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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朗朗的读书声。何辰他们一伙人放轻脚步,迎着晨曦的阳光走出了校门,转头看了一眼“大山第一小学”六个字,缓缓的发动车子离开了蓝月镇,离开了这片寄托着无数人梦想与祝福的地方,许多年后,当大山学校遍布全国各地时,这所戴上了几分沧桑的学校,成为无数人心目中神圣的殿堂。
大山第一小学开学前夕,宋明杰把日本的事情交由新上任的经理负责,他逃回了国内,何辰也终于得到了解放,连宋明杰想带着他的小婕度个小假的要求都直接拒绝了,每天坐班公司这种事儿,他是一天也不想再干下去了。
日本,经由何辰他们折腾了一番,经济的衰退那是必然的,军事上有m国特殊照顾着,也好不好那里去了,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在混乱了两个月后。政党完成了转换,终于慢慢的安定了下来,用宋明杰的话说,经此一事,日本人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何辰很是舒服的享受了两天的清闲生活,就被苏淼抓了壮丁,海州会展中心正在举办大型人才招聘会,作为一个同时动工建设百所小学的集团,他们缺的是人,是专业与非专业的老师,这一点必须向全社会公开招聘,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大山教育集团的展位并不醒目,但却足够吸引人的,主要是何辰他们招聘信息太有特色了,招聘职位两师,教师:大专以上学历,对教师职业有所钟情;厨师:会炒菜蒸馒头,部队炊事班复原者优先;工作地点:某大山,随机。
何辰早上来的时候,一看这信息牌,就有点发晕,再外后一看,看到只有林苓和许许两个人,他理解了,敢情是苏淼很牛叉的,把这二位弄来负责招聘,让他来压阵的。有这两个的地方,就不会有正常的事情。
“家是哪儿的?”面对第一个应聘者,许许翻了下简历,问了这么一句。
“冰城。”应聘者不太明白的回答了一句。
许许又问道:“城里人,还是农村人?”
应聘者有点迟疑的回答道:“城里吧。”
“城里就城里,村里就村里,你吧什么?”许许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应聘者肯定的说道:“城里的。”
许许转头向林苓问道:“城里的行不?”
林苓扶了扶墨镜,问道:“你家有钱吗?”
“没有,我家很穷的。”应聘者疑惑的看了何辰一眼,不知道这个公司干吗,放着大人不说话,让两个小女孩来胡闹,哪有招聘这样问的,你管人家家有钱没有。
“嗯!你不适合我们公司,请另谋高就吧。”林苓直接说道。
“为什么?”应聘者不服气的问道,这也是后面围观者共同的疑问。
林苓声音严厉的说道:“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没听过吗?即便你家里真的很穷,但能把你送进大学,你父母也是很‘富裕’的人了,你这么着急着回答,只能说明你的功利心、目的性太重。不适合我们的工作,这样说明白了吧,明白请闪人,下一个。”
应聘者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挪开了位置,但并没有离去,他想看看,谁能通过这个小姑娘的面试,第二位递上简历的是个女孩子,许许看了眼简历,笑着说道:“你的目标是科学家,来我们这里有点屈才,请另谋高就。”
女孩子没有说话,同样选择了站到一边观看,接着连续又上去了几个人,在许许和林苓一番奇特询问下,无一成功者,有不少人在怀疑,这两个小女孩,会不会是无聊来逗他们玩的。
就在人们疑问越来越重,一个扎着一条大辫子,下身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身一件白色t恤的女孩递上了简历,简简单单的两页纸,许许看了一下递给了林苓,林苓看完问道:“喂过猪吗?”
女孩愣了下,自然一笑,回答道:“喂过。”
林苓把简历放到何辰面前“嗯!你通过了。明天来公司报道,接受为期两个月的带薪培训,工资明天统一公布,如不满意,可以随时离开。”
“好!”女孩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人们看得那个惊讶啊,这是什么招聘方式,喂过猪的就要。
“为什么?喂过猪这也叫优势?”刚才被许许说那位目标是科学家的女孩,很不服气的质问着。
林苓解释道:“如果放在一般公司,你的众多特长,绝对要比别人有优势,但我们这里,因为环境的特殊性,需要的是能吃苦耐劳,踏实勤劳的老师,而不是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一名小学老师,懂汉语拼音和算术就足以了,至于芭蕾钢琴,那是奢侈品,我们的学校没有这些。”
“我也能吃苦耐劳啊。你凭什么判定会这些东西的人,就不能吃苦耐劳。”女孩不服气的说道。
“哦!试试看。”林苓笑了下,弯腰从桌子底下搬出来一个纸箱子,拿出一个盘子,又拿出五个窝窝头摆在盘子里,指着说道:“吃掉这五个,你就可以参加我们的培训。”
“这是什么东西?”女孩好奇的看了看,对这个黄黄的,看起来很粗糙,很难吃的东西有些陌生。
“哈哈哈!”后面不少人笑了,几个人友情告诉这位姑娘这是什么东西。
女孩有几分倔强的问道:“你说的。我吃掉五个,就通过?”
