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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走了,但是王凡的老丈人谢父却留了下来。当王凡好奇地问及谢父不需要回市里工作的时候,谢父却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已经提交了退休的申请,工作什么的都基本转交了,而且现在都快到学期末了,也没有什么课要上,就不需要再去学校里给学生上课了。”
不过王凡从自己媳妇那儿听来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原来谢父是不怎么情愿退休的,他还想着发挥余热呢奈何谢母不在身边,总感觉生活有些别扭不习惯,毕竟都是生活在一起几十年的老夫妻了,突然之间独自一人生活,很难习惯得了。虽说可以到胖子那里免费吃餐,但是一个人吃,就是山珍海味都没有胃口,而且也觉得不如自家老婆子做的美味,所以干脆麻利地递交了退休申请,将一切大小事务都办妥,便趁着元旦过来了,以后谢母在这儿呆多久,他也就陪着在这儿呆多久。
对于谢父的到来,王凡是举双手同意的,家里的地方够大,现在谢父来了,也总算是一家人团聚了。若是单单谢父一人居住在市里,谢母和佩盈她们也要担心不是。
谢父来了以后,虽然一时之间没有了工作,但是也不会感觉烦闷,因为家中还有一个老头陪着他。如今谢父居然不是和老孙头探讨养生之道了,反而是缠着老孙头弄着围棋的事情,他是彻彻底底地迷上了这种黑白的运动。
围棋分“玄素”,也就分黑白两色,比不得赤橙黄绿青蓝紫,花里胡哨、多姿多彩、美伦美奂。然而,正是这朴素的两色,却蕴含着丰富的涵义,它的哲学思想广博,令人暇想连篇,启迪着人们的智慧。
话说历史上春秋时期,相传某国有一对双胞胎,哥哥叫道,弟弟叫理。兄弟俩不象别的双胞胎难以分辩,因为哥长得黑黑的,象涂了炭一要,弟弟长得白白的,如抹了石灰一般。黑白兄弟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煞是惹人喜爱。
当时有一位会下棋的江湖人士教会了兄弟俩下围棋,从此黑白兄弟乐此不疲,逐步掌握了弈道中进退、取与、攻劫、放收的方法和行棋的道理。那哥执黑棋下来得心应手,招招夺命,弟弟拿白棋防守得法,不失分寸。
不仅如此,兄弟俩还对棋局中性命攸关之着感觉敏锐,只要与人对弈,兄弟俩人在一起时很少有输的时候,原因是他俩有“心灵感应”,一旦出现疏漏的时候,不下棋在旁边观战的一人就会传出奇妙的信息,这倒不是兄弟俩的水平有很大的差别,主要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袖手旁观的人总能理智地思考问题,这个信息很快就能被兄弟中下棋的人接受,从而防患于未然。
由于他们很少输棋,声誉逐渐大起来,学下棋的人越来越多。
会下围棋的人多起来,就总想检验自己的水平如何。谁是当世的第一高手?有位好管闲事的人拿出自己家的财物作赌,以悬赏最终获得胜利的人。 这里说一下,围棋和六博最先出来都不是用来作赌的,只是到夏朝的时候,夏桀的臣子乌曹坏了规矩,把这两种技艺搞成了赌的工具。
围棋在今天仍然十分令人喜爱,而六博早已经失传了。据春秋时焦循《孟子正义?告子章句》中《六博经》记载:“博法,二人相对坐向局。局分为十二道,两头当中,名为水,用棋十二枚,法六白六黑,又用鱼二枚,置于水中。其掷采以琼为之,二人互掷,采行棋。棋行到处即竖之,名为骁,棋即入水食鱼,亦名牵鱼。每一牵鱼获二筹,翻一鱼获三筹。若已牵两鱼而胜者,名曰被翻双鱼,彼家获六筹,为大胜也”。
言规正传。 黑白兄弟轮流过关斩将,最后双双进入了决赛,决赛中又巧下成了和棋,兄弟俩共同赢了悬赏财物,自然是十分高兴。 哪知一些输了棋不服气的人往他俩身上泼脏水,说他们是“聚众赌博”,引起了当时社会上广泛的关注。有些家长担心自己的孩子沾染上赌博恶习,纷纷要求禁止围棋。泼脏水差点把“孩子”也泼了出去。
