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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师弟,我是薛义,你在吗?”
洞府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正是最初带着苏子墨走遍器峰的师兄薛义。
苏子墨连忙推门而出。
这一次再见到薛义,苏子墨下意识的用出窥灵术,察觉到薛义竟是凝气九层的练气士。
“咦?”
薛义看了看苏子墨,神色一变,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之色,问道:“苏师弟,你已经凝气一层了?”
苏子墨有点摸不清薛义这句话的意思,自忖言多必失,便点了点头。
“哇,太厉害了!”薛义忍不住赞叹一声。
苏子墨愣了一下。
十天凝气一层很厉害?
如果苏子墨不用灵气淬炼肉身,恐怕如今已经凝气五层了!
苏子墨轻咳一声,问道:“师兄,旁人修炼到凝气一层需要多久?”
“这要看灵根属性,像是师兄我是地灵根,修炼到凝气一层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要知道,凝气前三步中,气感和引气入体最难,初学者很难把握,要么感受不到灵气存在,要么无法将灵气引入体内,这需要一段漫长时间的修炼、尝试、磨合、探索。”薛义解释道。
苏子墨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更加疑惑。
气感和引气入体对他而言,根本毫无难度,怎么会像薛义所说的这样?
难道这就是天灵根的好处?
转念至此,苏子墨笑了笑,道:“可能我是天灵根的缘故吧,所以修炼得快了些。”
“这就对了。”
薛义恍然,点头道:“拥有天灵根的人,修炼凝气诀确实容易很多,听说修炼速度最快的天才,只用一天时间便达到凝气一层。不过师弟你也别灰心,十天凝气一层,已经很快了。”
苏子墨笑着点点头。
实际上,苏子墨修炼到凝气一层,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而薛义口中修炼速度最快的天才,也需要一天时间。
怎么会这样?
想想测灵门爆裂,测灵石焚化,恐怖的修炼速度,种种诡异的现象……
唯一的解释,就是蝶月给他种下的天灵根,比真正的天灵根还要强大!
“以后没办法再教你,就帮你种了个灵根,不会比天灵根差,今后你寻个宗门修仙吧”
这句话当初从蝶月的口中说来,显得很是随意,甚至有点云淡风轻的感觉。
直到如今,苏子墨才意识到,蝶月为他种下的灵根有多恐怖。
薛义突然皱了皱眉,疑惑道:“这不对呀,师弟你是天灵根,怎么会拜入五峰中的器峰,你应该拜入灵峰才对啊?”
“这其中有什么分别?”苏子墨问道。
“分别可大了。”
薛义笑了一声,说道:“入宗大典的时辰快到了,我先带你过去,路上边走边说。”
薛义祭出一柄飞剑,招呼苏子墨上来,朝着缥缈峰疾驰而去。
在这一路上,苏子墨从薛义的口中得知,五峰虽各有所长,但以灵峰为首,实力最强,弟子众多,其次是符峰、阵峰,最弱的就是丹峰和器峰。
灵峰擅长厮杀搏斗之术,按理来说,所有天灵根者都会拜入灵峰。
无论是炼丹还是炼器,对于火焰的要求极高,偏偏缥缈峰并不擅长控火之术,五大宗门中,对火焰研究最深的要属真火教。
大周王朝每十年都会举行一次宗门大.比,王朝中大大小小的宗门都会参加,立下四大榜单,分别是灵榜、器榜、丹榜和符榜,各列出前十名。
上百个宗门,成千上万的修士也必然是各自宗门的翘楚,最后却只选出四十人!
能在这四张榜单上留名,不仅仅是莫大的荣耀,还会得到丰厚奖励,更证明是大周王朝真正的天才!
每一次宗门大.比,在四榜之中,缥缈宗在灵榜占得席位最多,其次就是符榜,而器榜和丹榜从未有人在上面留名。
所以薛义不明白,为何苏子墨拥有天灵根,却被分到了器峰。
苏子墨隐约猜到,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是宗门的测灵门被他弄坏了;第二,就是他曾对阵峰首座玄奕出手。
这个安排,或许有惩罚之意,不过苏子墨并未放在心上。
听薛义所言,在缥缈宗所有的练气士,都只是试炼弟子,无法自由出入五峰环绕的缥缈峰。
只有成为筑基修士,才算是缥缈峰的内门弟子,有机会得到中品灵器和更好的功法。
按照苏子墨的修炼速度,成为内门弟子也要不了几年。
没过多久,苏子墨两人降临到缥缈峰上,不远处屹立着一座恢弘大气的宫殿,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
宫殿上方有一块竖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飘渺宫。
薛义带着苏子墨朝飘渺宫走去,路边有一只仙鹤塑像单足立在那里,紧闭双眼,高达十丈,身躯庞大,散发着威严的气息,身上的翎羽闪烁着金属光泽,栩栩如生。
苏子墨两人与这高大的塑像一比,简直如蝼蚁般渺小。
苏子墨看这塑像,总感觉有些眼熟,却没多想,只是由衷的赞叹一声:“这塑像也不知出自谁人之手,堪称鬼斧神工,简直与真的仙鹤一模一样。”
“嘘!”
听到这句话,薛义脸色一变,连忙示意苏子墨噤声。
“怎么了?”苏子墨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小声问道。
薛义擦了把汗,轻声道:“这个不是塑像,这是咱们缥缈宗的护宗神兽,是活的!”
“活的?”
苏子墨轻咳一声,神色尴尬,又抬头看了一眼。
这仙鹤立在这一动不动,苏子墨第一时间以为它是塑像。
“那它杵在这儿干嘛?”苏子墨又问道。
薛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一般来说,仙鹤前辈都呆在飘渺宫中,寻常弟子很难见到一面的,咱们今日也算有缘了。”
顿了一下,薛义四下看看,神色鬼祟,又放低声音,悄声道:“不过我听说,仙鹤前辈的孩子前阵子被一个新来的弟子欺负了,都给气哭了。许是它老人家前来寻那弟子的麻烦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嘿嘿。”
苏子墨的脚步突然顿住,缓缓转头,眨眨眼睛,问道:“这仙鹤前辈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一只仙鹤啊?”
“这不废话嘛,肯定是啊!”薛义笑了笑。
“……”苏子墨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