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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财不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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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小光其在高头大马之上,紧锁的眉头已经彻底展开,露出了只有书墨才看得懂的笑容。

    “金公子,风大,奴婢不想骑马,想坐车。可以么?”

    林株站在马下,很害怕他又将她小鸡般地提上去。她实在是不想被金小光总是那样暧昧不清的腻味。已经十五岁,怎么也得有点大姑娘的样子。

    金小光眼神微微上扬,指了指她的腰带说:“你不是总将腰带当头巾的么,取下来包在头上吧。”

    说完就伸手。

    林株身体娇小,腰身一歪,身子一窜,就跑了出去说:“包在头上有点热,不包会吹伤皮肤。所以奴婢还是坐马车的保险安全可靠。”

    她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总怕遇到什么意外。坐在马车上,总比骑马安全系数高一点。

    金小光心情舒畅放松了,也不去管他。只是对马车夫说:“跟在后面就好。”便同书墨策马向前。

    “书墨,你说株儿怎么会懂的这些用兵之道,就是我们也不会啊!难道她记起了五岁之前的事?可是那也只是五岁之前,就算记得,又知道多少?”

    走过双月坛,金小光仰起头看着天空中飘飘悠悠的各种纸鸢、幽幽的说。

    书墨也随《 着抬头,一眼看到那只最显眼的花蝴蝶有下落的迹像,心里一紧,又看到它飘了会又慢慢的飘了上去,在各种花鸟虫之间的忽悠。

    说:“属下也觉得奇怪。她说的那什么打得过就打会儿,打不过先跑。跑一跑再打,打个疲劳战的战术实在是有意思。兵书也没有,不过好像也有点道理。”

    金小光说:“她实在是个奇怪的女子,这段时间我们的人就在她周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来找她,应该也不是前朝的的那些余孽们教的。”

    书墨说:“却是没有,刚才属下仔细看过,没人跟了来。”

    金小光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说:“线索全断了。不过我们现在也顾不上他们。书墨,你晚上连夜回定远。我给父候写封信。我觉得株儿说的那个战术可以试一试,还有什么陷井战,地道战的。还有修筑长城,都可以试一试。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将贼人挡住。不让他们得寸进尺的进犯就好。现在我还不能回定远。待我们回去之后。定让贼子们溃不成军。”

    书墨答应着,两人又讨论了一会要怎样应付当今皇上司马南,怎样对付太子爷司马良辰。这父子俩个。一个疑心太重,一个极力拉拢,两方都是倍施压力。真不亏是父子。

    林株吃饱了玩累了,坐在摇晃的马车上,一会儿点头如捣蒜,点了一会儿,靠在软乎乎的坐铺上,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经到了菜园,车夫大叔很恭敬的帮她掀起车帘。

    她很快的左右看去,不见金小光书墨。

    马车夫说:“株儿姑娘,公子同云大人已经回府。公子交代小人将姑娘平安送回之后,将这个交给姑娘。”

    都走了。林株有点小小的失落。

    今儿没什么意外玩的也高兴,吃的也好。按理说是应该表示点感谢的。

    十五岁的三月三过的很有意思,想想漫天飞舞的纸鸢,心情还是无比的激动。她接过马车夫手里的纸包,还有一只黑酒坛,说了声:“多谢大叔,进去喝点茶水。吃过饭再回去。”

    马车夫忙说:“不了,小的还要回去复命。姑娘请回。”

