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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待服务员将桌子清理干净,送上茶水,几人才好好说会儿话。
“后来那蔡亿娜有没有被放回来?”苏青问,他们从潘家庄园离开时,潘老爷子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被抓起来的蔡亿娜,难道还真不顾蔡家及唐家的势力,把人给做掉?
杜翰东嗤笑一声,“人是回来了,可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她这一生也算是到头了。”
疯了?这倒是苏青没想到的结果,“是潘家人干的?他们不怕蔡家以及唐家的人报复?”
“报复?蔡家现今都自顾不暇,那还有能力报复?蔡家在珠宝界,之所以嚣张跋扈这么多年,还不是仗着有个会看石头的女儿,现如今这女儿成了疯婆子,看不了石头,没有翡翠原料,拿什么支撑蔡氏珠宝?”杜翰东幸灾乐祸。
喝了口茶,他又接着道:“至于唐家,为了一个废物去得罪潘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觉得他们傻得会去干?上次的赵家不是最好的例子吗?最后没有利用价值,连看一眼都嫌多,虽说唐蔡两家是亲戚,可在大家族眼里,尤其是唐家,利益至上,毫无利益可图的事情,他们是不会伸手的。”
“蔡家无法越界去找潘家的麻烦,可蔡亿娜的事情,虽然我们都知道,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可蔡家他们可不这么想,报复不了潘家,肯定会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来。”
苏青不无担忧,蔡家相当于失去了立足的根本,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总会找一个发泄口的,潘家他们惹不起,可苏青他们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定然会找机会报复。
一旁的孔铭扬听了,嘴角噙着一丝讥笑,却没有说什么。
宋岩倒是开口了,“师傅,你怕个鸟,蔡家已经是末路了,翻不起什么大浪,我们一回到京市,爷爷得知事情之后,就派人严密盯着蔡家的一举一动,爷爷还说,这蔡家在京市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想不到,姜还是老的辣,事情刚出来,宋老爷子就想的这么长远,老人考虑事情的长远,还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比的,老人不声不响做的这些事情,这份情苏青领了。
周放在一旁突然叫道,“蔡家已是昨日黄花了,谈论他们纯属浪费时间,还不如说正事呢。”说着,递给苏青一张卡,喜滋滋道。“诺,这是这次赌石的费用,你猜我这次赚了多少钱?”周放神秘兮兮,献宝道。
周放堵回来的石头,没在缅甸解开的,里面有什么样的翡翠,苏青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不过,这些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状似不知的摇了摇头。
周放高兴地,嘴巴都咧到了耳朵后面,“整整五个亿,五个亿啊!小爷这么多年忙活着生意,也没赚过这么多钱,还经常被我老子说成不务正业,时不时就要逮着训话,这次看到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又是正当赚来这么多钱,那眼神别提多古怪了,想起来都能让我乐呵一整天。”
宋岩猛拍他肩膀,“醒醒,大白天的发什么癔症,瞧你那点出息,就因为你老子没训你,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要是夸你两句,你还不乐的上天呢?”
周放一把甩开他的手,不情愿地冷嗤一声。
宋岩看着苏青,也递过来一张卡,“师傅,堵回来的翡翠,爷爷留着没卖,这卡里的一个亿,你权当零花了。”
接着杜翰东也递给过一张,这一张苏青估计是最多的,杜翰东买的石头比宋岩,周放加起来多出十倍都还不止,毕竟杜家是一个大的珠宝公司,哪次去缅甸不带着几十亿。
苏青看着面前摆着的几张卡,神情无奈,她之前帮着他们看石头,也只是看在朋友的关系上,孔铭扬说百分之二十的费用,她也没怎么当回事儿,现在看着这几张估计价值不菲的卡,一脸的为难。
不过,沉思一会儿,她抬头说道:“我若是推辞,就显得太矫情了,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不过,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们。”
大家的眼睛都晶亮地盯着苏青,掩饰不住地兴奋与好奇,“还有礼物要送给我们啊?”每个人都不淡定了,苏青送出的东西,可从来都没有凡品,他们岂能不兴奋?
