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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奸佞逼罪
大半年不见,张让似乎又胖了不少,脸部肥得几乎看不见脖子,说话的时候,全身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嗯……有点恶心。(!.赢话费)
刘易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把自己的位置摆放得太高,而又拿着一些所谓的规矩来害人压人。看一眼就是无礼就是罪过?就要受什么的剜眼之刑?我呸!
刘易的心里知道,这只不过是张让故意有事没事的给自己麻烦,想置自己于死地卑劣手法而已。刘易和张让本来就有仇怨,所以知道张让要害自己,会抓住所有一切是机会或者不是机会的机会,时刻都想着要搞死自己。所以,对于张让马上借什么的无礼来参自己一本,刘易也没有话可说。
这就好比后世的官员,自己包了二奶三奶,却拿着一夫一妻的制度抓犯了重婚重的人。又或者,他的二奶三奶都生了儿子,他却去抓别人的计划生肓。
这张让本就不是好货,天下人人皆知。但是因为他的身份,所以他说谁无礼谁就无礼。只不过,他在控诉着刘易无礼的时候,他自己却一眼、二眼、三眼,一眼又一眼的瞟向皇上,似在向情人打眼色的样子,很明显是想给皇上压力,让皇上处理了刘易。
皇上刘宏召见刘易,是皇上他自己的意思,召见刘易是为了什么事,也没有和别人说。所以,张让并不知道皇上召刘易来是为了奖赏刘易,并不是为了问罪。
不过,张让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还不待皇上反应过来,就借题发挥,真的想给刘易一点苦头吃。
张让认为,以前刘易只是一个小兵,一个亡命之徒,自己才会对他有点顾忌,特别是在自己派人去没能灭了刘易,连袁家兄弟派出了那么多家丁家将也没能灭了刘易,这让就张让对刘易更加的忌惮。
不过,那只是以前,现在嘛,张让反而有点不怕刘易了。这是他近段时间才想通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人如果什么也没有,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亡命之徒,那么,这个人是很可怕的,是人见到这样的一个人都可能会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但现在嘛,这刘易也是官了,既然是官嘛,那就得要按照做官的规矩做事。我打你不过,杀不死你,如果你始终都逍遥于江湖,那么也拿你没有办法。但,如果你一旦进入了官场,那么就必须要按照做官的规矩来办事,我就用做官的规矩来压你,整死你……这些,就是张让的内心想法,而且也是他最拿手的办法。
比如,前不久被免了职的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就是张让等十常侍使的小手段。让这左车骑将军皇甫嵩被免职的真正原因,是皇甫嵩左中郎将晋升为左车骑将军之时,没有给张让等人一定的钱物,也没有设宴宴请他们贺喜。所以,张让等见皇甫嵩升职自己等人却没能得到一点好处,从那时就开始恨上皇甫嵩了,正巧,皇甫嵩领军出征迟迟还没有打开局面,于是张让等人便进馋言,皇上听后便罢了皇甫嵩的左车骑将军的职务,让皇甫嵩到长安去守园陵。
反正,别的,张让不在行,但是进馋言、拿着鸡毛当令箭,陷害架祸、北后捅刀等等的伎俩,张让是很在行的,哪怕是今天一次害你不死,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反正,只要你入了官场,就得要听他的,要不然,就算是你放一个屁,可能都会给你整个一个一二三四……的罪名来。
“皇上,此乃祖宗律法,正所谓无矩规不成方圆,窥一小就可见全斑,此人就算不懂宫中的规矩,可是非礼莫视,非礼莫听,以君为尊,以老为敬,不可轻侮的道理应该明白吧?皇上贵为天子,他岂可狗眼乱瞄?万一坐在他前面的人不是皇上,而是皇后或者别的宫中娘娘。(最稳定,,.)是他能乱看的吗?”张让果不愧为张让,还真的可以把曲的说成直的,把黑的说成白的。
他一通振振有词的直指刘易犯了大错的话,马上就引起别人的附议,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跳了出来附参。
如同为十常侍的赵忠等等,他十个常侍,同一鼻子出气的,一人弹劾,九人附议,如果谁犯到了这些人的手上,大多数都难以得到善终,因为就算是皇上,都要在他们的压力之下,倾向他们一边,要听从他们的要求来处理他们所欲害之人。
“皇上!这刘易也真真的可恶,张常侍才警告他来着,可你看,到现在他还在乱看,看得人家的心里都有点慌慌的……”和张让一左一右站在皇上刘宏前方的赵忠,其语气和神态,像极了一个女人的样子,让人听了从心底里真里冷汗。
“这……”刘宏他做梦也没有想得到自己都还没有开声,这伙人就已经把刘易定了死罪,远远有违了他的初衷,但是却一时语塞,因为竟然是十常侍一起共同说要治刘易的罪啊,这让他不禁有点难做。
“皇上,张常侍及赵常侍说得有道理,不处置这刘易,恐怕哪以正视听啊。”
在皇上刘宏一个犹豫之间,马上又有一些官员跳了出来参奏,就好像不处决了刘易就是对不起天下万民似的。
刘易此时心里那个气啊,这不是什么冤不冤的问题,而是对这个如此糜烂,如此儿戏,如此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所谓朝堂给气切底的愤怒了。
这可是一个国家最高的政令发出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关乎到天下千千万万的大汉百姓的身家性命,几乎到无数人的命运,可是,他们却根本就没有这么的一个意识,他们就是这样的低级趣味,如此的可恶恶劣,把这个朝堂搞得乌七八糟,乌烟瘴气。靠这样的人来治理一个国家?靠这里的人来振兴大汉?有可能吗?