    那么远的路将自己送了回来,怎么也得吃过饭再走吧。

    菜园不经常来人,只要来个人,菜二娘子都会第一时间做饭。

    林株便更觉得一定得请马车夫进去吃过饭,

    马车夫看世子爷同林株的关系很特别,自然不敢进去。

    林株坚持邀请,马车夫坚持不肯。

    僵持了一会儿,林株知道他不会进去。这才拿着东西推开大门。

    菜二菜二娘子看林株回来,手里还拿着点心包,酒坛子,又是满脸的笑容。知道一切都顺当。

    菜二慢悠悠们坐在桌前等着吃晚饭,一边看女儿在外边洗手同菜二娘子说话。

    眼睛不时的飘向放在墙角的黑色酒坛子。

    他不是好酒之人,平时也不喝酒,甚至有点讨厌酒。因为家里有两个总是醉汹汹的兄弟。总是惹老娘生气。却是同金小光对饮两次之后,对酒有了一点好感。

    女儿带回的点心包里说不定会有好吃的东西,正好可以下洒。

    今儿天气不错,女儿又将纸鸢、送出去,赚了银子。该喝几杯。

    菜二娘子做好了饭,是几张、烙饼,一盘土豆丝。

    栋株站在厨房门外说:“娘,你看看纸包里是什么?如果云大人将剩下的都给了我们,有牛肉,鸡腿还有鱼干,点心酥饼。”

    菜二娘子打开纸包,里面果然是这些东西。

    她笑了笑,取出一半放进盘子说:“你爹啊,越,老越,像个孩子,,那会还跟,娘说你今儿回来要是给他买点肉就好了。”

    林株笑嘻嘻的端起盘子说:“他如愿以偿了。这么多的肉,够他吃个美了。”

    一家三围着饭桌,菜二娘子慎责的白了菜二一眼说:”株儿爹,想喝酒就说啊。”

    菜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我是觉得株儿长大了,今,儿又挣了钱。想喝两口。”

    他平时不喝酒,这么一坛好酒是该留着有重要的客人,比如岳丈大人,小舅子。

    原来爹也馋酒了,这才像个男子。她总觉得男人就得喝点酒,那样才有男人气。

    她忙去墙角抱起酒坛放在饭桌上帮爹娘各倒上一碗。说:“娘,爹说的对,今儿我们赚钱了,十两银子。这都是爹娘的功劳,爹的手巧,娘打的浆糊也好。”

    这次,她还是多了个心眼,只拿出一半来,另一半她决定自己留着。

    这个爹实在是太愚孝了,她担心会给了他,又被林张氏拿走。

    不过十两己经够多了。

    “十两!”

    菜二两口子听说赚了十两。两双眼睛睁的圆乎乎的铜铃般的。

    这么多的银子。两人想都不敢想。

    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株,直到她将白花花的银子拿出来,拍在桌子上。

    菜二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杯就喝,一口气喝下大半碗用衣袖擦了擦嘴巴说:“株儿娘。我怎么说来着。我们女儿比得上别人家的十个女儿。谁说没有儿子不行。我们没儿子不是一样挺好的么。株儿娘,我可给你说,我这女儿十个儿子都不换。”

    说完又端起酒碗喝了起来。

    菜二娘子心里也高兴。低头只管吃菜,小声说:“看把你乐的,你女儿什么都好。”

    说完也点起了酒碗,抿了一小口。

    爹娘这么为自己感到骄傲自豪,这就是对自己的肯定。不过比起爹娘对她的这份爱,她还做的远远不够。

    她很乖巧的帮菜二菜二娘子每人夹了只鸡腿,说:“爹娘,不是女儿好,是爹娘待女儿好。女儿知道没有爹娘就没有女儿的今天。爹娘放心,女儿一定会让爹娘过上好日子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努力。过不了三五年,我们就在外面买田买房,就再也不用替人家种菜了,我们自己种子自己吃。”

    菜二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说:“买房买地爹想都不敢想,只要能顺顺当当的给府上种菜,给你找个好人家爹就心满意足了。等到我同你娘老了,只要府上给间破屋,给口饭吃,就行了。我们也不连累你。”

    爹这思想!他觉得女儿长大了再好也是人家的,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养老不能靠女儿。

    所以才会对林张氏一家这样榨干他一忍再忍、就是想以后靠几个侄子。

    林株说:“爹,什么破屋子,什么给口饭吃。你怎么就那么点出息。你有女儿,你女儿有这个能力以后给你们养老。我们不靠燕府。爹娘,你们只管放心,如果到我出嫁之前不能帮你们买田买房,,那我就不出嫁。还有啊,我未来的夫君必须将爹娘当他自己的爹娘看待,。不是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么。”

