撞破栏杆、大门,砰的砸在地上粉尘四溅。

    灰尘散去,众人看清了倒地的人影,面目清秀,双目狭长,只是一双眼睛有淫邪之色。此时他不时地喋血,弓起身体抱住胸部,痛的痉挛在地,不住的**。显然,此人是被打出来的。哐啷一声,他的宝剑也落到边上,只是剑身弯曲成五六十度,成了凹形,眼看是不能用了。

    “怜花公子付长青!”

    “这人是昆仑弃徒付长青,听说意图非礼同门师妹白可儿不果,被昆仑掌门玄灵道长发现,被驱逐出师门。结果此人不但不悔改,三年来又做下十几次**案件,名声还超过田伯光。只是这人武功高强,又是出身昆仑,江湖中的高手有诸多顾忌,才让他活到今天。”

    “他的武功有那么高强,能超过田伯光?衡山二弟子于绍南都不是田伯光的对手!”

    “打伤他的人是谁?”

    左冷禅冲进去的时候,付长青刚刚将徐蓉蓉掳来,还在用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他也没想到左冷禅的反应速度这么快,而且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想到人可能藏在客栈里,就直接一个个房间打来。

    等到左冷禅进入房间看到徐蓉蓉,付长青只来得及拿出长剑,还没使出剑招,就被左冷禅狂暴的掌影淹没。一瞬间付长青都被打懵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挨了多少掌,直到被打飞出去。

    看到眼前的佳人,脸如红潮,呼吸急促,左冷禅眉头一皱,用床单一裹,把她抱了起来,走出来冷冷的望着外面看热闹的人。

    他的眼光犀利冰冷,锐利如刀,扫过之处,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中人也是头皮发麻,下意识的低头,不敢对视。

    左冷禅冷哼一声走到付长青面前,冰冷的杀机汹涌而出,付长青立刻从痛苦中清醒过来,看到左冷禅就站在一边,刚才一瞬间被十几掌拍飞的阴影一下掠上心头,连忙大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也许是惊恐到极点,付长青瘫软在地上,拼命的向后蠕动。他本来长的还算清秀,只是这一刻怕死的本性表现出来,狼狈之极,围观的武林中人露出不屑之色。

    “我左冷禅生平最恨两种人,一是卖主求荣不讲忠义的小人。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礼仪道德,没有担当,只会背后捅刀子;另一种人就是坏人清白,毁人一生幸福的因贼。很不幸,你就是第二种人。”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剑鸣,刺目的青光,等到所有人眼睛睁开的时候,原地已经不见了左冷禅,只剩下四分五裂的尸体留在原处。付长青居然在一剑之下被分成了五块!

    “呃……”

    刺鼻的血腥味弥漫整个大街,饶是围观的武林中人见惯血腥,也脸色发白,胆小的更是蹲在地上呕吐,任谁也没想到,左冷禅居然会这么残忍,直接就是五马分尸,难道他不怕昆仑派找他寻仇?

    能在武林中混的人都相当精明,自然不相信堂堂昆仑掌门会击杀不了一个武艺未成的弟子,付长青能逃出来,多半是玄灵子不想击杀,或许两者之间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也说不定。这也是付长青犯下累累案件,还能逍遥至今,没有杰出高手灭魔的根本原因。

    “我记起来了,那人是嵩山派失踪八年的大弟子左冷禅……”干瘦道士刚刚喊出口,忽然顿住,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了一样。

    “你找死啊,这样的狠人是你我能得罪的吗!你以为就你聪明,就你想起来了!白痴!”穿心和尚和余婆婆紧张的往客栈看去,发现左冷禅并没有听到,这才长松了一口气,狠狠的向干瘦道士看去。不过,三人也不敢久待,抱起牛大壮逃命一般的离开。

    很快一条隐蔽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嵩山派被少林逼走八年的大弟子左冷禅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而且练得一身高强的武艺,刚出山就一剑将昆仑掌门弃徒付长青五马分尸。看来,嵩山派的武学虽然比不上华山,但很可能在昆仑派之上。

    不管其他人如何议论,此时的左冷禅望着红罗帐中娇喘的佳人,一脸的无奈。如不久之前的徐蓉蓉一样,他也陷入了哲学性的困惑。

    **还是**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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