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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捕头如今降职成为二等衙役,心头压着的火气直到近期才稍稍消散。
刘高翔那条老狗,累死累活忙赈灾,里里外外占尽风头,最后还不是让我买通了县丞大人,给了他一顿好果子吃!聂衙役得意洋洋地如是想。
牛犊子那事发生后,衙门脸面大失,县丞亲自拱着手对两个牛棚的东家低头道歉。虽说无法证明刘捕头私宰牛犊,但他也说不清自己卧房里那碗牛犊子肉的来历,最终,县令张大人还是令他停职一个月,等候查处。
新来的县丞吴凤青大人背景有些暧昧,满爷一伙人刚刚被押送出县,他就带着官令来上任,就像是被人突然塞进来一般,连聂衙役都觉得他来路不明。
没想到却是个贪的!聂衙役虽被吴大人处置降级,但他将收刮来的孝敬双手奉上时,这吴大人眼睛都没眨就收下了。
他满心欢喜地等着复职,却一直等不到回音,还以为吴大人是个小嘴葫芦,只进不出,最后寻到机会去探问,吴大人只轻悠悠丢下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觉得刘高翔的位置如何?”
没过几日,他就在吴大人的指点下做成了牛犊子那档事,一盆脏水妥妥地泼在刘高翔身上,令他百口莫辩。那头被宰杀分切的牛犊子,也让他寻着门路偷偷卖掉了,还卖了不少银子呐!
看来这衙门里还不止他一个人痛恨刘高翔一人独大,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这老狗每天晚上躲在卧室里吃这么金贵的独食!
聂捕头靠在衙门的院墙边,幸灾乐祸地朝那孤灯独照的小房啐了一口,乐颠颠地拍着屁股走远了。
房内,刘捕头一手托腮,沉默地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他这一路活到三十五,年少无知时就跟着癞头和尚云游四方,没遇到过心动的女人,只有心爱的酒壶亲密相伴,吃衙门公家饭这么多年。自问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如今竟让一碗牛犊子肉毁了清誉!真是老饕无罪,怀牛其罪!
但他与刘树强去找瘸子李四时,竟发现那瘸子头破血流地摔在冰窖中,因寒邪入体,没挺过两日就蹬直了瘸腿。
冰窖的来历难以查明,李四被仵作验尸后,也并未发现异常,最后还是刘树强出面草草安葬了事。
刘娟儿哭得小脸发青,直说后悔让爹把牛犊子肉送给他解馋。
死无对证……衙门里大多数人都站在他这边,不断有人为他向县令求情……县令张大人为在众皂隶中彰显公平。私下劝他忍耐些时日。
毕竟就是一头牛犊子,难道还能把紫阳县的传奇人物拉下马不成?
但如今。牛犊子那档子糟心事早已被他抛到脑后,数日前轱辘道山贼暴动,正在服役的满爷一伙人不知怎么就没了踪影,此事如一块磨盘压在他心口。
本来满爷一走,紫阳县清净不少,最多有些小贼出没。义弟一家人现在小买卖也做得安安稳稳,正是日子好过的时候。难道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安稳……
他的师傅癞头和尚曾经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过一番话。
“翔儿,金过钢则易折,你遇到不平之事时还是将心放宽些,要善用头脑,徐徐图之,莫要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不然,你迟早是要栽大跟头的!”
那恶贯满盈的满爷手中殒命无数,让我如何能放宽心?如何能放宽心?!
刘捕头虎目圆瞪,恶狠狠地将手中酒杯拍在桌上。虎口落下涓涓血流。
西街,西柳胡同。
宜春楼依旧金玉满堂,客似云来。
铃儿在荣升红牌后,改花名为雪铃,追捧者如过江之鲫,多少富贵风流人物竞相拜倒在石榴裙下。雪铃永远淡淡一笑,眼波粼粼,但无情。
有那穷酸文人以诗相赠,称她“艳如三月桃,洁似雪中莲。”
一个操皮肉生意的牌姐儿有何处可称洁?钱袋干瘪就别妄想一亲芳泽!
雪铃心中冷笑,随手将满头玉钗掷在梳妆台上。
她不过是比旁人想得多一步,懂得如何自抬身价罢了!
比如这日常见客时佩戴的首饰,金显得俗气,银显得小气,唯有白玉方显仙气飘然,所以她的首饰盒里各种玉器占了一多半。
再比如这妆容,浓艳夺人不是无人欣赏,但清雅秀丽更显得别有一番风情,比起前一种,爷们更多喜好后一种。因此她的纱裙永远只有雪白青绿淡蓝几色,平日妆容也尽量清淡,脸上只轻轻抹一层香粉,再下功夫将那对秀目描得奕奕有神,眉上只能淡淡涂一层螺子黛,眉淡,才更显得双眼波光流转,明丽动人。
至于床幔之间,欲迎还羞,轻咬贝齿,淡蹙眉头,低声莺啼,总之做出一副处子破红之态便可,当红牌后接客这么久,还真没有恩客不吃这一套的!
雪铃觉得,这以上种种,之前的红牌花姐儿不是不知道,是懒得作态,那女人只记挂贪吃,脑子定是被各种乌七八糟的吃食给堵坏了,竟能那么轻易就上当!