对于他们这些将钱财看淡之人,媳的无非是奇珍异宝之类的媳物。
杜翰东没有出声,但眼里的惊喜却没少半分,而且他似乎有种预感,苏青将会送给他们什么东西,想到这,浑身像是打了鸡血般,全身的血液立马沸腾起来。
等苏青从书包中拿出四个饰品包装的盒子,激动的杜翰东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按捺住将要破胸而出的心,眼睛一刻不离那盒子,仿佛那里放置着什么奇珍异宝似的,不过,可不是吗?这还真是奇珍异宝。
“哇唔,娘的,居然是紫眼睛翡翠?上次我们在潘家见到的。”宋岩大咧咧地打开盒子,一股温和浓厚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立马一阵神清气爽,脉络畅通无比,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
那种浑身舒服的感觉太过美好,像是刚沾染过毒品的人,让人欲罢不能,使得宋岩,此时也顾不得形象,拿起饰品盒子里,那紫光莹莹的翡翠佛像,急不可耐地戴到了自己脖子上。
顿时那种通透无比的舒服感觉更加浓重,把宋岩兴奋的恨不得找人打上一架。
“师傅,谢谢啦,你送的礼物真是太好了,没有比这更好了。”宋岩看苏青的眼神,感激的无以复加。
周放没有宋岩感觉那么明显,但是他知道这紫眼睛翡翠的价值,这可不是拿钱就能买的到的,猛地抬头看向苏青,再次确定,“你真的要将它送给我们?若是你拿出去卖掉,估计比我给你的那张卡都值钱。”
苏青不以为意道:“再值钱的东西,它也是死物,是物品。”意思是,只要是物品,它都能用钱衡量,而有些东西确实钱财买不到的。
在几位兄弟爱不释手地研究紫眼睛翡翠挂件的时候,孔铭扬也拿到了一个,这本来应该是让人欢喜的事情,可这佛像翡翠挂件,他研究了半天,与他们几个的连一丝不同的地方都没找着,他能不闷闷不乐吗?他都沦落到眼前这几人相同的待遇了。
看着对面那几个乐不可支眼冒精光的家伙,二爷就想上前将其一一抢过来,碍眼,太他妈碍眼了。
苏青从酒店出来,外面拉起了夜色帷幕,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路上走着三三两两的路人,神色匆匆,应该是赶回家的上班族。
在站牌前等车的苏青,看到驶过去的出租车上都载着客人,现在是高峰期,打车确实不好打。
她拒绝坐孔铭扬的车,宋岩正准备张口要送她,却被周放捂着嘴强行拉走了,而杜翰东更是早就逃之夭夭。
开玩笑,苏青不能得罪,可孔二少那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儿,处在他们中间,唯一明哲保身的办法就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其实在他们这帮兄弟心里,还是趋向于,苏青能够与孔铭扬走在一起,毕竟,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二少这么委屈就全,低眉顺眼过,这么多年的兄弟也不是白做的,还是希望他能够心有所成。
再者说,苏青这冷淡强悍的性子,也唯有脸皮厚,花样多,要有本事的京市霸王能降服的住。
苏青没有如那几人的好意,走到酒店前面不远的站牌拦车回家,可是让人烦闷的是,等了这么久,却没有一辆空车。
就在她左右张望的时候,在她面前猛然停下了一辆路虎,车门打开的瞬间,苏青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猛力拉到了车里,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清香男人气息迎面扑来,砰的一声,苏青就那人拉到了怀里。
车门也在同一时间被锁上,站台上等车的众人见此一幕,纷纷狂吹口哨起哄,“这哥们太猛了,太有范儿了。”
“这架势肯定小两口生气了,这男的,长得又俊,开的路虎,家底肯定丰厚,姑娘可是好福气,还呕什么气啊,赶紧热乎乎地回家去。”
“就是,现在剩女那么多,长得好又有钱的可是不好找,要牢牢抓住才行。”
“……”
