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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窥门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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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脊一线,全身清灵放松,双耳聚精,双目闭掩,舌顶上腭,呼吸缓慢,双手抱诀。”

    韩子衿按照庆云所言,盘腿坐于床上,双手抱诀,即是左手抱着右手,左手大拇指容于右手虎口之内。开始练起了“两仪归元法”。

    “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即是阴阳,天地之道也。

    “阴阳者,外为阳,内为阴;上为阳,下为阴影;背为阳,腹为阴;动为阳,静为阴,然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消长为此意也。”

    “阴阳者,数之可百,数之可千,推之可万;万之大,不可胜数,然其要一也。”

    光是一个两仪,庆云念叨了能有半刻钟,韩子衿双眼一挣,索性直接闪进空间,拽着火锅,就要出去。

    庆云食指一定,韩子衿便动弹不得了,只皱着眉头,瞪着眼睛,支吾着以示疑问。

    “本君正在给你传教,是你几世修来的福缘,你不用心领悟,还跑进来找这只大狗玩。”庆云厉声喝道,又挥了挥袖子,韩子衿便可以活动了。

    只见韩子衿一脸羡慕,“你这是隔空点穴吗,好生厉害,我也要学,下次火锅不听话,到处乱拉大便时,我隔得太远来不及阻止时,我一个隔空点穴,它就乖乖的不能拉大便了,太管用了。”

    庆云听闻此言,脸色顿时黑了几分,“这是修为,什么隔空点穴,这等粗浅上不得台面的俗世武功你倒知道的清楚,潜心下来修炼,只要你进入练气六层以上,你也可以这般随随意意让没有修为的人动弹不得。”

    韩子衿听言,低头沉思,突然神色激动,嚷了起来,“庆云,这数月我居然没见过火锅的大便,你该不是嫌那五谷轮回太脏,用仙法逼着火锅把自己的大便吃了吧!你可太不厚道了,虽说狗改不了吃屎,你也不能强迫它去吃那些污秽之物啊。”

    庆云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胡言乱语。你这大狗进了空间后吸了灵气,洗精伐髓之后,排除的杂质被本君挪出空间,之后所食之物均是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再精纯不过,哪里还有什么污秽之物可以排泄。”

    韩子衿怔怔“哦”了一声,脸上却浮出几丝不不怀好意的笑容,绕着庆云打量个不停,“庆云,你看上去出污泥而不染,如浊世佳公子般,”听了此话,庆云脸色露出几分自得深情,未料到韩子衿接下来说的话是,“那你拉的大便也是不讲卫生的随意挪到空间外面去嘛?”

    庆云沉下脸,不过一息间,韩子衿就发现自己和火锅都被挪出了空间,纵然韩子衿在努力用意念和庆云沟通也是石沉大海,更别说进去空间了,原来来去自如,现如今刚有进空间的企图,便觉得被一堵无形的墙包围住了,进退两难,说来也奇怪,想进空间的念头一消失,便又恢复正常了。

    这下子,傻子都知道,庆云怒了,这才小惩大诫一番,告诫韩子衿不要挑战修仙者的尊严,和……智商。

    韩子衿只好委屈地拨弄着火锅的大脑袋上的毛发,一会从中间化开,弄成中分;一会全部竖起来弄成朋克;一会又死命压平,成为一个标准板寸;火锅也乖乖的趴在地上,任由韩子衿摆弄。

    似乎越玩越来劲,韩子衿又迷上了火锅的大尾巴,一把搂过就着尾巴上的长毛开始编起了麻花辫,身在空间的庆云感应此景,瞬间气急,迅速结了个手印,一道无声的落地雷劈向韩子衿,吓得韩子衿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

    “你若是再这般亵渎修仙之道,我们就从分道扬镳,你自回韩府吧,本君也随着空间走了。”庆云的声音听上去不容商榷,言之凿凿。

    韩子衿不敢再胡闹,忙端端正正盘腿坐好,火锅也有样学样,正襟危坐的模样又差点引得韩子衿泄气一笑,忙又敛了气息,开始凝神静息。

    “凡事有形生于无形,未见气时为太易,气初为太初,形之始为太始,质之始为太素,气形质一体未分离,谓之混沌,即为元气。”

    “而大千世界从无极而太极,以致万物化生的过程,便是阴阳万物互生互灭,轮回千转,九九归元之本质。”

    “这便是‘两仪归元法’的玄妙之处。”

    随着庆云最后一句提高声音的传音,韩子衿一个激灵,从混混沌沌中回神过来。

    “本君刚才所言你可领悟到了多少,且论上一论。”

    韩子衿心中一阵嘀咕,她本就不是古代人,即使能依靠前身的回忆说上几句文不文,白不白的话,要完全听懂这一段本来玄之又玄的话,着实有些为难她。却又是实在怕了庆云的法术,便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说了起来。

    “嗯,所谓两仪,便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两者相辅相成,既具有统一性又具有斗争性。譬如昼和夜,寒与暑,男与女,是与非,变与不变,来与去等等。二者是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的存在。”

    “而宇宙是无限的,任何阴阳都源于一个本质,生生灭灭不过是细化的体现,从时间长河来看,它们不过是一个极小的瞬间,其本质是永不泯灭,轮回前进着,无论现象是阴是阳,本质都是属于宇宙,属于天地的本元,是谓之两仪归元。”

    韩子衿说完,低着头等待庆云的斥责,这阴啊阳的,归元不归元的,弄得她脑子晕晕沉沉,无法理清其间关系,索性回忆着高中政治学的那些矛盾与统一的同一性和斗争性;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的,事物的发展;透过现象看本质当初背的晕头转向的哲学考点来胡诌了一番。

    “没想到你虽口无遮拦,对修仙不存几分敬畏之心,这资质却如此玲珑剔透,一点就通。你这表达虽然听着有些怪异,却是言简意赅,字字珠玑。先前倒是我小瞧了你。”庆云好半天才开腔,听着倒有几分赞赏和喜意。

    韩子衿突突直跳的心这下才是归了实位,第一次开始庆幸自己高中政史地都是学的拔尖的,虽然六七年过去,这些基本的都还是记得牢牢的,不曾忘记。

    “好了,基本功法你都了解了,口诀也在玉简上,你便慢慢修炼吧。”

    韩子衿应了,却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问道,“不是应该测测我的灵根,再根据我的灵根选择功法吗?怎么就随便丢给我一部功法打发了我呢?”

    “打发?”庆云不怒反笑,“这部功法乃是上古功法,是给混沌之体的最佳选择。而现如今的修仙界,灵气稀薄,混沌之体几近绝迹,这样的功法更是无处可觅。你可知,这部功法若出现在今日的修仙界,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为何说它难能可贵,便是它的无所禁忌,包容万象,不拘灵根,你是哪一种灵根,它都能将你的灵根提纯千万遍,使其接近混沌之体平均分布的相对应的精纯无比的灵根之力。”

    韩子衿听着庆云说的铿锵分明,素来得过且过的心居然也激起了几分修仙之心,收起不正经的嬉皮笑脸,沉下心来盘腿开始修炼,火锅爬在她身边一动不动,时不时摇摇尾巴,神色也是正经,看上去却是十分憨态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