她就不似花姐儿那般看不穿,竟痴心妄想嫁入清白贫家!
自打做了牌姐儿这行,她便知道,唯有坐到高处,才能活得更好!即便以后花容渐老,也有足够的银钱傍身!但要想坐到高处,就必须先把占着位置的人不择手段地踢下去!
莫怪她心狠手辣,只怪这世道艰险!
一个侍女漫步而来,低眉顺眼地走到雪铃的绣房门口,轻声道:“雪铃小姐,二楼的小荷小姐使人来送信笺。”
雪铃从绣凳上站起身,踏着不紧不慢地步子走到门口,随手接过信笺,只见那信笺上描画着淡雅的白兰,十分合她心意。
这小荷,最近是越发巴结了!她才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牌,何必如此着急?难不成真让给我给介绍贵客?呸!傻子才将金主拱手相让!
雪铃撇了撇嘴,就手揭开信笺,只见其中上书一行秀丽小楷。
茶水间?宵夜?雪铃面色一沉,心口微微悸动。
亥时二刻。雪铃应约来到茶水间。
小荷坐在一席精致的素宴旁对她盈盈一笑。
“多谢姐姐赏脸。知道姐姐平日不喜荤腥,小荷特意找了个在素菜食府当过大厨的师傅来操办此宴!还望姐姐喜欢!”
雪铃一脸冷意地依席而坐,随意瞥了眼席面,有青翠菜蔬拼成的杂蔬拼盘,有素鸡素鸭素牛肉,有雪菜炖豆腐,有素味三鲜汤,最惹眼的是圆桌中间摆着的一盘金银馒头,金黄刺眼,雪白如冰。看得雪铃心中狂跳。
“姐姐请!”小荷粉面微红,端起一杯素酒对雪铃高高拜举。
雪铃的脸色一半青一半白。只抬起纤细的手掌指着小荷轻声问:“是谁派你来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小荷兀自抿了口酒,轻轻放下酒杯,一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雪铃。
雪铃又惊又惧,一手拍在桌面上,娇叱道:“你若敢收人钱财来害我,我这便去寻母亲。让她把你踢到厨房去做烧火丫头!”
小荷眨着一对杏核眼,一脸无辜地娇声道:“哎呀,明明是姐姐答应赴宴,怎地一口菜都不吃就责问起我来了?这么多好菜,多少尝一尝?”
她说着,抬手捡了一个金银馒头,放在糖稀里沾沾,笑着张开嘴去咬,那口带尖的小白牙在暗沉的灯火衬托下显得耀眼刺目。森森的散发着寒意。
雪铃只觉得眼前一片森冷,鬼影栋栋。
她惊叫一声,转身疾步如飞,一气跑回自己的绣房内,背着身子将门狠狠撞闭,而后气喘如牛,全身冷汗地靠在门上。
屋内灯火如豆,雪铃此时更是怕黑,便想开门去叫侍女进来掌灯。
她刚一拉门栓,便觉得不对劲,这门突然变得合缝严实,推了又推也推不开。
就在雪铃满头大汗时,她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男音。
“铃儿,我想你想得好苦呀……”
雪铃顿时双腿一软,眼前金锣炸鼓,一片金星,一个高大的人影自她的绣床内走出,几步走到她眼前,强烈的压迫感逼得雪铃喘不过气来。
那男人一手将她捞起,夹在胳膊下走到床边,就手丢入床幔间。
雪铃脸色惨白,秀目浸满惊惧的泪水,她好不容易挤出声来,跪在床上对男子低声哀求道:“晨哥……晨哥……一夜夫妻百夜恩!求求你饶了我吧……”
晨哥冷哼一声,上手过去两把就撕开她的裙裾,随着布帛的炸裂声,没过两下雪铃就浑身*地蜷缩在床角,哀哀低泣。
晨哥只将裤子解下一半,扯过雪铃的双腿两手撑开,一口朝她胸前咬去,直到咬出道道血痕,才又撅着屁股挺身而上。
雪铃惨叫一声,不停嘴地求饶。
“你说,是不是你同满爷告的密?”
“是不是满爷给了你重赏,而后又让老鸨抬你做红牌?”
“是不是你害得我被满爷所伤?是不是?是不是?”
晨哥血红着双眼,蛮力一阵抽动,雪铃嘴里的求饶声变得含含糊糊,夹杂着尖利地叫疼声。
不知折腾了多久,雪铃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只能惨白着脸无声尖叫,雪白细弱的四肢瘫软在床榻中,身子本能地抽搐着。
晨哥发泄一道后,随手将雪铃仍开,雪铃就如一个破碎的玩偶,顶着满头乱发无力地蜷缩到一边,身子微微颤抖。
谁知晨哥裤子也不穿,反从怀里摸出一壶老酒,满脸森冷笑意,抬手地将酒倒在那话儿上,而后又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向雪铃。
如此三番四次,雪铃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灯火渐灭,晨哥十足消遣后,意犹未尽地提起裤子冷笑道:“暂且饶你不死,留你一条贱命给爷去伺候刘高翔那条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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