这件事惊动了春秋时大学问家孔子,孔子说:下围棋总比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为好。这才总算让大家统一了认识,围棋得以千古流传下来,成为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关于孔子说的话在《论语?阳货》中原文记载是这样的:“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王凡是不懂得围棋这种修身养性的玩意儿的,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围棋这种棋类,顾名思义,就是围起来就算是赢的吧。或是在平地里四个围人家一个,或是在墙边三个围一个,或是两个把人家一个围在了墙角,又或是一大堆人围着群殴人家一小堆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谢父却是很有兴趣的拉着老孙头不停地研究学习着,还饶有兴趣地收集着各种关于围棋的故事和典故。
关于围棋的起源,一直众说纷纭,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是出自那个年代。但起源比象棋早这点是确定了的,春秋时就已经有记载,《孟子》里面还提到那时有个叫奕秋的著名高手。
成语“举棋不定”的“棋”指的就是围棋。
围棋抽象,难学,十九路纵横交错的棋盘,棋子黑白双色,既寓指阴阳雌雄,又象征天地乾坤,蕴藏着千变万化,一局下来,往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脑力,这也是围棋难以推广的一个主要原因。
手谈、坐隐、烂柯,从这些五花八门的别称看来,围棋的确是一项被文化反思填满了每一个角落的运动。如果从帝王运动的“常规原则”考虑,它自然是运筹帷幄的纸上谈兵,而在这其中就发生过不少奇闻趣事。
诸葛瑾是三国时期东吴的文臣,他是诸葛亮的哥哥,兄弟俩各为其主,演出了一段又一段佳话。
诸葛瑾不但才识远不及弟弟诸葛亮,其他的方面也不如弟弟。据说两人都喜欢下围棋,但诸葛瑾的棋艺更是不入流,而诸葛亮却从下棋中悟得“奇石阵”。 诸葛瑾不仅没法跟弟弟比,就是比吴国后代名将陆逊各方面也差得远。本篇就是说说诸葛瑾与陆逊共事时的一则故事。
公元236年(吴嘉禾五年,)孙权为形势所迫,一方面“死守不能自保”,需要进行一些呀略进攻,这与围棋同理,另一方面蜀国方面屡屡催促采取“联合军事行动”,孙权决定举兵北征魏国。陆逊与诸葛瑾受命攻打襄阳。陆逊是三国后期东吴的名将曾经火烧连营,大败蜀军,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彝陵战役”。
陆逊和吕蒙堪称东吴后期的国家栋梁,后者曾导演了“白衣袭荆州”的奇计。陆逊、吕蒙、诸葛瑾等都喜欢下棋,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吴太子孙和等人对“围棋有益”的批评并未得到这些人的认同。言归正传。
话说陆逊与诸葛瑾受命攻打襄阳,不料战事正激烈进行的时候,吴军的信使韩扁被魏军抓获,这可不得了机密的军事布置情报都被敌军探得,这仗还怎么打? 陆逊知道了这件事,根本就不在乎,他让人找来诸葛瑾等将士,大家以为是要商议什么对策,惶惶然来到陆逊的帐中。
陆孙命手下摆好棋盘,拿来棋子,邀众人下棋,绝不谈战事。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陆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敢违抗,只得听命弈棋。际孙与诸葛瑾对局。那诸葛瑾本来棋就比陆逊差得多,加之那会儿心神不宁,下棋时连自己平时会下的定式都下错了,及到中盘,本来形势就不利,还一味退守,活了几块小棋,其余尽数陆海陆空所杀。
尚未下完,诸葛瑾匆匆认输告辞而去。诸葛瑾回到自己帐中,越想越害怕,赶紧带着自己的随从偷偷撤回国内。陆逊不管这些,照旧天天和军士们下棋、射箭玩乐。
话说魏军搞到了吴军的情报,有点将信将疑,派细作前往侦察,把吴军诸葛瑾撤回,陆逊整天下棋、射箭的情况报告了回来。魏军将领知道了这些情况,分析吴军如此镇定自如,陆逊必然有自己的诡计,因此不敢轻举亡动。陆逊为自己重新布置作战计划争得了宝贵的时间,吴军将士无不佩服陆将军的胆识。
事后有谋士询问陆将军当时的想法,陆逊说:“当时的情况对我军十分不利,惊慌失措反会自乱阵脚,必为敌军所乘。我军不为所动,反而会使敌军心中疑惑,会失战机。当然,诸葛瑾先生的离去也是使敌军加重疑惑的原因。”谋士感叹地说:“陆将军真奇谋也诸葛将军棋差一招。”
诸葛瑾死后,他的二儿子诸葛融承袭了父亲大将军的爵位,执掌吴国兵权,驻守在今湖北公安。每当春夏之际边关较为平静,他就把会下围棋的客人招到一起让他们比赛,提供美酒瓜果让他们享用,自己和军士们在旁边观看,这可说是最早的围棋赛。诸葛融组织棋赛莫非是为了挽回父亲“棋臭”的名声?