大家透过车窗玻璃看到的场景是,那男的紧紧抱住被拽上车的女孩,一副浓情蜜意的氛围,想必是两人和好了,所以才有如此一说,有的年轻男的见了,还调侃说,赶明媳妇生气了,哄不住时也来这招。
其实车内的氛围那有一点亲昵的意味?苏青被孔铭扬强抱在怀里的时候,已经反映过来,立马就出手攻击这不要脸的家伙。
孔铭扬怕伤害到苏青,也不反手,就紧紧抱住,任她攻击,生生挨着,心想,有本事就打死他。
当然,从哪方面说,苏青都不可能下死手的,狠狠对着孔铭扬的前胸,打出了几拳,这家伙只是痛得哼哼,也不还手,也不放开苏青,仿佛即使苏青打死他,他也不会放手的架势。
“你给我快放开,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苏青气得脸色煞白,又羞又怒,倒忘了心里对孔铭扬的惧怕。
孔铭扬收紧固定着苏青的手臂,猛嗅苏青头顶的秀发,美妙的味道几乎渗透进了心底,有种死了也值得的感觉,耍赖道:“你打死我好了,你不理我,跟打死我有什么区别。”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幽怨与哭腔。
气愤难当的苏青,不以为意,以为装可怜,装幽怨,就能抹平一切,粉丝太平吗?
坚硬如钢铁般的胸肌,还有钳子般的双臂,挣脱的精疲力尽也是徒劳的苏青,放弃了挣扎,质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什么,你心里清楚。”孔铭扬哼哼道。
“若是你想的那样,那是绝对不可能。”苏青坚决道。
二爷一听,不干了,血丝在眼中聚集,低吼道:“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不同类吗?可这又怎么了,我父亲,我爷爷的伴侣都是人类,不也生活的很好吗?为什么我就不行?”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她们,我接受不了,再说,你母亲,你奶奶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吗?他们肯定不知道,还有你爷爷,你爸爸,都好好地活着,可你母亲和奶奶呢?那个不是过早去世。”
二爷听苏青这么说,眼中闪过受伤的情绪,她说的没错,他们一族血脉强悍霸道,孕育后代时,人类虚弱的身体,是很难承受的起,奶奶身体素质算是好的了,生了他小叔,也是早早去世,而他母亲,却在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
“那我们不要孩子,就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好不好。”虽然他很喜欢小狼崽,毛茸茸的小狼崽很可爱,一直是他心中的萌点,可为了苏青,他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要离开他。
苏青无力望天,心力憔悴之际,头顶是一片黑线,他们现在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讨论的连分手都算不上,而是要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念头,可一两句话还没说上,怎么就谈论起孩子了呢?
话题怎么就诡异地绕到若干年以后呢?
还孩子?一团毛的小狼?苏青冷不丁打了个冷战,太惊悚了,同时脸上也是红白交加,变了又变,羞怒不已,咬牙切齿道:“谁要与你生孩子?你做白日梦去吧。”
孔铭扬不断地拍着苏青的后背,安慰道:“好好,我们不要孩子,让我哥去生好不好,到时我们领养过来就是了,我们只管结婚就行。”
苏青浑身冒着火焰,杀人的人都有了,这孔铭扬分明就是胡搅盲缠,不按理出牌,这脑回路根本就不在一点上,能谈出个鸟毛。
“你先放开我。”苏青无计可施之下,采瘸柔政策。
孔铭扬听了,没有松开,反而又紧了几分,“我一放开你,你就跑的没影,不理我,也不跟我讲话,我难过,我就这样抱着你,心里才好受。”“我是不是不答应,你就一直抱着?”