林苓笑道:“没错,我说的,大家作证。”
“好!”女孩拿起一个,张嘴咬了一口,看着就不好吃,进嘴才知道有多难吃,而且越嚼越多,感觉难以下咽,皱着眉头终于把第一口咽下去,第二口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喝点吧。”林苓递了一瓶水给她,很善意的笑了下。
“谢谢,就这东西,你能吃的下去?”女孩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是不失礼貌的问了一句。
“呵呵!”林苓笑了下,拿起一个张嘴咬了一口,细嚼慢咽的很快吃了三个,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说道:“还好我早上没吃早饭,就知道有人要让我吃,不然我这小肚子撑死也放不进去。”
女孩看傻眼了,她真没想到,有人可以吃的进去,而且还是一口气吃三个,都不带喝水的,愣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谢谢你,我明白了,这个窝窝头可以送我一个吗?”
“可以。”林苓拿起一个给了女孩,女孩小心的用纸包好,装进了她的包里,对林苓说了句“我们会再见面的”,转头走出了人群,人们不约而同的送上了鼓励的掌声。
一场窝窝头试验,让不少人明白了,这份工作,还真不是适合自己的。何辰他们的展位前,慢慢的人少了不少,而关于他们的事迹,却很快在整个会展中心传开了,所有路过的人,对他们这里都是指指点点的。
接下来的面试,何辰终于派上了用场,林苓和许许一组,还像玩儿似的,让不少面试者哭笑不得,何辰这里却比较直接干脆,看简历、看人,随意问几个相关的问题,然后就能拍板决定了,一天的面试下来,通知第二天去公司报道的,竟然不足30人,这与苏淼交给他们400个任务差远了,虽然招聘会还有两天,但照这个速度来算,他们也就能完成四分之一任务而已。
郭筱,也就是和何辰要窝窝头的那个女孩,感觉经历了人生最失败的一天,竟然被一个小mm鄙视,从招聘现场出来,就直接回家了,一个下午,就对着窝窝头发呆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看起来很是尊贵的小姑娘,怎么能一口气吃的下去三个。
一对老夫妇提着菜篮子开门进来,看到沙发上的孙女,声音慈祥的问道:“筱筱,你应聘的怎么样?”
“没戏,东西快给我。”听到声音,郭筱忙过去把爷爷奶奶手中的菜篮子接过,提进了厨房,每天的这个时间,两位老人总是会提着菜回来,这已经成为了雷打不动的习惯。
“咦!窝窝头,闻着就香啊!”老爷子看到茶几上的东西,疑惑的拿起来闻了闻,用手搬下来一块尝了尝。
“老婆子,快来尝尝,差不多有30年没吃过这个味道了,正宗啊!”老爷子冲着厨房喊了一句。
“尝什么呢,还30年。”郭筱奶奶从厨房走出来,接过老头子递过来的一块窝窝头,放进嘴里嚼了嚼,赞许的说道:“原汁原味啊,这东西哪里来的,现在超市卖的,可不是这个味儿。”
“不知道。”老头子摇了摇头,看到孙女出来,举起手中还剩下的半个窝窝头问道:“筱筱,这东西你哪里买的,明天多买几个。”
“啊!爷爷您怎么吃了,那可是我的精神屏障,我要跨越他。”郭筱惊呼一声,急忙跑了过来。
“这就一个最普通的窝窝头,怎么成了你的精神屏障了,说吧,又想从爷爷这里要点什么?”老爷子才不相信孙女的话呢,一般这种情况,就是想冲他们这里要点零花钱,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什么也不要,我就是想跨越那道障碍。”郭筱慢慢的把今天的事情给爷爷奶奶讲了一遍。
老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唉!是我们惯坏了你啊,你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不懂的苦啊,想当年,我和你奶奶被下放农村的时候,窝窝头能吃饱就不错了,那像你们现在,白米饭都不乐意吃,经常还吃什么汉堡啊、紫菜包饭啊,我就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那个小姑娘说的很对,你无法胜任这份工作。”
“难道我真的很差劲儿?”郭筱听到爷爷也这样说,有点伤心了,真正的伤心。
“不,你很优秀,但某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不懂,怪我们啊!”老爷子摇了摇头,突然问道:“你刚才说那个叫大山教育集团的在招老师?”