南朝梁武帝萧衍,这位爱好文艺的帝王将围棋的发展推向了历史上第一个黄金时期的。而在那些有关他与围棋的史料记录中,人们印象最深的恐怕当属他在棋盘旁废寝忘食的“劳模”表现,以及一个误杀的意外。
公元501年,南朝齐陷入内乱,雍州刺史萧衍发兵攻入建康夺取了帝位,改国号为梁。萧衍在南朝齐时便扬名文坛,与沈约、谢朓、陆机等人合称“金陵八友”,是南北朝时期的文化代表。而在登基之后,他对围棋的热衷也被史官记录了下来。
据《梁书》记载,梁武帝经常召集臣下进宫通宵对弈,精力之旺盛常常使得对手难以招架,但碍于君臣之礼,那些棋艺颇受梁武帝“赏识”的人也只能有苦难言。有一次,某位大臣与梁武帝一边下棋一边竟打起了瞌睡,于是皇帝金口一开,送了句“状若丧家狗,又似悬风槌”给他。
作为一个围棋爱好者,梁武帝不仅身体力行弈棋不止,而且亲自主持了一系列的围棋活动。先是效仿前朝(南朝齐)举办大规模的品棋活动,后来还亲自撰写围棋专著,著有《围棋赋》、《围棋品》、《棋评》各一卷。只可惜,这些著作都没能流传下来。
梁武帝热衷围棋,每当拿起棋子,他就完全沉浸到了那棋盘世界的方寸之间,心无旁骛。然而,这黑白棋子带给他的却并不尽是如意之事。因为沉湎对弈,他就曾闹出误杀人命的事。
榼头师是当时有名的高僧,据说他道行已全,能知过去未来。不过,也许他从没替自己预测过凶吉,要不然后来的误会也不会发生了。一日,梁武帝在宫中和大臣弈棋,同时令人去召榼头师,说是对弈完了要听高僧讲佛。
榼头师得到召命马上赶到宫中,可惜他到的真不是时候。当侍从进内禀报时,正巧皇帝落子大呼“杀却”。于是,会错了意的侍从便召来卫兵,将榼头师绑至刑场斩首。等下完棋,梁武帝想起要召见榼头师,左右侍从回答说已奉旨将此人杀掉了。皇帝听罢,后悔不迭。
梁武帝时期的棋坛虽然仍以士族为主,但出身微寒的人也得到了提升的机会。而随着棋品活动的展开以及大量棋艺作品的问世,围棋的发展也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峰。据记载,活跃于梁武帝时期的棋士记名册上的人数可达数百,可谓风靡一时。
不过在这一派繁荣场景的背后,却是一个王朝的日益式微。梁武帝晚年,佞臣乘机作乱,在经历了四年的“侯景之乱”后,围棋发展的黄金时代也就此滑落。
在中国历朝历代的帝王中,有人棋艺精湛,也有人只是小有兴致,但隋朝的开国皇帝杨坚却称得上是个特例。与南朝皇帝对于围棋的一力推崇不同,隋文帝认为它的繁盛是亡国的征兆,所以很是反对。当时的他肯定不会料想到,后来隋朝的覆灭居然还真和那小小棋盘扯上了点关系。
李渊建唐代隋可谓破釜沉舟,而他正是在对弈时下定决心的。据《旧唐书?裴寂传》记载,李渊留守太原时,每有设宴必会邀裴寂对弈。相传后来李世民欲劝其父起兵,正是请裴寂做了说客,在对弈时晓之以天下大势,说动李渊下定反隋的决心。
其实,李世民在棋盘上的“政绩”还不止于此,“一子定乾坤”的唐代传奇可谓愈发精彩。隋朝末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群雄并起,逐鹿中原。当时有一个虬髯客张三,为人豪爽仗义,心有大志,也想伺机起兵。他从朋友李靖处听闻了李世民之才,希望能与其先见上一面再谋后计。后来在李靖莫逆之交刘文静的府上,这一次颇具意义的会面终于达成了。