孔铭扬哼了哼,“对,就一直抱着,不放开,省的你伤我的心,而且,你答应过的,在炸弹爆炸的时候,你说你会原谅我一切做的错事,现在,你丁点都不记得了。”
苏青听了,想起子炸弹爆炸的时候,确实答应过他,可当时她又不知道,这家伙是异类,而且还对她做出那种事,想了想,说道:“我没有食言而肥,我只是答应原谅你,可没答应跟你在一起,世上好女孩多得是,比我漂亮,能干百倍的,一抓一大把,等你再长大一些就知道它们的好了。”
孔铭扬不满道:“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抛弃我,你就是不要我,你就是嫌弃我。”看向苏青的眼神充满了控诉,“我们已经行了夫妻之实,你就是我妻子,就是我媳妇,就是我老婆,不要我,你敢。”
二爷听到苏青将他推给别的无关紧要的女人,就一肚子的火,焦躁不已,血脉之中的爆裂因子苏醒,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苏青的眼睛。
苏青一时间愣怔住了,孔铭扬对她一向是嬉皮笑脸,满脸讨好献媚,那看到过这暴怒的一面。
不过,若是其他女孩子,估计会吓得求饶,说什么都会答应,可苏青不是她们,表面看起来不爱与人计较,也不爱发脾气,那是因为还没出现超过她底线的缘故。
孔铭扬这口气,分明是居高临下,想要掌控她的一切的征兆,上辈子她不能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一生,而这辈子,说什么她都不会再让别人来主掌她的一切,干预她的人生,若不然,这辈子岂不是又白白重活了?
滔天的怒意在苏青眼中快速汇集,看着困住他的双臂,“我再说一遍,放手。”声音冷的,犹如从冰天雪地发出来,几乎能将一切冰冻住,时间,空间。
孔铭扬见状,神智猛然清醒,浑身止不住打了个哆嗦,苏青这副样子,明显是惹毛了的症状,立刻明白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忙缩了缩脖子,不舍地放下手臂,不敢正眼瞧苏青一眼,只敢拿眼角余光偷瞄。
被放开之后,苏青暗暗松了口气,看他那一副怕怕的摸样,心里才好受许多,奶奶的,就是欠抽,欠修理,非要发飙才给她老实。
“开车,回四合院。”苏青冷冷命令。
“好……回……回四合院。”孔铭扬被苏青的阵势给镇住了,猛咽了口唾液,说话都不利索,拿余光偷偷瞧着。
一路无语,气氛很是诡异,二爷身上,哪有刚才居高临下的强悍霸道气势,身上的刺毛收的一干二净。
到了四合院,苏青拉开车门,一身不吭地转身就走,二爷嘴巴张了几张,也没能说出半个不字,无力地倒在椅背上,猛拍了几下方向盘,暗骂自己,昏了头,居然敢朝苏青发飙,真是活该!
不过,二爷并没有灰心,一计不成,还有后招,这辈子爷就跟你熬上了,你的心就是块铁疙瘩,二爷也要给你捂热,不要二爷,身边的没有雄性动物上前,你就没得选择,只能到二爷怀中。
孔二少无耻地想。
甘旭的身体控制住不变身,是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以后强加修行养性,不会出太大问题,他在四合院也待了两个月,时间也不短了,就向苏青提出要离开。
“你有地方要去吗?”苏青问他。
甘旭通过四合院向外望去,“暂时没有,走走看吧。”
苏青明白,他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你没有固定的目的地,还不如就这儿呆着,九局的人没有将你的名字报上去,但也会随时注意你的一举一动,若是你跟我在一起,他们多少会放心,等你单独游走外面,他们不知道会不会采取措施。
再者说,你的身体暂时稳定下来,但若是受到什么危险刺激照样会失控变身,我建议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我教你一套拳法,可以帮助你修心养性,强化自己,若是你觉得闷的慌,我还可以帮你找份工作。”
甘旭见苏青这么说,没有理由在拒绝,四合院的安详温暖的生活,享受过了之后,就不想戒掉,对于他们这些自小没有受过关爱,靠杀人为生的孩子,温暖就像是毒品让人想戒戒不掉地欲罢不能。
开口离开,本来就极为艰难,迫不得已,苏青强烈挽留,为他着想,更是让他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推辞。
