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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哥,快起来,要不我可真生气了。”
林株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提醒书墨,甚至警告了。书墨却像是中了邪般的只管将脑袋抵在她胸前。
林株实在是没办法,身子又动不了,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她也不想这事儿被外人看到。所以只是一个劲儿的警告威胁劝说。
她对书墨的印象好,总是将他当自己人。知道书墨对金小光忠诚无比,对自己也很尊重,他这样做也许只是一时冲动,不会是故意冒犯。
可是书墨一点也不听她的。她担心害怕起来,害怕万一梅嬷嬷灵晴灵巧那个闯进来,这事儿都不好收场。担心以后他会难做人,更担心自己被当做行为放荡之人。
她扭动身子,却是一点也不动不了。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心里着急上火的,眼睛便慌里慌张的向外看。心里千祈祷万祈祷梅嬷嬷灵晴灵巧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回来,最好是司马云珠多闹腾一会儿。
可是书墨这么在胸前啜吮来吮去的,他又不是孩子,那热乎乎的嘴唇很容易将体内的那点最原始的冲动勾引了起来,那颗原本安静的心一救一揪一紧一紧的。一种也是最原始的渴望在体内涌动。,
这样下去很危险。
她还在坐月子,万一一时控制不住发生点什么。,不要说对书墨是种伤害,对她自己的身体也是极具伤害的。
她急中生智弯下脑袋对着书墨的耳朵就是一口。
已经被鬼迷心窍忘了一切的书墨忽然清醒过来,猛地住口。身子往后一靠,松开林株。一时迷茫起来。
他傻傻的站着,嘴边还残留着乳白色的汁液。
热乎乎的胸口忽然空寂下来,身体上还留着缩紧的感觉。奶汁还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渗。林株用手轻轻揉着,眼睛盯着书墨看。
这个书墨,差点害自己失了名节。她虽然知道以后迟早要同金小光分道扬镳的,却从没想到会对别的男子再动心。
可是刚才,刚才她分明一时心动。
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她还在坐月子,怕自己身体受到伤害,也许会发生点什么。
她正想着要问问书墨这是做什么。
就听到书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很大。感觉地都会被砸个坑。
书墨已经磕头如捣蒜了,一连声的说:“株儿,不,小夫人。云大哥该死,云大哥不是人。株儿。你杀了云大哥吧。”
清醒过来,他感觉已经没脸活在世上了。自古朋友妻不可欺,这可是他大哥的小夫人,是他的小嫂子,欺负嫂子天理难容啊。刚才他这是这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进了水?
就算对林株很有好感,也愿意同她在一起,下意识的将自己未来的夫人设定为林株的样子。
可是他可以对天发誓,他从没对林株有点一点亵渎的意思,一点都没有。
‘他一向做事儿很有定力。今儿实在是一念之差一时之快。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
这么用力,额头该出血了吧。林株被他咚咚咚的磕头声听得很不忍心。
还好是犯罪中止,也没什么后果。,既然已经知道错了,不用这么夸张吧,还让她杀了他。她连一只鸡都不敢去杀哪敢去杀人,何况还是书墨。
再说了,刚才也是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坚决反抗,而且还有点小小的享受呢。
她忙伸出手想要拉起书墨。就看到书墨猛地抽出一把刀。咬牙切齿的。
这是要自行了断还是要杀了她?她心惊肉跳的就看见书墨很痛苦的用刀对准自己。这么夸张,这就要自杀!不可!千万不可。
这样的话本来也没发生变成了说也说不清楚了。
她来不及多想,大喊一声,扑上前去趴在了在了书墨身上。一双手压着他的胳膊说:“云大哥,你要做什么?要杀就杀了我吧。”
书墨还磕着头痛苦地说:“株儿,都是云大哥不是人,云大哥该死,怎么能让你死呢。云大哥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
林株知道他一旦要决定做了,十个她也拦不住。
她再次张口含住他的耳朵。说:“云大哥,你死我也死,你死了我怎么说得清楚。可是你说元宝谁来管,孩子没娘怎么行?还有会让世子爷怎么想。云大哥,我知道你刚才也是一时冲动,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云大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有意轻薄我。所以我不怪你,你也不用自责,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书墨是觉得耳朵麻酥酥的,痒痒的,刚才还满怀羞耻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点。
林株说的对,要死也不能死这里。
分明是他轻薄了林株,如果死在这里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他慢慢地将刀收回腰间,说:“株儿,是我害你失了名节。我不配你叫云大哥,不放心我不会牵连与你,出去后我就再行了断,。你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这个人怎么这样,都说了什么也没发生,怎么还出去了断,难道了断了这事儿就抹去了,。就真的没有发生过。
她觉得有点好笑,看他暂时也不会自杀,起身侧脸看了看熟睡的元宝。
坐在床边说:“云大哥,人不怕犯错误,只要改正错误还是好人。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你也不要自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书墨跪在地上深深地低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会身不由已的。
他很小声的喃喃道:“株儿,我两岁便被选来做世子爷的伴读,到现在只见过娘亲四五面。”