郭筱说道:“嗯!说是要去山里上班,就吃窝窝头的。”
“呵呵!窝窝头好啊,吃窝窝头好啊,老婆子,有没有兴趣去乡下吃两年窝窝头。”老爷子笑了,笑的很是开心。
“走就走呗,不过得把筱筱带上,让她体验下山里的生活。”郭筱奶奶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一辈子了,这才叫夫唱妇随。
第二天,何辰他们的招聘在继续进行着,看到昨天那个女孩带着两位老人走过来,何辰有些疑惑,这个不会是昨天受了委屈,回家告状把家长找来了吧。
“小伙子,你这份工作,我们两个老头子老太太想试试,不知道成不,这是我们退休前的工作证。”老人拿出两本红色的证件,和善的问道。
何辰愣了下,原来不是找麻烦的,打开一本工作证看了下,竟然是海天省教育厅的,老人名叫郭天风,职位是中小学教育研究组主任,对此有点小惊讶,“能得到您二老的支持,是我们的荣幸,可要工作的地方环境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很恶劣,而且这个薪资方面。”
郭天风笑道:“小伙子你放心,我们不要工资,有窝窝头吃,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就可以了,再苦还能苦过当年的上山下乡啊,我们两个今年才61,还能发挥发挥余热,以前我们两口子,可都是教师,小学、初中都教过。”
“您二老的高风亮节让学生汗颜,在这里给你们鞠躬了,由现在开始,您二位就是大山教育集团的老师了,具体工作由公司统一安排,您看怎么样。”何辰走到两位老人身前,认真的鞠了个躬。
郭天风说道:“没问题,但有两个要求,我们要到第一线,也就是学校工作,还有一个,带着我家丫头,去吃点苦,免得她连个窝窝头都吃不下,她的食宿自理。”
“没问题。”何辰笑着答应了下来,这两位老人家还真有意思,估计这位娇滴滴的姑娘有的受了。
“你这老师还差多少?”郭天风看另外两个负责招聘的人在看简历,好奇的问了一句,孙女说的两个小女孩今天应该是没有来。
“预计招400个,加上您二位,一共才46人了。”何辰有点无奈的说道,这年头,一听去山里工作,人家问都不问,直接闪人。
“哦!这样啊,我帮你联系下我那帮老伙计,那些老家伙都退休了在家无聊的紧,让他们进山接受下再教育,具体有多少人,我现在也说不好,明天或许就有答案了。”郭天风沉思了一下说道。
何辰抱拳再次给老人鞠躬,“谢谢您老了,我相信您老出马,会一个顶俩,您最好弄个300多人的阵容,我这里也不用再忙了。”
“少拍马屁,我老人家不吃这一套,你还是安心在这里选拔人才吧,明天我们去公司谈。”郭天风笑着瞪了何辰一下,和老婆子带着郭筱一起走了。
看着老人的背影,何辰心底有股浓浓的敬佩之意,这才是真正的人类灵魂工程师啊,如果多些这样的人,那教育大计,又何愁没有长足的发展呢。
郭天风真带来一股大风,何辰在郭家三口走后,招聘顺利了很多,愣是在晚上结束的时候,招到了70多人,这也让何辰松了口气,如果真招不到人,那就问题大了,这光盖学校,没有老师可是绝对不行的。
第二天,郭天风一家三口来到了大山教育集团的办公室,看着装潢简单、大方,没有一点奢华气息的办公环境,又多了几分认同感,昨天何辰回来一说,苏淼就知道郭天风是谁了,何辰不知道,她可清楚,在国内教育界,郭天风是个很有名望的人,一身的品行让人敬佩,一早就在公司等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苏淼亲切的问道:“郭老,你对未来的工作,有什么要求?”
郭天风笑道:“没什么要求,就是别把我们特殊对待,该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我们这把老骨头起不了多长时间的作用了,过期可就作废喽,这几天,有些老家伙可能要来你这里看看,你们迈出了别人不敢迈的一步,前方的路,可是很遥远漫长啊。”
“是啊!不过有您这样的老一辈人物相助,我相信我们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苏淼绝对不会想到,事情会出现这种转变,郭天风邀请的都是什么人,她猜都猜得到,看着郭筱说道:“郭筱妹妹的简历我看过了,很优秀的一个人才,不知道愿不愿意做我的助理,帮我管理大山教育集团。”
“这个,我现在不能答应你,我现在主要的目的,是下乡改造,等我改造成功了,如果那个时候苏淼姐还用得着我,我一定不再推辞。”郭筱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停了一下问道:“昨天那个小女孩是什么人?”
“我们大山教育集团的董事长,说她名字你可能没听过,不过女骑士这三个字,你一定不陌生,这属于内部秘密,还望能够保密。”苏淼没有隐瞒,告诉了他们很少人知道的答案。
“难怪看着有点眼熟,另一个就是许许了吧。”郭筱很是惊了一下,昨天想了一夜,就是想不到那个小女孩是谁,据外界传言,掌握着十几亿资金的大山教育集团,竟然会是那个小女孩的,如果不是苏淼亲口告诉她,这种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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