苏青帮甘旭介绍的工作,他并没有去,反而帮着照看四合院,采买什么的,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管事的地位,四合院的事情并不多,剩余的时间就用来静心修炼,日子过得很是恣意。
苏青见状,也觉得再好不过,他的身份确实不太适合在外面工作,刚好章书玉一人管理四合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挺累的,有甘旭帮着分担,倒是轻松不少,而且即使苏青不在家,有甘旭这么强大武力之人,也安全的多。
再后来,苏青就慢慢地将茶舍以及谭老五有些需要她处理的事情,慢慢交给了他去处理,这样以来,甘旭不至于太闲。而她也能从这些杂事中,抽出神来,忙别的事情,譬如修炼和医术。
医术跟着外公学习,进步也很明显,可就是修炼一途,苏青却碰到了坎儿。
从潘家得到的那块紫眼睛翡翠,让空间再次升级,虽然并没有出现一些改变,像前面,红翡翠使得空间内的雾气稀薄减少很多,蓝翡翠给空间增加了一汪泉水,里面蕴含不少的灵气。
但这紫翡翠却也使空间的灵气增加不少,按道理,苏青的功力应该有所提升。
可她不但没有提升,反而停滞不前,修来的灵力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全都被下腹处一团不明物给夺走了。
不管她再怎么勤加修炼,修来的灵力增加不了丁点修为,大部分都到了那里。
这块突然出现的不明物,前一段时间,让苏青很是惊吓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书上也没有记载,却是不停地强壤夺苏青的灵力。
苏青曾试过用灵力去触摸试探,甚至想要,要将其排除掉,可等触摸到的时候,心头却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有要弄掉它时候,心就如刀刻般,莫名其妙的难受,疼痛起来。
后来,对它无可奈何,苏青也就任它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在苏青的体内,慢慢长大,每天吸收的灵力也不是以前能比的,几乎是以前的百倍。
苏青修来的灵力,几乎都到了它那里,似乎还有不够的迹象,慢慢地人就消瘦了下来,而且除了泄有灵气的蔬果,几乎吃不下其他东西,吃多少,吐多少,有时连胆汁都要吐出来,而且还有一个怪现象,那就是嗜酸,譬如,葡萄,橘子之类。
她也给自己检查了一番,除了下腹部不断生长的团状物,其它一切再正常不过,要不是没有查到身体有异变,她都觉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孔铭扬又开始在四合院内出没,章书玉并没有将苏青章老的话放在心上,待他一如既往的好,煮他爱吃的菜,还会给他裁剪衣服。
苏青和苏夏性格虽然不同,但打小都不会撒桥粘人,林雪和甘旭更是不会,而孔铭扬脸皮厚,往往能逗得章书玉满脸笑容。
不过,苏青依旧是没给他多少好脸,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冷脸相向。
就这,二爷仍旧是锲而不舍,舔着脸凑上前,有句话说的好,不怕人坏,就怕人不要脸,人不要脸那就没得治,苏青此时就是这种心态,无力。
晚上吃饭时,孔铭扬也在,章书玉做了一大桌子的荤菜,因为她知道,她这干儿子就喜欢肉食,素菜几乎不吃。
“小孔,尝尝今天的大骨棒炖的怎么样,不但时间加长了点,而且我又加了一样调味。”章书玉捡起一块最大的骨头,放在了孔铭扬的碗里。
“干妈做的肯定好吃,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孔铭扬拉着章书玉坐下,看着碗中的大骨棒,顿时一阵诱人的肉香钻入鼻孔,直到心底,口腔中立刻分泌了很多液体,各种食欲纷至沓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拿起干掉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消瘦的苏青正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米饭,挑挑拣拣,一碗饭还是没下去多少,尤其看到她越来越尖的下巴,心里就是一阵心疼。
