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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佳期笑了笑,没想到曾经的南城交际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她再看了眼坐在白露身边眼神很是温柔的艾弗森,心说那这位老师的人生,看起来还有不少路要走。
病房的阳台上,周少卿和裴莫行站在那里,迎面便是整个英伦的风景,裴莫行点了一根烟,却只是夹在指间,他说:“在孩子出生前,你就带着培培在国外吧。取”
周少卿略微意外的看了眼裴莫行,没想到他居然会自己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周少卿并不是好斗的性格,这辈子能闲云野鹤的过着,对于他来说是最为自在的,他原本的梦想便是踏遍江河风光,让这山川河水落入心盘,对他的学问都是更上一层楼的事情。
至于那些情场上的纠纷,又或者是商业上的利益,他并不看重。
包括穆谨言,明知道他是头狼,他却并没有想法和这头狼撞得两败俱伤,这样对谁都不好,当初他招了暗算,最后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顾培培却也发烧生病,哭的两眼红肿的画面他依旧记忆犹新腑。
避其锋芒虽然是很好的方式,但周少卿并不愿意一辈子这样,犹豫片刻后他决定为了顾培培和自己这辈子的幸福,和裴莫行合作一次,至少要让他和顾培培半生无忧。
顾培培最近一段时间看起来表面上高高兴兴的,可她的情绪波动,周少卿都看的见,他不希望在孕期让她一直都陷入自责的情绪里,因为怀了孕所以不可能参加那舞蹈大赛,也因为怀了孕她的朋友说她过早的没了自由,周少卿才越发有这样的念头。
她不会失去自由,她会因为有了他们的孩子,令他放弃自己手头的很多事情,带着她过上她想要过的日子。
周少卿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才低声说:“我想带着培培在怀孕期间便走一些国家,多看看风土人情,看一些她喜欢的舞剧。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能解决掉一个人,他这个人……”
顾培培隔着玻璃看自己的丈夫和爸爸站在一起说话,她不清楚他们两个人都在聊些什么,不过自从怀孕以后,她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证已经领了,她还缺少一个婚礼。
不过她自己一定要求生完孩子再办婚礼,左右是已经有了名分了,就不在乎形式上的东西,她觉着自己现在怀了孕大着肚子,穿婚纱也不好看,所以死活嚷嚷着要生完了再婚礼。
周少卿什么都顺着她,所以顾培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正好这会儿裴莫行和周少卿推开玻璃门进来,周少卿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笑笑着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柔声说:“我和你爸商量好了,我们两个从明天开始,就给宝宝做旅游胎教,让它在你肚子里就能看到全世界最美的风景。”
顾培培简直不敢相信,一般人怀孕都为了稳妥起见,好好在家养胎,她其实最不愿意的就是被拘在家里,现在听见这样的话,简直高兴坏了。
“你不是最近很羡慕宋秋兰那个艺术家?觉着她可以选择最自由的舞蹈方式。”周少卿拉着妻子的手,和她循循善诱,特别的耐心,“没关系,我可以带你走遍各国,探访各地的舞蹈艺术家们,你要知道,真正的舞蹈艺术都在民间,尤其是那些山野当中。”
顾培培被周少卿勾起了所有的兴趣,整个人从原本的萎靡不振,瞬间恢复成神采奕奕,她忙不迭的高声问:“那、那什么时候走?出发呀。”
“你啊。”裴莫行站在周少卿的身后,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从小就心在外,野的。”
“爸~~”顾培培赶紧过去,伸手抱住爸爸的胳膊,“爸爸,我知道你们都是最疼我的人了~不过小师叔说的这些真的好吸引人,它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我喜欢这样。”
“吃苦也不怕?”裴莫行拍了下她的小脑门,“你怀着孩子呢,这样会很辛苦。”
“不怕不怕,你看我能跑能跳!”顾培培说着还开始转圈小跑,把周少卿在旁边紧张的一塌糊涂。
裴柔柔看着这样的画面,唇畔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真好,姐姐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突然间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顾培培一定要追在周少卿的身后。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会比周少卿更了解她,也不会有一个人会比周少卿更愿意去宠着她爱护她,顺从她的想法。
当周少卿不爱她的时候,他已经能把她放在第一位;那么当周少卿爱上她的时候,顾培培何止是生活中的女王,甚至于连爱情,她都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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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此刻,周少卿那双只看着顾培培的眼神,便令裴柔柔心底滑过一丝艳羡,不过那就是顷刻而已,她便也很自然的为姐姐高兴起来。
顾培培和周少卿开始准备出国事宜,顾佳期和裴莫行则留在白露这边,等着她被治疗的结果。
而白安州在英国待了一段时间便不得不先回国,毕竟他是做偶像出身,短期的消失可以容忍,但长时间的消失,便近乎是向外面宣布自己的演艺生涯彻底结束。
为了自己的事业,也为了能支付白露这高额的医疗费,白安州不得不离开。
白安州离开的时候,他是没注意到艾弗森那老谋深算的眼神,眼神分明是在说——臭小子,你看得住吗?老子给你开上千万医疗费,你就不得不滚回去卖身挣钱,啊哈哈哈哈哈!!
