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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赌局更像是一场惊心动魂的激战,整个赌厅所有人都屏声静气地观看着这场赌局,经过紧张的心理战术之后,赌局最终结果也以秦少阳获胜而结束。
苦涩的笑容勾勒在董徒的嘴角,他将手中的筹码放回到赌桌上,看向秦少阳道:“小子,你赢了!”
秦少阳回以平淡温和的笑容,道:“董先生过奖了,我只不过是运气好些而已!”
董徒拿起放置在椅旁的拐杖支在腋下缓缓地站了起來,脏污的脸庞浮现着苦涩的笑容,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特别是在赌博这方面,运气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秦少阳似是同意般地点了点头,而后他抬起双手清脆地拍了拍,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阿亮立即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出现在董徒的面前,托盘上摆放着一张闪烁着银光的会员卡,卡的旁边还有近价值一万的筹码。
秦少阳也从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走到董徒的身旁,顺手从阿亮手中接过托盘,呈递到董徒的面前,笑道:“按照之前我们的约定,董先生,这是您今天來我们‘夜上宫’所获得的一万筹码,另外还附着您一张五年的会员卡,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董徒略显疑惑的目光凝视着秦少阳,而后他发出异常嘹亮的笑声,只见董徒伸手将那张银色会员卡拿起,而一万筹码却是动也沒动。
“哈哈,钱我就不要了,这张卡我要留下來当作纪念。”董徒将银卡晃了晃,而后顺手塞进自己的口袋中,接着便拄着拐杖朝着‘夜上宫’的大门口一瘸一拐地走去。
帝都赌场人人畏惧的赌徒就这样以败者的身份离开‘夜上宫’,众人在发出一阵唏嘘之后便四下散开,继续着各自的游戏,秦少阳的目光投向董徒,看着董徒那落寞的背影,一阵奇怪的感觉在他的心头涌起,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秦少,你看这个。”就在这时,阿亮走到秦少阳的身旁,恭敬地将一样东西呈递给秦少阳。
秦少阳朝着阿亮的手中望去,却见他的手心当中是一枚色调有些暗淡的标值一百元的筹码,看筹码的外形似是有些年份了,筹码的边缘磨损甚是光滑,好像是有人经常用手抚摸一样。
“这是从哪里來的。”秦少阳不禁询问道。
阿亮朝着董徒离开的方向点点头,道:“应该是董徒所留下的,这是工作人员在他的椅脚下方发现的!”
秦少阳用手指捏起那块一百的筹码,虽然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意义,但是既然董徒随身携带,那这枚筹码对他來说一定很是重要。
想到这里,秦少阳握紧筹码便朝着‘夜上宫’的大厅门口快步走去,就连阿亮在身后呼喊也沒有理会。
夜色已深,离开那五光十色的‘夜上宫’,眼前的这条黑暗小道倒显得很是安静,可能是深夜的原因,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一道身影在黑暗中一瘸一拐地前行着,甚至能够听到铁棍敲击着青光石板的砰砰声。
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响起,董徒停下脚步,他一手抓着拐杖,另一只手却是摸向口袋,将那张银色会员卡掏了出來,夜色虽然朦胧,但是银光好像是由特殊的材料制成,依旧闪烁着明耀的银光。
“哼,想不到我董徒纵横赌场二十多年,今天竟然输给一个青年小子,真是可笑。”董徒将银色卡片举到自己面前,露出释怀的笑容。
稍后,董徒便将手中银卡放回到口袋里,可是刹那间,董徒似乎觉察到不对劲,他赶紧仔细地在口袋里摸索着,却始终沒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糟糕,该不会是掉在‘夜上宫’了吧!!”董徒的脸色很是焦急,仔细回想着,重要的东西落在‘夜上宫’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这里,董徒赶紧转身准备返回‘夜上宫’,可是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一道刺眼的光线骤然间激射过來,董徒那双适应黑暗的眼睛立时被刺盲,他赶紧抬起右臂遮挡住眼睛,并且朝着亮光激射过來的方向喝斥道:“谁,谁在哪里,!”
亮光之中有一道车影,车门被人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车里走了出來,而后背对着亮光朝着董徒走來,纵然是在黑暗中,董徒仍然一眼便识认出眼前这道身影的身份,他便是杜德笙。
杜德笙披着黑色毛绒风衣走到董徒的面前,语气不屑讥讽地笑道:“真是够狼狈的,看样子你是输给他了,对不对!”
董徒的眼睛渐渐的适应了亮光,他将手放了下來,目光同样冷酷孤傲地盯着杜德笙,道:“沒错,我是输给他了,输得心服口服!”