挟起的骨头,转眼间就放到了苏青的碗里,柔声道:“多吃点肉,你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
还没等二爷说完,浓重的肉味迅速窜进了苏青的鼻子,胃里立刻涌起惊涛海浪般,翻滚起来,搅拌起来,不一会儿,猛然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使得苏青,捂着嘴跑到了洗手间,趴在浴盆里干呕不止。
本来就没吃下多少东西,吐出来的几乎全都是水,水吐干净了,就是胃内的液体,胆汁之类。
孔铭扬见苏青脸色难看的跑出去,安抚一桌子担心的人,“应该是吃坏了肚子了,我去看看,没事,她自己医术高明,不会有什么事情呢。”说完,紧张地追随苏青去了。
苏青一向身体健康,很少让人操心,所以,章书玉也没放在心上,尽管察觉到女儿瘦了很多,也只是猜测胃不舒服的关系,能想什么,毕竟苏青也才十六七岁的年纪。
孔铭扬进来时,就看到苏青脸白的像纸,毫无血色,还在那不停猛力干呕不止,人虚弱的几乎支撑不住,将要倒地。
二爷的心疼的几乎碎到一地,上前搀扶道:“怎么会这个样子?到底生了什么病?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能让自己病成这样?”就知道让二爷心疼。
苏青吐的几乎都是胆汁,浑身无力,听到他在那絮絮叨叨,立马一阵烦躁涌起,恶心的感觉更甚起来,抱着浴盆又吐起来。
孔铭扬的眉头凝成一团,拉着她的手就要给她输送灵力,可他灵力刚一进去,就疯狂地朝着苏青的下腹部,一块团状物而去。
那股团状物似乎被饿惨了,逮着孔铭扬的灵力就汩汩地吸收起来,完了之后,似乎还释放出一阵莫名的友好善意,这种意味就像是来自他的骨髓深处,让人莫名地疼惜,疼爱,似乎被他吸干全身的灵力也心甘情愿。
那团东西,并没有吸干孔铭扬的灵力,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停止了,估计是吃跑喝足,然后不动了,而苏青的呕吐的症状也有所减缓。
这时的二爷眼前的画面就是,不断蹦蹦跳跳,爬上爬下,毛茸茸,一小团,嘟着小嘴的狼崽子,顿时风中凌乱起来,头发诡异地根根竖起,浑身不停颤抖,像打摆子似的晃悠不停,这状态比虚弱的苏青好不到哪去,心脏咚咚跳个不止。
妈啊!太不可置信了,太他妈强了,二爷不停地在内心嚎叫不止。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恢复一些冷静,将手放在苏青的下腹处,再次感应一番,那团仿佛骨髓般熟悉的感觉,再次涌起,随着孔铭扬灵力的感应,它似乎还配合性地动了动,然后,他就听到苏青再次狂呕起来。
孔铭扬赶紧收回手,无声警告道;“小子,你老实点,吃饱了,不准折腾你妈妈。”
苏青不吐之后,状态好了很多,抬起头,就看到孔铭扬递过来的漱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好些了?先漱漱口,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摸不着头脑的话,还有他明亮的眼神,疼惜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为那般?
苏青接过水漱完口,已经是精疲力尽,也没精力去想,将水杯放到他的手中,说了句谢谢,她知道是孔铭扬输入的灵力才使得她的症状减轻。
孔铭扬着急地摆手,“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不舒服,就告诉我。”开玩笑肚子里可是他儿子,眼前的是孩他娘,都是他的命根子。
苏青倒也没有推辞,像今天这样的状态,几乎是死了一次,她哪能还矫情地推辞。
孔铭扬一直在四合院待到很晚,见苏青安慰睡去,他儿子没再出来捣蛋,这才回孔家,找他爷爷想办法去啊,苏青都被折磨成这样,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孩子出生呢。
可要是不要,心中犹如剜心之痛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指望着苏青能看在这孩子的份上,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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