白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白安州这才能放心的离开。
裴柔柔还要留在英国学习,所以没办法跟着白安州回去,两个人暂时只能两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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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柔柔学习期间一直会收到顾培培寄过来的明信片,有时候她在非洲的大草原上,那里有热情如火的原住民,有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图腾主义;有时候她会去西班牙,那里有同样热情的西班牙女郎,还有享负盛名的斗牛士舞蹈……有时候她也不见得会去那么狂野的地方,而是去到爱琴海畔,还拉着周少卿拍了几组结婚照片。
结婚照片里,顾培培明显晒黑了,但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健康,气色也特别好,哪怕大着肚子,你也不会觉着她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孕妇。
裴柔柔觉着,这样的人生的太精彩了,但她做不到。
顾培培这个人吧,真的一旦决定了某件事,便从来做的很精彩,原本她是应该在舞台上绚烂多姿,可偏偏因为怀上孩子而急流勇退,但是周少卿却又给了她另外一种众人艳羡的生活方式。
而且,两个人都很二。
原定计划是十月份的预产期,顾佳期赶着半个月前就给顾培培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至少得在国内坐月子,因为国外的女人是没有坐月子的传统。
坐月子自古以来都是中国的一种风俗习惯,看起来是旧观念,但它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至少东方女性年长以后所患的妇科病或者关节炎都比西方的女人少很多,甚至于月子期调理好的女人,也比西方的女人老的慢一些。
所以顾佳期准许他们之前在外面野,到了时间必须回来坐月子。
然而顾培培这个二货,肚子里的宝宝应该也是个小二货,居然提前十天就要蹦跶出来,于是……周少卿直接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找了个医院,把孩子生了下来。
顺产,是个小子,七斤半。
顾佳期和裴莫行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杨妈再去启程,去往他们所在的地方冰岛,能跑到那么冷得掉渣的地方去生孩子,顾佳期都给自己的女儿跪了。
顾培培还曾经在电话里特别嗨皮的说,“妈妈,这地方能看到极光呢,你说我们坐月子边坐月子边看极光多好啊!”
顾佳期越发觉着自己这女儿成了一匹不知道回家的野马。
而这匹马还找到了一个陪着她一起疯的老马。
因为是在冰岛出生的小伙子,周少卿和顾培培给儿子取了个小名叫凛冬,寓意经历过凛冬的孩子,将来必是春日暖暖。
也或者是在娘胎里便见多识广,凛冬出生下来,身体就比一般的孩子好。
陪着顾培培把她的月子坐完,顾佳期和裴莫行知道,估摸着就算孩子满月也不可能回国的,毕竟孩子太小,这一来一往可不是一点点距离。
顾培培一边给小凛冬喂奶,还一边小手一挥,“没事,他和我一样见识的多,去过的地方多,回国不是问题。”
顾佳期瞪了女儿一省省吧。先在这边好好待着,等周岁了再带回去。”
裴莫行和周少卿坐在隔壁的暖室里,有了儿子后,周少卿的感觉又不一样了,陪着顾培培游山玩水,他的心态也变平和了许多,原本外表如同一尊温润的羊脂玉,内敛含蓄,如今经历了各国风情,也稍稍露出内中的锋芒和光彩,反而看起来显得年轻许多。
他拿着一张卡递给裴莫行,“岳父大人,拜托你一件事。”
别叫我岳父大人。”裴莫行听着就觉着耳朵生老茧,不过这已经是相当好了,万一喊他一声“爸爸”,裴莫行能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接过卡以后问:“有事?”