“啧啧啧。”杜德笙语气古怪地哼了几声,而后抬头看向董徒,目光却是变得甚是可怕,“原以为你能帮我出口恶气,沒想到你也是这般沒用,嘿嘿,沒用的人,只有去死!”
说罢,杜德笙的右手猛地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立即对准毫无防备的董徒。
刺目的火花自枪口猛然激起,子弹一瞬间便钻进董徒的胸口,一大片鲜血顿时激涌出來,董徒闷哼一声,整个身体顿时向后倾斜倒去。
然而,杜德笙太过大意,董徒毕竟也是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老手,怎么可能沒有留一手呢,当他中枪跌倒时,手中的拐杖猛地掀起对准杜德笙。
“杜……杜德笙……别以为我只会赌命。”董徒用尽全力吼了一声,接着便见他的手指在拐杖上按下一个纽扣般的按钮。
嗖的一声,一道犀利的黑影从拐杖中激射而出,侥是杜德笙已有防备,但他还是沒料到董徒会有如此一手,一把黑色的短箭像毒蛇般刺进杜德笙的右臂,一阵麻痒的感觉顿时在他的臂膀上泛起。
“箭……箭上有毒。”杜德笙立时便察觉到右臂的异样,惊呼道。
可是当他看向董徒时,却见董徒的胸口已有大片的鲜血涌出,而董徒却是瞪大眼睛,面如死灰,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气息全无,为了避免董徒在装死,杜德笙将手枪换到左手上,又朝着他的胸口开了两枪,见他真的沒有动静后,杜德笙这才捂着右臂快步返回车内,喝斥手下赶紧送他去医院抢救。
当杜德笙驱车离开之后,静止不动的董徒却是动了下手指,屏住的呼吸也渐渐的缓了过來,喉咙立时涌出一股甜意,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吐出來,胸口立时像针扎般的疼痛。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传递过來,董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惊道:‘糟糕,原來这杜德笙有埋伏,’想转,他立即用尽吃奶的力气将拐杖的末端对向快步冲來的人影。
“怎么是他!!”然而当董徒看清來者的面貌时,神色顿时一惊,举起的拐杖顿时跌落下來。
原來此刻朝着董徒跑來的人并不是杜德笙的手下,而是之前击败他的那个青年男子,秦少阳。
秦少阳一路寻着董徒的踪迹赶了过來,当听到有枪声响起时,他加快脚步朝着董徒这边跑了过來,但还是來迟了一步。
“董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秦少阳将董徒从地上抱起,眼见董徒的胸口尽是鲜血,脸色登时一变,立即伸出手在董徒的胸口拍点几下,不断喷涌出來的鲜血登时止住处。
看到來人竟然是秦少阳,董徒渗流着鲜血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气如游丝地说道:“沒……沒想到竟然是你……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纵然秦少阳暂时止住董徒的血口,但是他摸着董徒的脉息,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他随时都有可能会丧命。
“董先生,您不要说话,我这就送您去医院。”说罢,秦少阳便要将董徒扶起來。
“沒用的……子弹已经击穿我的心脏……我活不了多久的……”董徒却是摇摇头,脸庞浮现着苦涩的笑容,他用虚弱的声音朝着秦少阳说道:“小子……你要小心杜德笙……他正策划着要杀你!”
虽然跟杜德笙仅仅是只有一面之缘,但是秦少阳的心中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扶着杜德笙的肩膀,嘴角抽搐着喊道:“原來是杜德笙,刚才是他开的枪,对不对,!”
“他……他沒占到便宜……我射了他一只毒箭……嘿嘿……”董徒惨白的脸庞露出得意的笑容,一时气沒有喘上,鲜血从他的口中大股股地涌出來。
秦少阳赶紧伸手在他的阳白穴和天柱穴拍点了两下,董徒不断喷涌的鲜血这才止住。
稍作缓息之后,董徒好似想起什么一样,他伸手抓着秦少阳的衣袖,神色焦急地问道:“小子……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你能不能帮我找寻一样东西,!”
董徒的语音刚落,秦少阳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古旧的筹码,将其拿到董徒的面前,道:“董先生,您要找的是不是这枚筹码,!”
当看到眼前的筹码时,董徒的眼睛登时变得明亮起來,他从秦少阳的手中接过筹码,小心地举到自己的面前,焦急的苍白脸色浮现着欣喜的笑意,道:“就……就是它……它对我很重要……阿信……阿信……”
说罢,董徒的身体一僵,筹码立时从他的手中跌落在地,翻转几下之后,古旧的筹码便稳稳地躺在青石地板之上,而董徒的身体也无力地垂落下來,苍白的脸庞却是露出了无遗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