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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贵族是演出来的,就像明星!
有些人的精致是装出来的,就像那些所谓的豪门公子。
有些人的优雅是培训出来的,就像某些名媛闺秀豪门阔太。
而童君翰的优雅随性却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体就是这样的吧,”夏沅单手撑着下巴,满眼小花痴地看着一袭玄色汉服徐徐向自家爷奶行礼的老爹,果然,老童这样的人物就应该生活在君子六艺的古代。
太有翩翩君子,绝世无双的气质了。
顾元琛斜眼看她,“再好,那也是你爹,”
夏沅不理他,继续托腮看爹。
顾元琛就不乐意她看别的男人,亲爹也不行,借着夹菜的空,挡了她大半视线,有些小吃味地说,“人靠衣装,我穿汉服不比童叔差,”
夏沅被挡了视线,只能转眸看他,话说修真界都是帅哥美女这话不假,顾元琛原就长的不差,素有大院一只草之说,要不也不能勾搭上那么多小姑娘为他神魂颠倒,让曲婉婷对他念念不忘。
修真之后,整个面部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现在的面貌恐怕只有‘完美’两个字可以形容。
夏沅因为看惯了,所以不觉得,但是在别的小姑娘眼中,顾元琛还真有那种让人一见倾心再见倾情的资本,这会儿被顾元琛逼着只能看他,才发现,原来顾元琛在细微处也见变化,眼眸幽深,全是她的剪影,这种一双眼里只有她的灼热情感,夏沅不禁心肝一颤,耳根发热,小小声地说,“我也觉得你穿古装好看,回头你也穿给我看看呗,”
夏沅的一举一动都在顾元琛眼中,见她清澈的眼眸渐渐罩满自己的影子,面上染上羞赧之色,心里亦是颤颤的,又酸又涨,又酥又麻,手在桌下扣住她的小手,一扣一刮小声说,“其实我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好看,”
“……”
夏沅瞪了他一眼,低低骂了声,“流氓,”
顾元琛只是沉沉笑着,并没松开她的手。
夏沅挣了两下没挣开,便不理他了,扭头继续观礼,认干亲除了要准备酒席外,做小辈的一方还要给长辈行跪拜之礼,事先谁也不知道,童君翰居然行的是古礼,饶是现在已经不兴这个,但是在爷爷辈们的眼中,古礼代表重视,童君翰这般行事虽有些不伦不类,但他神情严肃,一身汉服低调华丽,做工精细,显然不是从剧组里借出来的服装,而是请人专门定做的,可见他多看重这个认亲仪式,不是走走过场的。
而他一身气质也极衬这身衣裳,一出场就闪瞎一帮宾客的眼,行跪礼过程中,头也是磕的实实在在,口称“义父义母”,其敬重之意连默许他认干亲的童国栋都胃酸的很,关夫人一双眼睛直接红成兔子眼,若非童国栋在这之前再三警告,又拿侄子的前途威胁与她,肯定要冲上去阻止的。
双方互赠礼物环节,夏奶奶送给童君翰的是两套亲手缝制的衣裳和鞋子,布是跟夏沅要的,不能制作法衣,但是做成居家服穿着还是非常舒服的。
夏家人人手两套,对童君翰也一视同仁。
夏奶奶手艺好,衣服展开时,颜色虽然是素净的淡绿色,但是阳光下隐隐可见暗纹浮动,绿光幽幽,看着就觉得穿在身上一定舒服。
童君翰送给夏奶奶的是一套祖母绿首饰,自然不比夏沅给的好,但水头这么好的祖母绿已是难得了,在座的各位还真没几个有成套的祖母绿手中的。
就连关夫人都没,“她童婶,君翰跟外面做生意赚大钱了吧,这套首饰可值不少钱吧!”越老夫人赞叹道。
她倒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只是单纯感叹罢了。
她小民思想略重,什么东西都习惯用钱来衡量,倒也不眼热、羡慕人家有,就是习惯性地唏嘘一下。
然关氏却多心了,只觉得四周女客都在冲她指指点点,有种被人拿钢管戳肺气管的感觉,憋屈的想骂人,蹙着眉头,很是不耐烦地说,“不过是一套首饰,君翰每年都会送我几套的,家里梳妆柜都快搁不下了,哪里就值当嫂子这么称赞的……”
越老夫人虽然在顾元琛的事上有些执着,脑子也不及在座其他夫人‘灵光’,但好赖话还是听的懂的,又想起往常关氏都是一副不耐烦搭理她的倨傲神情,不禁有些气不顺地拿话堵她道,“我瞧君翰这孩子就长着一副仁义相,以往只有你一个妈,可不都紧着你一人孝敬,打今儿起,他可不是又多了一个孝敬的对象,您啊,以后也不怕东西多到没地方搁了,”
“……”
这话是直接往人伤口上撒盐啊。
关氏直接气的说不出话来。
童君翰送给夏爷爷的是一块鸡血石雕刻的印章,还是他自己雕刻的,价值先不说,单这份心意却是难得。
除了夏家二老外,他还替夏家其他人准备了礼物,夏家女人们包括夏沅都是名牌珠宝首饰,男人们是印章,他自己刻的。
老老少少都想到了,心思和财力都耗费不少。
童国栋倒还好,他知道有些东西有付出才有回报,感情也一样,不仅不吃味,反而为儿子的行为点个赞,看夏家二老的神情,也是极为动容的。
然关氏不知内情,对于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居然管别的女人叫妈,对别人的妈比对自己这个亲妈还亲,心里不难受才怪,虽然有童国栋时时给她使眼色,那脸色也没好起来。
从山庄回来,童国栋将童君翰叫到书房,“严肃和周繇外门弟子的参选资格是你给引荐的?”