“这是我这一年的时间炒股挣的钱。”周少卿把国内的公司关掉,所有的钱他都投入股市当中,今年正逢牛市,加上他的眼光和操盘的能力很强,非常轻松的在国外就把钱挣了,“上个月我回国一趟,看中了南区小东山的那片地,和当地镇政府谈了下,他们愿意把这块地卖给我,你帮我拿下后,按照我这张图纸开始装修。”
裴莫行把图纸接过来,这张图是手绘的,一看就是周少卿的手笔,但是……裴莫行双眸微微一眯,这哪里是房子,根本就是个小的园林宅邸。
“你买了这块地?”裴莫行略有些讶异。
“是啊。”周少卿据实以告,“上个月那地方据说有点问题,让我去看了看,好几个风水大师都断言说那地方不好,哪怕建了楼区恐怕也会变成死城,一套房都卖不出去,我和那边的政府商量了下,低价把这块地买下来,这园林的建设就是解决原本风水上一些地气紊乱的问题。在我眼里,它就不是一块差的地方了。”
“你准备用来做什么?”这么大一块地,里面放上假山园林小池塘,就跟一个小型的苏州园林一样,裴莫行略有些好奇它的用途。
“当然是用来住啊。”周少卿回答的很是坦然。
“你……没问题?”这么大一块地方居然只是拿来住!裴莫行都觉着周少卿想不开。
周少卿反而正色看向裴莫行,“我是不是曾经答应过你女儿,要给她最好的生活。这快一年的时间我们在外面奔波,对于住处其实是要求最高的,因为无论在外面多累,回到舒适的环境会让整个人的一天都变得格外有意义,所以我想着即便回国,也要找一个特别合适的地方给老婆孩子住。”
裴莫行算是被周少卿这番话说服了,因为人家一门心思为自己的女儿考虑,他没理由不帮这个忙。
何况这地方如果真的规划好,那就真的是独处江山一隅,简直是很多人的梦中花园了,比他和顾佳期的那城中庄园还要好。
回国的时候,裴莫行也告诉了周少卿一件事,穆谨言后来遭人举报,被发现聚众赌博的场所,他这个领头人被判刑几年,因为穆谨言恐怕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后来偷偷逃往国外,已经下落不明。
但显然,穆谨言已经不再是他们可以担心的范畴。
小凛冬等外公外婆离开后,就开始哇哇哭着,顾培培正在厕所,她大喊了声:“老公!!!”
周少卿赶紧冲进了卧室里,开始熟练的给儿子换尿布,抱起来轻轻的摇着哄,在这方面他比顾培培更有耐性,甚至于更有经验,毕竟十八岁的时候照看过才四岁的顾培培,对于自己的儿子就更不在话下。
年末,小凛冬满百天,他们一家已经辗转来到法国巴黎。
这里是传说中的时尚之都,顾培培之前一直都没想过来巴黎,倒不是觉着这里不好,只是她现在更喜欢田园风光。
这天周少卿让杨妈帮忙带凛冬,反正这丫头自己的奶水不够,最后只能奶粉来补,自己则带着顾培培去到巴黎歌剧院。
巴黎歌剧院是世界上最大的抒情剧场,歌剧院是由查尔斯·加尼叶于1861年设计的,其建筑将古希腊罗马式柱廊、巴洛克等几种建筑形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规模宏大,精美细致,金碧辉煌,被誉为是一座绘画、大理石和金饰交相辉映的剧院,给人以极大的享受。是拿破仑三世典型的建筑之一。
顾培培知道周少卿这几年特别喜欢带她去看一些舞剧,生怕她在这方面疏慢了,其实她想说没有,她怀着孩子走过的这一年,真的学到了太多东西,桑巴舞蹈、吉普赛舞蹈的热情,芭蕾舞的优雅,拉丁舞的性感,街舞的自由奔放,种种类别随着她越走越远,也都了解了很多很多。
胸中有千壑,则看得更远,所以她对于当初在景蓝舞团的那些斗争,如今想想反而觉着很没意思。
谁都是要追求更高更远的境界,这一年的走走停停,云杉已经被她狠狠的抛在身后,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人的存在。
然而当她走进歌剧院的大厅,才发现一行特别熟悉的字眼,居然是世界舞蹈大赛的决赛??