李世民应邀而至,虬髯客张三见其神采奕奕,气度不凡,心里争霸中原之念已经消减了不少,但终究他还是如提议般地邀李世民在棋盘上切磋一番。张三一坐定就抓起四子摆在四个角的星位上,嘴里还高呼一声“老虬四子占四方”。此时的李世民已经心知肚明对方的来意,他不慌不忙地执起一子,放在棋盘的天元上,朗声道“小子一子定乾坤”。
李世民棋艺远胜张三,虽然自动让四子,但他把第一手下在了天元,可谓始终掌握主动。中盘过后,张三所占的四个角已被吃掉其三。
当李世民又拿起一枚棋子,要向最后一角发起进攻时,张三托住了前者的手,嘴中道“中原大地已归公子所有,东南一隅,山高路远,就请公子交托于我”。后来,李世民开创大唐盛世,张三自领十万大军渡海东征,当了扶余国的新王。
文德皇后(即长孙皇后)生了一个公主,唐太宗于丹霄殿摆满月酒宴请君臣,饮到兴浓处,太宗就叫魏征和他赌一盘围棋,魏征就说:“我没有什么可赌之物,不敢烦劳圣躬。”太宗说:“我知道你有东西可以赌的,来吧,赌一局。”魏征再三推辞,说自己真的没有物品可拿来押注。
魏征不是害怕或撒谎,他确实是没有钱,他一生勤俭节约,死时家里只有几匹布。这唐太宗当然知道,他也并不是真的要和魏征赌。太宗说:“我和你赌棋,是因为你身上有忠直正义,你若取胜,我就给你物品,如果你输了,不用给我什么的。”于是,两人便下起棋来,才下数十子,太宗就故意说:“你已经赢了。”便借这个机会赐给魏征良马一匹,绢千匹。
还有就是宋太宗,他居然连“常胜将军”都不愿意当。照理说,陪人下棋算不上苦差事,但在“伴君如伴虎”的大旗下,这里头的滋味可有些变调了。
宋太宗赵光义爱好围棋,技痒时自然得寻个对手。当时,在皇宫里头有个专职叫“棋待诏”,日常工作就是与皇帝对弈。其时的棋待诏叫贾玄,他每次和宋太宗对局总是不多不少仅输一子,那时叫“一路”,为的就是不让天子扫兴。
贾玄的棋艺高出皇帝不止一筹,而宋太宗也清楚自己是被相让了,起先他对此也挺满意,并没有点破。但是日子久了,宋太宗对这种“常胜”渐渐失了兴致,外加还总是赢得不明不白,他这心里头就更加不舒坦了。
一日,他下定决心,执意要让贾玄拿出真本事来与自己大战一盘。听闻圣意后,小小棋待诏自是连连推辞,但宋太宗另有高招——故意让贾玄三子。不过即便如此折腾,贾玄还是以精准的一路之差输棋。宋太宗失望之余马上要求再下一盘,并警告贾玄,若是再输可就要革去官职了。
第二盘棋开始,下到中盘时出现了一个“三劫循环”,双方都不能退让,按规矩应判为和棋。面对这一结果,宋太宗要求再来第三盘,而且还加重了警告力度——贾玄若胜,能获赐徘衣(获赐徘衣在宋代是极大的荣耀),倘不敌,便会被抛进污泥浊水中。
结果第三盘依旧和棋,因为贾玄被皇帝强迫性地让了三子,所以就算是输了。不过待他被侍卫扔进荷花池后,突然又高呼了起来。原来,贾玄的手里头还握着一枚子没算呢见此情景,宋太宗不禁笑了起来,而后又赐予徘衣。
在宋太宗的榜样作用下,围棋在这一时期有了比较大的发展,还留下了几本名著,比如《棋经十三篇》、《忘忧清乐集》等都是那个朝代留给后人的宝贵文化遗产。
明太祖曾经模仿高手遭“陷阱”。明太祖朱元璋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从乞丐、和尚再到皇帝的经历。不过,既然今天的主题是帝王围棋,那接下来的故事自是脱不了棋盘了。