自己进入这朝堂,md,基本上是什么都没有做,连话都是只说了那么一句拜见皇上的话,就已经被这所谓的满朝文武,连莫须有的名义都不用,就直接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人人都像希望自己快点死去。
刘易现在还真的是出奇的愤怒了。不过,刘易还是强压下心头之怒,冷冷的看着皇上,静静的等着皇上。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刘宏霍地站了起来,很想使自己看起来像很有气势,但一开口就有点结结巴巴的道:“朕、朕……朕召刘易前来,是有要事和他商议,各、各位卿家……你们就不用在这事和刘易纠缠了。都、都退下,安静!”
刘宏的心里还真的有点害怕,因为这次是十常侍一同向他施压,连同朝中的许多朝官也出来一同弹劾刘易,说真的,他做皇上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试过在朝堂上,在这么多官员的施压之下,不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处理的。他刚才,就差点要同意张让所说的,要给刘易来一个什么的剜眼之刑了。其实,刘宏的心里也明白,其实一个人的生死,还不是他的一句话?或者说,也是张让的一个句话,他说是剜眼之刑,就是剜眼之刑,他说是断头之罪,那就是断头之罪。
刘宏的心里也很明白,其实刘易根本就什么罪都没有,但如果他不是看着刘易那冷冷而又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让刘宏不自觉的就心里一跳,心里念头一转,破天慌的第一次不按照张让等人的意思来办事。
当然,不是刘易的冷眼让刘宏感到害怕而不按张让等人的意思来办事的。而是刘易的眼光,让刘宏很清晰的感应到,这个刘易对他的轻蔑,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刘易此刻根本上就不紧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获罪。这样,刘宏就像被人刺到了自己的痛处,就像刘易的冷静轻蔑,是在看他这个皇上的笑话,不是他自己的事,在大家都明白事情是什么会事的情况之下,刘宏若还按张让等十常侍的意思来降罪于刘易,那么,刘易这轻蔑的眼光,就将会是刘宏永远都难以抹去的心魔,在这朝堂之上,以后他休想再自己说话掌权的地方。
人是他召来的,这本来是刘宏想在朝堂的文武百员的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英明神武,慧眼识才的时候,可是他连话都没有机会说,就被张让等人一翻抢白,不但没有机会向文武百官展现自己的圣明,反而要非常憋屈的非常被动的做回一个昏君无能的角色。是的,如果他若按张让等人的意思来办事,那么他就再一次向世人展露了他是昏君的事实,一个政令如儿戏的昏君事实。刘宏非常的清楚,刘易的冷眼及轻蔑,应该就是指这些。
刘宏还真的不甘心,他好不容易在两个皇妹的支持之下,好不容易才做了一件完全由自己主导好事,好不容易出了点政绩了,却还没有机会让自己把这些说出来就被十常侍抹杀。如果这次处决了刘易,那就等于以后都没有机会把这个政绩在朝堂之上说出来了。
事实上,刘宏还真的挺在乎挺关心他任命刘易为振灾粮官,然后到那巨鹿去振灾的事。因为这件事,是他想上进,想摆脱自己过往命运的,这是他想改过自新,想做一个明君的转折点。
在她的两个皇妹,阳安公主的督促的帮助支持下,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重新做人。
刘宏现在被刘易刺激到了,激起了刘宏内心里仅有的一丝胆气和自尊。
“朕召刘易卿家来,是想向大家通报一些事的,刘易卿家是一个有功之臣,要奖赏的,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降罪呢?再说,朕的本意,也是想让刘卿家起来看着朕说话的,没罪,没罪,呵呵。”刘宏说着说着,语言又流利起来,不过,最后说没罪没罪之时,很明显的又让人感到他的底气不足,像是和十常侍在打着商量的样子。
额,这个皇上,他本来就直接叫下面的群臣都退下,事情就过去了,可是他这么一解释,却让十常侍等人不原意了。