世界舞蹈大赛的决赛居然是在今天吗?!顾培培一下子愣住。
周少卿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往里走
,一边和她细细的说着:“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个世界舞蹈大赛是笼络世界选手,而最后在年末于巴黎歌剧院举办最后的决赛。”
“我生孩子呢,哪里记得住那么多!”顾培培暗恨自己的记性,她果然都忘记了。
周少卿笑了笑,不以为意,“有我帮你记着。”
顾培培跟着周少卿,问他位置在哪里,周少卿有注意到她虽然口中说的轻巧,可眼中还是有些微遗憾,这可是她自己靠实力闯进的一场决赛,然而这一年都没有出现,恐怕早就已经没了资格。
忽然间她听见身后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熟悉是因为曾经听过不少次,陌生当然是因为这声音已经太久没有听见了。
果然,她转身就看见云杉揽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站在那里,兴许是身边男人的质量相差太远,让云杉赫然间很想松手,可她不敢,身边的人是她的金主。
顾培培先是愣了下,而后展颜笑了,她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拉着周少卿准备继续往里面走。
云杉早在第二轮比赛中就已经被淘汰,以她的资质能走到那个位置全靠金主,以至于当时国内的很多评论,都说“颜还不错跳的太渣,以至于我们这些舞蹈白痴都能看出来她远不及和她pk的那些人,偏偏人家上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后台硬。”
但事实证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靠钱走到最后,云杉下去的时候,多少人在网上庆祝,庆祝这个女人终于下去了。
今天云杉是跟着自己的金主来现场看决赛的,但是她没想到居然会看见很久没出现的顾培培。
可是一年不见,顾培培的变化真的很大。
她看起来身条更漂亮了,倒是以前那不盈一握的小腰似乎圆了一点,可身上的气质越发的沉淀和迷人,原本她仿佛一朵带刺的张扬的玫瑰,如今反而变得含苞待放,似是更容易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在这满是西方人的地方,突然间出现几个东方人,那金主似乎对顾培培也有些着迷,死死的盯着她,这样的感觉令云杉十分难受,她恶狠狠地说了句,“你还有资格来比赛?你不是之前已经弃权了?”
“是……”顾培培本来就不打算和云杉这种丧家之犬打交道。
以前她的男友陈信和还算不错,眼下她跟着这样的人,真不知道她自己快乐不快乐,所以顾培培刚刚开口,却被周少卿温柔的包住了她的手。
顾培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当然有资格,你最近特别喜欢的那首曲子我已经帮你报给了组委会。”周少卿低声和顾培培交代着,“还有你的舞蹈服,我已经按照你现在的身材做好,至于我的妻子你能不能马上跳出那支舞,我想我不需要确认。”
因为顾培培做完月子以后,夜以继日的便跳着一支舞蹈,那支舞蹈代表了她那时候的心情,音乐,舞蹈都是现成的,只是没想到周少卿还帮她准备好了衣服。
云杉的脸都气歪了。
顾培培只是微微怔了那么片刻,便再也不理会云杉,而是拽着周少卿的手轻声说了句,“老公谢谢你,谢谢你能圆我这场梦。”
顾培培报了自己的节目名称,又换上周少卿替她准备好的衣服,这件舞蹈服是红白相间的水袖绸衫,非常完美的烘托出顾培培那窄细的腰肢,化妆造型师同样是周少卿提前找来的,他们按照顾培培的意思,帮她画了一个略带中国京剧风的造型。
顾培培今天要跳的舞蹈叫,红拂女夜奔会李靖的故事千古流芳,然而她巾帼不让须眉的精神同样被无数人传颂。
当时的她创作这支舞蹈的时候,先是以战场杀敌的女将形象,进而变作柔情似水的高门女子的风范,由刚入柔,正是有她自己和周少卿在一起后,渐渐的找到家的重心,渐渐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大爱化作小爱的感觉。
顾培培没有去在意别人跳得怎么样,说实话,她在来之前,甚至都觉着自己只是个看客,从来没想到居然还能上台。
所以她把这一次当做自己的圆梦之旅,甚至于是对自己一路走下来的那些心得的反馈,成绩如何,对她而言真的不重要了。
全员一共三十多人,她排在第五个,这个顺位实际上并不算好。
评委来自于全国各地被公认的舞蹈大师,其中便有宋秋兰,宋秋兰刚刚坐下,马上就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之前那个跳古典舞跳的特别好的女
孩子,没想到她今天居然到场了,也要参加比赛。”
“哦?是么?”宋秋兰这个人一向心淡,对于很多事情都不会放在眼里,顾培培的舞蹈功底她觉着不错,但还不至于到天才少女的地步。
不过能有一个东方人进入到这个决赛现场,也算是有点戏可以看了。
要知道西方人的舞蹈更倾向于自由,而东方的舞蹈却更倾向于叙述情,故事性更足,所以宋秋兰找工作人员要来顾培培的舞蹈资料,放在了手边。
第五个很快便来了,镁光灯下,主持人用英文热情的说了一串语言,“让我们欢迎来自于东方美丽古国的天才少女,哦不,我们今天应该称呼她为美丽的东方女人,她刚才在台下和我说,她已经产下一个儿子,今天呢,是想给自己交一份答卷~有请顾培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