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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邱若寒拉着小欢的手从红花丛中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贺正站在一株海棠树下看着他们。一张小脸就像是秋天里的月亮,罩着一层寒霜。
“你不在洞府外等着,跑到哪里去了?”他冲着小欢不高兴的说道,眼睛却看向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一阵微风吹过,海棠花瓣飘落,飘飘洒洒,小贺穿身月白色的衣衫,站在这片花雨之中,粉白色的花瓣落在他的发梢肩头,就像一幅图画圣洁却又妖媚。
太好看了有木有?小欢痴痴的看着他,口水差点流出来,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好像很饿很饿的样纸。
邱若寒察言观色,松开握着小欢的手,笑嘻嘻的走到小贺身边:“小丫头跑去看鹿了,我去帮你把她找了回来。”
小欢撇撇嘴,谁用你找啦,是我帮你解了围好不好。
“小贺,你治完病啦,我们现在可以回去吗?话说我好饿。”小欢跑过来,拉起小贺的手,这孩纸看上去不大高兴,好好哄哄他,溜须拍马取悦主子才是王道。
好在小贺并没有再说什么,他本来一天到晚也说不了几句话,今天似乎更加沉默。
三个人一路无言,踏在邱帅锅那慢慢悠悠的飞剑上,回到了叠峦山上。
刚一落地,小欢便飞奔着去厨房找吃的了,这次穿越以后,她发现自己很容易饿,动不动就饿,就算吃饱了也会饿,话说这是神马节奏啊,小欢把这些都归昝到现在的这个身体只有十一岁,正在发育的原因。
见她跑远了,邱若寒有几分尴尬,讪讪的对小贺说:“那小丫头那么小,长得又那么丑,我肯定没有兴趣了,今天的事情都是巧合。”
小贺看都没看他,淡淡的说道:“无妨。”
然后径自向屋子里走去。
留下邱若寒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小贺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什么是无妨啊,是说拉着他的丫头钻进红花丛无妨呢,还是对她不感兴趣无妨呢?
放下邱帅锅倍受冷落,祭出飞剑黯然离去不提。
小贺回到屋内,刚想上床休息,就见到蛋蛋正躺在他的枕头上睡大觉。
他用手指推推它,蛋蛋这才耍赖一样打了两个滚儿,扭扭身子算是和他打招呼。每天都看到小欢和蛋蛋一起玩耍,小贺也已经很熟悉蛋蛋的这些表情动作了。
“你妈妈不要你了,今天出去也没有带着你,把你扔在家里睡大觉。”
昨天他可怜小欢受了伤,蛋蛋又惊吓过度,所以让她俩从青石地板上搬到床上睡,没想到小欢那个话痨整整给他讲了大半夜的故事,还美其名曰小孩子要听故事有利于睡眠,最后是她把她自己讲得睡着了,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睡意。
“主人,邱家给您送来了一张琴,说是有人送到叠峦山庄里,请他们转交给您的。”阿海小心翼翼的把琴放在条几之上。
“有人给我送琴?”小贺有些诧异,眉峰微微皱起。
这是一把伏羲古琴,应该已有些年月,古香古色,黑漆琴面已有冰裂般断纹,小贺伸手轻触琴弦,“咚”的一声,琴声清脆,宛如在湖中投入一粒石子,空旷悦耳,琴音久久不去。
“咦,这琴好眼熟啊。”小欢从外边跑进来,挺着吃得鼓鼓的小肚子,一眼看到了条几上的古琴。
“你见过?”小贺看向她,这傻丫头嘴角还沾着肉汁呢。
“嗯......”小欢满眼的茫然,她只是觉得这琴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呢。
她歪着小脑袋,感觉脑海中似乎有些什么一闪即逝,她想要抓住可是却又是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她才摇摇头:“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眼熟。”
小欢叹口气,怎么说她也算是三百多岁的老年人了,记性肯定是不太好了,再说了,她前面已经穿越了八次了,说不定是哪次穿越时曾经见过呢。
“小贺,从来没有见过你弹琴呢,你真的会弹吗?”这倒是真的,以前在王府里,也没有看到小贺弹过琴呢。
小贺用手轻轻抚过琴弦,淡淡的说:“很久没弹了。”
他又看一眼这古琴,对小欢说道:“把琴收起来。”
小欢耸耸肩,有钱人家的孩纸打小就被逼着学琴学画画,最后弄得他们都没有兴趣了,小贺恐怕就是这种强制教育的受害者。
她把琴搬起来,正准备找个犄角旮旯放起来,免得碍了小贺的眼。
忽然,她看到琴的一侧刻着两个小字:龙吟。
“小贺,你快来看啊,琴上有字,是不是琴的名字啊。”
小贺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眼神中似有几分凄迷。
“你没事吧,好像很伤心的样纸。”小欢也发现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头了,像是......像是想要哭出来,欲哭无泪?
小贺似有一瞬间的迷离,但是很快,眼睛中的那份凄迷逐渐散去,又恢复了原有的清冷。
“只是一时之间,觉得这两个字似曾相识而已,收起来吧。”
小欢把古琴收好,一眼看到还在床上打滚的蛋蛋,一把捏住它:“我今天看到仙鹤了呢,对了,还有梅花鹿,谁让你睡懒觉了呢。”
小欢用手指捏着蛋蛋,忽然觉得不对劲儿,蛋蛋好像比两天前又长大了一些。
“小贺,小贺,你快来看啊,蛋蛋又长大了。”她大呼小叫。
“嗯,我也发现了,它来到这里长得很快。”
“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灵气充足,所以蛋蛋就长个子了呢?”
“应该是的。”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个纪录呢?”小欢拿来一根梳头发用的丝带,围着蛋蛋的身子绕了一圈,然后在丝带上做了个记号。
她把丝带郑重其事的收好,对小贺说:“你猜蛋蛋是个神马蛋?”
于是那老掉牙的对话情节第二十五次重复起来……
天空忽然飞来一片云朵,一位身着彩衣的美妇站在云上,远远望向这山中的精舍,她的双眸透过云层,将屋内这对小儿女的一切尽收眼底,听着他们鸡同鸭讲,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本想就此离去,没走多远,却又折返回来,挥下衣袖,在那张古琴上施了一道禁制,这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就放心了,免得那两个少不更事的把琴拆了当劈柴烤麻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