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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八章
打从苏醒过来，孟衍就觉得有些事情想不通，尤其是自己的修为突飞猛进，修练金刚不坏体中断，非但没有造成伤害，还进境往前跨了不少，自己莫名其妙得了这许多好处，感觉……简直是赚翻了。
本来怎么说都该爽到翻的事，可自己吃亏吃多了，拿这种莫名其妙的好处，总觉得打从心里发着寒颤，觉得什么好事都不会没有代价，在这里占的便宜，不知要从什么地方还。
结果，答案终于揭晓，自己的空间跳跃跳出了问题，在时间轴上发生了差错，从迹象看来，并不是自己直接从东土，跳跃到两年后的南疆，而是在跳跃的过程中，发生了漂流，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整整漂流于时空夹缝中两年……
‘时空缝隙……复杂而错乱的世界，在那里的一切都无法以常理论……陷入那里，到底是有意识？还是没有意识？这些根本说不准的……看来，我是昏迷了，能活着离开，算是好狗运，那边可能飘个百万年都找不到出口的……’
‘两年，我等于是整整两年，都被扔在空间缝隙里练功，虽然因为没有自我意识，功法自行运转，练得没什么效率，但……好像也练了些正常情形下练不出的东西来……’
‘金刚体的增长，也还罢了，但对力量的进一步控制、驾驭，牵涉到精神层面的修练，这不是想练就练得起来的，我睡了两年，却在这上面大有进展，算不上因祸得福，可……总之不算空手而归……在这段时间里，不知道东土的其他人怎么了……’
知晓自己的状况，孟衍急切地向虎擎天、黄百合了解状况，“虽然我是失踪了两年不露面，但那也只是我没出来而已，你们怎么会认为我死了？”
“因为，师弟你不但消失之后从未露面，还大喊了做鬼也不放过贼秃啊！”
“啥？我喊了什么？”
“你说你做鬼都不会放过那些贼秃啊，叫得很响，大半伏流城的人都听见了啊。”
黄百合说得认真，孟衍确认这不会是开玩笑，稍微一想，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死舞丑！**的又坑我！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谁让你自做主张的？’
‘哎呀，主人您这么说话，就太不厚道了，我尽忠职守，每一个行动，都尊从主人您的调度，说我干得不好，那我承认，但说我自做主张……这话不太公道吧？’
‘我哪有要你去说这种话？’
‘不能说没有吧？您要我向叶家小美女告别，不要老土的我想你爱你，还最好能让敌人心惊肉跳……几个条件组合在一起，跑出来的不就是这东西？’
‘这……’
孟衍为之无语，命令是自己下的，条件完全符合，这样要怪罪别人，实在也太过没品……
“师弟消失前的那声叫喊，真的吓坏了很多人……关心你的人。”
黄百合道：“当时所有在伏流城听你这么喊的人，都觉得你是濒死而呼，叶家女帝立刻翻脸动手，很多人都受了波及，那个观音法尊被打成重伤，要不是有佛门异宝护命，直接就挂掉了……再后来，伏流城也发怒了，痛斥佛门包藏祸心，十八名长老所组成的联合会同声谴责，遣使往佛门交涉，不惜一战……”
“唷，这倒难得，东土对佛门终于雄起了一把……”孟衍道：“后来呢？真打起跨境大战了？可能性应该很低，伏流城的那一票人，本质是商人，讲的始终是好处，只要肯给好处赔偿，就不用见刀兵。”
“使节团前往西域，还有青木叶家的使者在内，大兴问罪之师，但……听说佛门自己也不好过，他们不知道给使节团看了什么，表示这一切出于意外，并且佛门已经付出沉重代价……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原来如此，我大概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
孟衍大致心里有数，佛门挨了大奉送的两下攻击，就算有超强大阵、武神级强人坐镇，也一样要灰头土脸，使者团到那边时所见到的，应该是满目疮痍的佛土。
对佛门而言，适当的示弱、展现灾情，并不会丢脸施威，佛门始终强调的是影响力，而不是威势。让使者团看到佛门的窘状，藉以化解怒意，避免两境大战的发生，更还可能降低赔偿的数目，何乐不为？
使者团看见佛门的灾情，问罪就不好问得太狠，当然要让这群豺狼心满意足离开，区区佛土的惨状，是不可能打发的，佛门肯定对伏流城、叶家又一次大出血，但究竟给了些什么，那就不是自己能知道的了。
“……真是没良心，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要赔什么东西，也该是赔给我啊！不相干的人满载而归，我屁也没拿到，这说得过去吗？等等……他们以为我死了……”
孟衍道：“你们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烧些什么东西给我？”
“兄弟，你不是吧？”虎擎天怪叫一声，举掌重拍了孟衍一记，“你在乎这种事？你又没死，就算烧了什么，你也收不到啊！”
“说是这么说，但如果我屁也没得收，代表没人放我在眼里，想起来就很干啊！”
孟衍道：“算了，那我死……呸呸呸，我失踪以后，东土的情况怎么样？洁琳她还好吗？
“这个……”
黄百合、虎擎天都面有难色，光看他们的表情，孟衍就知他们肯定一无所知，不用指望。
“我和大哥……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黄百合道：“东土与南疆相距遥远，我们也没有特别的情报管道，对于东土的状况……我们真心不知。”
“果然问了也白问，算了，意料中事，我也不奇怪，但……你们好端端的，来南疆干什么？”
“原本是来寻根的，我们祖上本来是南疆的领主，后来败亡，子孙为了逃难，才流落东土，这回我们重踏南疆，发现祖上所立足过的虎啸寨，已经有主，成为赤日王族的地盘……”
黄百合道：“刚好碰到羿家来为难，哥哥义愤填膺，决定出手相助，打了几仗后，就是一连串的仗打不完，最终……就是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