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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早有防备,左手掐诀,右手取出一道灵符,贴在身前,口诵真言,连同一口金丹丹元喷出。立时化成一座霞光万道高约百丈的巨钟,将自己全身罩住,身化虹光,在光霞围绕拥护之下,比电还疾,一转瞬间,未容宝鼎与上面飞剑光层接触,一伸双手,便将宝鼎接到手中。更不怠慢,连忙回身飞到原来岩石上面,将鼎抱在怀里,盘膝打坐,默用玄功。
“鼎后面千百大小妖物,也都纷纷赶到,围在光层外面,不住张牙舞爪,怪啸狂吼。为师依仗护身法宝厉害,也不去理它,只管默念冥思,随机应变。那妖鲧冷不防宝鼎被人收去,又怒又急,连忙幻化原形,随后追来,被齐霞儿迎面一截,忽然回身隐入湖内。齐霞儿也知它还要拼死冲出,暂时退逃,必有作用。仗着四外封锁,又有九口天龙伏魔飞剑结成的光幕在侧,也不穷追。一心注视湖底,驾起剑光,凭空下视,静候最后时机。
“约有两个时辰,为师盘坐岩间,存身之处,一片乌烟瘴气中,现出一座金钟虚影,外面虽是怪声大作,怪影飞翔,如同狂潮惊飞,甚是骚乱,其实并无妨害。见千百妖物全被光层所阻,不能近前,以为妖物伎俩止此。这些妖物多是上古异类,如今已是罕见,为师这次也算是长了见识。
“那些妖物变化到极大时,从头至尾,约有百十丈长短,身子和一座小山相似,越到下面,越显粗大。股际还生着四条长爪。自股以下,突然收小,露出长约数丈,由租而细,形如穿山甲的一条扁尾,拼命想往手上宝鼎扑来。其余妖物,也都是能大能小,随时变形,猛恶非凡。
“为师正在观看,远远闻得湖底怪啸一阵,鼎上乐声忽止。那些妖物也都比较宁静了些,只是盘绕不退。忽觉怀中一股奇冷,其寒彻骨,直冷得浑身抖战,两手几乎把握不住。知道不妙,忙运玄功,从丹田吸起一股阳和之气,充沛全身。刚得抵住一些,忽然鼎上生火,其热炙肤,又不敢松手。眼看两手前胸就要烧焦,心中清宁,默念《清静经》,一任它无穷变化。一会热退,又忽寒生。身体并未受伤,才知不过是幻象。双手紧握鼎足,静等收功。
“恰在这时,猛一眼看到那鼎纽上盘着一条怪物,也是狼首双翼,似龙非龙,狞恶非凡,与光层外面那条为首怪物的形象一般无二。再一细看鼎的全身,其质非金非玉,色如紫霞,光华闪闪。鼎上铸着许多魑魅魍魉,鱼龙蛇鬼,山精水怪之类。外面那些妖物,俱与鼎上所铸形象一丝不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鼎便是那些妖物的原体和附生之所,无怪乎它们要追围不退。只是这种数千年前大禹遗留的至宝,少时除了妖鲧之后,怎样收法,倒是难题。
“正在为师寻思之时,忽见金钟虚影外面红光千丈,冲霄而上,耳听波涛之声,如同山崩海啸,石破天惊,起自湖底。同时一道紫虹,自天飞射,数十道细长金光闪处,怪声顿止。又待不多一会,忽见金钟虚影外面,大小妖物纷纷乱闪乱窜,离而复合。一道匹练般的金光直射进来,正是齐霞儿。
“那齐霞儿一照面便喊:‘妖鲧已斩,快将禹鼎与我,去收妖物,压平湖中洪水。’说罢,不等为师答言,一手便要将为师手中禹鼎接过;为师不与她一般见识,随手将鼎丢给了她,她一手持鼎,另一手取出一粒五色变幻光华射目的珠子,塞入鼎盖上盘螭的口内。然后揭开鼎盖一看,显出大悟神色,央为师收了护身法宝光芒,这才一同现身出来。
“妖鲧一死,那些妖物失了指挥,虽然仍是围绕不退,已减却不少威势,好似虚有其表,无甚知觉一般。我二人才一现身,纷纷昂头扬爪,往霞儿手上宝鼎扑来。霞儿虽得优昙大师预示机宜,一见妖物这般多法,形象又是这般凶恶,也是失了防备,大惊失色,险些受伤。
“为师将外面的万剑大阵祭出,这才护住她全身,从她手中接过鼎来,照着连日从妖鲧口中呼啸同适才禹鼎内所见古篆参悟出来的妙用,口诵真言,朝着那为首的妖物大喝一声。那狼首双翼的妖物,飞近鼎纽,忽然身体骤小,转眼细才数寸,直往鼎上飞去,顷刻与身相合,立时鼎上便有一道光华升起。首妖归鼎,其余妖物也都随后纷纷飞到,俱都由大变小,飞至鼎上不见。
“这时湖底洪流,业已升过湖面十丈以上,虽未继续增高,也不减退。幸有优昙大师预先封锁,没有往山下面横溢泛滥,看上去仿佛周围数里方圆的一块大水晶似的。为师收了群妖之后,又先是用了五行遁术中御水的法门,在压那水势,后将鼎一拍,从鼎上铸就千百妖物的口鼻中,飞出千百缕光华,射向水面。初发出时,细如游丝,越长光华越大,那水立刻减低了数尺。见此,为师飞到雁湖上空,由鼎上千光万彩压着那水缓缓降落。约有半个时辰,水已完全归入湖底红壑之中,岸上的水业已涓滴无存。”
赵燕儿问道:“师傅,那妖鲧又是如何死的?”