本来刘宏一次半次不遵他们的意思办事也没有什么,可是,他竟然说这刘易不但不降罪,还要奖赏?这个,奖赏的不是钱吗?凭什么要奖赏这个刘易?有好东西还不如给我呢。钱财对于十常侍等人来说,那都是自己的心肝啊,岂得说赏给人便赏给人的?要知道,皇上的钱财,在他们的眼中,那就是他们的钱财,拿他们的钱财来赏给刘易?他们不和你急才怪呢。
于是乎,十常侍几乎不约而同的走到了皇上的面前跪下,平时这张让和赵忠是特许不用跪着说话的,这次,他两人都一同跪到了刘宏的面前去。
“皇上,正所谓,勿以恶小而为之
勿以善小而不为!小不正,则害其大,小不惩,必犯大恶。请皇上三思啊。”
十人居然老泪纵横,齐齐的请皇上三思,就好像刘易已经是一个大奸大恶的人,不把刘易治罪了,就难以平民愤。刘易不治,就危及到国家安全的样子。
刘宏一下子被这十常侍推到了一个没有回头余地的地步了。
而朝堂下的文武百官,在此刻却一个个的神情木然,装出一副事不关己,一副大家都在看热闹的神态。没有一个人有出来为皇上解困的意思。
当然,这个也不是别人可以帮得了刘宏的。如果刘宏自己不想完全沦为十常侍的傀儡,那么他就得保刘易。如果他不再想上进,不再在乎自己皇帝的威严权力,那么就顺从了张让等人,把他所欣赏的,为他带回了皇妹,为他做出了成绩的人治罪。
但是,保刘易,那就等于从此以后,他和十常侍的密切关系就会产生裂缝,今后,不管是在朝堂或者是在一些私生活上,这十常侍可能都不会再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办事。从今以后,自己若要想办事,就得全靠自己了。如果治刘易的罪,那么光是出于对刘易的愧疚,都会让刘宏一辈子不安,刘易对他的轻蔑,也会让他一辈子都难以抬起头来。
这已经关乎到刘宏骨子里最后仅余的那一点点骨气尊严了。
“干什么!干什么?难道这个朝堂已经不是姓刘?难道朕已经不是你们的天子?刘易有何罪?尔等非要治他的罪?我说他没罪就没罪!”刘宏终于雄起了,他有点激动,脸色都涨得通红,大声的伸手一指殿堂,喝道:“刘易是朕亲口封赐的振灾粮官,是朕……是朕的心腹!他这次去巨鹿振灾,工作做得很好,振灾很成功。巨鹿郡本来是黄巾贼首张角的家乡,那里的百姓,十有都是黄巾太平道的信徒,但是,在刘易代表朕去那里振灾后,那里的百姓深感皇恩,重新归心于大汉,在听闻黄巾贼军要进犯巨鹿之时,全民奋起,全歼两千黄巾骑兵并击败了五万黄巾大军。这些,都是刘易组织的功劳,刘易不但救助了巨鹿郡受兵灾所累的百姓,还让那里的百姓重新恢复生产,进入了一个良性的自救循环,据那臣鹿郡官员发来的奏表,巨鹿郡一地,在这夏季收获之后,那里的百姓,基本可以解决吃饭的问题,不用再依靠我们朝廷的援助过日了。”
这一翻话,是刘宏早就已经打好了的早稿,本来想在奖赏刘易的时候,把这些向朝堂中的文武百官说出来,然后好接受他们的欢呼膜拜,大称皇上圣明的,可惜,被十常侍这么一闹,这个露脸的好事就被搞祸了。
不过,刘宏在这时能够坚持维护刘易,这就等于他和张让等十常侍决裂,或者不算是决裂,但最起码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走向恶化,今后可能也要处处受到他们的节制了。
“皇上,那就是说我没罪?”刘易依然是一脸淡然,没有一点表情的问。
刘易没有因为皇上刘宏的维护而有什么激动的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罪,并且,他根本就没有把这十常侍放在眼内。
“这当然没罪。”刘宏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肯定的应道。
“那好,既然我没罪,那么反过来说,就是说他们有罪了。”刘易的嘴角现出了一丝冷笑,单膝跪下,对刘宏抱拳道:“那么,就请皇上冶他们的罪!”
“啥?呵……”刘宏被刘易的请求弄得呆了一下,但随即便笑道:“算了算了,都起来吧,朕知道你们之间是有点误会,但事情过去就算了,都起来吧。”
“不!皇上,既然我没罪,那么就是说是他们诬陷我这人忠良,而且是在文武百官、在这神圣的朝堂、有皇上的面前,诬陷我这个忠良,这是什么?这是欺君大罪!还不止如此,他们在皇上都说刘某没有罪的时候,竟然还想一起要协皇上,想强逼皇上拿忠良来治罪,他们此等所为,又是什么罪行?他们这种所为又是何等的恶劣?”刘易气定神闲的把张让等人反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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