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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昭仪正在气头上,甩手给了书竹一巴掌,喝道:“让你多嘴!”
这一巴掌力道过重,书竹的脸上立刻红肿一片,脸颊上浮起几条红红的指痕。
书竹吃痛,却又不敢喊,眼睛里因为忍耐盈满了泪水,说道:“娘娘,您若是有气,尽管往奴婢身上撒,但别伤了您的手!”
这话说的楚楚可怜,常昭仪顿时心软了下来。
对着春晖殿的大门狠狠的啐了一口,又愤愤不平的叫骂了一阵子,常昭仪这才在书竹频频劝说之下离去。
回到了听云轩,常昭仪依旧是满腹的怨气,如何也消不下去。
尚美人,竟然对本宫如此,本宫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常昭仪死命的捏了手帕,转而吩咐书竹:“派人仔细盯着春晖殿,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禀告本宫。”
“是,娘娘。”书竹恭敬答应道。
瑶华阁。
因为胡才人身怀有孕,这几日皇上总会抽时间来看看她,哪怕不在这里过夜,也会陪她说会话或者吃顿饭。
可以说,胡才人比尚美人有孕之时,更受皇上疼惜和恋爱。
赏赐如流水一般的进入瑶华阁,库房中几乎堆满了珍宝、首饰和上好的药材。
想到自己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胡才人微微勾唇一笑。
只要诞下皇子,我倒是要看看,谁还能踩在我的头上!
胡才人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恨恨一笑。
“才人,这是新进供的蜜柚,尚食局挑了最好的送来,您尝尝?”雪兰说道,小心剃了蜜柚的皮和核,放入小盘中,呈到胡才人的面前。
雪兰是胡才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原先是听云轩中伺候常昭仪的,但因身份低微,一直被其他老人欺负,但一直受胡才人照顾,对胡才人感恩戴德,更是尽心尽力。
因而胡才人在搬出听云轩中时,便带了雪兰在身边。
蜜柚放在乳白色的小盘中,越发显得晶莹剔透,令人垂涎欲滴。
胡才人食欲大发,拈了一小块放入口中。
蜜柚汁液淌入口中,甘甜无比,胡才人赞道:“果然好吃。”
雪兰轻笑,又剥了少许,递给胡才人。
胡才人见状,伸手去接,因着有些远,便略直了直身子。
小腹就在此时抽动了一下,一股热流似乎从下面喷涌而出,四处流淌开来,黏在了下身衣裤上。
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胎儿有异?
胡才人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脸色更是一片煞白,整个人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才人,您怎么了?”雪兰发觉胡才人神色有异,连忙问道。
“快,快去请太医!”胡才人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喊道。
“好端端的,怎么要请太医,才人,您可是感觉肚子不舒服?”雪兰有些疑惑,问道。
胡才人身子一颤,立刻又觉得一股热流淌了出来,喝道:“快去请太医!”
这一次,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雪兰意识到事情不妙,这才慌慌张张的向太医院跑去。
待雪兰走后,胡才人这才猫着腰看了看自己的下身。
因着是担心胎儿流产,她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撩了衣裙的下摆来看。
血,大片的血,从下面流出,在衣裙上四处流淌,沾染了一大片。
触目惊心的红色,看的胡才人眼睛生疼。
你一定要安然无恙!
胡才人摸着小腹,默默的祈祷。
雪兰一路小跑到太医院,拉起孟太医,不由分说的就跑。
孟太医一直照看胡才人的身子,胡才人身怀有孕,也是他诊治出来的,再加上孟太医在妇科上很有造诣,胡才人对他甚为信任。
什么话都没说,连东西都不曾准备一个,孟太医忙撒开雪兰的手,问道:“姑娘如此着急,可是胡才人身子有异?”
雪兰点点头,说道:“才人一直说不舒服,太医您快去瞧瞧吧,若是动了胎气,怕是皇上怪责。”
听她这么一说,孟太医连忙收拾了箱子,随雪兰一路到了瑶华阁。
因走的有些快,加上孟太医年岁略大,有些气喘吁吁的,到了门口时,歇了片刻,才走了进去。
“才人,太医到了。”雪兰禀告道。
此时的胡才人已收拾好了方才的一切,躺在内室的床上,放下幔帐,只留了胳膊在外头,听到雪兰禀告,忙回道:“快请进来。”
雪兰领命,示意孟太医进来。
孟太医走上前去,屈膝行礼,道:“微臣参见胡才人,不知胡才人哪里有恙?”
胡才人顿了片刻,吩咐道:“雪兰,你去给孟太医倒杯茶来。”
这话,分明是要屏退左右了。
雪兰愣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回道:“是。”便起身离去。
孟太医察觉到事态不对,待雪兰走后,低声问道:“胡才人,您这是?”
胡才人坐了起来,撩开幔帐,看着孟太医的双眼,咬牙说道:“不瞒孟太医,我方才,见了红。”
见了红……
见红便意味着有小产先兆,若是胡才人此胎不保,怕是他的脑袋,也要不保了!
孟太医闻言一惊,险些坐倒在地,忙说道:“胡才人快躺好,让微臣为您把把脉。”
胡才人依言躺好,孟太医打开药箱,从药箱中拿出手枕垫好,铺上纱巾,这才皱眉开始把脉。
随着脉搏的跳动,孟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冷汗,渐渐从额头渗了出来。
这个脉象……
孟太医大惊失色,慌忙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谢罪道:“胡才人请恕罪!”
看孟太医这般模样,胡才人亦是面色如死灰一般,颓然地靠在枕头上。
看样子,孩子是保不住了!
胡才人沙哑着声音,挥手问道:“太医,可知本才人为何小产?”
孟太医抖若筛糠,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良久,才小声回道:“胡才人,您并非小产,而是,而是……”
下半句,吞吞吐吐的,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胡才人不耐烦地吼道:“而是什么?”
“而是,而是,来了月信……”孟太医低声说道,冷汗从额头上落了下来。
什么!
胡才人瞪大了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撩开幔帐,不可思议地盯着孟太医。R1152