沈图道:“为师收了禹鼎回飞,破了它声东击西之计。妖鲧怒啸追来,被齐霞儿剑光逼入红壑里面,怪吼一片。忽然将内丹炼成的元珠飞出,与九口天龙飞剑相斗。本想将飞剑光层冲高一些,便可乘隙飞出,再收回它的本命元珠,冲破优昙大师的封锁逃走。齐霞儿对此早有防备,妖鲧中了为师的法宝一击,能复原如初,也是那粒本命元珠作用,只须将此珠用飞剑紧紧包围,决不愁妖鲧走脱。何况这次不比往日,禹鼎既收,功已成了一半。空中又有万剑大阵在彼防守,那齐霞儿便打起欲擒先纵主意。
“一面放起飞剑防身,将全神贯注在那九口天龙伏魔飞剑上面,将手一指,光层倏地升起,变成一道光网,将妖鲧的本命元珠紧紧裹定。对于妖鲧动静,连理也不去理它。妖鲧起初见光层升起,不再密罩湖面,还在心喜,以为得计,连忙驾起云雾,窜上湖来。身一腾空,便喷出一股白气,去收那珠。谁知飞剑光网,密得没有一丝缝隙,一任它用尽精神气力,那粒斗大的光华,在金光包围之中,左冲右突,休想逃出,这才着急起来。刚待回身,窜回湖内,默运玄功,将珠收回,恰在这时,便有一道金光飞来。
“妖鲧知道情势危急,把心一横,胸前独爪往湖中抓了两抓,就在这湖水响动中,震天怪吼一声,整个身躯忽然裂散,从躯壳内飞起它数千年苦功修炼的元神,周身发出万道红光,张牙舞爪,直朝飞剑光网猛扑,欲待弃了躯壳,抢了内丹,发动洪水逃走。齐霞儿见它来势甚疾,万道金光便已经从天而下冲入光网之中,似金龙抖鳞甲,又似水银川泻地,万剑齐发,绝难侥幸!
“妖鲧被斩,大功告成,连忙飞身上前,用手掐诀,只一招,先将那粒元珠收去。这时妖鲧身首已分家,近前一看,那元神虽然小才数尺,竟与原形一般无二。料它功行还差,只是临危脱壳。如炼过有形无质这一关,便难制服了。
“妖鲧被斩杀之后,为师便于那齐霞儿做了一场交易,那湖中剩下的一面地网,也是禹王至宝为师不取,那妖鲧尸身,为师也不要,至于元丹元神之物,俱都送她与优昙复命,唯独这禹鼎,为师留了下来。”
赵燕儿和司徒平面面相觑一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齐声说道:“师傅,这不妥吧?”
“你二人是怕交恶了峨眉?”沈图呵呵一笑,说道:“要知道,这鼎为师拿来,为的便是给宝相夫人渡劫所用,若是还了过去……”
司徒平叩首道:“师傅,因弟子家事,而连累宗门,弟子心虽感动,却也以为不智,不若由弟子出面,于优昙大师门下负荆请罪……”
“荒缪!”沈图一脚踹向了司徒平,喝道:“修行一途,讲的是顺之为凡,逆之为仙,神仙教主尚争一口香火气运,纯阳门下又岂能如此作态?为师给你争了一线生机,你便是如此对待?!还有几日光景,为师将这禹鼎使用手诀灵言教你,你且练习熟了,宝相夫人渡劫之后,你也别随贫道去什么青螺山了,便在此闭关静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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