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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忙把眼眶的湿润擦拭干净,点头道“师尊一生未曾落泪,我七月以后也绝不丢师尊的脸,我也绝不流泪!”
“这才对,吃,喝!”
夕阳黄昏晚霞沐浴下,两个美貌女子肆意把酒欢歌起舞,尽情吃喝。所幸无人看见,否则见她们起舞如仙女下凡,听她们歌声如天籁之音,但见她们吃相,却如饿死鬼投胎……
黄昏晚霞,好一片美丽光景。
离开晚霞族多日,步惊仙每逢这时候就想起拜月和拜星。
敖潘抵达郑都后有些拘谨,但总算还能强作镇定。
车队停下时,一把声音响起。
“郑国信侯凌落拜见陛下,拜见北君。”
步惊仙陪着敖潘下车,见到凌落带领的郑国群臣,一时心神恍惚。
凌落神功大成,如今白光自然散放,仍是一身神决宗的白衫白袍,飘逸如仙。只是腰上的宝玉不见了踪影。
“平身。”
“陛下请,郑王在宫中备宴恭候已久。”
郑国的王宫,比之周都被火烧前还更奢华。北阴城就更不能比了。
宫中的下人个个丝绸加身,郑国之富尽显无遗。哪似黑狼族,女子有丝绸衣裳都宝贵的很,不是特别时候都不会舍得拿出来穿。黑狼族不产丝绸,全靠从外面购买,价值高昂,是很奢侈的花费。
宴席上,步惊仙看见陪在郑王身旁的天籁公主,还有——郑凛然。
她依然像过去那样美丽无暇,穿着那身象征荣誉的飞仙宗宗主衣袍,更是美丽与威严集于一身。宴席得坐郑王左侧,地位之象征,天下哪国的武修者都没有能比。
步惊仙随众人端杯,一饮而尽。
却觉得此酒味苦。才知道时隔这么久,原来他虽然不恨郑凛然,但其实并没有真正把她放下。她曾是他在孤独的北灵山上,唯一的幼稚遐想。
似乎察觉到他的几度打量,郑凛然望着他笑问“北君莫非不喜郑国美酒?”
“有宗主之美当前,莫说杯中是郑国国酒,哪怕是路边酒馆的一杯野酒也会增味无穷。”
“北君赞誉,本宗受之不起。只怕北君在黑狼族呆的太久,不知道这种话在郑国十分无礼。”郑凛然暗觉拿不准这北君心思。
“无妨。宗主既知黑狼族想什么说什么的耿直个性,自然会担待着,不会因此责怪。”
“北君爽快,来,本王敬北君一杯。”郑王呵呵大笑,举杯相邀。
众人齐举杯饮干。
郑凛然见步惊仙看自己的目光中并无色欲,且身在龙潭虎穴犹自镇定自若,仪表堂堂。倒也不由暗想‘难怪此人得拜氏公主倾心’,暗觉他是个人物。
酒足饭饱。
歌舞过后。
郑王邀敖潘同游花园,又着郑凛然说“北君看来对夜游花园无甚兴致,听闻北君是武修中人,料想对神舞擂台更有兴趣。凛然宗主与信侯本要前往,劳烦代本王陪北君到神武擂一观如何?”
“北君如有雅兴,本宗愿为领路。”
“为北君引路,是臣的荣幸。”凌落神情淡淡的领命。
“如此,谢过郑王美意,谢过宗主。”
敖潘心中害怕,担心分开后会遭毒手,但见步惊仙不做表示,也只有硬起头皮随郑王去。
步惊仙乘车随他们到达神武擂。
见那擂台有精铁所铸,方圆八十丈。擂台之北竖立二十丈的巨石,上刻‘神武擂’三字。气势磅礴,实在不愧为天下第一擂。
巨石之左的楼台可容纳数百人端坐观战,东西南三面又设座五千。外围还起有楼台,专供要比武的观战等待。难怪昔日建造时耗资惊人,这种奢侈手笔也真只有郑国拿得出来。
凌落与郑凛然陪步惊仙在巨石旁的楼台瞭望全场,细心解说。
末了,凌落突然抱拳道“与北君一别,在下始终惦怀。总恨当初不是相逢时,不能与北君相交为友。今日有缘再见,诚心希望与北君结为知己好友,心之诚诚,望北君勿拒。”
“信侯哪里话。我以为只有自己心中所感,不料信侯也有此意。早听闻信侯为人心胸宽广,立场恩怨分明,是非大义能理清。能与信侯结为知己好友,实属人生一大快事。”
“好!既然如此,北君今夜不如移步府中歇息,你我把酒言欢,不负今宵如何?”
“再好不过!”
两人相视欢笑,各有所思。凌落真心希望与他结交,即使明知道过不多久可能就要厮杀;步惊仙知道凌落心胸气度,深为改头换面后仍能与大师兄为友而庆幸。
一旁的郑凛然笑道“信侯好偏心,请北君喝酒,却不请本宗。”
“宗主一向忙碌,不敢耽误。既然宗主今日有暇,万请移步府中。”
“如此本宗就不客气了。”
听郑凛然如此回答,凌落心中不由猜疑。半响功夫他见步惊仙对郑凛然打量居多,后者也不是没有注意到。
凌落去年就曾听说郑凛然与两位王子来往过于密切的事情,刻意提醒过郑凛然注意。他对天籁公主还从不如此小器,却不愿意三师弟的妻子做出失德事情。天籁公主总说他在此事上有些刻薄,凌落自己也承认,却无法罢手。
总觉得当日他已经没有尽大师兄的责任,如果三师弟逝世后,他的妻子却闹出让男人不堪承受的事情,异日九泉之下他也无颜与步惊仙相见。
为此,凌落甚至不惜开罪两位王子,专程去访。惹的那两位王子至今见到他都没有好脸色,却总是碍于左庶长和天籁公主的颜面,没敢与他对着干。
郑凛然心中为此十分气恨凌落,却总觉得把柄握于他手,无可奈何。
在凌落的信侯府,却看见天籁公主在。步惊仙本以为他们已经成婚,在黑狼族并没有太多关于郑国的消息。
天籁公主见他们来,就让他们用酒,自己告退回宫。
“听闻信侯与公主订亲已久,莫非尚未完婚?”
“北君有所不知,我本有一个师弟,可惜英年早逝。他也是凛然宗主的未婚夫婿,我与公主为此伤怀,故而守孝三年,以慰其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