皇帝爱好围棋,原本这并不稀罕,但草莽出身的朱元璋多少有点特别,因为他的擅长居然是“模仿棋”,只要能占得天元,那后头就是“照葫芦画瓢”,总能赢对手一子。据说如此一来,他的胜率还相当高(当然了,他在这里头肯定是沾了不少天子身份的光)。
一日,朱元璋棋兴大发,拉上徐达来到南京城外的莫愁湖边,设了棋盘便要对局。话说这徐达自幼与朱元璋结拜兄弟,后起兵反元,乃明朝的开国大将。只是自朱元璋登基后,兄弟之间多了君臣之礼,每逢对弈之时,徐达总会相让三分,并不刻意求变,于是皇帝就总能赢上一子。
那日朱元璋兴致大好,戏言要与徐达赌棋,若是后者赢了自己,便把莫愁湖赏赐于他。赢也不是,输也不是,就这么着,徐达接了个“烫手山芋”。
其实,徐达的棋艺原本就高,加之又经常陪皇帝下模仿棋,所以这里头的破解之法他早已悟出,于是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徐达落子,朱元璋紧跟模仿,可等到一盘棋快下满时,朱元璋却彻底迷糊了。无论是自己的棋还是徐达的棋,好像全都不活,那这么摆弄了半天又算是个什么事呢?
正在皇帝纳闷之际,徐达起身跪到地上,请朱元璋细看棋盘。经过这一提醒,真相终于是大白了,原来棋盘上黑白之间乃是“万岁”二字。朱元璋大喜,改赐徐达湖边小楼一座,名曰“胜棋楼”。
关于朱元璋与围棋的记载,野史中还有一副著名的对联。一次他与刘伯温对弈时,雅兴所致,自出一联“天作棋盘星作子,日月争光”,刘伯温对曰“雷为战鼓电为旗,风云际会”。当然,野史所书,不必尽信。
还有那么一个“一子解双征”的典故,也是和围棋有关的。初唐,一派盛世景观,博文艺于四海,达国威于八邦。正是在这种氛围中,围棋也步上了一个中外交流的良好平台。唐宣宗年间,到访的日本国王子与当时的棋待诏顾师言就有过一次著名的中日围棋交流事件——“一子解双征”。
日本国王子来朝,献宝器音乐,唐宣宗设宴款待。宴中,王子提出要与中国高手切磋棋艺,起初皇帝并没有太在意,只找来几个一般的棋手与之对弈。结果王子连番皆胜,弄得唐宣宗有点失面子,这才把当时的棋待诏顾师言召了来。
王子见高手出场,马上着人拿出日本带来的特制楸木棋具和“冷暖玉棋子”。楸木棋具是当时最高级的木制棋盘的一种,表面看似没有多少加工,实则光亮如镜,连人的影子也隐约可见。再说那棋子,天然成色,冬暖夏凉,也是佳物。
一番寒暄后,顾师言猜中执白先行。王子因已先胜几盘,下得颇为凶狠,对顾师言的小飞挂角以飞镇应对,当顾师言外靠时,又采取强硬的顶断。当王子行至第42手时,顾师言已知是双征,自己的两块棋必丢其一。再看日本王子得意的表情,俨然已是取胜的样子。
关键时刻,顾师言突然想起前代棋待诏王积薪曾经下过一子解双征之局,再看眼前棋盘,不禁大喜过望,“啪”地落下第43手——一子解双征。结果,王子只得推盘认输。
王子输棋,询问顾师言是几品棋士,唐官回说“第三品”。王子想向一品棋手请教,唐官回说“只有胜了三品才能与二品下。”于是,这位起先还颇为得意的王子不禁感叹起国之差异。
有关这一段的记载虽说主要出自唐代苏鹗的笔记小说集《杜阳杂编》,但在史实可靠的著作五代孙光宪《北梦琐言》和北宋王钦若等编写的《册府元龟》上均有近似的记载,所以还是较为可信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