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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屋听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黄爽说道:“幸亏是我。要是个心胸狭小的主帅,你这样问,不就是在说主帅不如你吗?你不是胆子很大吗?怎么脸色变了?黄将军!别担心,我喜欢你的坦率。行。我答应你。只要你攻上城墙,你就是主攻。我马上调三个军给你指挥,拿下合阳。”
黄爽马上高兴的跳了起来,答道:“是。主帅!”
第二天寅时、秦军准时发起进攻。魏军果然全力戒备,在秦军进攻的战鼓一敲响,情头原本稀疏的火堆,突然就被长龙般的火把照亮。
秦军似乎早就料到,在战鼓敲响时,每面城墙下,就突然站起三千张弓搭箭的射手。随着秦军几万条喉咙发出的喊声,而亮起在城墙上的火把,一下子就成了秦军射手的箭靶。每个箭手在五箭急速设的军令下,七万二千支箭,就在数十息间射向了城墙。城墙上的火把,在无数的惨叫声中,混乱中,不到十息就全部熄灭,城墙上又变成了漆黑一片,就连原本五十步一堆的篝火,也被城墙上的魏军熄灭。
秦军在城墙火把一灭,每面城墙就派出近百张长梯,在黑暗中,向不到五十步的城墙摸去,跑得快的,在篝火熄灭前,就已经把长梯靠在了城墙上。在朦胧的月光中,还可以看见,每张长梯上,那向上蠕动的人影。
而在西、南两面,离城墙不到一百步的地方,在战鼓擂响之时,就有一大批抱着木桩、扛着木板、举着铁锤的人,就这城墙的火光,快速的向城墙跑去。跑到城墙下之后,就不管不顾的埋着着头打桩的打桩,在两桩之间夹木板的夹木板。在城墙上火熄灭后,竟然胆子大的举起了火,给打桩的照亮。那些弓箭手,也为掩护这群人,集中箭支,专门射打桩这群人头上的城墙。好在这群人速度快,不到半刻中,两条间隔千把步,每条宽三丈、一人多高的的木板栅栏,就从城墙根,一直延伸到城墙的五十步外。随着木栅栏的完工,如蚁般的人群,分成四条来、四条去的八长条;四条来的人每人扛着一包土,跑到城墙根的木栅栏前,把土往木栅栏里一到,就加入去的那条长龙,往回跑。近万人倒一条木栅栏的土,让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堆高。
而攻击城墙秦军,全然不管城下堆土的秦军,依然不要命的围着四面城墙往上爬。魏军此时也顾不得堆土的秦军,全力对付着爬城的秦军与射城墙的秦军。两军就在城墙上下,激烈的厮杀起来。
魏军的河西军,本来就骁勇善战,加上这次是保卫家园。主将魏狐为了增加守城力量,征召了五万自愿的民壮。为了保持战斗力,平常都由民壮在军士的带领下放哨守城;所以,秦军的战鼓一响,才会有无数的火把照亮城墙,暴露目标,让秦军射了个正着。正规魏军就在城墙下歇息,一听鼓响,马上就登城支援,来换下民壮。可就这么一耽搁,就是一刻时辰,再加上制止民壮的混乱,半个时辰去了。
就是这半个时辰,就给了秦军的机会,有大约上万秦军,爬上了魏军的四面城墙。两军就在城墙上,进行起短兵相接的肉搏战来。
李有屋一看:这黄爽果然是个副将,竟让自己的全军一万二千人,都爬上了城墙,自己也带着亲卫上了上去。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他手一招!早就按命令等在他身旁的第七军军帅陈曦、副将王宏,就走了过来,问道:“该我们上了吧?主帅!”
李有屋指着由黄爽亲自带队攻击,而最混乱的北城墙说:“你们全军全部压向北城墙!”
两人马上兴奋的应声接令后,连礼都不敬就跑了。不到半刻中,又有几百张长梯靠在了北城墙上,第七军的人,不断的从近五百张长梯,如蚂蚁般的往上爬。李有屋看到:随着第七军的加入,北城墙秦军已经占了上风。按现在的情况估计,最多一个时辰,秦军就可以完全占领整个北城墙。就在李有屋松了一口气时,突然听到城墙的魏军发出整齐而又有节奏的呐喊声:“杀!杀!杀!”
在连续不断的杀声中,魏军的生力军来到。魏军一时士气大振,原本颓势的魏军,一下向打了鸡血似的,向秦军反扑过来。竟有无数的民壮,为掩护魏军进攻,竟然一把抱住秦军,从城墙上率了下来。一时间,城墙上向下饺子似的,人噗呲、噗呲的往下掉。
李有屋马上高喊:“快派人去救!”一群辎重军士,马上应声往八十步外的城墙那跑。都站在城墙下三十步内,拿着长戈,将摔到城下的人勾了过来。再由其他的人检查,凡是发现是秦军,就往后抬。
城墙上兵器的撞击声,厮杀声,喊叫声更是激烈。李有屋也看不见城墙上的战斗情况,只能从城墙晃动的人影多少来判断。好在是天渐渐亮了起来,城墙上的情况,他才能看得清楚。这一看:把他惊出了一声冷汗,秦军与魏军完全混成一团,在长达四里的城墙,近三万多人,如打群架一般,杀来砍去,谁也没有奈何谁。
卯时三刻。李有屋的高台指挥车与四城的瞭望高台车终于搭好。李有屋赶紧登上自己的指挥车。指挥车在离北城墙七十步处固定,高约四丈,站在上面,正好看见城墙上的战斗。宽约五丈的城墙上。李有屋看到:秦军只是在飘着师帅、军帅、副将认旗的上十处,占有局部优势,而其它的全是混战。当他看到北城墙两头时,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两头都有准备好了的魏军生力军,张弓搭箭的和挺着一排排戈矛的重甲武士,一遍最少有近三千人。
就在这时,旗手禀报:南、东两瞭望台报告:魏军在北城下排有大量的弓箭手!
李有屋一惊,马上结合北城墙两端的魏军援军,立马想到:魏军这是在孤注一掷啊!魏军是想与秦军玉石俱焚,用这种同归已尽的打法,来将秦军赶下北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