    菜二虽然对女儿的话不以为然,但是女儿有这样的心能说这样的话,已经让他感动得一塌糊涂。菜二娘子更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心里感动,她的脑子还是清楚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在桌上很晃眼,她起身拿来一块手帕说:“当家的,我先将银子收起来。还是给你放箱子底下吧。”

    作为家里的女人她是不掌管钱财的,当然家里也没有可管理的。

    菜二忙伸手挡住说:“株儿娘,别动,放着动。让我好好看看,这么多银子,我可好久没看到了。”

    他酒量不好,只喝了不到两碗,就开始有点醉意了。

    醉眼迷离之下,银子实在是耀眼好看,他得看着它吃饭,他觉得看着它们,吃饭喝酒都特别的香。

    菜二娘子没有办法,只好不去管它,让它先放着。心里多少有点不安。爹常说财不外露,放在桌上总归是露在外面的。

    林株今儿吃的很饱,这个时候也吃不下。

    自己玩了一整天,也该干点活儿让爹娘好好吃吃喝喝了。他们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点好的喝点酒。

    她起身说:“爹娘,我去喂猪,顺便看看猪圈墙根处的喇叭花,葫芦藤三七藤,看看它们长出来没有。”

    现在她越来善于观察了,哪里菜发芽了,花儿发芽了,什么草儿发芽了,她都有兴趣。

    菜二娘子忙说:“株儿,你去喂了猪,看看就好,不要用手动土,这段时间土粗,还有点冻。”

    她总是怕女儿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会变粗。

    菜二也跟着口齿不清的说:“对株儿,动土动水的活儿让爹来做,我女儿的手就是拿绣花针的,不干粗活。”

    这两口子,对女儿实在是太溺爱。

    林株笑嘻嘻的答应着走出屋子。

    爹娘对她真的是没的说。她这样的人家这般年纪的女子,谁有她这样的待遇。

    怎么着也得做饭做针线的。

    她走出大门提着一桶泔水去喂猪,顺便将几根骨头扔给了大黄狗。

    春天的菜园真是一天一个样子。草儿全都冒了出来,墙根处绿茸茸的,那紫藤葫芦都发了芽。篱笆墙上半截的酸枣树也发出了细小鲜嫩的叶子。

    有几朵早开的野花已经绽放出羞涩的花瓣了。看起来像刚刚睡醒的小姑娘,带着一种朦胧的美丽。

    太阳已经西沉,天边被染成了绯红,再过一会儿夜幕就要降临了,美好的一天就要结束了。

    等喂完了猪,关好鸡笼。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可以一觉到天明了。

    她一路欣赏着鲜嫩的不知什么时候冒出的绿芽,小小的花儿,一边抬头看着天空。想念着中午漫天的纸鸢,嘴里哼着平时不敢唱出来的各种歌曲的大串烧。向猪圈那边走去。

    猪被她喂惯了,远远地听到她的脚步声,便哼哼唧唧的从圈里来到食槽旁,抬起头甩着小小的卷曲的尾巴翘首以待。

    还别说,这几只猪仔还挺聪明的,能远远的听到她的脚步声,还能判断是不是来喂它们的。

    她已经发现了好几次,如果不是来喂食,它们根本卧在圈里不动身,真的就是懒猪。可是如果提着泔水桶,它们便是现在这个样子。

    怪不得前世有报道称猪的嗅觉比警犬还灵敏。

    “你们几个懒猪,肥猪,好好吃。吃的肥肥的,到了腊月二十三就挨刀子。”

    她站在猪圈外的,手里拿着葫芦瓢将泔水一点一点的倒了进去。

    顺便还挑逗着那只最小的最可爱的。说得咬牙切齿的,其实心里很不忍。

    想起去年的那几头同样可爱的现在早已变成了燕府桌上的菜,又变成了肥料。心里就觉得很不是个滋味儿。

    可是猪生来就是给人吃肉的。这也没有办法。

    就听到大门那边传来菜二的声音:“大哥。大哥,。那些银子是株儿的,你不能拿走啊!。”

    大哥?大伯过来了!

    桌上的银子!她忙扔掉手里的葫芦瓢,转身想回跑。、

    就看见大伯林一根“嗖”的一下就闪出了大门。

    菜二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喊,菜二娘子也跟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