这样啊。
什么都不用说了?孩子缺乏母爱。
前世很多心理学家都研究得出结论,孩子的成长离不开母亲。试想一个孩子从小到大只是跟着打打杀杀在主人面前低声下气,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母爱,什么事柔情,突然看到小小的婴儿在母亲怀里这么温馨充满爱意,本能所趋。
可以理解。
她上前拉起书墨,看他的额头已经出了血。弯腰从抽屉里拿出纱布。帮他擦了擦,又找了点创伤药帮他上好,说:“云大哥,不要自责了。以后你有了夫人你会知道男人不但侠骨还有柔肠。你这么优秀。好好的找个女子成亲吧,她会很爱你的,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她也会像我一样疼爱孩子的。”
书墨默默的让林株上好了药,缠上纱布。
心里悔恨不已。悔恨的是正在认错心里还有很冲动。
刚才那柔软的有着甘甜乳汁的粮袋似乎是一个危险的东西,想要拒绝,更想拼命拥有。
他很艰难很矛盾的克制着再一次涌动的渴望,低着头像个赎罪认罚的孩子。
林株便坐在椅子上,说:“云大哥,再多的道理我也不说了。只想说刚才的事情也不能全都怪你,孩子就得在娘亲身边,人都说宁可跟着讨饭的娘也不跟着当官的爹,说的就是做娘的都会用自己所有去疼爱自己的孩子。可惜你为了世子爷失去了这种爱。以后有了夫人好好待她吧。好了云大哥,以后这件事情除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谁也不要说出去,你来帮元宝将摇篮绑好吧。”
书墨的心情已经平静多了。
他暗自深深呼吸几口,将摇篮的绳子用力绑在竹竿上,将摇篮并排固定在床边,说:“株儿,现在就这样先放着,等天暖了,元宝能外出了,解下绳子,就好了。
车轮我刚才试过了。很好使,就这样放在床边吧,刚好。“
林株看摇篮就放在床的一侧,可以将轮子折叠起来。如果想要放下床推着走,就放下轮子。
这种设计还真是不错。
她可不想让孩子的摇篮放在床外。但也不想孩子总是黏着她睡。他是男孩子、
书墨做好了这一切,。默默地向外走。
心事重重目光伤痛的。
林株心软起来,竟然有点害怕他真的自裁什么的。
古代的人君子起来那可是很迂腐的。
她眼珠一转说:“云大哥你先别走,等梅嬷嬷他们回来看看那边会不会出事儿再走。你同世子爷都不在,那公主天天闹腾。天天打人,打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说世子爷又不在,我也不敢去见她。”
书墨停住脚步。
他回来之时金小光还真交代他如果这样,让他帮着解决。
他低头说:“那我先去外面等着。”
这会儿要避嫌了。
林株轻轻一笑说:“云大哥,你知道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你都已经进来了,就在这儿等着吧,。我们说说话,。哦对了,如果一会儿梅嬷嬷吻你额头怎么了,你就说碰到摇篮没绑结实,砸了。反正绑着绷带她也看不到伤口。“
书墨很听话的点头。
为了调节气氛,林株便问起了他的家人。
书墨竟然连父亲有几个孩子,也就是自己有多少兄弟姐妹都不清楚。
林株真的无语了。
这样的男子怎么能不缺乏爱呢?不要说爱情,亲情都没有。
有的就只是对金小光的忠诚之情,
她坐在床上抱起已经睡了一觉醒来,照例找食物的元宝,侧了侧身子给他喂饭。
一边说:“云大哥,这些年难为你了,我替世子爷谢谢你。等你忙完了世子爷回到家,我一定让他好好帮你物色个夫人,要很善解人意很温柔的那种。”
书墨说:“株儿,你知道这都是我的本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都没话可说了,元宝吃饱了,撒了尿拉了便便又睡了。梅嬷嬷还没回来。
林株担心起来,说:“云大人,你说梅嬷嬷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这天都快黑了,怎么一个人都没回来。”
书墨便起身说:“我去看看。”
都走了?万一有事儿她该怎么办?还有元宝。
最重要的是元宝。
她忙说:“云大人,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万一有什么事儿发生。我担心孩子。”
书墨想想也对。
正因为他今儿在,梅嬷嬷才很放心的带着所有人去了府上。,如果他走了林株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他起身说:“天黑了,。我把灯点着,就去外面看看,不走远。”
他很快的点上灯,看元宝睡得很香甜,小脸呈现出一种天使般的满足。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
走了出去。
林株觉得有点饿,孩子要吃奶,她总是饿。
可是梅嬷嬷说过坐月子不能外出。
她也不能让书墨给她去弄吃的,书墨估计也很饿。
便没说出来,看着书墨走出屋子关上门。
外面越来越黑,才是二月天,炉子里的炭火也快灭了,有点冷。她披了件衣服下了床,往炉膛里添了碳,用火筷子捅了捅,想想又怕煤烟太多,中了一氧化碳,又去将窗户开了点,好像空气流通。
开窗户的时候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外面,忽然看到墙头似乎有个影子闪了闪,她吓了一跳,忙挤了挤眼睛,这堵隔出来的院墙院墙明显的高出这个小院的墙,同府上的院墙一般高。
也许是眼睛花了,将树影看成了人影。
再次定眼一看,却惊悚的发现,又多几了个人影。
她彻底傻眼了,这什么情况?自家的院墙上怎么会有人影?还有好几个。一个个的弯着腰弓着身子蒙着脸就像电影里的夜行人。
梅嬷嬷不在,方圆方寸不在,。一定是冲着她来的。
书墨呢?书墨去了哪里,他说去外面看看的。她不敢轻易出屋,怕孩子出什么意外。
想了想,决定先将孩子藏起来。
刚做好决定,忽然看到几个蒙面人一个个的都跳了回去。回去了?会不会再回来呢?
他们敢跳上来一定会再来的。
的赶快将孩子藏起来,要不然等他们来了就迟了。
她很快地走到床边,将孩子抱起来左右看了看,见摇篮里的小褥子被子都放好了,绳子是书墨刚才绑的,想来一时半会的也解不开。她想了想找来一把小刀。
正要割断绳子。
书墨从外面轻轻推门进来,他刚才去了门口看了看,大门锁着没发现什么异常。
见林株要割断绳子,奇怪的问:“株儿,怎么了?”
只听咣当一声,林株手里的刀子落在了地上。地面是方砖铺成的,发出很响的声音。
惊得睡得不是很踏实的元宝大声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