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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越走越近,陈天浩兴奋地高声喊道“嗨!我们回来啦,哈哈!”
众家丁和丫鬟,皆欢呼着欢迎主人的归来。
林面也微笑地望着三人,直到他们走近。
三人近到跟前,翻身下马,大少爷陈佑宗将陈进越马背上的小鹿,扛了下来,扔到铺好布的地上。
“哇!好厉害啊,这么大一头鹿。”
“好肥啊,今天可以饱餐一顿了,大家都够吃。”
“怎么做啊?炖还是煮?”
众家丁、丫鬟窃窃私语,最后一个问题倒是难倒了大家。
陈进越朗声一笑“有我在,还怕不知道怎么吃这头鹿吗?想当年在战场上,粮食稀少的时候,我们也会打猎充饥,在野外烤肉吃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那是手到擒来。”说完,陈进越看了一眼陈佑宗,后者也微笑着点头赞同“我来搭把手。”
“我也来帮忙,我带了佐料。”林面上前一步,脆声说道。
“哦,对,你是厨娘,有你帮忙,就更得心应手了。”陈进越心情大好。招手点了几个身体壮实的家丁,让他们去树林中找些干的柴火过来。
同时,他走回马身边,从马背上的袋子里,取出了一把短柄刀,招呼陈佑宗说“佑宗,你来搭把手,我们先将这头鹿宰了。”
“好嘞!”
“我也来帮忙!”陈天浩也兴奋地跑上前去,要帮忙抬那头鹿,陈进越哈哈一笑,手上一使劲,便将那头鹿生生拎了起来,惊得众人张大了嘴“老将军好臂力啊!”
“哈哈!”陈佑宗也朗声一笑“不仅臂力好,箭术也不减当年啊,这头鹿,就是老将军射中的。”
“哇,好厉害!”众家丁赞叹,有些丫鬟的眼中,闪现出既害羞,又花痴的神情。
林面也跟上陈进越的步伐,想要跟着他们去宰杀那头鹿。却被老将军拦住了“会见血,怕吓着你,你还是呆在原地等候吧,等我们宰杀完,清理好之后,你再帮忙烤就行了。”
林面一愣,心中那股暖流再次升腾起来,没想到陈进越将军虽外表粗犷,心思却如此细腻,居然会想到女孩子怕杀生见血,颇有是铁汉柔情的味道。
林面乖乖应了声“好的,那我在这里等你们,我先把佐料调配好。”
她知道,如果生生拒绝了他的好意,反倒会让他不高兴,还是欣然接受好了。
陈进越领着陈佑宗、陈天浩、以及几个精壮家丁,来到小溪边,搭好木架子,将那头鹿用绳子绑住四肢,倒挂在木架子上。
一切准备就绪,陈进越示意众人稍微站开一点,以免喷出来的血溅到身上。自己手持短刀,顺着那头鹿的肚子,一刀而下,开膛破肚。血液哗啦一声就流了出来,各种内脏也暴露出来,散发着腾腾热气。开膛破肚的一瞬间,陈进越巧巧一躲,便避开了那血液,自己的身上一点也没有沾到。
旁边的众人齐齐叫好。
陈进越却并没有因此分心分心,趁着血液和鹿肉都还温热,他开始剥那鹿的皮。
“爷爷,要一张完整的鹿皮,我有用。”陈天浩在旁边兴奋地喊道。
“嘿嘿”陈进越手上动作不停,一边剥皮一边笑着问陈天浩“一定是你娘让你留意的吧?她想拿鹿皮做什么啊?”
陈天浩望了望远处的林苗,压低声音说“娘想给苗儿妹妹做一件贴身坎肩。先暂时不要告诉她啊。”
陈进越佯装生气道“坎肩?冬天穿的坎肩吗?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回去我可要说说玉婵,太偏心眼了。就算没有我的,也应该有你和婉嫣的份儿啊。”
陈天浩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鹿皮坎肩有什么稀奇的呀,我想要一顶狐狸毛的帽子,而且要那种纯白色的狐狸毛,一点杂质也不要有,冬天戴在头上,那才叫拉风呢。”
陈佑宗和陈进越均摇头轻笑,笑他的孩子气。
不一会儿,整张鹿皮便被完整的剥下来了,陈天浩伸手就要接住,陈进越忙制止他“先别乱动,要将皮先晾一晾,将血气风干。一来是怕生皮脆弱,免得弄坏了,二是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血气散完就没事了。”
陈天浩乖乖听话,看着陈进越将那鹿皮搭在木架子上,晾干血气。
此时,陈佑宗也抽出自己的刀,先将前腿上的肉割下来一大块,送到了林苗她们这里,让她们先烤上。
林苗她们这边,家丁已经从树林里找来了不少干的柴火点燃,林苗从陈佑宗手里接过前腿肉,吩咐家丁将上面的肉用小刀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同时,让几个丫鬟折了不少的荆条,用刀子削成大小适中的树签子。
众家丁、丫鬟不太明白林苗要干什么,忍不住出声问道“三小姐,一般烤肉都要大块大块的烤,为什么要将肉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呢?这样烤起来不是很麻烦吗?”
“对啊,还有为什么要削这些树签子呢?”
林苗耐心地回答他们“将肉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这样烤起来才会入味,中间也更容易熟。削这些签子,就是为了把肉串起来,方便用手拿着签子烤。”
三小姐都这样说了,众家丁、丫鬟只好照做,但他们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肉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虽然更容易烤熟,但是也更容易烤焦啊。用这种树签子把肉串起来烤,更是闻所未闻。肉串在签子上,烤肉的时候,签子也会被火烤,这么细的树签子,烤不了多久就会断掉,到时候会连肉一起掉进火堆里的。
下人们虽然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照着林苗的安排,有的在将肉割成小块,有的在削树签子,大家忙得热火朝天。
林苗这边,正在将割好的小肉块,串到树签子上。肉块儿之间是肥瘦搭配,密密地串在树签子上。串完之后,整个树签子被肉块儿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手柄的位置,其余的地方一点都没有露出来,也就不存在说,被火烤的时候,树签子被烤断,肉掉进火堆里的情况。
家丁丫鬟一见这种情况,马上明白林苗的意思了,全都放下心来。三小姐不愧是厨娘,就是比一般人有办法。他们都乐颠乐颠地继续忙活着,准备着一会儿吃美味的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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