“嗯,”
“你既然有这脸面,也帮砚砚把名报上去吧,”
童君翰清淡的眉眼蹙了蹙,给了他一个‘您没事吧,怎么可能’的眼神,童国栋有些着恼,“你能为自己外甥牵桥,就不能为自己儿子搭线么?砚砚可是你的亲儿子,”
童君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地说道,“他是我的儿子,但他的母亲不是商婉,”
“……”
童国栋一脸惆怅,他也知道结在这,可是他不甘心啊,童家崛起的希望就在眼前,若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自然想争取一番的,“可是商婉她已经……”
到底没敢说出那个字,这是儿子的伤疤,碰不得,“上一辈子的恩怨就真的没法子化解么?我看沅儿的脾气挺好的,不是那等为了仇恨听不进人劝,性格偏激的孩子,我们同意让她以原配嫡女的身份认祖归宗,曲家那边也同意让曲茜给商婉执继室礼……”
童君翰不耐烦听到曲茜这个名字,直接打断他爹的话,“你觉得曲家嫡女的身份沅儿稀罕?”
“……”
这话实在打脸,但也真是句大实话,夏沅甚至不耐烦见到他们,童国栋轻叹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说,“你是她的父亲,你就不能多劝劝……”
“不能,我承担不了失去沅儿的后果,一点都不想冒那个险,”
“……”
童国栋也承担不起那个后果,一脸无力,“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父亲,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沅儿不是我,她对童家没有感情,就算是对我,感情也是排在夏家后面,她不会对你做出任何妥协的,我也不愿意她为难,”
“你是说,童家和夏沅之间,你选择后者?”
童君翰没有给予正面回答,但态度已经给了他的答案。
“砚砚和佳佳加一块,也比不上夏沅一个重要?”
童君翰看看童国栋,认真说道,“我不拿沅儿跟任何人比,”
潜台词是:谁也比不上他的沅儿重要。
童君翰知道自己对于龙凤胎而言不是个好父亲,但他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给他生的孩子,别的女人再好,别的儿女再优秀,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痴情也好,无情也罢,他只是不愿勉强自己。
童国栋深深地看了他许久,童君翰的目光并不退缩,这次他是认真的,态度也是坚决的,童国栋挥挥手,“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之后,童国栋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晚,次日出来,又将童君翰叫了过去,“你不是一直要跟曲茜离婚么?我同意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去求夏沅将砚砚收入门派!”
“我可以不离婚的,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离不离婚与我而言,也并无多大意义,”
“……”
童君翰也知道,以他儿子先天武者的身份别说曲家,就是蔡家、陆家也要巴结他,他若是想找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真不在意多曲茜这么一个人。
可是童君翰不甘心,这么些年因为曲茜,他连自己儿子都生分了,得不偿失,说的就是他吧!
人就是这样,永远不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他们只会迁怒别人。
以前他有多恼夏商婉,现在就有多恨曲茜。
要不是她,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能跟自己离心么?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要跟夏家重新打好关系。
“君翰,爸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只是看在砚砚是你儿子的份上,你也该上点心,我不求什么,只求你给砚砚一个机会,给童家一个希望,”
“……”
童君翰静默片刻,一脸为难道,“离婚后或可一试,沅儿跟曲家有龌龊,她不喜曲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